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是清·曹去晶创作的经典热门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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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姑妄言 作者:清·曹去晶 | 书号:48285 时间:2019/4/12 字数:211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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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童自大舍贵粮救苦赈流民 少林僧传异术为![]() ⽔氏也乏倦了,睡到⽇出起来,摸摸 ![]() ⽔氏回家,养息了一⽇,下⾝才好些。次早饭后,竹思宽押着一架食盒,送了十二⾊⽔礼,一坛酒,亲自送来道谢。⽔氏笑道:“一个至亲家,【至亲二字,此时用得当了。】又多个这个心做甚么?” 竹思宽见左右没人,笑道:“前⽇劳动,我家没甚管待你,倒反扰你的美物,今⽇送这几⾊不堪的礼,将就遮遮羞罢。” ⽔氏瞅了他一眼,笑着收了,拿了几十文钱打发抬盒人去了,说道:“你请坐,我去烧茶来你吃。” 竹思宽一把搂住,道:“不敢劳动?” 捧过脸来亲了个嘴,道:“吃点甜唾沫当了茶罢。” ⽔氏笑着伸过⾆头,咂了一会,⽔氏道:“我借花献佛,烫壶酒来请你。” 竹思宽搂他在怀,就伸手到 ![]() ⽔氏道:“还当酒呢,昨⽇疼了一⽇,今⽇才得好些,这个主人做不得。” 竹思宽道:“前夜是初弄,今⽇既好了,便没事,不要辜负了我的来意?” ⽔氏也觉好些,便有些⾼兴,说道:“等我关了门来,你到屋里 ![]() 他家是两间小房,外边一半做客位,一半做厨房,给卜之仕睡,里间做卧房,房后堆破烂东西。 ⽔氏关了门进来。竹思宽已上 ![]() ![]() 竹思宽拉他上 ![]() ⽔氏笑着说着打了他一下,道:“都是你撑的,还说呢。” 竹思宽对上了,往里送了两送。⽔氏连声道:“疼呢,使不得,使不得,还着些唾沫润润。” 竹思宽道:“就是弄女孩子,也只头一回用些,那里有只管用的。” 又往里头送。⽔氏道:“你不用,让我用。你千万不要狠深了,留些在外头,里头疼得受不得。” 把唾沫用上许多,掼在 ![]() ![]() 竹思宽道:“又说弄进去疼。” ⽔氏道:“不过叫你留些在外头,难道只叫你弄进这一点子去么?” 竹思宽也不理他,菗着,且听那响声,看那一出一进之势,⻳头大了,将他 ![]() ![]() 竹思宽道:“我也巴不得要弄,怕你疼呢。” ⽔氏骂道:“刻薄鬼,我知道你是要全弄进去,说不得我忍着些,凭你弄罢。” 竹思宽道:“你既知道,就好讲了。” 几送至 ![]() ![]() ![]() ![]() 竹思宽也就慢了些,过了一会,重新哼起来道:“哎哟,我被你弄死了,菗得气不出来还罢了,里头像 ![]() 竹思宽也依他子套了些,浅浅慢送,菗了一会,兴又复起,一下尽 ![]() 竹思宽一阵 ![]() ![]() ![]() 竹思宽一面穿着⾐裳,笑道:“你当真还疼么,我当是你哄我的。” ⽔氏笑道:“活強盗,哄你呢,再要一会,实在要断了。” 竹思宽道:“好时候,怕有人来,我去罢,你不必起来,多谢你,改⽇再来望你。” ⽔氏道:“你空去了,回去多谢 ![]() ![]() 竹思宽笑道:“我倒没有空,此时你那里头倒空了。” 说着笑出去,开了门,反带上去了。⽔氏疼得起不来,拉过被来盖着,哼声不绝。 这晚,杨大恰好回来走走,见了这些食物,问⽔氏是那里的。⽔氏沉着脸,也不答他,他自觉没趣,到厨下同卜之仕煮⾁煎鱼蒸馒头热酒,收拾停当,拿进来让⽔氏吃。⽔氏也不答应,让之再三。⽔氏道:“我不吃,你们吃去。” 杨大同卜之仕拿到外边来享用,杨大悄悄问卜之仕是甚么人送的?卜之仕道:“我没在家,不知道。前⽇有个人来请妈收生,昨⽇才回来,想是那家送来的谢礼。” 杨大听得⽔氏又出门做生意,又有好⽇子过了,心中暗喜,那知他是出去寻野食吃。 杨大吃了半酣,思量道:“他既肯出去,这⽇子不愁过了,趁今⽇同他温温,后来好回来受用。” 晚间捱着不去,要同⽔氏睡。⽔氏要是每常,也就笑纳了,此时被竹思宽弄得疼得要死,同他睡,可阻得他不弄,说道:“我不要你,你到大房里去睡。” 杨大陪着笑脸,要挨上 ![]() 一⽇,暗想道:“老竹的那东西真算是一件奇物,可惜我不济,不是对手,要像这样弄一会痛一会,不是取乐,竟是寻苦吃了,已尝过这个辣味,再也不敢招惹他了。我家这忘八心已死透,他不恋我,我还恋他怎么?还是去寻那张三李四来,一来他们是同类,就时常往来,街上人看着不叉眼,他都是穷汉,我给他弄了,再破着我的私恩养着他,他再没有不尽力报答我的。岂不強似填坏了这没良心的忘八。但不知他两个可有老婆没有。” 又想道:“他就有老婆,也未必強似我,岂有不爱我的。” 主意拿定。 一⽇,杨大抬应考的秀才往句容去了。⽔氏叫卜之仕去码头上约他二人来,支了卜之仕出去。⽔氏已预备了酒肴,搬出来相待他两个。他二人见⽔氏约来共饮,知他是要续前情,说道:“向⽇承 ![]() ![]() ![]() ![]() ![]() ![]() ![]() ![]() ![]() ![]() ![]() 李四道:“杨大哥有福不会享,怎么 ![]() ![]() ![]() ![]() ![]() ![]() ![]() ⽔氏听他说尚没 ![]() ![]() ![]() ![]() ![]() ⽔氏三杯落肚, ![]() 他两人道:“也不妨事,此后但是杨大哥不在家,得空就来服事 ![]() ![]() 张三向着李四道:“我们不要贪嘴,耽误了 ![]() ![]() ⽔氏笑道:“你两个在这里怎么样的?” 李四道:“三哥,我们还是论年纪,你大似我,你先服事 ![]() ![]() 李四关了门进来,见他二人脫得精光,就在椅子上⼲呢。李四也忙脫了,就看他们弄了一会。张三道:“老四,让你罢。” 李四等得冒火, ![]() ![]() ![]() 李四一口气捣了有数百。⽔氏口中先还声唤,张三看上兴来,说道:“该让让我了。” 李四也力乏,拔了出来,张三连忙着就弄,因见⽔氏先夸李四,他便 ![]() ![]() ![]() 二人轮流弄了多时,⽔氏兴也⾜了,二人也怈了,方才穿⾐别去。 他二人时常来看⽔氏。会无不吃,吃无不弄,也来往了多半年,这两个精壮汉子弄得⽔氏虽南面为王乐也不过如此。他年虽半百, ![]() ![]() ![]() ![]() ![]() 一⽇,⽔氏正同张三弄着,李四在傍候缺。看了一会, ![]() ![]() ![]() ![]() ![]() ![]() ![]() ![]() ![]() ![]() ⽔氏正弄得快活,闭着眼哼,听他说得苦恼,眼睁一看,果然 ![]() ![]() 张三就下来侧卧弄上了,李四欣喜非常,就往里顶,⽔氏忙道:“你慢慢的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被他冒冒失失狠命的一下,已将送到了 ![]() 李四笑道:“我一时急了,耝卤了些, ![]() ![]() ⽔氏自有了这二男妾,竟把杨大似有如无,相待甚是情淡。【宠妾弃 ![]() ![]() ![]() ![]() 他便留心伺察。 一⽇,冷眼见张三李四往他家里去,他便随后尾了来。他三人正在房中取乐,不防杨大回来,见门关着,轻轻掇下,走了进去。向窗洞內张时,【此窗初次卜之仕张他,二次李四张他,这一次是他自己张,便张出祸来了。】三个都精光,张三坐在椅子上,将⽔氏抱在怀中, ![]() 那杨大不由得怒气腾腾,恶向胆生,推门进来,跑到厨下去寻切菜刀。 那李四正弄着,猛听得脚步声,忙子套,往外一看,见杨大一脸凶气,顾不得穿⾐,往外飞跑。杨大见他跑了,奔进来杀这两个。张三见他来得势凶,自己 ![]() 杨大正收拾⽔氏的细软私囊,要想逃走,不想卜之仕回来,见娘精光的杀在⾎泊里,吓得之仕跑到街上大叫道:“不好了,我爹把我妈杀了。” 众邻居听见杀人的事,都攒将拢来到他屋內。杨大知走不成,只得将三人⾐ ![]() 知县差典史带仵作相验,虽然⾐ ![]() ![]() 一个背夫偷汉,一个 ![]() ![]() 再说钟生、宦萼、邬合在童自大家闲谈了一会,备酒饭款待了,抵暮方散,别了各自归家。钟生到了上房坐下,恰值两个儿子钟文、钟武放了学,上来作揖。钟生偶有所触,向钱贵道:“人家儿子不可不叫他各习一技,读书不成,急寻别路,庶可将来糊口,若因因循循,岂不误了后辈,我今⽇见一壮年乞丐,说起来,他⽗亲名叫卜通,做了半世先生,不能训子,一旦至此,岂不可叹。” 钱贵听了,颜⾊愀然,钟生道:“贤 ![]() 钱贵叹道:“此人乃我先生之子也,我当⽇蒙先生训诂,今彼子流离至此,于心何安,故不觉戚戚然耳。” 钟生见他不忘旧师,着人寻了卜之仕来,不友不仆,养活了他数年-⽇,病绞肠沙而死。此是卜通夫妇子女的结果,不复再叙。 再说童自大那⽇无事,在大门口站着闲望,只见一个和尚走到跟前。打一了个问讯,道:“借问一声,这里有一位大善人童财主,可是此处。” 童自大仔细打一看时,好一个和尚,只见他:双眉剑扫,两眼波横, ![]() 他龙眉大目,隆准丰颐,就像个泥塑的罗汉,挑着一个⾐包,袖⾐僧帽⿇履腿绷,像是个远路来的行脚僧。童自大道:“我就是童财主,却不是甚大善人。” 【人行大善,而自不以为善,方是真善。未有些须之善,而洋洋以善人自居者,则小人哉,何善之有?】那僧人笑道:“救了成万人之 ![]() 童自大道:“那也算不得甚么善人,师傅,你寻我有甚么话说?” 那僧人道:“贫僧是河南少林寺来的,敝处连年饥荒,又遭流寇之难。今岁五月间,有千余流贼想来掳掠敝寺,被我合寺僧行一阵连枷 ![]() ![]() 童自大道:“既然如此,且请进去。” 此时正是腊月初间,天气甚寒,让他到书房內围炉坐下,问他道:“师傅,你要化我些甚么?” 那僧人道:“敝有五百余众僧行,斋粮不断,⽇只一食,要求老施主施一二百担粮与众僧度命,过此残冬。” 童自大道:“粮倒有,斋僧布施也是好事,只是你怎么拿了去?” 那僧人道:“施主若肯大发慈辈,贫僧再往别处募化⽔脚银两,雇船运去,到了敝省,那就好处了。” 童自大道:“众人饿着肚子等饭吃,还要等你东化西化,知道等到那一⽇才化到手?” 那僧人道:“贫僧巴不得此刻就回,如何得能够。” 童自大道:“一客不烦两主,我既要做好事,一个人情就做到底,是人说的,头都磕了,又舍不得一个揖,我如今送你五百担米,一百两银,全美了你罢。省得又到别处去化,你如今拿这银子雇船装了去,可好么?” 那僧人快立起问讯谢道:“怎敢望施主布施这许多,贫僧来意指望化百十担就是大缘了。” 童自大道:“人的俗话说,斋僧不 ![]() 那僧人道:“雇船从长江⼊下河直到下梁。” 那到寺便不远了,再雇车运了去。” 童自大道:“这好。” 因问道:“师傅,你吃了饭没有?要没吃,吃了饭去。” 僧人道:“若蒙施主见赐,贫僧就拜领。但蒙厚赐多了,何敢叨扰。” 童自大道:“一餐便饭,何必作谦。” 因笑道:“我素常听见传说,你少林寺的师傅都吃荤酒,你可用么?” 那僧人也笑道:“贫僧荤蔬不拘,也不戒酒,但随施主之便。” 童自大吩咐家人拿饭来,他如今不像当⽇待邬合的一块冷⾖腐几片臭碱鱼的那个局面,虽不十分丰盛,也就拿了四碗菜来,牵荤搭蔬,鱼⾁,瓢儿菜,⾖腐之类。【先待邬合时写臭腌鱼冷⾖腐者,笑其吝鄙也。今写此四品者,谓彼虽不吝,不肯过于奢侈者,正所谓惜福之故,非笑其仍臭也。】又叫取了一大壶酒来,他陪着和尚吃。那僧人也不作谦,拿起一口一钟。 不一时,壶酒一罄,四碗菜也都吃了个八分。童自大见他不⾜兴,又叫取了一壶酒来,吩咐家人道:“我看这师傅的食量好,这几碗菜不济事。你快去街上买两只板鸭,一只金漆鹅,他河南人爱吃面食,把大馒头买几十个来。” 家人如飞而去,顷刻即来,童自大叫快拿了切去,那僧人笑道:“既蒙施主盛心,就是这样放着贫僧领罢。” 童自大道:“好,这样倒也托契。” 叫拿盘子装了,放在和尚跟前。他道了一声多扰, ![]() 只见那和尚吃罢,把刀擦了揷上,揩了手。笑着道:“多谢施主,贫僧今⽇却得了一 ![]() 童自大道:“师傅,你不要怪我说,你就吃上这些,不怕穿坏了肚子么?” 他笑道:“贫僧食量颇这才算得一个半 ![]() 童自大吃惊道:“这才算半 ![]() ![]() 家人收拾器皿。 童自大命他叫了童可用来,道:“你到当铺里要一百两银子来,替掌柜的朝奉说,有当死了的绵直裰,查一件来送这师傅穿,我看他有些冷。” 那僧人道:“敢蒙施主如此错爱,小僧无可答报,唯有在诸佛菩萨座前,保佑施主发财发福,多子多孙罢。” 童自大道:“我也不求财了,【他人虽呆,但开口便是知⾜语,宜有大福。】我只得一个儿子,再求生得一个,也就罢了,我不但要图多活几年,就是造化了。” 【人皆有些奢望,不独他为然。】那僧人道:“施主这样积德,况且又是便家,多娶几个姬妾,自然子嗣就多了。” 童自大道:“不瞒师傅说,我的力量也有限,就有妇女,也没本事去打发他。” 【亦是知⾜语。】是人说的笑话,不要为了一个子,先送掉了八⽗子呢。” 【多少明人未悟,而此呆翁悟之。】那僧人道:“贫僧当⽇到处云游,曾在陕西遇见一个异人,是个羽士,传了我一种异术。他再三嘱咐,不可轻传匪人,罪过不校贫僧出家人用不着,我见过多少人,没一个至诚君子,不敢妄传。今遇施主这样盛德,我奉传了,不但多子,且可延寿。” 童自大听了,喜笑道:“好师傅,是甚么方法,你可告诉我?” 那僧人道:“施主可知道从来有采战种子的两个法子么?” 童自大摇着头道:“我活了三十多岁,从没有听见这里新闻。采战两个字,不知是甚么话。至于儿子,是两口子误打误撞遇巧弄出来的,拿个甚么种去种,这话荒唐。” 因大笑道:“我倒听见人说膫子是人种,难道切碎了塞在妇人那里头去种么?” 【好悟 ![]() 童自大道:“你一样样说与我听听,怎么叫做采战?” 僧人道:“男女 ![]() ![]() ![]() ![]() 童自大道:“这个法儿果然好,我倒听见人说,和尚偷老婆,不说不歇不怈,想就是会采战了?” 那和尚笑道:“这是人贬骂僧家的话,那里个个都会采战。” 童自大道:“我不知道,得罪得罪,你再说怎么叫做种子。” 僧人道:“妇人不孕怀,或是子宮冷,或是男子的精冷,我有一种药方,男女皆服,经行之次一 ![]() 童自大听得津津有味,笑昑昑的道:“你先说采战不能种子,种子不能采战,是怎么说?我到底不明⽩这话。” 僧人道:“种子是要自己的 ![]() ![]() 童自大道:“这样说起来,这个法儿果然奇妙。但你先说这事有大罪过,这是人说你们的,做和尚的人偷老婆,自然有大罪过。像我们在家人是家家⼲,个个⼲,有甚么罪,要⼊⽳有罪,连人种都要绝了。” 那僧人笑道:“罪过不是说男女 ![]() ![]() ![]() ![]() ![]() ![]() ![]() ![]() ![]() ![]() 童自大道:“师傅说了这半⽇,我只好听听罢了,是做不来的。” 僧人道:“这是为何?” 童自大道:“一来我的 ![]() ![]() 和尚笑道:“若恐夫人不容,这就没法,若说 ![]() 童自大听了, ![]() ![]() ![]() 那和尚道:“也得三七工夫,才可完成。” 童自大道:“二十一⽇也不为多,只是你怎么等得。” 和尚道:“若施主果要传此,贫僧同来了五众,着师兄们先去,我在此传授了,以报施主盛情,然后再回。” 童自大喜极,此时银子⾐服都拿来好一会了,童自大 ![]() 那僧人打问讯谢,童自大送他出门,和尚又谢,童自大也叮嘱他快来,僧人同着童可用去了。 过了两⽇,童自大正眼巴巴盼那和尚,忽家人来说,前⽇那和尚来了。童自大 ![]() ![]() ![]() 那和尚要笔砚。童自大忙叫人在门口当铺里取了来,【文人拿着一支笔胡写 ![]() ![]() 叫人取了五十两银子来,和尚笑道:“何须用许多,十分之一⾜矣。” 拿了两锭有五六两,起⾝出去了一会,买了许多药来。 晚间,童自大也出来同他在书房中睡,到临卧的时候,和尚取出一丸药来,叫童自大用无灰陈酒服下,然后觉睡,过了一会,童自大觉得浑⾝骨 ![]() ![]() ![]() ![]() ![]() ![]() ![]() ![]() ![]() 先童自大还有些胆怯,到后来,见割得不但不痛,连⾎都没有,他才放了心。僧人见他 ![]() 和尚无事之时,修合种子丸药。又过了七⽇,叫童自大将 ![]() ![]() ![]() ![]() 又尽心教了七⽇,童自大也虚心领教,全然尽得其妙。又把修合的种子丸药付与他,道:“可依方服之,自有效验,倘若妇人种了子,怀了孕,万不可再采,不但坠了胎,还恐伤了孕妇,定要等生产百⽇之后,然后才可采得的,紧记紧记。” 又叫取了半斤烧酒来,和尚叫他昅了看,倒在一个碗內,童自大取出 ![]() ![]() 【和尚可谓叮咛告诫。】他満口应允。 那和尚要作辞回去,童自大忙道:“好师傅,【师傅加上一个好字,感之至也。】离年不几⽇,你也赶不到家,何苦在路上过年,你过了元旦去罢?” 和尚道:“贫僧⾜力颇健,一⽇可行三百余里,此处到敝寺不过千余里,不用到除夕便到了家了。前⽇众师兄去,我也要赶了去看看,多扰施主了。” 童自大见留不住,叫人捧出替他做的一⾝新棉⾐服,一百两盘 ![]() 【而今世上那里去寻这不爱银子的和尚。】童自大再三強着他,道:“师傅,承你这样好情,应该谢你的,况且是我的恩人,越发该谢,定要求求你收。” 那和尚见他话虽说得可知,却倒是一片实心。便道:“施主既然这般谆谆下爱,贫僧够盘 ![]() 遂伸手取过一封打开,拿了数两,别的定不肯要。【前贾文物送道士百金而不受。今童自大送和尚百金,先不受而后稍受,虽是遥遥一对,却是两样,仍系对而不对。妙。】童自大甚不过意,忙叫备酒饭,家人掇了上来,和尚吃罢,起⾝作别,将送他的⾐服装⼊囊中,收拾完了,挑上肩头,道了数声多谢而去。 童自大満脸笑容,走进卧房,铁氏正在那里向火吃酒,见了,问道:“你这些⽇子,每晚在外边过夜,做些甚事?我听见有一个会吃酒⾁的和尚,【此奇话,那一个和尚不吃酒⾁?】在这里住着,你要与他做徒弟么,你如今为何这样 ![]() 童自大也不答应,只有嘻嘻的笑,铁氏也好笑起来,道:“你不像疯了,问着话不说,只管笑甚么,你想是吃了笑菌子了?” 童自大笑着道:“我一些也不疯, ![]() ![]() 铁氏道:“我看你有些古怪,不要是当真疯了罢?” 那葵心、莲瓣看见主人公的光景有些可疑,钉钉的望着他。只见童自大笑着把⾐服搂起, ![]() ![]() ![]() ![]() ![]() 铁氏定睛一看,失惊道:“怎么肿成这么个样子了?” 他道:“你道是肿么,到晚上试试看。” 铁氏又见那马口不同往⽇,用手捩开一见大张着,笑道:“这是怎的了,好⻩研子。” 童自大道:“说不尽这好处,等晚上试验了,再慢慢的告诉你。” 铁氏也 ![]() 看看天晚,吃了晚饭,铁氏等不得了,就上 ![]() ![]() 鼻子內哼声不绝,牙齿咬得格支支的响,童自大见了他这个样子,更觉⾼兴,然后一下咬住內中心花,如小孩咂啂一般,一阵咂,把那铁氏乐得要死,浑⾝肥⾁ ![]() ![]() ![]() 这铁氏嫁了丈夫多年,何尝经过这一番乐境,虽有他耝而且长的角先生,那是个死物,不过只塞満了,挨⽪擦⾁,出进多番,也觉快活。今⽇同着这大而且活的东西,怎不叫他受用得要死。铁氏酥软了好一会,醒过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受用过,里头的那个乐处,说不出来的那种妙法,浑⾝竟像打骨 ![]() 童自大把和尚传的方法,并妇人要七⽇一轮,多则生病,这法还可以种子。若多买些婢妾,可以延寿,都对他说了。【只有胖壮妇人五⽇也可以行得这一句,瞒了不曾说。】铁氏笑道:“既如此说,你买小老婆就讨一百个我也不管,只要你有本事去做,只做定了例子,但是七⽇你就来同我弄一回,你若再有本事,在我肚里种出个儿子来,就是十⽇我也等得。” 【世间妇人未有不巴儿子者。看此忆起一事,也可谓之笑谈。余友胡致还娶 ![]() 这是甚么缘故?童自大赈济流民的时候,內中有一个难民姓刘名弘,为人奷狡百出,负义忘恩。【这八个字是病症,世人犯者甚多。】却生得汉仗魁梧,口⾆便利。因他到处无情,以怨报德,受了人的恩惠眨眼便忘,还是小事。有下石处,就想害那恩人。因此人人切齿,为乡 ![]() ![]() ![]() 定了主意,到来求见了童自大,再四哀求道:“小人已是将冻饿死的人了,蒙老爷活命之恩,无以为报,如今不愿还乡,情愿投在老爷府上,做个家奴,稍效⽝马之劳,虽赴汤蹈火,亦不敢辞,报天恩万一。” 童自大是个诚实的人,见他说得如此恳切,也就留下,替他彻底做了一⾝⾐服帽履之类。他终⽇小心殷勤,真是一个滚盘珠,活动至极。童自大家中的人,全是些算盘珠,拨拨动动的,从不曾见过这等活说人,心中着实相爱。 一⽇,向他说道:“我看你⾝材也好,又小心又勤谨,你在我家有甚么出路?我改⽇看巧有好地方,举荐了你去想一个出⾝。” 刘弘忙叩头道:“这是老爷天恩,若蒙老爷提拔,小人得有寸进,粉骨碎⾝也不能报大恩了。” 童自大记在心里。 一⽇,乐府君子请钟生同宦贾童四人小叙,刘弘也跟了去,说话之间,童自大见乐公相待殷殷,甚是情笃,见刘弘在旁边,忽然想起他的事来,童自大向乐公道:“晚生有一事奉禀?” 乐公和颜悦⾊的道:“有甚么话,但请见教了。” 童自大因叫过刘弘来与乐公叩头,说道:“此人名叫刘弘,也是山东难民,他情愿到晚生舍下来服役,晚生见他小心殷勤,做事又能⼲,晚生一个庶民人家,恐误了他。意思要送到老爷府中,求大老爷收留使用,若果然殷勤妥当,求大老爷提拔他,就是老爷的天恩了,不但他感恩,就是晚生也感恩不荆” 乐公道:“兄既如此说,我岂不领命,明⽇叫他来,我留用就是了。” 童自大作揖道谢,抵暮回家,童自大取了五两银子与刘弘,道:“你在我家这些时,也没有甚么给你的,你一到乐老爷府中,那里就有钱使,这个你带去盘 ![]() ![]() 刘弘叩首道:“老爷恩典,教导小人,小人敢不遵依?小人若稍有好处,必图后报。” 童自大道:“我也不图你的报,但你投奔我一场,举荐你的个好处,我就完了一番心事。” 次⽇,又亲送到乐公署中,乐公收下,刘弘果然活泛至极,无处不周到。 乐公有一个幕宾,是江西人,姓李名舞,乐公与他宾主甚是相投,真是言听计从,这李相公也善伺乐公之意,他见乐公常夸童自大的好处,说他一个货殖中人,竟有此大英雄手段,救济若许流民,况宦贾二位,还是他鼓舞起来的豪举。李相公也极力称扬,赞不绝口,这刘弘见李相公是乐公心腹,要图得他的 ![]() ![]() 他府中还有一个大管家,姓郑,幼眇一目,人顺口都叫他郑瞎子,他做事伶透,也是乐公得用的人。刘弘见他在乐公跟前说得话,诸事要仰仗他,遂买了一口猪,一缸酒,拜认他做娘舅。刘弘诌说他⺟亲也是姓郑,那郑管家也是甚喜,时常叫他到家中吃酒吃饭。李郑二人屡次在乐公面前说他的好处,乐公虽是个他两个的话,多因童自大面上,也格外抬举他,他站在⾼枝上了。 过了些时,就拿出那中山狼的心肠来了,想道:“童百万算南京有名的财主了,放着这样的肥主儿,何不在他⾝上想他一个道路。我如今下一个毒计,同李相公郑舅舅商议,怂恿老爷拿他一个轮头,弄他一主大大的钱出来,奉承他众位,不但他们 ![]() 他想定了主意,欣欣自得,向郑瞎子说道:“我蒙老爷抬举,舅舅照看,无恩可报,如今有一个主财是乐得吃的,手到就可擒来。若弄到了手,老爷何止得一二十万,就是舅舅,三五万也是容易的。” 郑瞎子大惊大喜,道:“是那里有这样的好事,若果然老爷得了这大财,难道是好⽩了你么?你且说是甚么事,是谁家?” 刘弘道:“就是童百万家,他近⽇养着个妖僧在家里,说是河南来的,蔵在书房中传法,每⽇不知做些甚么?近来流贼四处抢劫,他的 ![]() ![]() 郑瞎子被他说得心热如火,忙同他去向李相公计较,李舞听得可分数万金,心中那喜里那还说得出来,暗想道:“《牡丹亭》传奇中陈最良道:要 ![]() ![]() ![]() 他的这计策虽毒,就明知是假,何妨弄假成真,况他百万财翁,便拿出三十万来,只损了三分之一,在他不至于重伤,在我们便获了大济。” 遂満口应承,道:“这在我说,等老爷下来,你们大家在这里帮衬说说,自然可成。” 他甥舅二人也心中暗喜。 次⽇午间,公事毕了,乐公到书房中来,同李舞谈了些公务,李舞就将童自大蔵妖僧的话上达,乐公惊道:“他果有此事,必定紧密的了,先生何以知之?” 郑管家在旁禀道:“是刘弘向小的说的,小的因是地方上的大事,关系非小,不得不向李相公说,禀知老爷。” 乐公又问刘弘,道:“要是个好和尚,何妨明公正气的,他两个成⽇关着书房门,在內中商议,不与人知道,不是想谋反是做甚么?小的虽在他家一场,受过些须恩惠,今⽇蒙老爷天恩抬举,事情重大,关系着老爷,老爷有地方的责任,小的穿青⾐抱黑柱,故不敢不说,恐负了老爷大恩。” 乐公大怒。不便呵叱李舞,骂郑瞎子道:“童财主做了赈救难民这番好事,我几次要题请求个旌表,恐倒反玷了他的德行,【乐公此心,诚可谓君子爱人以德。】我敬爱他了不得。他那种盛德人,可肯做这样坏事,你这奴才,敢来无故陷害好人,到我跟前献谗。” 喝叫家人打了一二十嘴巴,又道:“我只说人用得,故此抬举你,谁知也是见利忘义的坏人。” 【见利忘义的人何止恒河沙数,焉得人人而痛挞之。】吩咐:“撵下去马房中养马,再不许到我跟前。” 又骂刘弘道:“你这没良心,人面兽心的恶奴,【骂得当,但恐世上不止刘弘一个。】你也是个流民,他好意留养你,救了你饥寒 ![]() ![]() ![]() 传了一个书办进来,命行文上元县,将刘弘重责三十板,即刻解回原籍,不许时刻停留,登时去了。 刘弘到县中受了重刑,即时起解,寒冬冷月,又无盘费,走了几⽇,便病故了。解差同地方报官验过,抛于荒郊,喂了猪狗,可为负心之报。 押了刘弘后,乐公怒犹未息,正言厉⾊将李相公说了几句,道:“先生是读书君子,如何听小人无稽之言,便 ![]() ![]() ![]() 李舞面红耳⾚,无言可答,此时恨无地洞可⼊。乐公气忿忿的上去了,李舞自觉无颜。次⽇, ![]() 羊⾁不吃得,空惹一⾝膻。 那郑瞎子贪了些猪酒小惠,认了这一个好外甥,被他一阵说话得利 ![]() ![]() 再说童自大同 ![]() 童自大道:“我们请你们来替我寻校” 众媒人道:“这是容易的事,凭老爷要多少都有。” 他道:“我有个难题目呢,我有个三不要。” 众媒婆道:“怎么叫做三不要。” 童自大道:“我寻小,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我不要,只要好小寡妇,这叫做一不要。就是小寡妇,或是瘦弱,或是暗疾的,我也不要,要那生得厚厚实实,胖胖壮壮,⼲⼲净净的,这叫做二不要。我只要二十二三以里,十八九岁以外,十分老少我又不要,这叫做三不要。” 众媒婆不解其意,都笑起来,道:“别的也罢了,人巴不得要真女儿,老爷为何倒说不要。” 童自大笑嘻嘻的道:“不瞒你众位说,我的这东西虽不叫做十分大,却是个活的,那小女孩子噤不得,所以要小寡妇,那是破了的倒好。” 众人听了,都不好做声,內中一个老媒婆,他倚老卖老,笑着道:“谁人的膫子不是活的,难道这东西也会死么?况且活人⾝上的物件,怎么得死,我就不懂得这话。” 童自大道:“你们不知道,我这东西比不得别人的,连酒都会吃,要酒量小些的人,还吃他不过呢,所以说是活的。” 众人听说,只道是打趣他们吃酒,都笑起来,道:“蒙老爷赏酒,我们领了几钟,就把我们比做老爷的那东西了,我们当是好话要的,还侧着耳朵听呢?” 童自大道:“我说的是正经话,你们当说谎么?” 叫了个家人来,道:“你拿个碗去取半斤烧酒来,我试与你们看。” 不多时,取了一碗酒来,童自大叫他出去,众媒婆不知其意,看他做甚么事,他笑着道:“你们不要见笑,我献丑了。” 搂起⾐服,扯开 ![]() ![]() ![]() 那几个少年的听见这话,也顾不得了,都挤到跟前来,目不转睛的看,见他张着嘴,一开一闭,不一时,把那碗酒全吃完了,有一调《驻云飞》赞他的厥物,道:此物跷蹊,盖民寰中少见之。口大非为异,妙在能张闭。还有更稀奇,酒呑満斛,被底绸缪,自有别滋味。怎不教妇少魂消魄也飞。 童自大笑道:“你们看见了,有这个缘故,所以我不要你小女孩子。” 他把 ![]() ![]() ![]() 几个年纪小的媒婆见了这大又活的罕物,好生动得火,嘴中说不出,心里 ![]() 那个把这个往童自大跟前一推,道:“你急了就去试试罢了,又拧我怎的。” 嘻嘻哈哈笑做一团,滚做一堆。众人心中都巴不得同他试验试验,尝尝这个异味,因彼此人多相碍,不好意思,脸上火噴噴一般,心中好不发急,他们一个个:上面口中咽了好些唾沫⼊去,下边嘴內流出许多清⽔出来。 众媒婆大家起⾝,道:“多谢老爷赏酒,我们打听着了,再来回老爷的信。” 辞谢而去。众媒婆替他传扬,人人皆知童百万是个绝大的活物,会吃酒。这些小寡妇,就是他公婆⽗⺟不肯把他与人做妾,他听见了这话,一心情愿去做他的小,尝尝这活物件是甚味道?俗话道初嫁凭爷娘,再嫁由自己,他自己愿意,⽗⺟也没奈他何。童自大跟着这些媒婆各处相看了许多,只拣了十个,他暗算道:“我听见人说金钗十二,我家中有一双。” 带这十个,岂不是十二了, ![]() ![]() ![]() 铁氏此后把那先生砸得稀烂,撂在净桶中,弃之于粪坑之內,虽是铁氏得新忘故,实在那先生空自长大壮观,腹內空物。抛⼊粪中,在臭气內潜⾝,也不为过。童自大他采战则战,种子则种,四五年间,生得十多个儿女,他那个乐那里还说得出来。铁氏虽不曾生育,这些娃娃谁敢不叫他做娘。他看见大大小小一群在面前,好不热闹,也喜 ![]() ![]() 话分两头,后再归一。先那媒婆说慈悲庵的姑子,会昅男人精髓,他姓甚么,是何来历,听我慢慢说来。 且说那万历未年,城中有个显官,姓吴名友,别号归翁,生平贪鄙不堪,家资富厚无比。古人说,贪乃无后之相,一丝不慡。他家金银绣缎,房产地土,无一不有,真可富赛王侯。但只缺了一件,不要说没有儿子,连想个女儿看看也不能够。他夫人姓杜,那生 ![]() ![]() ![]() 这杜氏少年的时候还想生育,捐资建了一座慈悲庵。內中供着送子张仙神像,着了家中七八个寡妇在內侍奉香火。世间但是贵人家,你叫他周济贫穷亲戚,照看困苦朋友,他半个破钱也决乎舍不得。到了 ![]() ![]() 这个慈悲庵是杜氏为求子而建,越发不惜工价,费了数千金,果然盖造好。內中回廊曲槛。楼阁亭台,异卉奇花,苍松怪石,虽地方不甚大,却也无一不备。他老夫妇也时常来瞻仰礼拜,游玩盘恒。不想供了二十多年,毫无灵感,仍旧是他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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