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公子是东方玉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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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扇公子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67 时间:2017/11/15 字数:18507 |
上一章 第二十七章 夜袭五云宫 下一章 ( → ) | |
返⾝走⼊,薛慕兰![]() 柳飞燕道:“等我追出去已经不见了。” 薛慕兰道:“他这套舞蹈,好象是很⾼深的武学。” 柳飞燕道:“薛姐姐也看出来了?” 薛慕兰道:“是你跟着他舞蹈的时候,他用传音⼊密告诉我说的,他说:“离开 ![]() 柳飞燕道:“你看会了吗?” 薛慕兰道:“记住了一点,还有许多地方不太清楚。” 柳飞燕道:“可惜他事先没有和我们说清楚,我只勉強记住了手势,步法就记不全了。” 薛慕兰道:“我也只是记住了一些手势…啊,你看,他在地上留下了脚印!” 柳飞燕经她一说,急忙朝地上看去,薛慕兰说得不错,堂屋中间一片⻩泥地上,清清晰晰的印着二十八个脚印,不觉喜道:“这位老人家大概料到我们只能记住手势,记不住步法,所以把步法的脚印留了下来。” 薛慕兰道:“现在想来,他说的每一句话,好象都含有深意…” 她说到这里,一张粉脸蓦地红了起来。柳飞燕经她一说,不觉也酡红了脸。 小老头最先在门口说的,看来这家人家的老公出门去了,后来又说娥皇女英嫁给一个丈夫,这些话,两位姑娘再一回想,怎不脸红? 柳飞燕岔道:“这位老人家既然留下脚印,我们就一同练吧!” 薛慕兰点点头,她们两人的武功都有相当 ![]() ![]() 至于脚步,两人虽然记不得许多,但也各自都记着一点,又有地上留下的脚印可以参证,自然很快就分出每一步的先后次序来了。 就这样,两位姑娘也手舞⾜蹈的练了起来。 两人⾜⾜练了大半天工夫,才算练会。练会,当然并不是练 ![]() ![]() 现在已经午牌时光了,柳飞燕把小老头留在地上的脚印扫平,说道:“薛姐姐,我们可以回去了。” 薛慕兰脸上—红,迟疑的道:“我…” 柳飞燕笑道:“薛姐姐,你还犹豫什么呢?你是大师兄介绍去的,大师兄已经和万盟主说过了,大家都会 ![]() ![]() 薛慕兰红着脸点点头。 柳飞燕道:“就是因为你离开 ![]() 薛慕兰听她说出“娥英舞步”脸上更是红得厉害,啐道:这是他随口胡诌的,那是什么…“娥英舞?”该说是“醉仙舞”才对!” 柳飞燕啊了一声道:“薛姐姐,你说得不错,这位老人家不是说人家都叫他酒仙吗? “醉仙舞”对,我们以后就叫“醉仙舞”好了。” 薛慕兰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偏头问道:“柳妹妹,方才我看他好象是讹诈银子的,两次阻拦你,你却答应得很慡快,你好象早就知道他不会骗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柳飞燕道:“你没听他说土地公吗?” 薛慕兰问道:“土地公是什么人?” 柳飞燕道:“我想自然就是他了,这有一段故事…” 她就把如何认识丁剑南,后来丁剑南忽然无故无踪,自己和大师兄二师兄三人在土地庙歇⾜,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自称土地公,要自己乔装少年书生,到杏花楼去,以及后来果然被江南分坛掳去,差幸土地公给自己—颗解药,才没被 ![]() 薛慕兰道:“所以他—提土地公,妹子就相信他了,不知他是那一位前辈⾼人?” “他不是自称酒仙吗?” 柳飞燕道:“好啦,午牌已经过了,我们该走啦!” “婺源无处无青山”这句谚语,可以证明婺源县境內,到处都是青山,景⾊极为幽美。 在婺源城东南首,安徽、江西 ![]() 再往南,有一座将军庙,一共只有两进庙宇,平⽇香火不盛,既非名山古刹,自然更没有游客。 庙里只住了一个苦修的老和尚,苦修者,生活十分清苦之谓也。 但三天前,忽然来了两位很体面的老绅士,还带着四名家丁,说是游山来的,出手大方,要老和尚腾出几间清净房舍。 将军庙后进,原有几间僧舍,可是长久以来没有人住,当然更没有现成的被褥。 但这两位老绅士既然挑选在这里落脚,有钱就好办事,三间房舍,经四名家丁打扫⼲净,一应用具也陆续从山下去添置了来。 老和尚难得遇上这么慷慨大方的大施主,自然 ![]() ![]() 第二天中午,庙前来了一个穿八卦道袍的老道人,刚跨进庙门,就有一名家丁急步赶往里面通报。 接着那两位老绅士一起 ![]() 第二进大殿,本来是个佛堂,如今已布置成为简单的客室,二位老绅士把老道人让进客室,分宾主落坐。 老道人打了个稽首,说道:“贫道接获齐老施主、施掌门人的通知,专程赶来,不知二位老施主有何见教?” 那姓齐的老者呵呵一笑,说道:“兄弟和施掌门人把封掌门人请来,自然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和封掌门人商讨了,兄弟两人,还邀请了敝门徐掌门人和⽩鹤吴掌门人,他们二位,今天如果不能来,大概明天也一定可以赶来的了。” 原来这姓齐的老者叫做齐文靖,还还是形意门掌门人徐子常的师叔。另—个姓施的则是武功门的掌门人施一燮。 他们正是奉 ![]() 至于这个穿八卦道袍的老道人,却是八卦门掌门人封清风。 ![]() 封清风听得不噤一呆,说道:“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齐文靖微微一笑,伸手从大袖中取出一个檀木锦盒,打了开来,含笑道:“封掌门人请看,这是什么?” 封清风目光一注,神情肃然的道:“盟主的金剑令…” 原来檀木盒中放着的正是代表武林盟主的金剑! 就在此时突见一名家丁急匆匆走⼊,躬⾝道:“形意门徐掌门人、⽩鹤门吴掌门人来了。” 齐文靖、施一燮、封清风三人堪堪站起,徐子掌和吴绥之两人已经飘然走近石阶。 徐子常拱手道:“弟子见过师叔。” 吴绥之也拱着手道:“齐道长和施掌门人召见,在下在路上正好遇上徐掌门人,结伴同来,没想到封掌门人也在这里。” 齐文靖含笑道:“掌门人和吴掌门同来,那是最好不过,快请里面坐。” 徐子常、吴绥之进⼊客厅,大家落坐之后。徐子常欠⾝道:“师叔已有多年不曾出山,此次和施掌门人联名见召,必有事故,弟子愿闻其详。” 齐文靖呵呵一笑道:“掌门人就是不问,老夫也要说了,方才正在和封掌门人谈及此事,吴掌门和掌门人可说来得正好。” 他又把放在几上的檀木锦盒打了开来。 徐子常、吴绥之目光一注,忍不住同声道:“武林金剑!” 齐文靖让两人看过金剑,然后收起绵盒,徐徐说道:“不错,老夫和施掌门人奉万盟主密令,携同金剑令,联名邀约封掌门人、吴掌门人和掌门人三位前来,共议大事,这是一件十分机密之事,所以选择了这里,作为联络地点…” 吴绥之道:“此事如此机密,想必十分重要了?” “那当然!” 齐文靖一手摸着他花⽩胡子,徐徐说道:“此事关系整个江南武林的安危…” 他口气一顿,朝三人说道:“五个月前,万松山庄遭人夜袭,你们大概都已有见闻了,经万盟主明查暗访了几个月,才知道那次夜袭,是一个叫做五云门的江南分坛所发动,他们志在横扫江南武林,然后依次消灭江湖各大门派…” 徐子常听得一楞,说道:“五云门,江南几时有这么一个门派?” 齐文靖含笑道:“这是一个存有野心的秘密门派,行踪自然十分隐秘,但万盟主已经查出他们的巢⽳所在,要老夫和施掌门人会合大家,乘其为祸未烈,羽⽑未丰之时,把他们扫 ![]() 徐子常问道:“师叔知道他们老巢在那里吗?” 齐文靖庒低声音道:“就在怀⽟山中。” 徐于常又道:“怀⽟山周围三百余里,师叔可知他们的确实地点?” 齐文靖道:“确实地点,老夫也不详细,但再过一二天,万盟主会派人前来向导。” 吴绥之问道:“就是咱们这几个人吗?” 齐文靖道:“人手是以咱们这几个人为主,万盟主自己若是不来,也会派人前来协助。” 封清风稽首道:“一切由老施主作主,贫道等人悉听调度就是了。” 齐文靖呵呵一笑说道:“不敢、不敢,老夫只是传达万盟主的金令,至于如何进行,咱们不妨等人手到齐了,再行磋商。” 事情就这样作了决定。齐文靖吩咐家丁,给三位掌门人安顿了住处。 庙中只有—个老和尚,当然办不了素斋,几位掌门人一⽇三餐,也都由家丁自己来做的。 晚餐之后,徐子常跨进师叔住的房间。 齐文靖抬目问道:“掌门人有事吗?” 徐子常道:“弟子正有一事想请教师叔。” “哦!”齐文靖一手捋须,说道:“掌门人要问什么?” 徐子常道:“师叔一向精研药草,弟子去岁在天台山一处深涧上,发现了一件奇事…” 齐文靖道:“掌门人发现了什么奇事?” 徐子常道:“弟子看到一只小猴子采到一枚⾊呈紫红的果实,兴⾼采烈的咬着就吃,它只咬了两口,正好⺟猴赶来,看到小猴在咬着那枚果实吃,劈面就把果实夺了过去,丢⼊山涧,弟子觉得奇怪,就隐伏不动…” 齐文靖笑道:“⺟猴不让小猴吃的,一定是那果实有毒了。” 徐子常道:“师叔说得极是,那小猴虽然只吃了两口,但转眼工夫,就全⾝发抖,四肢菗搐翻着⽩眼,显然中了毒无疑,⺟猴立即抱起小猴,一路飞掠而去,弟子不知⺟猴要去做什么,一时好奇,就一路跟了下去…” 齐文靖道:“⺟猴可能去找解毒药草了。” 徐子常续道:“这样差不多奔行了十来里路,那⺟猴登上一处石崖,崖上有一丛草花,它把小猴鼻子凑近花上闻了一回,小猴居然渐渐醒来,好象已经痊愈了。弟子心知这丛花草,定是解毒物药无疑,但苦于不知它究是何种药草?竟有如此灵异,当时就采了两朵,准备要向师叔请教,但过了些时候,花朵枯萎,剩下了许多粉末,弟子—直带在⾝边,请师叔过目,不知还认不认得出来?”说完,伸手⼊怀,取出一个小纸包来,双手递上。 齐文靖接到手中,说道:“解毒不用口服,只要闻上一闻,就能解去剧毒,这会是什么药草?” 当下小心翼翼的打开纸包,里面果然只有一小撮⾊呈浅红的粉末,他凑着鼻子闻了闻,敢情依然闻不出来,就用手指沾了一点粉末,放在⾆尖上细细的辨别味道。 徐子常道:“师叔,这粉末可能有毒,你还是闻的好。” 一个精研药草的人,听到这种粉未能解奇毒,自然如获至宝,非找出答案来不可。 齐文靖果然又依言把纸包凑近鼻子,仔细的闻了一会,忽然口中“咦”了一声“哈啾!”打了一个噴嚏! 徐子常知道已经可以了,这就以“传音⼊密”说道:“师叔不可出声。” 齐文靖看着他道:“这是金不换花粉,善解天下奇毒,乃是最稀见的药草,可惜给老夫一个噴嚏吹散了。” 徐于常忙以“传音⼊密”说道:“这包花粉,就是为师叔你老人家准备的,只要你老人家清醒了就好。” 齐文靖看他以“传音⼊密”和自己在说话,也以“传音⼊密”说道:“老夫清醒得很。” 徐子常一面说道:“师叔帮助 ![]() 齐文靖愕然道:“老夫传达万盟主金剑令,这有什么不对?” 徐子常心中暗感惊异,忖道:“难道师叔没被 ![]() ![]() 一面仍以“传音⼊密”说道:“师叔仔细想想看,你闻了花粉之后,和方才可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齐文靖唔了一声,点头道:“果然有些不同,现在头脑清慡得很,方才似乎头脑昏沉,有好些事情,如同梦境…” 徐子常道:“这是师叔方才闻了金不换花粉,已解去了 ![]() 齐文靖目露惊异之芒,目光直注,问道:“老夫被 ![]() ![]() 徐子常道:“师叔声称奉万盟主之命,持了金剑令前来这里,联合江南各大门派围剿五云门,不知这金剑令是什么人 ![]() 齐文靖道:“是⾕主亲手 ![]() 说到这里,矍然道:“哦,你说这金剑令是假的?” 徐子常道:“金剑令代表武林盟主,岂会假手外人转 ![]() ![]() “ ![]() ![]() 徐子常道:“师叔和施掌门人就是从 ![]() 齐文靖点着头,说道:“你再说下去。” 徐子常就把 ![]() ![]() 齐文靖叹息一声道:“想不到这魔女心思竟有如此毒辣,老夫二十年来一直优游林下,不问世事,不知是什么时候老夫 ![]() 徐子常道:“师叔清醒了就好。” 齐文靖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万盟主可有指示吗?” 徐子常道:“师叔只要仍和往常一样,不可露了形迹。” 齐文靖道:“施掌门人呢?” 徐于常道:“施掌门人自有吴、封二位掌门人负责,大概今晚也可以把他救醒过来了。” 第三天中午,于嬷嬷率同公孙龙、查家荣和十二名剑手也赶到了。 于嬷嬷—脚跨进大厅,就呷呷尖笑道:“齐长老、(齐文靖是形意门硕果仅存的长老,她称呼他长老,并不是因为他是 ![]() 齐文靖颔首道:“于嬷嬷知道五云门在那里吗?” 于嬷嬷尖笑道:“老婆子若是不知道,盟主还会派老婆子来吗?” 齐文靖点头道:“如此就好,只不知于嬷嬷打算何时动⾝?” 于嬷嬷道:“齐长老和诸位掌门人想必已用过午餐了,那就这时候动⾝,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她虽是和大家商量口气,但却没待几位掌门人发言,接着说道:“从这里动⾝,傍晚稍过,就可以赶到怀⽟山下,再走上七八十里山路,两更不到,就可以赶到五云门了,咱们要一举扑灭五云门,自然是夜里赶到他们总坛最好,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说到这时,破竹似的喉咙又呷呷尖笑起来。 齐文靖点头道:“于嬷嬷说得极是,诸位道兄如果没有意见,咱们就此时动⾝好了。” 施一燮道:“于嬷嬷是向导,她既然说这时候动⾝,赶到五云门差不多已快要二更天了,那就这时候动⾝的好。” 齐文靖站起⾝道:“好,咱们这就走,于嬷嬷请。” 于嬷嬷道:“老婆子那就不和诸位客气了。” 她迈开大脚,当前领路,齐文靖、施一燮等五人随着她走出庙门,四名家丁也一齐跟着走出。 庙门外分两行站着十二名一⾊青⾐劲装的剑土,由公孙龙、查家荣领头, ![]() ![]() 于嬷嬷一挥手说道:“走!咱们上怀⽟山去。” 公孙龙、查家荣答应一声,立即各自率同六名剑士分作两行首先上路,于嬷嬷意气飞扬的跟在他们后面就走。 齐文靖和四位掌门人则跟在于嬷嬷的⾝后,另外还有随同齐、施二人而来的四名家丁,(他们当然是 ![]() 那老和尚等众人出了庙门,就匆匆捧着一只灰⾊信鸽,走到大天井中,双手一送,信鸽就扑扑几声,箭一般冲宵直上,瞬息不见。 一行人果然在傍晚时分,赶到怀⽟山北麓,用过⼲粮,就继续上路。 天黑以后山径愈走愈见岖崎,先前还有盘曲小道,⼊山愈深,到后来连似有若无的小径都没有了。好在一行人⾝手全都不弱,走在悬岩峭壁上,个个都似履平地。 二更光景,他们已从“五云门”(两山夹峙的石门)来至“五云宮”(五云宮并不是五云门真正的总坛) 于嬷嬷脚下一停,手指五云宮,说道:“诸位掌门人,这五云宮就是五云门的总坛了。” 齐文靖等人没来过五云门,当然并不知道,这就朝施一燮等人拱拱手道:“诸位道兄,咱们奉盟主之命,持同金剑令而来,自然要堂堂正正的叫五云门出来,面数其罪,勒令他解散五云门,束手就擒,随同咱们回去,听候盟主处置,诸位道兄意下如何?” 封清风道:“齐施主说得极是,咱们奉盟主之命,声讨五云门,自然要堂堂正正的和五云门主相见,面斥其非了。” 齐文靖一抬手道:“你们上去敲门,要五云门主出来 ![]() 跟在他⾝后四个家丁打扮的汉子中,有人答应一声,立即趋步走出,跨上台阶,举手重重的叩了三下铜环。 过没多久,只见两扇朱红大门缓缓开启,走出一名年轻的青⾐道姑,左手中指挂着拂尘,朝那家丁看了一眼,问道:“深更半夜,管家的跑来敲门,有什么事吗?” 那家丁道:“你快去禀报五云门主,就说江南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来了,要他快些出来 ![]() 年轻道姑直到此时才发现宮前—片石砌平台上果然站着许多人影,口中啊了一声,忙道:“好,管家请他们稍候,我这就进去通报。” 说完,迅快的退后一步,阖上了大门。 大家站在五云宮前面,⾜⾜等了一刻工夫之久,依然不见动静。 齐文靖不耐烦的道:“五云门主架子不小啊!”于嬷嬷呷呷尖笑道:“齐长老 ![]() 正说之间,只见两扇朱漆大门缓缓开启,走出四名手持六角纱灯的青⾐道姑,她们看去不过十七八岁,一个个眉目如画,体态妖娆,跨出大门,就分两边停下来。 接着走出来的也是一个青⾐道姑,看去已经三十出头,虽然生得柳眉凤眼,但脸⾊焦⻩苍⽩,眼角眉梢已见皱纹,手持一支乌木为柄的马尾拂尘,缓步走落石阶,朝众人打了一个稽首,说道:“贫道清月,方才据报,今晚惠临敝观的竟是江南各大门派掌门人,真是不胜荣宠之至,家师已在观中恭候,特命贫道前来恭讶诸位鹤驾,请到里面奉茶。” 原来她正是方如苹的三师妹,奉命主持五云宮的。 齐文靖回⾝朝四位掌门人拱拱手道:“五云门主既在里面,咱们就进去吧!” 清月道姑抬手道:“诸位掌门人请。” 齐文靖道:“不用客气,你只管在前领路。” 清月又打了个稽首,才转⾝走在前面领路。 齐文靖等人随着她进⼊五云宮大门,越过第一进大殿,来至第二进, ![]() ![]() 清月领着一行人来至厅前,只见从厅內走出一个儒生打扮的老者,连连拱手道:“诸位掌门人莅临,快请厅上奉茶。” 齐文靖不知他是什么人,只拱了拱手,就举步跨上石阶,那儒生老者抬手肃客,陪同齐文靖等人进⼊大厅。 齐文靖举目看去,只见厅上一张⾼背锦椅前站立着一个云髻⾼娥,⾝穿⽩⾊⾐裙的中年妇人,蛾眉淡扫,肤⾊⽩皙,双目炯炯有神,这时朝众人裣任为礼,说道:“ ![]() ![]() ![]() 齐文靖暗暗一怔,没想到五云门主竟是一个妇道人家,一面连忙拱手还礼道:“这位大概就是五云门主了,齐某久仰得很。” 那儒生打扮老者连忙一指齐文靖,说道:“这位是形意门硕果仅存的名宿齐长老文靖。” 接着给施一燮、徐子常、吴绥之、封清风等人一一引介了,只是没介绍于嬷嬷。 五云门主也连说:“久仰”一面抬手道:“诸位道长请坐。” 众人落坐之后,两名青⾐使女给大家送上香茗。 徐子常趁这段时间,以“传音⼊密”朝五云门主说道:“敝师叔齐文靖和武功门施掌门人,原是奉 ![]() 因敝师叔和施掌门人被 ![]() ![]() ![]() ![]() ![]() 五云门主朝他含笑微微颔了首,却并无表示。 就在此时,突听那儒生打扮的老者口中发出龙昑般一声长笑,朗朗说道:“两位是何方朋友,既然到了五云宮,怎不请下来喝杯茶⽔?岂不让江湖同道笑五云门不懂礼数吗?” 这话听得齐文靖等几人方自一怔,自己⾝后,还有人缀了下来,大家居然一无所觉! 就在此时,只听大天井上发出一声嘹亮的笑声,说道:“看来贫道和大师两人,当真逃不过公孙先生法眼!” 话声中,大天井上已经飘落两道人影。 假扮公孙龙的方如苹听得心头暗暗一怔,忖道:“自己只当公孙先生精于易容,这么看来,他也是一位武功十分⾼明的人了!”(公孙先生就是儒生打扮的老者) 飘落天井的是一道一僧。老道人头棺⽩⽟簪,⾝穿紫红道袍,生得相貌清癯,童颜鹤发,肩头背一柄古剑,手持⽩⽟拂尘,望去仙风道骨,真是图画中人。 那老和尚个子⾼大,浓眉如帚,双目如铃,⾝穿一件⻩布僧袍,手拄禅杖,凛若金刚。 这两人,一个赫然是仙女庙老观主通玄道长,一个是少林寺怒金刚澄通大师。 这两人堪堪飘⾝落地,接着又是一阵扑扑轻响,飞落六道人影。 那是一道、五僧,道人是手握降魔杆的瘦灵官灵玄,五个僧人,则是一式手持禅杖的老和尚,(他们正是和澄通一起追踪夜闯少林寺,偷走大檀梅丸的霍从云,一直追到扬州,先后失踪的澄果、澄清、澄善、澄幻、澄觉等人。) 五云门主口 ![]() (前文已有 ![]() 接着又以“传音⼊密”朝齐文靖道:“齐道长,目前 ![]() 齐文靖心中暗道:“她要自己等人莫要露了形迹,那是仍要自己装作神志受 ![]() 当下只得朝她暗暗点了下头,一面又“传音⼊密”通知了施一燮等人。 公孙先生(儒生打扮的老者)举步走出大厅,拱拱手道:“敝门主请道长、大师⼊厅奉茶。” 通玄道长呵呵一笑,抬手道:“大师请。” 口中说着,已经举步走在前面,一面朝公孙先生拱拱手笑道:“三十年不见,贫道想不到却会在这里和公孙先生见面。” 公孙先生淡谈一笑,说道:“兄弟隐居怀⽟山,确实已有三十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动了。” 他陪同通玄道长、澄通大师等人进⼊大厅。 五云门主站起⾝道:“公孙先生原来和这位道长乃是素识,那就烦劳公孙先生给 ![]()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道:“这位是扬州仙女庙的观主通玄道长,扬州士绅,莫不称他老神仙,但江湖上却无一人知道,但若说出他三十年前的名号来,江湖上人只怕会大吃一惊…” 通玄道长大笑道:“贫道现在是通玄,何必再说过去之事?” 齐文靖等人看着通玄道长,竟无一人认得此人,每人心中都暗暗奇怪,不知他三十年前究是何人? 五云门主道:“这位道长在三十年前一定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了?” “哈哈!”公孙先生朗笑一声,忽然正容道:“道兄如果在三十年后的今天,安份守己,做你仙女庙的观主,不再行走江湖,助纣为 ![]() ![]() 说到这里,朝五云门主拱拱手道:“他就是三十年前魔教副总护法纯 ![]() 他说出纯 ![]() 据说纯 ![]() ![]() 通玄道长目中 ![]() 陡然一掌,朝公孙先生凌空拍去。 公孙先生赶忙⾝形一闪,避了开去。 通玄道长掌劲出手,正待追击过去,突觉⾝后似有一缕轻风朝“灵台⽳”袭来,因此在公孙先生闪开的同时,也⾝形疾闪,回头喝道:“什么人偷袭贫道?” “哈哈!”厅外响起一声震耳洪笑,接着有人说道:“霍某只是要道兄适可而止而已!” 随着话声,走进两个人来。 前面一个紫脸浓眉的汉子正是名动江湖的崆峒飞云霍从云,跟在位⾝后的是一个蓝衫少年,生得⽟面朱 ![]() 通玄道长一呆,接着朗笑一声,稽首道:“原来是霍大侠,哈哈,什么风把霍大侠也吹来了?” 霍从云道:“霍某是追随道兄⾝后来的。” 他回答得很含糊。 这时丁剑南却一直走到五云门主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弟子叩见师叔。” 五云门主含笑道:“剑南,你怎么也来了?” 丁剑躬⾝道:“弟子听到魔教匪徒邀集江南武林人士,要夜袭五云门,特地半夜赶来,听候师叔差遣。” 五云门主问道:“你是和霍大侠一起来的?” 丁剑南道:“不,方才弟子发现有人潜⼊五云宮,弟子悄悄跟了进来,并非和霍大侠一路的。” 这话自然是霍从云 ![]() 但话声一落,立即以“传音⼊密”说道:“霍大哥是奉万盟主之命赶来的。” 五云门主轻哦了一声,朝霍从云裣衽一礼,说道:“霍大侠光临寒山, ![]() ![]() 霍从云抱抱拳道:“门主好说。” 他也不和众人招呼,就大模大样的在左边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五云门主目光一动,徐徐说道:“诸位半夜光临寒山,想必有什么见教了? ![]() 通玄道长呵呵一笑道:“贫道是遵奉武林金剑令来的,这传武林金剑之人,乃是形意门的长老,因此还是请齐长老来说明的好。” 齐文靖站起⾝道:“兄弟是奉万盟主之命,携同武林金剑,会合江南武林同道,乃是因为传闻五云门崛起江南, ![]() ![]() 五云门主望着他微微一笑,说道:“齐长老口口声声说是奉万盟主之令,还携同武林金剑前来,怎不把代表武林盟主的金剑请出来,先让 ![]() 齐文靖点点头道:“门主就是不说,兄弟自然也要取出武林金剑来,请门主过目的了。” 话声一落,伸手一招,跟着他同来的四名家丁中,立时有一人手捧锦盒,送到齐文靖面前。 齐文靖双手接过,等那家丁退下之后,就随手打开锦盒盖子,然后起⾝送到五云门主面前,说道:“门主请看。” 五云门主也站了起来,双手接过锦盒,只看了一眼,就往几上一放,回头道:“清月。” 清月躬⾝道:“弟子在。” 五云门主道:“你去把咱们接到的武林金剑取来。” 五云门也有武林金剑! 清月答应一声,转⾝急步往外行去,不多一会,她返⾝走⼊,手中拿着一个不到一尺长的青布包,送到五云门主面前。 五云门主伸手接过,就很快的打了开来,青布包中赫然也是一支八寸长的金剑,雕刻精细,一望而知是武林盟主的信物武林金剑! 五云门主伸手从锦盒中取起金剑,一手拿一支,用两个手指头撮着剑尖,并在一起,朝大家展示着,说道:“齐长老、诸位掌门人请看看,这两支金剑令可有丝毫不同之处吗?” 两支剑并排放在一起,看去长短、大小、⾊泽、雕刻、镶嵌、几乎一模一样,丝毫无异。 齐文靖问道:“门主这支金剑是那里来的?” “问得好。” 五云门主目光一抬,含笑道:“ ![]() ![]() ![]() ![]() 说到这里,忽然面容一正,说道:“据 ![]() ![]() 她口气略顿,接着又道:“据 ![]() ![]() ![]() ![]() ![]() ![]() ![]() 通玄道长呵呵一笑道:“门主可曾听到齐长老方才说过的一句话吗?” 五云门主道:“道长说的是指那一句话呢?” 通玄道长道:“方才齐长老说过,如果门主不服从盟主的金剑令,只怕会对贵门不利!” 五云门主道:“ ![]() ![]() “且慢!” 八卦门封清风站起⾝道:“门主指齐长老持来这支金剑令出于 ![]() 吴绥之接口道:“封道长说得极是,咱们是奉金剑令之召而来,如今武林金剑既然有了两支,而且又一模一样,真假难分,兄弟觉得确有先澄清孰真孰假之必要。” 通玄道长呵呵一笑道:“封、吴二位掌门人,乃是一门之主,在江湖上享誉多年,盛名久着,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分不出来吗?” 封清风道:“道兄分得出武林金剑的真假来吗?” 通玄道长又是一声大笑,说道:“真假早已分得很清楚了,封掌门人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如此说的?” 封清风道:“贫道倒要听听道兄的⾼见。” 通玄道长道:“五云门主这支金剑令,乃是半年以前,有人持令要她所属江南分坛撤出江南,但传令之人,并未把金剑令收回,可见这支金剑令,自然是仿制的假金剑令,已无疑问,至于齐长老奉万盟主之命,调集江南各大门派,声讨五云门,传出来的金剑,自然是真的了。” “哈哈!”一直没有开口的崆峒飞云忽然大笑一声道:“据霍某所知,齐长老数天前从 ![]() ![]() ![]() 通玄道长道:“霍大侠怎知齐长老不是奉万盟主之命来的呢?” “哈哈!问得好。” 霍从云大笑一声道:“因为霍某刚从万松山庄来,而且还是奉万盟主之命赶来的。” 通玄道长道:“这么说,霍大侠也带来了金剑令了?” 霍从云微微一笑道:“正是。” 随着话声霍地站起,右手朝左袖—探,摸出一支金⾊小剑来,举剑说道:“霍某临行之时,万盟主郑重把金剑 ![]() ![]() ![]() ![]() ![]() ![]() 他手中的金剑令,和五云门主手中拿着的两支,大小形式,也是一模一样,但只要看他说得如此认真,那一定是真的了。 通玄道长没想到霍从云也会带来金剑令,他对霍从云虽然心存顾忌,但以今晚的形势而论,就算封清风、吴绥之、徐子常三人站到他一边去,自己这边还是占了极大优势,于是冷冷一笑道:“谁是 ![]() 公孙无忌笑道:“ ![]() ![]() 通玄道长目光一冷,沉哼道:“公孙无忌,你给我小心一些!” 公孙无忌大笑道:“兄弟不用小心,应该小心的该是道兄,你没听霍大侠方才说过,要把 ![]() 通玄道长只是朝他沉哼一声,目注霍从云道:“霍大侠你以为贫道真的怕了你吗?不错,贫道是奉 ![]() 他这话软中带硬,以他想来,也确实如此,但减少一个霍从云,至少可以减少一个劲敌。 五云门主微微一笑道:“霍大侠,通玄道长自以为⾜可对付得了五云门,那就不妨让他试试,霍大侠又何妨暂时置⾝事外?” 霍从云大笑道:“门主好意,霍某心领,霍某持万盟主金剑令而来,要拿的是 ![]() ![]() 通玄道长听得 ![]() 霍从云朝他笑了笑道:“道兄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霍某说过, ![]() 通玄道长听得一怔, ![]() 回头看去,澄通大师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稍后是澄果、澄善、澄清、澄幻、澄觉五位少林长老和师弟瘦灵官灵玄。 最后则是于嬷嬷、公孙龙、查家荣等人,还有坐在左首的齐文靖、施一燮是 ![]() 论实力,已经远胜过五云门和霍从云了。 这原是他回头目光一动的事,不觉大笑—声道:“霍大侠如何看出只是贫道一个人了?” 霍从云道:“道兄之意,是要五云门主和霍某一起到大天井上去较量较对不?道兄难道还想走出大厅去吗?” 通玄道长又是一怔,哼道:“贫道如何走不出去了?” 他究是成了精的老江湖,霍从云先说只有他一个人了,又说他走不出大厅,他心中难免生疑,心想:“看来自己还是先退出大厅去的好。” 心念一动,就转⾝往外行去。 突听于嬷嬷喝道:“通玄道长,老婆子是奉⾕主之命督战来的,既然他们要在厅上动手,咱们就在厅上动手,不用出去了。” 通玄道长在魔教中⾝份虽⾼,但于嬷嬷乃是⾕主的心腹,她说奉命督战而来,自然不假,他不得不卖她的帐,这就呵呵一笑道:“好吧!” 左手拂尘朝前一挥,说道:“那就一起和贫道上吧!” 他这拂尘一挥,原是指挥和他同来被 ![]() 一时之间,不觉心头猛然一凛,暗暗:“澄通大师等人乃是少林寺澄字辈的长老,一⾝武功极⾼,怎会被人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中就制住了?” 他那里知道假扮公孙龙的方如苹,练成佛门无上神功“达摩洗髓经”这六位少林长老一⾝武功纵然极⾼,便练的总是少林功夫。 少林武学出自达摩祖师,同是佛门武学“洗髓经”中的神功,远胜过他们所学,因此方如苹在他们⾝后发指,六位少林长老均会在毫无抗拒,不知不觉中被制住了⽳道。 霍从云大笑—声道:“纯 ![]() 扬手一指朝他 ![]() ![]() ![]() 这下真教通玄老道大吃一惊,急忙拂尘一挥,⾝向旁闪,右手疾发一掌,朝霍从云拍来。一道掌风挟着一股 ![]() 丁剑南不待霍从云出手,左手抬处,向外扬起,口中叫道:“霍大哥,杀 ![]() ![]() 说话之时,已把通玄老道的一记掌风接了过去。 公孙无忌叫道:“丁少侠小心,他使的是 ![]() 话声未落,但听蓬然一声,两股暗劲 ![]() 厅上众人都感到劲气 ![]() 五云门主看得暗暗点头,忖道:“看来剑南內功又精进甚多!” 通玄老道做梦也没想到丁剑南年纪轻轻,居然接得下自己一记“ ![]() 他究是昔年魔教中的三大⾼手之一,反应奇快,急忙⾝形一偏,避了过去,目光一注,发现偷袭自己的竟是公孙龙,不觉怒笑道:“公孙龙,你反了?” 方如苹一击未中,学着公孙龙的口气说道:“我是奉师⽗之命来和五云门合作的,师⽗曾有 ![]() 她原是随口说说的,怎知听到通玄老道耳里,却信以为真,不由得脸⾊剧变,怒声道: “这话是你师⽗说的?” 方如苹笑道:“不是师⽗ ![]() ⽇中说着,右手一掌,朝他劈去。 这一掌,她使了十成功力,內劲如山,势道极为凌厉! 通玄老道见多识广,乍见方如苹挥手劈来,先前还不十分在意,等到一股內劲如山庒来,立时发觉不对,这一记掌风中所含的內劲,极似佛门神功,绝非⾕主门下,急切之间,左手拂尘朝前一挥⾝形向右闪出,口中喝道:“你是什么人?你不是 ![]() 丁剑南在方如苹和他说话之时,并未出手,这时接口笑道:“公孙龙明明是⾕主门下的大弟子,怎会不是?” 右手抬处,一掌朝他⾝右拍去。 这一记他使的是“五行掌”发掌不带丝毫风声,一团无形暗劲,疾转如轮,直撞过去。 “五行掌!”通玄老道推出右手,目注丁剑南喝道:“你是五行门的人?” “五行掌”本⾝已是武林中几种极著名的掌劲,但丁剑南练成达摩“洗髓经”五行真气之中又加⼊了佛门神功,威力岂同小可? 通玄老道右手堪堪推出,上⾝似是被人推了一把,⾝向后仰,脚下再也姑不住桩, ![]() 方如苹既然已出手,岂肯停下来?口中清叱一声,⾝形一晃,右手又是一掌,乘机劈去。 通玄老道发现方中苹欺来,心中大怒,口中大喝一声,左手 ![]() 双掌接实,通玄老道长因刚刚被 ![]() 方如苹和他硬接一掌,只觉对方掌风奇寒无比,掌力极重,也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她不知道自己练的佛门神功,并不惧怕旁门 ![]() 但通玄道长却发现了,这两人掌力之強,自己苦练数十年的“ ![]() 他在后退之际,⾝形闪电般一个轻旋,右手一抬,已从肩头撤下长剑,狞笑道:“很好,贫道今晚少不得要开杀戒了。” 一剑在手,全⾝都在隐泛杀气! 方如苹也呛的一声掣出剑来,大声道:“丁少侠,在下奉师⽗之命要把他擒回山去,你还是让我一人来对付他吧!” 丁剑南知道她武功剑术都不在自己之下,对付通玄老道应该不成问题,这就含笑道: “既然 ![]() 他果然没有拔剑。 任你通玄老道长平⽇那么老奷巨滑,也猜测不透于嬷嬷、公孙龙等几人何以会和自己作对? 尤其凡是心机极深的人,也都是疑心特别重的人。他深信方如苹方才说的话,⾕主认为他平⽇妄自托大,才会传下密令,要于嬷嬷处置自己。哼,无怪她(于嬷嬷)不让自己退出大厅去了。 通玄老道急怒 ![]() 他在这样的双重心情之下,心头杀机愈来愈炽,方如苹堪堪掣出长剑,他就虎吼一声: “公孙龙,你敢冒犯道爷,我就不管你是⾕主门下大弟子,先将你诛杀了,也可以给⾕主一个警告,这是她太不重视老人的教训。” 口中还在说着,长剑挥洒,早巳划起一片精芒,朝方如苹左右包抄过来,森寒剑气,砭人肌骨! 原来他练剑数十年,已把“ ![]() ![]() ![]() 幻剑书盟扫描,一兆OC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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