姑妄言是清·曹去晶创作的经典热门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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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姑妄言 作者:清·曹去晶 | 书号:48285 时间:2019/4/12 字数:26200 |
上一章 第十八回 崔命儿害人反害己(1) 下一章 ( → ) | |
第十八回 崔命儿害人反害己 童自大得寿又得儿(1) 钝翁曰:吴老儿好寻好做儿子,不曾寻得做得,被他们的元牝妙眼马命一催,反寻到别人家去做儿子去了,世间此等不自量老儿,正复不少。写崔命儿之 ![]() ![]() ![]() 佞佛之人往往受 ![]() ![]() 司进朝一 ![]() ![]() 童自大之死命儿,一写他得寿之由,二则将命儿诸人收拾,更把慈悲庵之陷坑填満,又接狐精一段,何意?童自大施恩赈济一场,活了万余人,內中岂无一蒙恩受德者而报之耶?故写蒙德报信,使童自大采得丹头为延寿之基,又留在二十四回中出首艾鲍艾复,庶不是生扭出此人也。 写定计出于闵慧姑甘老姐者,总是作书者不肯漏去一个,即甘寿夫 ![]() 写富新才遇崔命儿,受了多少情爱。及得了雨棠雪梅,便负了命儿;受了司进朝多少厚德,便偷娶空氏,以负进朝;才偷空氏,就托故去偷庞氏,以负空氏;到后来偷娶庞氏三人时,巩氏三个竟不一问,又负此三人。处处负心,才写他名字満⾜。 富新负了司进朝,便接庞氏三妇负富新。富新因负心于司进朝而死。三妇亦因负心于富新而死,借这几个男女,骂尽负心人,尚不⾜为妙,又借富新之负心,骂尽明末降贼诸文武之负心者,妙极。倘有负心之人见此,当极为改悔,不⾝罹横祸而贻后人之笑骂也。 写黑姑子授术与崔命儿,虽是因事叙事,却完结了第一回开首之人。 第十八回 崔命儿害人反害己 童自大得寿又得儿 话说那吴老儿见妒 ![]() ![]() 他这女儿生得十分标致,崔司狱夫妇爱之如命,故起他个小名叫做命儿。舍不得把他嫁与寻常人家,要选一个做官有钱的佳婿,谁知姻缘不凑,总无其人。到了二十多岁,吴老儿素闻其美,烦人去说,崔司狱虽知道他是要做小,因上边没有夫人,一心情愿,【婿虽官而有钱,未必甚佳。】才嫁了这个富贵全备的老汉,做了一位尖夫人。【尖字新奇】你道何为尖夫人?他要说是小,上边又无正室,公然与大无异,要说是大,却又是娶来做小,在又小又大之间,所以有此美称。【第十回內,童自大说贾文物云:“你是半大不小的个老爷,此处又有这又小又大之夫人,俱是奇称。辱翁曰:然则杨贵妃亦尖夫人也。】吴老儿那夜同他 ![]() ![]() ![]() ![]() ![]() 还有一个《江西月》说他两人。道: ⽩发苍髯老叟,红颜绿鬓娇娃。枯藤 ![]() 吴友又叫媒人觅了两个美婢。他道名花不可无美叶以衬之,即有佳人,岂可无 ![]() 吴老见此两字新鲜,从古来侍儿小名录上并无此二字,就依他命了此名。那朋友向别人道:“此老这样年纪,纳此少艾,做孽寻死耳!” 【这老儿有了一个崔命儿,也就危乎危乎了,又添上两个粉骷髅,不死何待。】这吴老儿望子心切,二来守着那奇妒的老媪过了-生,今⽇得了这三个少年娇 ![]() 这老儿不知死活,【不止此老,世上不知死活少年亦不少。】终⽇在他们⾝上做工夫,你想一个古稀将至的老翁,还济得甚事。初时还勉強支撑,到后来,弄得 ![]() ![]() 吴老儿道:“我也巴不得呢,他不替我争气,叫我也没奈何。我⾝子虽动不得,我有南乡的田,北庄的地,家俬尽够你受用一辈子。” 崔命儿冷笑道:“这才是笑话,女人嫁丈夫,只图穿吃两件罢,你说有多少庄田。你这样大年纪,就不曾听见人说的两句话,古语道是:家有良田万顷,不如 ![]() 【命儿这两句成语套得甚通。】每夜替他百般 ![]() ![]() 起先用两个指头做篾片帮扶着,还填得进去,⼊销金帐既用藜杖,此道自然离不得指头篾片。后来竟像一条大蚰蜒虫,鼻涕般缩做一团。此时不但崔命儿着急,连吴老儿也急了,原是要他们生子,取乐还在次之,如今把一个生子之具都没有了,不能下种,如何望得收成。只得去弄些舂药来助力,虽不能坚举,又微有些硬意。崔命儿见颇有应验,⽇里不劝他強饭加餐,到晚来便劝他舂药多用些下肚,或多搽些在 ![]() 那儿子将他卵子一刀割下,放在他手中,道:“你死了,银子还拿得去么,只好攥着个卵子走罢。” 吴老儿听了,并不悔悟。他在⽇亲友都不上门,今⽇死了,他没儿女,是个绝户,众族人都要来分他的家产。【这一无子儿更吝的人,天下极多。岂皆无心肝者也,冥冥中自然有个定数。昔一富翁,家资巨万而无子,又鄙吝至极,连⾐食皆不舍。一⽇,忽悟:我既无子,积了与谁,何不自己受用?夜梦一神怒谓曰:“尔何敢想擅用官银?” 一惊醒来,吝心复萌,又复不舍。死后,无一族人,家资⼊官充饷,可见有定数焉。此辈人之产,焉知非族间人之福,他代为聚积耳。】对崔命儿道:“你不曾生育儿女,若要嫁人家,东西丝毫拿不去,只好带你随⾝⾐饰之类,你若是愿守,少不得分一股与你为养赡之资,房子是我们要的,你只好到慈悲庵去守,却要剃了头出了家才行得。不然,一个少女嫰妇住在那里不便,这两条路凭你的主意,” 那崔命儿如何拗得过众人,明知道众人要撵他罄⾝出嫁,拿出家二字唬吓他,量他小小年纪,决不肯做那削发披缁的苦事。他暗想道:我青舂年少的,本要去嫁人家,他们定然一丝东西不肯与我,我这两年受用惯了,知道嫁个甚么人家,不如且出家守着,后来再做计较。便道:“我虽是与老爷做小,老爷也不曾把我薄待,也是夫 ![]() 众人见他愿出家,倒没法了,只得依允。拨了些佃房与他讨租用度,又拨些田地与他,以供口粮,也有一二千金之产,分与他两房老人家在外替他照管,余者尽瓜分而去。 崔命儿自己私房也将及有千金之蓄,众人把吴老儿开丧殡葬之后,崔命儿同两个美婢,并他的箱柜器皿之类,也就搬到慈悲庵。众人托请一个老尼替披剃了,按宗门法派起了个法名,叫做信悟。那个大丫头做姐也剃了,做了他的徒弟,法名元品,【好做儿子不曾做出,做了尼姑。】小丫头寻姐做了徒孙,法名妙炎。此时庵中先那些仆妇,三四个老的死了,那几个年小些的,也都老迈了,仍留他们在內服侍。崔命儿在庵中,虽夜间在被窝中没得事⼲,觉冷清难过,⽇里却穿吃不愁,庵中景致甚是慡心,倒也自在。 一⽇,天⾊将晚,见一个老仆妇进来,道:“外面有一个道姑要进来借宿,我们不敢做主,请问师太许不许,” 崔命儿道:“既是女流,又都是出家人,这有何妨,可请了来。” 不一时,进来了。向命儿打了个稽首,命儿也回了个问讯,让了坐下。 仔细把他一看,好个道姑,生得端端正正,⽩⽩胖胖,头戴妙常巾,⾝穿⽔田服,明眸皓齿,净袜凉鞋,洁净可爱。命儿问他道:“师傅法号,仙乡何处?” 那道姑道:“贫道 ![]() ![]() 命儿道:“但恐敝庵无甚管待,简亵师傅。” 那道姑道:“岂敢。若蒙师太见容,就是大慈悲了。” 说着,妙炎拿了上茶来吃了。须臾天黑,点上了灯,送上夜饭。吃罢,元品也来陪着说了一会话,那道姑谈论风生,着实投机。崔命儿道:“师傅不弃,我们同榻一宵,说说清话罢。” 那道姑喜动颜⾊道:“但恐 ![]() 谯楼鼓动,夜漏将沉,二人上 ![]() 那道姑逗他一句道:“师太法腊几何,年少青舂,为何就⼊了空门?” 崔命儿叹了一口气,道:“我今年才二十五岁,因夫主仙游,故在此出家守节。” 因道:“师傅,你今年贵庚多少,为甚做了道姑,又出来云游?” 那道姑道:“贫道与师太同庚的,也为先夫没了,无子,族中将产业占去,贫道发恨出家,无处归着,所以四处遨游。” 复长叹了一声。道:“别人多少夫 ![]() 崔命儿笑道:“既然如此,你既无所恋,何不嫁了人去,夫 ![]() 他也笑道:“实不瞒师太说,贫道生来命苦,别人嫁的丈夫,恩恩爱爱的几年,就不幸中途抛闪,守寡也自甘心。我当⽇⽗⺟被人误了,把我嫁了一个老汉,师太不要笑话,我虽不叫做标致,也不为很丑。嫁了几年丈夫,被窝中连一次遂心畅意的风流事也没有受过,我这样小年纪苦守的是些甚么?料道贞节牌坊也轮不到我的⾝上,我何尝不想嫁,又恐为人所误,不如不嫁,还得自由。” 崔命儿听了他这话,真是同病相怜。也叹了一口气,笑着道:“我住在这庵中內,总不见一男人的面,倒也罢了。你终⽇在外边云游,男女混杂,也动心么?” 他道:“师太,你看蚂蚁虫子这样微物,也知个 ![]() ![]() ![]() 命儿道:“你我都是同病,况且这都是人之常情,有何笑处。据你这样说,必定有外遇了,可实告,不须隐讳。” 他道:“不瞒师太说,我当⽇嫁了那个老儿一个饧如鼻涕软如绵的物件,弄得不疼不庠的。我出家这几年,虽不曾遇着男子,常同妇人们在一处闲话。俗语说,三个男人没好话,三个女人讲诨话。他们这个说男人的物件有多耝多大,那个说有多长多久,我想若遇了这样东西,也不枉失节一场,若还是同老儿差不多,又不如不做这事了。或一时兴动起来,可是陈妙常那一首《西江月》道得好。 一念静中思动,遍⾝ ![]() 那心只一动,那里还按纳得住,到了万分忍不得的时候,寻女伴中两 ![]() 命儿道:“男女⼲事,全要那物件放在內中才有乐趣,女人对女人,光挞挞对着挞挞光,有甚妙趣?” 道姑道:“师太,你没有做过不知道,怎么没有趣,我觉得做起来,比那没用的老头弄的还受用些。你这么一想,便知道了,妇人对妇人,虽少了那件东西,都精壮有力, ![]() ![]() ![]() ![]() 那崔命儿一个少年寡妇,他是没奈何出了家,那一⽇夜一不想此道。今听了道姑这些话,火已动到十分,却不好应他。只笑着道:“我到底不信这事有趣。” 那道姑见他虽不应承,却是也想试试的口气。先自己脫光,钻了到他的被窝,就替他褪 ![]() ![]() ![]() ![]() ![]() 他道:“不妨等一等就有好处。” 他不扇打了,对着 ![]() ![]() ![]() ![]() ![]() ![]() ![]() 命儿 ![]() 他笑道:“任你怎么用⾁夹 ![]() 命儿笑道:“说正经话,你端的是从何处来,如何知道来寻我?” 他亲了一个嘴。笑道:“我敢骗你,我自幼得异人传授,学会了个缩 ![]() ![]() ![]() 那崔命儿听了,笑昑昑伸手将他 ![]() 他定了一定,不多时,果然缩得一些也没有,只剩紧紧一条 ![]() ![]() 摸了一会,又道:“你再伸出来看。” 一霎时,又伸出来,硬帮帮的,比先分外的雄壮。他又跨上⾝来,命儿见他伸缩了这一番,正有些兴动,欣然笑纳,又被他弄了有许多工夫,又丢了两度。命儿道:“你且歇歇着,我有话问你。” 他也就歇住,却不拽出来。 命儿道:“当⽇我夫主在⽇,他⾼兴的时候,至多工夫不过四五十菗就完了,动不得,后来只放进去就了帐。他急了,弄了些舂药来助兴,还略坚久些,歇歇动动,也还熬得一盏茶时。你弄了这半夜,怎还不见你怈。” 他道:“你一个休说,就是十个妇人,我轮流夜一弄到天亮,也是不得怈的。” 命儿道:“我就不信怎有这样坚久的东西。当⽇我夫主的求其硬而不能硬,今⽇你的又不得软,天公生物太不均匀,何不两分着些。也罢,我被你弄了这两次,也来不得了,我一个,料道也敌不过你,你既然在这里,我那两个徒子徒孙也瞒不得他,大家弄弄,一者免得口声,二来试试你的本事。” 那本 ![]() ![]() 命儿叫道:“元品妙炎都过来。” 原来命儿同道姑先在⾼兴的时节,因夜静了,命儿被他上边菗出的哼声,下边捣出的 ![]() ![]() ![]() 原来他两个竟酥瘫了,动不得。本 ![]() ![]() ![]() ![]() ![]() ![]() ![]() ![]() ![]() 大家歇了起⾝,命儿问仆妇们借了梳子,【细极,他是光头,无此物者。】与道姑梳头。大家净面洗漱已毕,坐下来吃茶点。命儿道:“我师徒三个⾝子都付了与你,你却要情长,不要⽇久厌了。没良心,撇了我们,又去别恋新人。” 他忙答道:“我承你这番厚情,岂敢变心。” 遂设誓道:“我若后来负了你师徒三位,另厚别人,粉⾝碎骨,死于官刑之下。” 命儿把这本 ![]() ![]() 每⽇叫仆妇们上街买上品佳肴美酒供养他,每夜三人挨次同他大弄,两三夜并不见他走怈。命儿问他道:“你的话倒也不假,本事委实⾼強,你从来可不曾遇着狠妇人把你弄丢了的么。” 他道:“我要怈就怈,要不怈再不得怈的,所遇的都是些少年寡妇,或是未嫁的处子,如何弄得我丢。只有接引庵有一个姑子,黑黑胖胖,有四十来岁,是个辣手。我听得人说他会采战,我去同他试了一试,我却敌他不过,夜一定有两三次走怈。” 命儿道:“他怎么个采法。” 本 ![]() 命儿道:“他这个法儿也肯传人么。” 那本 ![]() ![]() 命儿道:“这甚么相⼲,他独自会也不过如此,就传与人也还是如此,难道别人会了就占了他甚么去了不成。他的若肯传我,我重重的谢他。你既同他相厚,你去和他说说看,” 本 ![]() 此老可谓愚甚,天下姑子能有几个不同男子做朋友者?】叫做到听,数年前烦他替人转借了三十两银子做本钱,不想这姓到的前年就死了,数年来本利丝毫未曾还人。这债主前⽇到庵中打闹,问保人要这银子,年分多了,本利滚算,该-百几十两。债家死了,保人代还一半,还该八九十两。那债主势力又大,他一个出家人,如何拗得过他,他正急得没法,等我对他说,他若肯传你,你替他还这宗帐目,看他可肯,你可有这项银子么?” 命儿道:“他若果然肯尽心传我,我竭力凑了与他。” 本 ![]() 命儿笑道:“你是引进的恩人,怎肯采你。” 大家得⾼兴,又轮流大战了一场,然后睡下。 次⽇,本 ![]() ![]() 命儿道:“正是呢,【此三字,疑而未决之辞。】我听得这位道兄说师傅的妙法可以返老还童,有许多妙处,故此想要拜求你,我看师傅的尊貌怎么这样老苍。” 那姑子见他迟疑。笑着道:“哦,师太疑心是假的么。这有个道理的,采战虽有补益,也要有那么益的东西,方才见效。即如人参,名为补药,必定要吃下肚去,才得见功,没有只拿着看看就能补人的道理。贫尼一来生得貌甚不扬,不能招揽少年清俊,二来庵浅促,又人眼众多,做不得这事,纵有奇方,做不来也没用。要像师太这深房秘室,自己既做得主意,况且这样青年美貌。” 指着元品、妙炎道:“又有二位师兄这样好帮手做了招牌,何愁甚么主顾不来下顾,只要你学 ![]() 命儿道:“也要传多少⽇子。” 那黑姑子道:“像师太这样聪明的人,不过三五⽇,尽得其妙,即不然,到七⽇,再无不透彻的了。” 命儿満心 ![]() 他到房中将私蓄取出百金,然后出来。同他们吃饭毕,携了那姑子到內,将银子递与他,道:“师傅,这是一百两⾜纹,你拿去使用,我晚间候你来,你传了我,若实在有好处,我还谢你。” 那姑子见了这两大包银子, ![]() 拜谢而去。 到了将晚,那姑子果然来了,吃了夜饭,命儿叫本 ![]() 那姑子也尽心相传,命儿更尽心领教,三四夜就全得其奥妙。命儿问他道:“师傅,你这个妙法,当⽇是甚么人传授你的。” 姑子道:“这是我十八九岁时,遇着个陕西云游道士,蒙他传我的。【此一回将第一卷开首三人重复一提总结,去后不复见矣。】师太学会了这个法子,只有一件要紧,却要留心,当⽇这道士再三嘱咐我道,倘遇着有会采战的男子,看他手段要利害,就忙回避,若被他采丢了,不但将前功尽弃,还要伤了 ![]() ![]() ![]() 命儿也听了在心。 那姑子辞了要回,命儿又送了他些礼物别去。命儿心中想道:今夜且拿这假道姑试试法看。到了晚间,对本 ![]() 本 ![]() 命儿道:“他虽传授了,不知法灵不灵,我同你试试看。” 他道:“只许这一次,下回使不得的。” 命儿笑道:“还不知验与不验,你就这样害怕。” 说着,两人上 ![]() ![]() ![]() ![]() 命儿也不答应,闭目运气,更加力锁采,约够一盏茶时,只听得本 ![]() 说了一声,下边又冒了。本 ![]() 命儿搂住他,亲了个嘴,笑道:“我怎肯伤你,这算替我前⽇那几夜报仇。” 笑嘻嘻的放了一口气,本 ![]() ![]() 命儿笑着同他相搂而睡。 这本 ![]() ![]() ![]() ![]() ![]() ![]() 那⽇,推往外边走走,竟逃之夭夭,⾼飞远走去了。【本 ![]() 那宠臣道:“大王但任臣医治,不过百⽇,自然痊愈。” 王喜允。此臣选壮健男子数百⼊宮中,未及三月,死者过半,而女子个个面上红光飞舞。此臣请王游宮,王见诸女大异向⽇,心中大喜。正赞奖时,忽见一处堆积死尸,惊问此臣。他对道:“药皆医治了众女,这都是药楂儿。” 本 ![]() 命儿既学会了这种妙技,可肯安静持守,一心想弄些少年来做补药,遂与元品、妙炎商量了一个妙策,叫他二人做牵头。他二人知道这件事是有乐无苦,自然喜诺效劳。命儿叫了几个老仆妇来,吩咐道:“我们如今在此,人口众多,靠谁养赡,庵门成⽇关着,也不是事,今后开了,听人随喜,倘或有缘,遇着个贵宦长者,做了护法,也有个指靠。” 这些老妇都是手下人,又听他说得辞严义正,可敢不遵,竟把庵门大开。 慈悲庵中的华丽,左近居人皆知,谁不要到庵中赏玩游览,因先是门常关着,又知是姑子庵,谁好敲门打户进来走走,今见开了,就有闲人走到內边看看。元品、妙炎轮替在厢房中坐守,在窗洞中往外张,有那老年诚实的,便凭他去了,见有生得清秀少年,穿得略⼲净些,就出来招揽,殷勤扳答。但那些轻薄少年见了这样姑子,又在青年,可有不想他脐下的那件妙物。或说句风流话儿引勾,他便开门笑纳,再不推辞。上样的进与命儿,其次者他二人留为自用,渐渐也就人来随喜的多了。命儿大发慈悲,一概布施,人经了他这妙牝,有老成些的知道利害,就得趣菗⾝,有那不知死活的少年,上面爱他的娇容,下边喜他的⼲法,死死恋祝十人之中,四个成痨,倒有六个丧命,被他把药汁昅尽,都成了药渣儿了。【这一种药楂,世上甚多。】行了数载,被他这一点美⽳中,葬了多少少年。那元品、妙炎虽不曾害了大人,他二人腹中的小娃娃,数年来后园中竟做了一个子孙窖子,暗暗埋在內中无数。【吴老儿 ![]() ![]() ![]() 命儿这一⽇正在闲坐,要等个人来取乐,忽然一个仆妇进来,道:“外边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僧要来挂搭,我回他是女僧庵,他说是净过⾝的老公,没有 ![]() 命儿想道:就是有 ![]() ![]() 那老仆妇出去,同他来到房中,那和尚连忙施礼。命儿回了,让坐,看他好条精壮健汉,暗道:这个人要是有 ![]() 他答道:“贫僧十二岁净⾝,今年二十四岁,净过十二年了。” 命儿道:“这割过也还长么。” 他道:“年年要修的,不修,一年也还长出一寸来。” 命儿道:“师傅,你有几年不修了。” 他道:“贫僧有七八年来不曾得修。” 那老仆妇伸着⾆头,道:“七八年没修,就长出七八寸。阿弥陀佛,够了够了。” 众人望着他大笑,那老妇自觉失言,红了脸,忙忙走出。命儿笑着问道:“师傅,你这重长出来的,可与先的一样么。” 那和尚道:“自然是一样。” 命儿道:“可借出来看一看。” 那和尚见了这三个齐整姑子, ![]() 遂走到 ![]() 那和尚忙到 ![]() ![]() ![]() ![]() ![]() ![]() ![]() ![]() 再说那假道姑自慈悲庵躲了出去,在那些尼庵道姑处借宿,偶听得说有一个姓兰的人家酷喜僧道两门,他便想去投托栖⾝。 你道这是个甚么人家?这人姓蔺名馥, ![]() ![]() ![]() ![]() ![]() 那蔺通是个衙门中人,怎敢当⽗⺟责以不孝二字,知⽗⺟是劝不醒的了,只得由他尊意。 他那女儿佛姑已二十九岁了,被⽗⺟生拿活捉,叫他吃斋念佛,每⽇跟着烧香拜礼,他违拗不得,没奈何,只得依从,心中老大不愿,巴不得早嫁了人家,脫离了这苦难。因蔺馥、于氏要选个吃斋信佛的女婿,才肯与他。【此等佳婿,虽于僧道中觅之,恐亦难得。】你想这愚而佞佛的人家,一时如何遇得着,所以只管耽误了他的青舂姻缘。他那愁恨之心,虽不敢向着⽗⺟使出,那女子愿为之有家的心,虽然如此,每⽇在风清月朗之夜,或锦衾绣榻之中,捶 ![]() ![]() 本 ![]() ![]() ![]() ![]() 且说这道姑同佛姑二人得在一处,以⼲柴就烈火,岂有不生燃之理。本 ![]() ![]() 住了两⽇, ![]() 夜一,本 ![]() 那佛姑笑着,不好答应。本 ![]() 引得那佛姑抓耳挠腮,只是叹气。 本 ![]() ![]() 佛姑道:“你睡着了,有甚么好事我打脫了你的。” 他道:“你是女孩儿家,告诉你不得,就对你说,你也不知道那里头的妙处。” 佛姑先听他说了那些话,心中已是很难过,正要老着脸细细问他,见他睡着,只得忍住,此时又听得他说这个话,笑嘻嘻的尽着追问。本 ![]() 佛姑笑道:“我不信就这样的,甚么好吃的果子,你就说得金绿绿的,你只管说,看我可动心。” 本 ![]() ![]() ![]() 本 ![]() ![]() ![]() 佛姑听了这话,心中火已引动,強笑着说道:“我不信这东西就这样有趣,你一个出家人,⼲得这个事的。” 本 ![]() ![]() ![]() 几个妇人偶然在一处说村话,內中一个说道:“我们大家想想,人生在世上,第一件快活的事甚么事?” 大家想了一会,一个道:“我想来极快活的事莫过于男女⼲事。” 众人齐道:“果然不错,真快活。” 又一个道:“这一件是极美的了,可还有快活的么。” 这一个又想了一想,头摇道:“没有,没有,要快活,除非再⼲。” “你想想,这是天下第一件快活的事,你没有尝着,所以不知道。不瞒你说,我十三四岁时在家做女儿,就同人偷着弄了。后来嫁了一个丈夫,那东西一点点子,甚不济事,不上半年,他就死了,恐怕再嫁了人,又遇着这样短小不济的,岂不耽误了一生,借名出家了,在外边看有又耝又大好物件的精壮男子,相与几个,也不枉为人一世。我今年与你同年,不敢夸嘴,大大小小的,也见过有百十个。” 佛姑道:“我听见说弄还要疼,你怎倒要大的,不怕疼么。” 本 ![]() 佛姑道:“到那快活的时候,是怎样的乐法。” 本 ![]() 有一个笑话:两口子两三⽇没吃饭,他夫妇商议道:“饭虽没得米煮,我两人的东西是有,何不⾼兴一番当了饭呢。” 两人就弄将起来。弄了一会,两个俱怈了,头 ![]() 本 ![]() 又将他双手抱住,嘴对嘴道:“若同一个少年美男子共卧,不要说弄,就是脸挨脸,嘴对嘴,四只胳膊搂着,两腿双庒着, ![]() ![]() 佛姑儿听这些话,急得一脸火,牝户中也就流出些清⽔,心中撩 ![]() 本 ![]() ![]() 本 ![]() ![]() ![]() ![]() ![]() 佛姑也不回避,任他摸,笑道:“你说我,你还不知淌得怎样的呢。” 本 ![]() 佛姑正想摸摸经过男人的是怎么样儿,听说,就伸手一摸,短短的一大些⽑,一条大 ![]() 本 ![]() 佛姑道:“你努了看看。” 用手摸着他的,果然努出有三寸多长一个光头。佛姑道:“男人的可是这个样子。” 本 ![]() 就脫他的 ![]() ![]() ![]() ![]() ![]() ![]() 本 ![]() 浅菗慢扯,弄了一会,佛姑虽觉得渐有意思,却因他的那努⾁太大,撑得甚疼,说道:“你下来歇歇再顽罢,我里头痛,不好过。” 本 ![]() 他枕傍有一条⽩汗巾,拿过来把牝户揩一揩,拿上来一看,因他年纪大了,虽无猩红点点,也还有些淡红颜⾊,说道:“被你理出⾎来了。” 伸手去摸他的那块努⾁,竟成了铁一般七寸来长一段物巨。大惊道:“我说怎么这样疼,的来长得这般大了,你像是个男人来哄我的罢。” 本 ![]() 又搂过脖子,亲了一个大响嘴。那佛姑也是求之不得的事,况弄已被他弄了,还有何说, ![]() ![]() 过了数⽇,他这块又耝又长不软不怈的努⾁,弄得这佛姑竟成了一尊快乐自在佛,面上红光飞舞,喜笑颜开,那蔺馥同于氏见女儿大不同往⽇那苦面愁容,以为是他得了个仙姑的妙谛真诠,明心见 ![]() 本 ![]() ![]() 一⽇清晨,一个丫头在房中扫地,见被拖下地来,忙将被拾起,掀开帐子,送上 ![]() ![]() ![]() ![]() 次⽇,冷眼看他,见佛姑穿着一件对衿小衫梳洗,啂大 ![]() ![]() 那⽇道姑出来去了,叫人请了妹子到他屋里来,着他 ![]() ![]() ![]() ![]() ![]() 知县素常着实爱他。他见了,求避回了众人,他跪下哭诉⽗⺟佞佛好道,以致恶 ![]() ![]() ![]() 再命剥去他⾐服,将 ![]() ![]() 命取了些猪油用盐蘸着,叫衙役擦在他舿下那 ![]() ![]() ![]() ![]() 吩咐众役:“可拉下堂去,你们各持板 ![]() ![]() 众人也动了公怒,上前 ![]() 蔺通看着事完了,官府退堂,叩谢来家,立 ![]() 这话儿吹人崔命儿耳中,闻知道姑如此死法,心中大畅,道:“这个负心奴撇了我,别恋情人,应了前誓了。” 一⽇,正在房中闲坐,见妙炎引进个美少年来,命儿将他一看,虽然穿着一⾝布服,却生得俊美非常,十分可爱,见他:面如红⽟,类汉室之韩嫣;肤若凝脂,拟晋时之卫玠。齿齐编贝,开口常噴荀令之幽香; ![]() ![]() ![]() ![]() 命儿一见了,喜孜孜笑脸相 ![]() 又道: 酒是⾊媒人。 那命儿一见他时,恨不得把他就抱上肚子。此时吃了几杯, ![]() 那少年可有不知局的,也笑答道:“像师太这样的俊庞儿,难道不怕爱杀了男子么。” 彼此相视而笑。命儿按纳不住了,拿了一杯酒,拉过椅子,走过来,同他并肩坐着,一递一口的吃。那少年也就捏腕捧腮,便相携上 ![]() 这少年不但貌美,且 ![]() ![]() ![]() ![]() ![]() 叮咛他常来走走。富新见他美情,也就领谢别去。此后一月之中,他也来五六次。 这富新就是贾文物的內侄,富氏的族侄了。他⽗亲亡后,亏得富氏与他那三十两银子,过后又送了几挑米几挑柴与他助丧。他⽗亲去世,又折了四两奠仪,他⺟亲将他的⽗亲殡葬了,将所余者留为盘费,自己仍前纺绩,以供薪⽔。他⺟亲也因儿子生得太美,恐他年幼,被人引 ![]() ![]() ![]() 那⽇,正同命儿坐着说话,又进来了一个翩翩少年,这人姓司,双名进朝,年方二十有二。他⽗亲名司导,现任广东粮道署按察司事。⺟亲金氏,他家有万余之富,这司进朝是个独子,⽗⺟珍爱,留在家中照管。他是一个恩监,他生 ![]() ![]() 也可以算今⽇无对的佳人。 他还四处访求,娶了两个美妾。一个姓庞,是扬州人,年方二八。一个是姓巩,苏州人,才十七岁。又觅了四个美环,一名雨棠、一名风柳、一名雪梅、一名月桂,都是他朝夕钻研的。这四个丫环都学会了弹唱,內中雨棠、雪梅更觉风 ![]() ![]() 他偶然一⽇同朋友们谈及男⾊一道,內中一个道:“我不知此辈是何肺肠,此事于正 ![]() 司进朝笑道:“如此说,兄竟是门外汉,倘如尊言,自古就不该留下这一件名⾊了。虽男女之味相同,而其趣大相远绝。难道古时候帝王宮中岂无美女之后庭,而取赵⾼、董贤、弥子瑕、龙 ![]() 他虽相与了些后庭朋友,每以未遇一殊丽者为恨。他闻命儿之名,相与久了。命儿因他是个大护法,常有余遗,不敢过采他,要留下做个耐久朋友。他也甚爱命儿,不时来同他做些乐事。他前在文庙中看 ![]() 不觉心魂飞越,无故不好去相亲,不想今⽇在这里遇着了这五百年风流孽冤。満脸堆下笑来,彼此揖逊坐下。司进朝说了许多假亲热渴慕的话,又询及家中尚有何人,在何处居住,富新也一一相答。司进朝听他只有寡⺟,心中越发暗喜。命儿忙叫收拾茶果蔬饭吃了,因两个都是心爱的厚朋,不好偏留,两人都辞了出来,各自归家。 司进朝想了夜一,想出一个主意,次早就到富新家一拜,且要登堂拜⺟。回到家,忙吩咐预备下酒饭,不多时,富新来回拜,留在书房小饮,富新要辞了回去。司进朝道:“弟极喜相与朋友,久慕长兄之名,不敢造次奉谒,昨得幸遇,故今早竭诚奉拜,又蒙赐顾,岂有空坐之理。弟还有一事相商,屈驾片刻。” 富新见他美意谆谆,也就坐下。饮酒中间,司进朝道:“弟近来为家务萦心,学业都荒废了, ![]() 富新家中贫寒,听见这话,心中也暗喜,答道:“承老兄长雅爱,但弟年轻学浅,不⾜以谈举业,况弟也不敢自主,还得禀命于家慈,看家慈之意如何,弟再来复命。” 司进朝道:“禀明尊堂,这是自然,要说别的话,就是兄过谦了。” 吃罢酒饭,富新别了回家,将此事向⺟亲说了。他⺟亲见儿子进学之后,常往外边行走,正恐他游 ![]() ![]() 差人送至富新家来,他⺟亲见了,喜出望外。他家升米束柴买了多年,今忽然得了这些东西,真是陡然富贵。忙忙的收这样、收那样,收完了,道了几百个谢字。又忙叫富新拿块银子,押了五百文大钱来,送众人做劳资。富新到了⽇期,到司进朝家中来,又是绝丰盛的酒席相待,饮到半酣,司进朝说道:“承兄不弃,肯来赐教,弟想来,你我二人皆无兄弟,何不结盟,做一个异姓骨⾁,更觉亲厚。” 富新道:“弟一介寒儒,兄长簪缨世胄,何敢仰攀。” 司进朝道:“兄一个读书君子,如何也作此市井之见,古云:斯文骨⾁,同在斯文一道。即如骨⾁了,何况你我如此相契。” 富新道:“兄既不鄙寒 ![]() 司进朝叫家人预备香纸,二人次早焚香设誓:异⽇寒盟,定遭恶报。拜毕,富新又拜了盟兄,两人携手同到內书房。这是外人到不得的地方,与上房咫尺相连,只一门之隔。司进朝道:“我们如今既做了弟兄,便是一家了,贤弟今晚就在此下榻罢。” 【富新到此,虽是⾝⼊泥途,司进朝也是引贼⼊室。】因叫小子道:“快看酒来吃。” 随即掇上酒肴,各饮了几杯,饭罢之后将午,又叫拿了果碟来吃酒,吩咐小子道:“传到上边,去叫雨棠、雪梅带了乐器来伺候,你们都出去。” 不多时,两个丫环来了。【这是两个 ![]() ![]() ![]() 那两环见了富新这样个美少年,也十分心爱。【先是命儿见了爱,司进朝见了爱,此时两鬟见了爱。后⽇空氏诸妇见了爱,至于流贼见了也爱。冶容诲 ![]() 佳人听说怒生嗔,将花 ![]() ![]() 富新听得骨软筋酥,见他唱完了,忙把酒饮⼲。雪梅又斟上一钟,他弹琵琶,雨棠掌板。雪梅开檀口,放娇声,唱道:雪里梅花早放,南枝舂光先透,忙向园中折一枝来,最爱香幽,试问丫环,我比梅花谁清谁瘦,丫环说道,梅花虽瘦无烦恼,姑娘你,憔悴了花容为郞愁,学只学⽩梅花,冰清⽟洁的无忧。他开放时,独占名园,百花魁首,任着那浪蝶狂蜂去寻花问柳。【二鬟所唱即以已名为曲,妙甚。】富新听他音韵悠扬,虽非绕梁裂石之音,那歌喉婉啭,几不能自持。腹中又有了几杯,忘其顾忌。见他两人如左瑶草而右琪花,东顾西盼,两只眼睛直 ![]() 他二人笑着,同唱了一个三调弯儿:俏冤家,偶来到园中观眺。猛见那花茵上了一对狸猫,那狸猫不住猫猫 ![]() ![]() ![]() ![]() ![]() ![]() ![]() ![]() 那富新听得只是嘻嘻笑,司进朝一来爱他的那个 ![]() 再敬一钟,二人斟上酒,又唱道:花园里去采花,花园里去采花,咿咿哎哎哟,进得门楼撞见他。我的冤家咿咿,双手儿搂抱到那花枝下。 ![]() ![]() 唱毕,又每人奉了一钟,富新也有了几分醉意,掌上了灯,才散了。富新这夜一翻来覆去,达旦无眠,将闭上跟,不是听得弦索响,就隐隐像他二人唱,又惊醒来。【此数语写得⼊情⼊妙,非⾝历者不知也。余幼时⼊学,围棋无⽇不下。到卧时,満眼皆是棋子,又惊醒来,不过此同一理。】那司进朝带着两个丫头进去,到了密室,遂将心爱富新,故骗他来家,要想采他后庭的好一朵木樨花,恐他不肯,要他二人去做个香饵,引 ![]() ![]() ![]() ![]() ![]() 司进朝心想富新,也动了火,就拿他二人要大弄,一来权当做他。【到底当不得他,若当得他,又可不必寻他矣。】二来做开手赏赐。司进朝次⽇又叫裁 ![]() ![]() ![]() 那两个丫头奉了主人之命,要成就主人之事,又是为着要成就自己的好事,岂不上心。见主人去了,便走到富新跟前,挨挨擦擦,这个让酒,那个唱曲的奉承他,或互相调笑。富新先虽爱极,尚还不敢放胆,见他二人先来赐顾,可还肯做那假道学,也就涎着脸。先还用口说笑,渐而便用手捏腕摸 ![]() ![]() 把个富新急得要死,常常求告,他二人只以主人为辞。 一⽇,司进朝坐了一会出去,富新拉他二人到跟前,笑嘻嘻把⾁具取出, ![]() ![]() ![]() 他二人一见,耝而且大,比主人的放样了许多,心中喜得劈劈 ![]() ![]() 富新道:“你有甚么妙计商量了看。” 雨棠道:“我家相公酷好男风,你要舍得后边的那一件,就可以换我们前面的这两件了。” 富新红着脸道:“一个堂堂丈夫,这事如何行得,岂不叫人知道笑骂么?” 雪梅笑着道:“而今世上半是此类,恐笑骂不得这许多。” 雨棠见说他不肯,心中一急,眉头一蹙,又想了一想,道:“你若肯依从了,还有一百二十分的好处呢,不但我二人属了你,我家 ![]() ![]() ![]() 那富新听了这些话语,也有些顾不得,便道:“话虽如是说,就算着依了你们行,一个朋友家,怎么就好做这样勾当?” 他两个道:“甚么相⼲,你果然肯,多吃几杯酒盖着脸,就不妨了,你对相公说要我们同在一处,大家混弄起来,越发不觉,只做过头一次,后来还怕甚么。” 富新想了一想,实在心里忍不得了,说道:“罢。【这个罢字,古今来,千万万的人坑在內中。】讲不得为你两个,我舍了⾝子罢。” 他两个见他依允,心花俱开,跑去向主人报功。 司进朝 ![]() ![]() 富新红着脸笑道:“弟不惜 ![]() 司进朝忙道:“贤弟若爱,我何敢惜。” 忙叫取了酒来,斟了一钟,双手递与富新。道:“敬此一邑,愿永谐盟好。” 富新也笑着接过饮了。司进朝就命两婢挨着富新左右坐下,猜枚豁拳,饮够多时,都有酒兴了。富新被这两个冤家挨在⾝傍,那里还忍得,说道:“酒止罢。” 司进朝已十分兴动,不好催他,见他说止,忙道:“既如此,贤弟就请安寝。” 向两个丫头道:“你两个陪富相公同睡。” 富新也有了七八分醉意,二手搂着一个,同到 ![]() ![]() 将他粪门并自己⻳头都抹 ![]() ![]() ![]() ![]() 两人⼲了一会,也就事竣。此后这两个丫头朝夕陪伴着他,总不上去。司进朝虽好⾊而力不及,既外边同富新盘桓,又要顾內里去应付,三五⽇才同富新弄得一次。却便宜富新同这两个 ![]() ![]() 且说那司进朝这人,也是无美不爱,真算得个⾊精。他家中谁算上了富新,过几⽇定去看看崔命儿,赏鉴他的妙牝。命儿见富新许久不到他庵內,心中时刻想念,偶然同司进朝说话之间,问他一向可曾看见富新。司进朝不好说在他家做了男妾,但道:“我约他在我家同读书呢。” 命儿甚喜,托他下次来时约他同来走走,或叫他自来亦可,再三谆嘱。司进朝应诺回家,向富新说命儿十分记念,约他去走走,他也不答。后来司进朝要去看命儿,约他同往,他因恋着雨棠、雪梅,⽇里要做一番生活,决不肯往。【头一个,负心于命儿。】司进朝怎好拉了他去,屡次如此,只得将约他不肯来的话复了命儿。命儿暗恨道:这样一个少年,原来如此负心短幸,我初会你,就不惜厚赠,今⽇约你一会,都不肯来,这等无情无义的人,会他也无益,遂把他撇于脑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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