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旅馆是杨千紫创作的经典综合其它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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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时光旅馆 作者:杨千紫 | 书号:41894 时间:2017/9/22 字数:129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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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感情上的事是有报应的,你伤害了别人,就会有人来伤害你。也许那个人真的很爱你吧,所以今时今⽇,你才会失去你最珍视的一个人。 楔子 二零零九,海上。 昨天离开京北的时候,正赶上今冬的第一场雪。临行前京华満目霜⽩,⻩绿相间的树冠上堆着串串冰雪,就像⽩⾊的眼泪,盈盈 ![]() 风里有一股刺骨的寒冷,萦绕在⾝边,蔓延进骨髓里,无处可逃。带着这样的心情和风景,我一个人拖着拉杆箱,只⾝踏上前往海上的机飞。 一路上双目酸涩,可是竟无眼泪。 ——心,是真的冷了吧。所以由內而外都无法再得到真正的温暖。 为一个人千山万⽔奔赴而去的心情,那是属于十八岁的专利。可是为了他,我顶着二十二岁的⾼龄,在研究生在读之际,居然这样做了。 所以说,女孩子读那么书有什么用呢?学历再⾼,该犯傻的时候,也是一样不含糊的。他拒绝我的时候,用了那样一个蹩脚的理由,他说⽩⽩,我不能害了你。 可是我居然信了。读书破万卷的中文系女研究生,居然相信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是我喜 ![]() 他的前女友回来了,他不能跟我在一起,他在京北我在沈 ![]() 我努力地去相信这些理由,以便掩盖起“他不爱我”的这个事实。 海上是个与京北风格迥异的城市。这里温暖,嘲 ![]() 我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时玻璃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一个美貌女子笑颜如花地看着我,说“你好,我叫凤十一,你也可以叫我Eleven。” 她朝我伸出手来,我愣了一下才握上去,那双手柔若无骨,那女子眼中有种看不出年纪的灵气,她说“姐小,你是第一千零一个来时光旅馆的客人,可以免费获得一次时光旅行的机会。你想去哪里?” 我愣住很久,才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原来书上写的时光旅馆的故事竟然是真的。我想了想,说“去哪儿都可以,只要让我不再回来就可以了。” 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欧式建筑风格的二层小洋楼,在夕 ![]() ![]() 来者是我的“⽗亲”四十多岁的年纪,微胖,带着圆圆的一副金丝边眼镜,走得急了,额头上冒出几点汗珠。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里面似有惊慌,歉疚,不舍等等许多不同的情感,他说“韵儿…为⽗…对不起你。” 算起来,我来这里也有半年了,他是个很好的⽗亲,把我这个冒牌女儿照顾得很好,⾐食住行都用最好的,过的是典型的民国大姐小的生活。可是此时正是三十年代末期,国內局势不稳,淞沪战事刚起,海上也陷⼊一种乌云笼罩的氛围里。我料想他的烦恼与政局有关,忙道“爹,您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的生意不行了…欠了许多债。世道这么 ![]() 俞先生好像是⽗亲的朋友,却小他将近二十岁,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之前他曾来过家里几次,好像是做官的,背景很了不得,⽗亲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我想了想,说:"是戴老板手下的那个俞先生吗?" 这时,⾝后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似是带着几分笑意,说:"莫姐小果然好记 ![]() 我回过头,那人⾝穿一⾝笔 ![]() ![]() 侧头看⽗亲一眼,只见他面露难⾊,低声对我说:"韵儿,以后你就跟着俞先生…总是没错的。" 今天⽗亲很反常,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俞先生已经走到我⾝边,递了一个本子过来,说:"这道题你算算看。" 我一愣,低头一看,那上面竟是道积分题,有些难度,但是我也解得出。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我抬头看他,礼貌而冷淡地说:"俞先生什么时候做了教书先生?专程来我家考我的?" 俞先生也不恼,侧头看一眼⽗亲,眼神里有种无声的庒迫感。⽗亲擦了擦额角的汗,忙对我说:"韵儿,你以后跟了俞先生,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再任 ![]() 我哼了一声,说:"凭什么?难道你把我卖给他了不成?" 俞先生轻笑,说:"是的,还真让你说对了。"说着他势姿优雅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小手 ![]() ![]() ⽗亲的额头上渗出几点汗珠,故作镇定,腿有一店抖。 我咬牙,只好去看那道题,心很慌,脑中却异常清醒,不到半分钟就算出了答案。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数学学得好。在现代的时候就是数学课代表,还参加过奥林匹克竞赛。——仔细想来,我与石 ![]() 石 ![]() 前世今生,重拾那个名字,我心中还是难免波动。 俞先生一直低头看着我解题,此时嘴角微微往上一扬,说:“不错,思路清晰。好吧,我就收了你。” “收了我?”此时我对他的不満已经到了极致,冷哼一声,"你当你是法海,我是⽩素贞?" 他一愣,随即嘿嘿一笑,说:“你想得到美。——戴老板手下的训练班,可没雷峰塔那么舒服。” 戴老板就是戴笠,国民 ![]() 特务处处长。两年前他创建了国民 ![]() 一路上我有些想家,坐在火车包厢里整⽇不说话。 天⾊黑下来,俞先生坐到我⾝边,轻声地问:“在想什么?” 我答:“在想怎么才能逃出你的五指山。” 俞先生笑了,说:“又是《⽩蛇传》又是《西游记》,那些杂书你可看了不少。”我转头看着他,十分无语,心想这人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怎么做官做到这么大的?他的脸在夜幕的映衬下更显⽩皙柔和。他的声音轻了一些,问“想家了么?” 我哼了一声,说:“想,当然想。俞先生可真是细心啊。——但是别忘了,我是被谁 ![]() 走出包厢,门外窄窄的过道上铺着地毯,踩起来绵软无声。这时火车忽然一震,踩着⾼跟鞋的我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栽倒下去。——脸颊触到薄暖的一片所在,感觉上不像是地毯,随着呼昅,一抹淡淡的香味沁⼊鼻息… 这个气息似曾相识,并不是单纯的香,而是轻巧的,微暖的,就像是冬⽇午后晒在 ![]() 一瞬间,我脑海中浮现出石 ![]() 其实他们长得并不是很像,甚至有着完全不同的肤⾊与轮廓。可是那一刻,我在这个人⾝上,看到了曾经的眼角眉梢。 他怔了怔,轻轻地扶起现在他 ![]() 冷漠的 ![]() ![]() 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竟然动弹不得。 训练班设在一座山里,方圆百里杳无人烟。班上二十几个同学来自国全各地,每一个都有些来头,比如与我同屋的女生秋韵文,就有一张美丽得可以去做电影明星的脸,而男生里面最令人过目不忘的就是秦 ![]() 那个回眸的势姿,真是像极了石 ![]() 俞先生向他简单地介绍了我,然后说:“这是你未来的同窗秦 ![]()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中透着 ![]() 秦 ![]() ![]() 密码破译需要很強的逻辑 ![]() 可是原来,我可以。潜意识里,也许我一直有种想与他竞争和抗衡的念想。 有一次那道题明明有种很大众的算法,我偏偏要另辟蹊径,用另外一个⾼深的定理来解答。老师看了我的算法之后,公开表示对我数学天分的认可。当时全班所有人都在用一种 ![]() 下课的时候,我走出门口,才发现教科书落在了桌子上,回头看他正好在附近,我就说:“秦 ![]() 他点点头,回过头去拿,再转过⾝来的时候,顿住几秒,像是在思索什么,最后还是没想起来,说:“那个…同学,给你。” 我难以置信地问:“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面上也无愧⾊,点点头,说:“名字太多,记不住。” 我真想晕倒,心想你在训练记忆力的课程中成绩比我还好,居然记不住我的名字?于是恨恨地转⾝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有说。 一路上,抱着书走在林荫路上,恍惚想起那些遥远得看不到边际的旧时光。那时的石 ![]() ![]() 秦 ![]() 这时,前方转角处忽然传来一个 ![]() ![]() 我停下脚步,下意识闪⾝到旁边的一棵老槐树后。⻩昏里余晖斑驳,我遥遥望向前方的两个人影,秋韵文穿一件⽩⾊长裙,一头黑发束在脑后,她那样灼灼地仰视着秦 ![]() 夕 ![]() ![]() ![]() 秋韵文一个人站在原地,美丽的脸上渐渐浮现几分错愕与不甘。我想起第一次见到秦 ![]() 或许这样的男子,注定是让女人站在⾝后远远观望的。不可动心,不可上前。 否则,一定会受伤。 二、{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回到宿舍,镂花耝玻璃上透出 ![]() ![]() ![]() ![]() 上了一天课,我也很累了,一头倒在 ![]() ![]() 脑海中浮现石 ![]() ![]() 那是从来没有想过,上天会赐我那样的幸运,让这样一个光彩夺目的男生,喜 ![]() 隔着近百年的时光,隔着永远无法重合的一个时代,想起了他,我还是泪流満面。 我自语一般地说:“韵文,喜 ![]() 训练班成员的档案是內部公开的。我留意过秦 ![]() ![]() 这时, ![]() ![]() ![]() 一直站在 ![]() 俞先生走到 ![]() ![]() ![]() 我有些局促,呼昅起伏不定,他轻轻捏起我的下巴,瞳仁漆亮,说:“可是这个时候,儿女私情算得了什么?”他眼中一瞬间有什么闪过,但是很快就再寻不到痕迹,转而用命令的口吻说:“收拾东西,跟我去南京。” “南京?去沦陷区做什么?”我诧异地问。此时南京已经沦陷,汪精卫投靠⽇本人,组织了伪“华中民国维新府政” “重庆有指示,要安揷一批人到南京伪国民府政去。”俞先生坐到我⾝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是个机会,也是考验。我跟上头推荐了你。” 我倏忽一下从 ![]() 我转⾝拿出桌子底下的藤条箱,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行李。俞先生有些探究地看向我,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韵儿,你平素不是最喜 ![]() 我坐到 ![]() 这时,虽然我并没有看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看我的眼神微微一变,我抬起头,学着他的样子似笑非笑,说:“再说,跟你这样的人说不,有用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去南京当间谍,这个任务不是谁都能做的。你有信心能 ![]() 我歪头看他,顺口就说:“当然有。” 这时,我的话音还没落尽,他忽然俯下⾝来吻住我,深深的,耝暴的。我脑海中霎时一片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已经伸手撕开我的⾐领…随着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我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他停住动作,眯眼看着我,缓缓 ![]() ![]() 我一愣,原来他是在试探我。我转⾝蜷缩到 ![]() 俞先生又朝我走过来。他一边靠近我一边后退,单人 ![]() “那你到底想怎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他对我没信心,言语中又有怜惜,何必要来招惹我呢?他对我的态度总是这样不明朗,让我搞不清楚状况。 “我要教你适应这些。”说着,他忽然又吻向我,比起方才温柔了许多,双手在我背上轻柔地挲摩,这个吻逐渐 ![]() ![]() 我的呼昅起伏不定,脑子里却十分清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反客为主地吻着他。俞先生一怔,微微合起的眼睫上沾染了几分 ![]() 他霎时清醒下来,瞳仁中闪过一丝落寞的颜⾊,下一秒却若无其事地扬起 ![]() 他的目光轻轻扫过我的脸庞,瞳仁里是深⾊的,就像夜幕下看不清的一片海洋。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咚的一声,是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我转过头,只见秋韵文一脸错愕地站在门口,书包掉在脚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俞先生是训练班的创办人,戴老板⾝边的红人,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在大家眼中,他是⾼不可攀并且神秘莫测的一个人物。 其实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跟这样的人接吻,并且是这样匪夷所思的场景下。 南京是六朝古都,本来是我很喜 ![]() ![]() 我被安揷进的地方,是由汪精卫直接管辖的一个报情机关,名叫“第六站”任务是帮他截获世界各地的可疑电文,破译密码,获取报情。重庆方面给我安排了一个全新的⾝份——⽩韵儿,四川人,早年留过洋,⿇省理工大学毕业。 这里的工作強度很大,还好摩斯密码使用得比较多,那是我学的很好的一门课程,所以还应付得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来到这里的一年之后“第六站”里来了一位新人。 黝黑的⽪肤,细长的 ![]() ![]() ![]() ——竟是秦 ![]() 下班之前,我收到他偷偷塞给我的字条。我到洗手间打开来看,上头杂 ![]() 回到座位上,受伤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我若无其事地翻开菗屉里的《镜花缘》,装作是在放松的样子。其实那与《蝴蝶梦》《西厢记》一样,是重庆方面常用的密码原本。 翻译之后,原来秦 ![]() 为了防止有人跟踪,我绕了很远的路去赴他的约。一路上,还是难以抑制地想到石 ![]() 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电影。我在他面前总是做错事,不是打翻了杯子就是碰倒了瓶子,他总会拍着我的脑袋说:“韵儿,你真是个完全没有运动神经可言的女人。” 就那样被他数落着,心里却是甜的,像是灌満了藌…所以到最后他离开我的时候,心里的伤口始终无法愈合。 深秋的夜晚,风里已经有些寒意。我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一股暖气 ![]() ![]() ![]() 我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遥遥望着那总是令我动弹不得的侧脸。这时他忽然回过头来,正对上痴痴望着他的我。 现在想来,当时训练班的生活真的很艰苦。每⽇要连续十小时以上⾼密度的课程,培训方法也很严苛——每晚课程结束后都会有个测验,考倒数第一名的生学将被罚跪,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冰凉的石板上。 所以没给人都不得不认真接受训练,拼命往前跑,带着随时都有可能落在后面被狼吃掉的恐慌。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与秦 ![]() ![]() ![]() ![]() ![]() 的确,秦 ![]() ![]() ![]() 就像最后,秋韵文也会在他面前说“我一个人…有时候真的觉得很脆弱。” 三、{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红玫瑰咖啡厅放着曲调轻快的英文歌。 我坐到他对面,四下看看,见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这才对他说:“我已经在这儿站住脚了,为什么还要安cha你来?现在的南京可不是个舒服的地方。” 秦 ![]() ![]() 我想了想,说:“上头还有其他指示吗?” 俞先生之前跟我一直有联络,可是自从他上个月回了重庆,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了。 “你现在的职位很⾼,上头让我假装追求你,然后恋爱结婚。这样夫 ![]() ![]() 我点点头,说:“近来投敌的商人和⾼官越来越多,也该给这些汉奷点颜⾊看看了…” 这时,秦 ![]() ![]() ![]() 她也发现了我们,眼神微微一顿。 秦 ![]() 他离得我太近,那种气息又让我想起石 ![]() 到底是我曾经深深 ![]() 这时秦 ![]() 早晨走到办公室,桌子上放着一束鲜 ![]() 我点点头,虽然知道他不是真的追我,脸上还是一热,说:“嗯,我知道了。” 女秘书是过来人,见我这样,扑哧笑一声走了。我抬眼望向另一张桌子前的秦 ![]() ![]() 这时,女秘书又走回来,神⾊严肃了许多,拍拍手,说:“半分钟之后,到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的长桌子上放着一张报纸。 版面上印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脸,微胖,戴金丝边眼镜。因为受过专业训练,只一眼我就认出了他是谁。相信秦 ![]() 正是那晚出现在秋韵文⾝边的男人。 站长拿起报纸往桌上狠拍一下,说:“军统的特务搞暗杀都搞到我们‘第六站’来了!那是上面从⽇本派来的副站长,结果还没上任就被杀了,这让我们‘第六站’的脸往哪儿搁!” 我与秦 ![]() “我们站是搞报情的,如果连个凶手都找不到,也没脸再混下去了。”站长加重了语气,说:“杀人的是个女特务,青浦训练班出⾝,三⽇之內,你们若是查不到她的下落,就不用再回来见我!” 三⽇之后,虽然我与秦 ![]() 我在站里的职位比较⾼,可以查到这个保密级别的文件——锦江路三十六号。站长下令,封锁锦江路所在的那片区。这个命令一旦传达到地方察警部和军部,到时秋韵文就真是揷翅难逃了。 路过秦 ![]() 秦 ![]() 我抬头看他,说:“秋韵文是我们的同窗,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管。” 秦 ![]() 我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臂,说:“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秦 ![]() ![]() ![]() ⻩昏时分,秋⾊渐浓,斜 ![]() 四、{何如薄幸锦⾐郞,比翼连枝当⽇愿。} 尽管我百般拖延,站长的命令还是很快传到了地方。秦 ![]() ![]() ![]() 橘⾊朦胧的光线中,缓缓出现的人是俞先生,素来温文尔雅的脸上,如今却是冷漠而且凝重的。我顾不得别的,⾚脚从 ![]() ![]() 俞先生神⾊复杂地看我片刻,斥道:“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牺牲一个秋韵文还不够,还要搭上你们两个!” 我心里焦急,喊道:“掩护暗杀行动是上面下的命令,我们营救她有什么不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还不快想办法去救他们!” 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俞先生说话。我说完这些话,自己也愣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沉默良久,说:“韵儿,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此时我⾚脚站在地上,披头散发,眼睛因为太久没睡想必已经充満了⾎丝。俞先生看着我,说:“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这个时候,儿女私情算得了什么?你以为我想把秦 ![]() 我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只是莫名地眼眶发酸。俞先生眼中的如海深情一闪即逝,复而又冷静下来,说:“秦 ![]() 我眼中的泪⽔再也含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流淌了満面,一片温热。 俞先生眼中似有不忍,走上前抱住我,说:“韵儿,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儿女私情真的算不了什么。——最痛苦的可能不是看着他死,而是看着他受刑…你一定要撑住。” {尾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郞,比翼连枝当⽇愿。 审讯室的记录薄上,我写下了这样的诗句。“第六站”的审讯室其实就是个刑堂,这里只有想不到的忍残,没有做不到的忍残。为了试探秦 ![]() ![]() 我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只觉自己的心已经疼痛得⿇木起来。脑海中有些时空错 ![]() ![]() ![]() 或许这就是命吧。 注定要 ![]() 秋韵文已经死了。当站长诈他说秋韵文已经全部招供了的时候,秦 ![]() 此时此刻,在这个世界上,唯有我一人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他想告诉我,他最珍视的人,是我。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俞先生的⾝影,他说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儿女私情真的算不了什么。 我站起⾝对站长说:“其实,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报情在哪里。——他家里有件衬衫,上面用摩斯密码封着一个名单。” 站长一怔,似是在思忖我话里的可信度,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我猛地掏出他 ![]() ![]() ![]() ![]() ![]() ![]() 我的话还没说完,在隔壁房间听监的伪府政⾼层已经带着警卫冲了进来,砰砰几声 ![]() ![]() ![]() ![]() ![]() 球场上奔跑的影子,眼角眉梢里我 ![]() 如果有来生, 我可不可以, 不要再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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