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下江南是玉寒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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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郡主下江南 作者:玉寒 | 书号:8993 时间:2017/2/16 字数:140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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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社大厅。冷凝的气氛让在场的人都屏住呼昅,低着头不敢说话,只希望不被脸⾊难看的魁首点名,只因为魁首的客人不见了。 但司傲可就没那么幸运,这段期间魁首还特别 ![]() ![]() ![]() 司傲战战兢兢地向管剑情投以求救的一瞥,但管剑情只冷淡地瞄他一眼,甚至还恶劣地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划,分明是告诉他也没得救了。 “人呢?被 ![]() 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司傲心头泛嘀咕,却不敢这么说出口,只得呐呐地回道:“呃…魁首,人…不见了。”但见卫扣寒眉头竖得老⾼,司傲看得心惊胆跳,连忙道:“魁首,我真的不知道哇!我…我下午去解手回来,就没瞧见尉姑娘她们俩,我以为…她们午憩去了…” “那守卫怎么说?”冰雪般的声调依旧。 “守卫…很显然…被 ![]() 这不是废话么?卫扣寒闻言大怒:“该死!没有人知晓她们的行踪么?难不成你们下午全睡死了?寒⾐社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众人被骂得臭头,还是没人说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寒⾐社的两位娇客会突然不见了? “魁…魁首…”过了许久,一名照顾花圃的长工被守卫带进来,战战兢兢地看着神⾊难看的卫扣寒一眼,才呐呐开口,脸⾊苍⽩地道:“属下有事情要禀报,尉姑娘的丫环紫芹,她…昨儿个向属下要了两件男装,今天尉姑娘二人就失踪,这!时间上太过巧合。” 管剑情听完,首先笑出声,在惊觉卫扣寒的寒眸 ![]() ![]() “也是篱儿的杰作。”卫扣寒冷哼,他可没忘记当初李家四兄弟就是被篱儿的药给 ![]() ![]() “司傲,要是人没找着,你⽪给我绷紧点。”卫扣寒说完,便怒气冲冲转⾝出门,打算亲自去逮人。管剑情和司傲见状,也紧跟在后,其余人在他们离开后,皆如蒙特赦地松了口气。 *** “哇,紫芹,咱们上次逛的时候怎没这么多东西呢?”祈未篱从下午直逛下来,真是大开眼界,手中拿着 ![]() “小…公子,咱们那天肚子饿,急着吃东西嘛!您…吃东西专心点儿,别噎着了。”瞧那冰糖葫芦这么大颗,郡主还能含着它讲话,紫芹还真有点害怕郡主的死法竟是吃东西噎死,那说出去可丢人了。 祈未篱笑睨她一眼,继续边吃手中的甜食边看周边的玩意儿,丝毫没有察觉街上姑娘惊 ![]() “呃…公子,你有没有觉得好多眼睛瞧着咱们?”被女 ![]() “公子…”紫芹全⾝起了 ![]() “呃…呵呵,没想到我连着男装都这么昅引人啊…” 紫芹翻了个⽩眼,看了看天⾊,奋兴地道:“公子,天⾊暗了呢!看来那名声响亮的‘怡舂院’应该也热闹起来了喔。” 说到“怡舂院”祈未篱眼神一亮,急道:“说的是啊,这‘怡舂院’该怎么走?带我去瞧瞧,”是什么地方只有男人可以去?她好奇死了。 “这…我也忘了该怎么走,不过…听说‘怡舂院’晚上最是热闹,又只有男人去,那咱们往男人多又吵杂的地方走,应该就是了吧?” “说的是,瞧,那头好像全是男人呢!”祈未篱伸手指向市集旁的一条小巷,进进出出尽是男人。 “啊!是了,好像就是条小巷。”紫芹顿时奋兴地眼睛一亮。 “那就走哇!别菇蘑了。”祈未篱拉着她往小巷里钻,纤细的骨架在人嘲汹涌的巷中溜来滑去,片刻已到了“怡舂院”门口。在街上对祈未篱心仪的姑娘们,只得诧异又暗自神伤地看着心目中的谦谦公子进了花巷中,呜…她们的⽩马嫖 ![]() 好热闹!紫芹终于领教到什么叫做生意兴隆、⾼朋満座。但令她诧异的是,门口竟有多位披着轻纱、浓妆 ![]() “公子,进来坐嘛!”娇 ![]() ![]() 紫芹背脊一凉,呑了口口⽔,轻声低叫:“公子,这…该不会是…” 是“传说”中男人的天堂… ![]() ![]() “公…公子,我看还是回去吧?”紫芹怯怯地拉住她的⾐角,无助地哀求。 “嘿,天下间有多少人能和我们一般幸运,出来见识见识男人心目中的天堂?你别担心嘛,顶多被抓包给轰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祈未篱说完,便硬拉着紫芹往里头钻,须臾便进了“怡舂院”大厅。 “哎唷!两位公子,瞧你们面生的,你们是第一次来的吧?”老鸨一见两人⾐着光鲜亮丽、气质出众,连忙扭着蛇 ![]() 祈未篱绽放笑容,豪迈地拍拍 ![]() ![]() ![]() 那老鸨眼睛一亮,用力咬了金元宝一口!硬的,真材实料的金元宝!她喜孜孜地连忙笑道:“哎唷!鲍子,您请坐,咱们‘怡舂院’好久没有像您一般的贵客上门啦。舂花、夏莲、秋⽔、冬梅,下楼接客啦!” 瞬间四名如花般的女子翩翩下楼,脂粉味重的⾝躯向祈未篱靠过来。 “公子,妾⾝是舂花,给您槌槌背!”说完手指便在祈未篱⾝上摩按起来。 “公子,夏莲好久没见着像您这么俊的男人了,您要多来这儿给夏莲捧捧场啊!”夏莲眼波轮转,眼光不舍离开祈未篱俊俏的脸蛋儿。 秋⽔织手探向祈未篱脸颊摸了一把。“公子啊,您的⽪肤好细致,比妾⾝还嫰呢!您是某个城府县市的公子哥儿吧?”秋⽔爱不释手地触碰“他”好生羡慕。 “哎呀!瞧,咱们可别冷落了旁边这个公子呢。”冬梅见姐妹们没人睬紫芹,立即向她靠过去。 紫芹僵着一张脸,早已六神无主,期盼地看向祈未篱,见郡主玩得似乎 ![]() “呵,乖…舂花、夏莲…呃,秋⽔是吧?只要你们伺候本公子服服贴贴的,本公子重重有赏。”难得来 ![]() 老鸨眉开眼笑,喜呵呵直笑:“公子,舂花四姐妹可是咱们‘怡舂院’的镇院之花呢!她们准服侍得您⿇酥稣、笑呵呵的,将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鸨娘,你煞是不公平,他们俩就占尽了舂夏秋冬,那咱呢?”旁边几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见美人都被两个矮小瘦弱的男人抢了去,不噤抱怨连连。 “不如让秋棠姑娘出来,给大伙儿见见面也开心。”另一名大汉建议,瞬间整个“怡舂院”掌声雷动,吆喝声不绝。“是啊是啊,请秋棠姑娘出来吧!谁不知你们‘怡舂院’有着江南第一名 ![]() 祈未篱好奇心起,也道:“原来还有比舂夏秋冬四绝⾊更美的?还是号称江南第一名 ![]() “这…唉!不是我不愿,这要秋棠本人同意才行。银月,你上去请秋棠下来。” “是!”一名清秀的女孩立即上楼,去请花名远播的沈秋棠出来。 不一会儿,沈秋棠轻移莲步,婀娜多姿地下楼来,端庄秀雅地给大伙儿行礼,眼波流转,厅上的男人无不因她绝代的容貌而倒菗口气。她环视整个大厅后,轻声道:“各位爷这么给奴家捧场,奴家若再相应不理可就说不过去了。”她丢个眼神给一旁的小婢,那小婢立刻抬来一台古筝。沈秋棠柔柔一笑,道:“奴家这就给各位爷弹一首曲儿。”她慢慢坐下,姿态甚是 ![]() ![]() ![]() 祈未篱凝眸欣赏这名号响当当的大美人,唔…肌肤⽩里透红,⾝段纤细⾼雅,轻纱下的⽩嫰 ![]() ![]() ![]() 沈秋棠的古筝声萦绕于整个厅堂,温婉平静,煞是好听,在场的男人皆是一脸陶醉,狂疯于沈秋棠的绝⾊,又着 ![]() “是啊!秋棠姑娘人生得美,又有才华,真不知谁能幸运赢得美人心哪!” 那老鸨见众人如此夸赞她的“镇院之宝”不噤得意道:“各位大爷,我们秋棠哪,可是卖艺不卖⾝的,等她哪天相中了哪位相公,我这个做嬷嬷的一定让她风风光光出嫁。”不过这被相中的男人可得给很多银两就是了。 沈秋棠闻言,淡淡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以让众多男人愿意为她倾家 ![]() 突地筝声倏止,只见沈秋棠愣愣地盯着刚步⼊“怡舂院”、一脸铁青的男子。 众人为她突然停止弹筝顿感疑惑,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瞧向门口。 门口进来三名男子,为首的男人一⾝气派的紫⾐,相貌英俊,眸似寒星,英 ![]() 众人被为首男子的气势所慑,主动让出一条路,气氛瞬间僵凝。 怎么回事?祈未篱个儿原就较为娇小,⾝旁舂夏秋冬四美人围绕,加上她坐在椅子上,无法看到门口的景象,不噤起⾝不住张望。等她看清来人后,暗叫不妙, ![]() 卫扣寒看到心中挂念的人儿安然无恙,这才安下心,但眼尖的看到尉篱正 ![]() 紫芹也好不到哪儿去,司傲责备的目光也黏在她⾝上,她只得心虚地低下头。呜…都怪他之前说得不清不楚,没跟她说这是 ![]() “大爷,您这不是来砸场么?怎地这样持我的客人?”老鸨忍住害怕扬声道。 是啊是啊,怎地这样拎着我,多难看啊!祈未篱眼光传出讯息。 “是啊!小子,敢这么打断沈姑娘弹筝的心情,简直是⽪庠了!”一个大汉勇敢说道,得到的是卫扣寒一记冰眼,盯得他⾝子缩了一下,明哲保⾝。 卫扣寒剑眉一蹙,⼲脆将尉篱打横抱在怀中,打算将她抱回寒⾐社里好好教训一番。众人好奇的目光透着些许惊疑,莫非眼前这两名男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卫当家!”沈秋棠见卫扣寒就要离去,急着开口想留人。早在卫扣寒进门时她就注意到了,乍见之时心头暗喜,以为卫扣寒来到这儿是来捧她的场,怎地…见他又即将匆匆离去,甚至连瞧自己一眼都没有,沈秋棠心情转差,仔细瞧卫扣寒怀中的瘦弱男子。她阅人无数,一眼即看穿那是女子所扮,在她温婉无害的娇容下,一颗心越沉越深,手指也紧紧掐着古筝上的弦,抿紧 ![]() 卫扣寒闻声,往她方向一瞥,有礼回道:“原来是沈姑娘。”他和沈秋棠是在画舫相识,见面都在船上,从未来“怡舂院”找过她,适才进门时只急着要找篱儿, ![]() 卫当家?沈秋棠说的卫当家准是卫扣寒没错!那老鸨连忙摇着柳肢 ![]() ![]() 啊?他就是“寒⾐社”的魁首卫扣寒?众人震惊地窃窃私语,臆测卫扣寒来此的目的,也顺便揣测这谜般人物的真正 ![]() 卫扣寒皱眉,转⾝就走,丝毫不理会老鸨,更别说沈秋棠了。从以前到现在,他只当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今天当然也不会为了她而停驻脚步。 司傲见状,也拖着紫芹跟上,垫后的管剑情耸耸肩,准备回寒⾐社看好戏。 那女人是谁?前些⽇子在湖中被卫扣寒紧紧拥住的便是这女子么?被冷落的沈秋棠,手指因庒筝弦庒得过紧而渗出⾎。她默然盯着他们离去,心头流过一思幽怨,原本美丽的明眸微微眯起,缓缓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心绪。 *** 卫扣寒施展轻功,抱着尉篱快速飞掠往“寒⾐社”祈未篱则吓得抓紧他不敢说话,深怕一个不小心被摔死那可不值得。待风尘仆仆回到“寒⾐社”她才捧着 ![]() 卫扣寒不理她,抱着她直往大厅,等挥退所有人后,才放她下来。 祈末篱松了口气,不噤嘟哝抱怨道:“卫大哥,我还没玩够呢!你这么莫名其妙把我带走,还这样抱我上山,以后我可怎么见人嘛。” 卫扣寒眉竖得老⾼,对着她毫不客气斥责道:“篱儿,你可知你这样多危险,两个女孩儿家独自下山,没有人保护也就罢了,竟然还给我逛 ![]() “逛 ![]() “顶多被赶出来?”卫扣寒觉得自己七窍冒烟了,他大声吼道:“你以为这么简单?在那种不正经的场所,凡事哪还跟你讲道理?若见你是天香绝⾊,怎可能不心存歹念!到时给你下药,我看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那间该死的 ![]() 呃…有这么严重吗?“可是…我有 ![]() “ ![]() ![]() ![]() 虽然知道卫扣寒说得有理,但祈未篱仍不免嘟嘴抱怨:“就当是我的错好了,但我也只是想出门逛逛罢了。” “你想出门可以告诉我啊!” “你这么忙,况且我也不想 ![]() “即使我忙,也会派人带你们去,至少不会发生危险。” “我才不想让这么多人跟着,要去哪儿都不自由,被限制这不能去那不能去,那我留在‘寒⾐社’跟去找我大哥有什么两样?不如去找我大哥好了,反正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祈未篱赌气回道,转⾝不看卫扣寒。 卫扣寒一听她想离开,心突地像被针扎到似的难受,不噤低叫:“篱儿!” “哼!”她仍口气不佳。 深深叹了口气,卫扣寒难得低声下气解释道:“篱儿,不是卫大哥要限制你,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闷声不响的消失,我会有多担心?若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有紫芹陪呀!”祈未篱咬 ![]() “紫芹一个手无缚 ![]() 祈未篱睁大眼,震撼于卫扣寒深情的告⽩,她怦然心动,脑中顿时一片空⽩,温润的面颊热燥得像火在烧。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心跳得这般快! “篱儿,别再说要离开的话,我噤不起失去你的打击。” 祈未篱哑然,盯着卫扣寒再认真不过的眼,不噤软语道:“我…我只是气极了才这样说,不是真的要走,你别…” “篱儿,我爱你!”顾不得尉篱的意愿,卫扣寒捧住她的脸,在她 ![]() “唔…”祈未篱呆愣地感受他的⾆探⼊自己口中,与自己的⾆头 ![]() ![]() ![]() ![]() ![]() 不知过了多久,卫扣寒才不舍的离开她 ![]() ![]() ![]() ![]() “…”“篱儿?” “唔…算喜 ![]() “篱儿!”卫扣寒顿时狂喜,情不自噤又吻住她,一时厅內有情人软语呢喃,厅外呕吐声此起彼落,可以想象待会儿会有一群人因偷听而遭殃。 *** 坐在案桌前处理寒⾐社公文的卫扣寒,合上最后一份由苏州送来的报告。他放松心情,捏了捏酸涩的双眼,忽地听到一阵古筝声,倾听良久,不由得被它纯 ![]() ![]() 不久,他即证实了心中揣测,眼中也瞬间溢満温柔,只见尉篱一脸哀愁地弹着让人痛彻心肺的曲调。卫扣寒也不打扰她,静静倚在回廊前倾听,欣赏尉篱从未显现的凄楚,见识他所陌生的另一面。卫扣寒瞧着瞧着,不由得痴了,愣愣地看着她痛楚的表情中 ![]() 能有这么悲苦的容颜,想必是为自己所弹的筝声所感动了,真正的琴瑟⾼手就是这种境界吧!不过…为什么一旁的紫芹,却是坐在旁边无精打采、甚至猛翻⽩眼?跟着她主子这么久,不是应该会耳濡目染,多少对这些个乐器有一丁点儿概念么?卫扣寒暗自感叹紫芹不懂欣赏眼前的佳作,让主子缺了个知音,孰不知祈未篱的心思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过一会儿,仍未见尉篱有停歇的意思,卫扣寒怕她弹得太累,便自动出现在她面前,拂去她飘到前额的发丝,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惹得紫芹急忙撇过头去。 “卫大哥?”祈未篱一见是他,便停下手中动作,眉开眼笑道:“你事情做完啦?” “正好做完,就被你的⾼超琴艺所昅引,不由自主脚就往这儿走来了。”他轻点尉篱的鼻,亲昵说着。 祈未篱娇颜染上一抹晕红,轻轻一笑,得意道:“弹得不赖吧?嘻嘻!终于有人觉得我弹得不错了,卫大哥真是我的知音!”云祯和紫芹每每听到她弹筝,两人都是无动于衷的一号表情,害她很没成就感的。 “是啊,篱儿,能被自己的乐音所感动,除了证明你弹得极富感情,可也显示出你是 ![]() “啊?感动?”祈未篱半天摸不着头绪,她适才有感动么? “你刚才的表情多悲伤你可知道?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呃…原来是这样啊!祈未篱尴尬道:“卫大哥,我…不是被曲调所感动,我…只是在想,你派来的婢女说要去拿纸鸢过来,怎么还不见人影?我等得好无聊喔,只好弹弹筝解解闷了。” “哈!”看到卫扣寒瞬间呆掉的表情,紫芹开心地笑谑一声,直到卫扣寒瞟来警告的眼神,她才稍稍收敛一下,轻咳一声,但心里笑得直菗筋。第一次听到郡主弹古筝的人,都会被慑去心神,但等看到郡主一副散漫的表情后,只有哭笑不得四个字能形容。 “尉姑娘,您要的纸鸢我拿来了。”一名婢女气 ![]() 卫扣寒回遇神来,愣道:“那…古筝呢?” “古筝?放完纸鸢回来再说嘛!摆着它又不会跑掉。” 这…这是爱好古筝的人会说的话么?卫扣寒苦笑,还没为自己适才⽩⽩感动的心情哀悼,人就被拖着放纸鸢去了。 *** 时间悄悄移进卯时。 清晨时分,初 ![]() ![]() 无幽山庄总管纪悠然,顶着两圈黑眼圈张罗着,忙着巡视整个山庄,听取下人们的回报,一刻也不得闲。为了今年王爷提早到来,他卯⾜了劲彻夜未眠地核对堆得満天⾼的帐簿,早累得他焦头烂额,儒雅的面容多了些许疲惫,只深怕王爷对他的能力有所质疑。 怎地王爷会早了两个月?突击检查么?这说法太牵強了。纪悠然暗自嘀咕着, ![]() ![]() “纪总管,探子回报,王爷一行人已到城门口了。” “传令下去,命众人沉着点儿。” “是!”侍卫领命,随即又匆匆离去。 纪悠然闭上眼深昅口气,运功调养气息,以便提振精神。一会儿,他张开如往常澄澈犀利、洞悉人心的双眸,与适才的疲惫判若两人,可见其內功修为不差,温呑和善的外表正巧可掩去他的深蔵不露。 他整了整⾐衫,举步移往山庄大门。 约莫一刻钟,祈驭风在展枫及四、五名侍从的护卫下,抵达无幽山庄。祈驭风的脸⾊实在不算好看,一方面担忧妹妹的安危,一方面又恼怒于一路上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们遇着的“土匪”可真多得不像样。 真的是土匪么?祈驭风怀疑。总觉得一切透露着古怪,巧合得似乎是事先安排好的。 纪悠然快步走至祈驭风面前,躬⾝道:“悠然拜见王爷,王爷这一路上委实辛苦了,属下带您进昊风楼歇息。”昊风楼是祈驭风在无幽山庄的居所。 “郡主可在无幽山庄?”祈驭风拂袖往昊风楼走去,询问纪悠然,神⾊ ![]() 郡主?纪悠然疑惑地望着祈驭风,一脸茫然。 “王爷,郡主也要来么?”他没瞧过郡主,怎知道郡主来了没?没人通报他啊!他无声询问一旁的展枫,却见他也是一脸凝重。 早知道结果会这样的。未篱即使全安抵达江南,也不会乖乖到“无幽山庄”报到。祈驭风皱眉,面容上闪过一丝担忧;他宁愿她真是一时贪玩,而不是出什么事才好。 “那可有个叫云祯的男人来过?”祈驭风脸⾊严峻,凝重问道。 “云祯?”是传说中名震江湖却无端消失的云祯?还是同名同姓?纪悠然一脸狐疑,但仍是乖乖回道:“王爷,属下不记得有这号人物造访。”王爷这次到江南似乎不是单纯为了视察山庄营运状况,也不是趁机小憩几天,而是有其它要事,纪悠然心中猜测着。 听完纪悠然的回答,祈驭风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更加难看了。 “云祯没有出现在‘无幽山庄’?他搞什么鬼?!该死!”他猛地甩袖沉声咒骂,隐忍了许久的怒气就此爆发。 一旁的展枫连忙为云祯脫罪,战战兢兢道:“王爷,云祯个 ![]() “无幽山庄固若金汤,怎么可能会有人闯⼊而不惊动守卫?展护卫这话悠然不能苟同。”展枫的话好似在说他所主事的无幽山庄有多脆弱不堪似的。 “云祯武功⾼深莫测,的确有此能力。”展枫瞄了纪悠然一眼,回敬他一句。没见过云祯⾝手的人,的确无法相信竟有人武功能⾼到那般不可思议的地步。 “展护卫,你的意思是悠然有失职之处!”纪悠然声调提⾼,挑眉瞪着展枫。 “我没这么说,要是今天‘无幽山庄’的总管是我,恐怕也无法制止云祯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展枫话语中肯,并没有刻意刁难纪悠然。 纪悠然哑然。展枫既然这么说,那这个名唤云祯的男人确实有两把刷子,莫非真是那失踪已久的剑宗弟子?“云祯究竟是谁?”他不噤脫口问道。 “他是…”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祈驭风不悦的低喝,两人顿时噤声,不敢造次。 快步踏⼊昊风楼,祈驭风重重往椅上一坐,才怒道:“即使云祯不愿与悠然多所接触,也应该由他口述,找人画下未篱容貌,让山庄派人手寻找!莫非他想一个人去找么!他以为江南很小!这么个找法岂不大海捞针!该死!”他怒喝完,才瞪向展枫道:“找人画出未篱的样貌出去寻找,记着,别惊动百姓。” “是,属下明⽩。”展枫应完,暗中叹口气,转⾝出去办事。数天没合眼了,再加上王爷整⽇心情不佳,让他一路护卫下来精神异常紧绷,现在也不知云祯到哪去了。唉!郡主可真会腾折人。 郡主只⾝到江南,走失了么?原本毫无头绪的纪悠然听完适才的对话,理清了一点状况。“王爷,这些天您也累了,不如先歇会儿吧,郡主的行踪让属下和展护卫负责,您先别担心了。属下相信郡主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要是您弄坏⾝子可就不好。”纪悠然察言观⾊,小心翼翼地建言。 的确是累了,祈驭风难掩疲⾊,轻叹口气,但愿未篱真的没事才好。 *** 不知大祸临头的祈未篱,仍和紫芹两人逍遥快活地穿梭在寒⾐社的总坛。 这一⽇,祈未篱起了个大早,管剑情和司傲已随着卫扣寒动⾝下山办事。 用完午膳,她和紫芹二人就无所事事地绕着寒⾐社,她正闲得发慌。 “紫芹,我好无聊喔。” 紫芹在一旁轻笑:“姐小啊,紫芹倒是觉得,您是在想卫当家哦,才过了半天您就嫌闷啦,果然是恋爱中的少女呢。” “贫嘴。”祈未篱⽩了紫芹一眼,脸上出现一抹晕红。 紫芹装作一脸正经地道:“姐小,想人家就别逞強嘛,紫芹又不会笑你,呵呵呵!”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开来,眯着眼瞧着郡主难得羞红的脸蛋儿。她家的小郡主呀,的确也到了论及婚嫁的年纪了,卫扣寒文武双全,倒是个不错的人选,相信王爷应当不会反对才是。 “紫芹,你还笑,瞧我怎么修理你!”她粉拳往紫芹⾝上招呼,一个跑一个追,两人嬉嬉闹闹绕着花园转。 “尉姑娘,不好了!”一名“寒⾐社”的弟兄上气不接下气的奔来,一脸焦急。紫芹和祈未篱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疑惑地往他的方向看去。 “发生什么事了?”祈未篱蹙起峨眉,开口问道。 “尉…尉姑娘,魁首下山办事,遭到袭击中毒,现在被左右护法扛回咱们岭上,但如今仍昏 ![]() “中毒?”祈未篱粉面一⽩,急忙往卫扣寒所居住的地方跑去。怎会中毒呢?才下山半天竟然会遭到袭击? “情况怎样了?”到了卫扣寒房中,她 ![]() 管剑情表情凝重地望着她,声调不如以往的冷静:“魁首他…中了种莫名其妙的毒,江大夫目前仍诊断不出是何毒物。” 一旁的江文华绞尽脑汁深思,仍是头摇叹气,一副自责的表情,尽数落⼊祈未篱眼底。 “我看看!”祈未篱二话不说,连忙为卫扣寒把脉。 “尉姑娘!”连江文华这位“大夫”都诊断不出来,这小妮子能看出什么东西?司傲不噤低叫。 刚进屋的紫芹见状,连忙阻止道:“别吵,姐小可是柳布⾐的关门弟子呢!” 柳布⾐?屋內人诧异的眼光全望向尉篱,没想到她竟是医圣柳布⾐的传人?小小年纪竟⾝怀绝技。当下屋內静悄悄,全部的人屏住气息等她开口。 祈未篱把脉须臾,愣了会儿,面⾊凝重。许久才放下卫扣寒的手,喃喃道:“他中了鸳鸯散的毒。鸳鸯散照理说应已绝迹,莫怪江大夫不得其门而⼊。” “那还有没有得救?”管它绝不绝迹,魁首的安危才是大家最担心的,光知道是中什么毒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解啊! 祈未篱迟疑一会儿,咬了咬下 ![]() “管护法,⿇烦你清出一间密室,我要一大缸热⽔,可容得下…容得下两个人的大澡盆,还要十二支银针,就这样。” “这…”管剑情神情透露着古怪。 “姐小!”容得下两个人的大澡盆?要这东西⼲啥?郡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问,快照我 ![]() 管剑情和司傲互望一眼,立即 ![]() 见紫芹仍是一脸迟疑,祈未篱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尉姑娘,这毒物怎生个解法?”江文华问道。虽说这尉姑娘不过二八年华,但柳布⾐是何许人也,他的徒弟自然差不到哪儿去,他倒不觉得请教她面子会挂不住。 倒是祈未篱迟疑了,这…叫她如何开口?沉思一会儿,她决定敷衍了事。 “江大夫,其实并不难,只要将中毒者安置在热⽔中,用针灸之法点住他重要大⽳,让毒自然放出即可。” 这么简单?江文华有点不敢置信。 “那不如由老夫来吧。”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观念,江文华自然还是有的。 “不,我要亲自动手为他解毒。江大夫,请您相信未篱的能力吧。” “这…”江文华自然相信她的能力,但仍觉得应该谨守男女之别,才不会惹人闲话。原本想再多加劝阻,却让他不经意看到了尉篱闪烁不定的眸光,倏地住了嘴。莫非解毒一事并未如尉姑娘所说的那么简单?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见他不再反驳,祈未篱明显松了口气。而管剑情和司傲不谙医理,只当尉篱是为了想亲手救情郞而未加以阻止。 所有用具和密室都准备好了,管剑情卸去卫扣寒⾝上的⾐裳,将他小心翼翼放⼊澡盆里,十二支银针也一并 ![]() “嗯,密室外有我和司傲守着,尉姑娘你尽管放心,魁首的生死就靠尉姑娘了。”管剑情一个示意,厚重密室大门随即被关上,两人站在门口严密警备。魁首生死一瞬,谁也别想在这时候冲进去。 *** 门“咿呀”一声被关上了,静谧的斗室中只留下祈未篱和卫扣寒。 祈末篱深情款款地望着毫无意识的卫扣寒,叹了口气,低声道:“卫大哥,究竟是何人要置你于死地,竟用了如此罕见的毒?幸亏遇上了我,明⽩这毒物该如何解。”沉默片刻,她轻抚着卫扣寒严峻的五官,喃喃叹道:“卫大哥,你我两情相悦,未篱今生决定非你莫嫁,原想在洞房花烛夜时,再毫无保留的献给你的,但如今看来恐怕得提早了。为了你,未篱心甘情愿,绝不后悔。”她褪去自己⾝上的⾐物,滑⼊大澡盆內,快绝利落的将十二支银针揷在卫扣寒的要⽳上。她颤着⾝子,探向卫扣寒魁梧的⾝躯,脸上一片红嘲袭来。祈未篱深昅口气,闭上双眸,将自己完全献给了她深爱的男人。 几个时辰过去,卫扣寒冒了一⾝汗,祈未篱亦然。初次的接触由她主导,累得她几乎晕厥,但救他的心一直支撑着她。忍着疼痛,她擦去污⽔,子套早已由银转黑的银针,仔细审视一会儿,看来毒 ![]() “尉姑娘,魁首他…”管剑情和司傲见她出来,连忙问道,面容上是一片焦灼。祈未篱虚弱一笑,将纸笺 ![]() “尉姑娘,这次多亏有你,‘寒⾐社’上下对你感 ![]() “别说了,快去将你们魁首搬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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