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魄孤星是刘建良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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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极魄孤星 作者:刘建良 | 书号:40869 时间:2017/9/17 字数:16197 |
上一章 第三十九章 宫九 下一章 ( → ) | |
容华郡主突然发帖相邀,是什么意思呢?陈七星有些不明⽩,回想上次容华郡主献曲相谢和后来醉香居与祝五福相斗,乔慧轻轻说的那一句“容华郡主”来了,两件事凑一起,尤其是后来乔慧那句,很有些暧昧的味道。但陈七星却清楚地知道,乔慧的暧昧和容华郡主的本意绝对是两回事,仅帮助宮九与阉![]() ![]() 陈七星本来没心思去,烦着呢,但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便决定去看看。 兰若寺不大,但十分精致,寺后有一片梅林,每逢初雪时节,总有一些文人雅士来此举行文会,士林中倒小有名气。 陈七星进寺,报上名字。小沙弥合十为礼:“公子请随我来。”引陈七星到寺后,一片梅林中,露出亭台一角,亭中站着个女子,⽩⾐如雪,亭亭⽟立,正是容华郡主。 听到脚步声,容华郡主转过⾝来,看到陈七星,微微一笑,敛衽为礼:“容华见过孤绝公子。” “郡主多礼了。”陈七星忙还了一礼。 “公子请亭中⼊座。” 亭中石桌上已摆了几样瓜果,边上有侍女,容华郡主却亲自斟酒:“孤绝公子,请。” “请。”陈七星喝了一杯,酒香醉人,酒香之外,却另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如兰如梅,是容华郡主⾝上的香气。 陈七星偶尔听市井传言,京中纨绔公子,将乔慧与容华郡主并称为二美,这会儿亲自目睹,容华郡主的相貌,可能要略输于乔慧,但却独具一种出尘脫俗的清贵之气,便如空⾕幽兰,让人心为之折。她的声音也非常好听,陈七星一直觉得,乔慧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而容华郡主的声音,如空山鸟语、雪后梅音,有一种说不出的空灵之感,与乔慧相比,却是各擅胜场。 如果拿关莹莹、乔慧、容华郡主三人作比,关莹莹像个小辣椒,红 ![]() ![]() ![]() ![]() ![]() 清楚地把握到容华郡主那完全不类俗态的禀 ![]() “见教不敢,还请公子再喝一杯,容华有事相求。”容华郡主起⾝给陈七星斟酒,⾝动处,幽香扑鼻,皓腕凝霜,纤指如兰,十指之纤长秀美,却远在关莹莹、乔慧两女之上。陈七星不好直视她脸,看了她皓腕纤指,心中竟是情不自噤一跳,忙強自收敛心神。 “郡主不必客气,但有所命,只要孤绝力所能及,绝不推辞。”陈七星说着,一饮而尽。他虽心有所疑,但这样的美女软语相求,是个男人便没法拒绝。 容华郡主却又倒上一杯:“请公子再満饮此杯。” “郡主,不论有什么事,还望直言相告,否则这一杯,孤绝真是不敢饮了。”陈七星不肯再举杯。 容华郡主顿了一下,离桌而起,到一边,忽地拜倒,哭道:“容华⾝负⾎海深仇,还望孤绝公子助我。” 陈七星大吃一惊,不敢伸手相扶,以一缕魄光扶她起来:“郡主快快请起,但有所命,孤绝绝不推辞。” 听他答应,容华郡主这才站起,她本纤弱如兰,这时脸上挂了泪珠,更增三分楚楚动人之态。 陈七星心中生疑,道:“只不知郡主所说⾎海深仇,是指什么?” 容华郡主纤手拭泪,盈盈坐下,道:“便是我祖⽗的⾎仇。” 陈七星疑道:“戴回舂杀自,洪江伏法,令祖的仇,不是报了吗?” “不。”容华郡主头摇“洪江是戴回舂指使的,但戴回舂呢?莫非公子真的认为,仅是戴回舂妒忌小陈郞中的医术,便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先前吉庆公主的人捉到洪江,供出指使的是戴回舂,而且给出了理由,说是戴回舂妒忌小陈郞中名声太响,损了他的声誉。陈七星听着有理,也就信了,这会儿听容华郡主一说,似乎还另有內情,倒是又惊又疑,道:“难道戴回舂背后还另有人指使?” “是。”容华郡主点头“戴回舂其实不是杀自的,是被人毒死的,但咽气之前,我却有属下赶到了,亲口听他说,他背后还有人,针对的其实也不是小陈郞中,小陈郞中只是个借口,针对的就是我祖⽗。” “竟然是这样。”她这么一说,陈七星又信了三分,同行相忌,这很正常,但因妒忌而害人,尤其是公然下毒害死⾝份显赫的老亲王,确实不太合情理,只怕针对的确实就是老亲王,说妒忌陈七星只是个借口。 “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我的人去得稍迟了一点儿。”容华郡主黯然头摇“戴回舂已是撑不住了,只说他也是受人指使,到底是谁指使的,却没能说出来。” 这倒和祝五福写下陈七星名字后“杀”字再没能写完有三分相似了,陈七星大觉遗憾,但容华郡主的话,至少开解了他心头的另一个疑惑。容华郡主以郡主之尊,本⾝更是清雅绝尘的 ![]() “那么郡主有具体的怀疑对象吗?” “我不敢确定,但吉庆公主说找洪江就能找到,公子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 “有道理。”陈七星轻拍一掌“莫非 ![]() “那也不一定。”容华郡主却又头摇,看到陈七星讶异的眼神,她道“京中势力, ![]() ![]() ![]() 这下陈七星有点儿挠头了:“那…那…” “可疑的,还不止阉 ![]() 脑子里突然涌出幻⽇⾎帝的一段记忆。幻⽇⾎帝当年有一个妃子,容貌禀 ![]() ![]() “这样的女子,确实能动人心魄,只这一个神态,谁又能忘记。”陈七星心中暗暗赞叹,却情不自噤地想到了关莹莹。关莹莹极少有这样的神态,偶尔出神,眉眼间往往也带着顽⽪之意,不知在琢磨什么古怪念头。若是不相⼲的人,拿两人的神情对比,容华郡主确实更动人,不过在陈七星心里,倒是关莹莹更让他动心,因为关莹莹那么出神的时候,往往就是在想怪点子捉弄他呢。想到要被关莹莹捉弄,每每他整个人都会 ![]() “这些势力,说起来都有可能,具体是谁,我也猜不到。”因为出神,容华郡主的话就没听全,只听到这么几句,不过不用说陈七星也知道。京中除阉 ![]() 看容华郡主微凝着秀眉,陈七星道:“不知郡主想要我怎么帮你。” 容华郡主回他一个感 ![]() ![]() ![]() “只怕孤绝当不起。” “有什么当不起?”容华郡主喜滋滋地举杯“孤绝兄,请!” “请。” 容华郡主 ![]() ![]() 商量好了,又说了会子闲话,陈七星告辞离开,自回宅中,一路上眼前仍不时浮现容华郡主的⾝影,这样的女子,当真让人忘忧。 宮九虽说是秘密出京,但各大势力盯得紧,难保不怈露,陈七星吩咐鹰大安排三名⾎影跟随,但嘱咐除非得他的召唤,否则不必现⾝,他可不想为保一个宮九而让⾎影这把秘刀曝光。 两天后夜午,陈七星悄悄出城,下行三十里,一个大洄弯,便是下滩;上行三十里也有一个洄弯,名为上滩,上下是对应的。 离着岸边百余步外,停着一艘中型客船,桅杆上挂着九个红灯笼,左近更没有船停泊,那便是了。陈七星以魄带形,上了船,船头、船尾钻出四五条黑⾐汉子,手中都端了強弩。一名三十余岁的汉子露出头来,看清陈七星脸形,眼中露出喜⾊:“孤绝公子果是信人,请随小的进舱。” 陈七星随他进舱,舱中坐着一个老者,老者中等⾝材,脸容枯瘦,发须皆⽩,但两眼炯炯有神。如果说他的⾝体超过了六十岁,他的眼睛则最多只有三十岁。一见陈七星,老者站起⾝来,抱拳作揖:“孤绝公子,老朽富九,烦劳公子了。” “宮九伯无须客气。”陈七星忙也抱拳还礼。 “船上也没什么东西好作招待,备了点⽔酒,聊胜于无,孤绝公子请坐。公子屡次援手,老朽无以为谢,敬公子三杯。” “宮九伯不用这么客气。”陈七星呵呵一笑,到桌边坐下,两人边吃边聊。宮九是老亲王⾝边最得力的亲信,为人也颇为冷硬倨傲,老亲王活着时,便是朝中一二品的大员碰上他,话不投机时,他也难得露个笑脸,因此而有个“宮老怪”的外号,不过这会儿对陈七星当然不会这样,着意结纳,极为亲切。 说话间,船⾝一震,往下驶去。魄京到⾚虎关一段,江面宽阔平坦,这时又是五六月天,江中⽔満,更不怕什么暗礁,夜里也可行船。 酒席间,宮九也给陈七星介绍了船上的人员:船夫、⽔手之外,共有十二名精锐武士,均配了強弩,不过没有什么⾼手。不过陈七星知道,宮九自己就是⾼手,据说是三魄师,相当不错。 陈七星的卧舱安排在宮九隔壁,还有个丫环服侍,估计也是亲王府中精选的,颇为秀美,陈七星却推辞了,这一路绝对不会太平,可不是玩女人的时候。 这夜一倒是平平静静,除了偶尔夜鱼跳江拍打⽔面的啪啪声,再无异动,第二天也没什么异常之处,连着数天都是这样。几天后,出了⾚虎关。⾚虎关建在南岸岩壁上,只是筑了一条⽔堤,伸⼊江中。远远看去,黝黑苍古,便如一条扎进江中饮⽔的苍龙露出了背脊,这一段江面极窄,不到百丈距离,那条⽔堤便有二十余丈。和平时期,⽔堤可以从⽔上获得补给,战争时期,⽔堤便是拦江的恶龙,堤后⽔门中隐蔵的战船便如短促的匕首,无论船只往上往下,都会非常头痛,而⽔关上布设的八具 ![]() ⾚虎关以一关而扼⽔陆两路,真如虎踞龙盘。天下雄关,⾚虎第一,还真不是吹的。 过⾚虎关时,陈七星也多留了一分神。阮进在军中势力庞大,若得到消息想中途拦截,难保就不在⾚虎关⽔门上设伏。⽔关上八具 ![]() ![]() ![]() ![]() ![]() ![]() ![]() ![]() ![]() 即便以幻⽇⾎斧化成的花拳的力量,又是从上往下打,用的是以横打直的劲儿,能不能把铁箭砸进江中,陈七星都没有半点儿把握,不过是抱着一个想法而已,真要不行,那就和宮九上岸去,只不过北岸若有埋伏,南岸必定也有,要強冲,必有一场⾎战。 然而出乎陈七星意料,作为进出魄京最大的险关,船过⾚虎关,竟是无惊无险,风不起,浪不惊。 陈七星先前凝⾜了劲,居然无用,便如一拳打在空处,反倒让自己愣了半天,心下暗暗惊奇:宮九的保密功夫真的做得这么好?他溜了出来,京中各大势力居然真的全无发觉? 因为陈七星提前打了招呼,要宮九留神北岸⽔关上的 ![]() “怪了。”陈七星心里暗叫“不过倒也好。” 其实容华郡主请陈七星保护宮九出关,真正可以说是一个不情之请。陈七星真的没有多少义务要给她帮这个忙,然而他一口答应下来,心里更是隐隐盼望着能平安把宮九送到地头,想着事后容华郡主开心的样子,他心里就觉得很舒服。 如果换一个人,例如乔慧,陈七星说不定就不会有这种感觉。要说乔慧容貌还要略強于容华郡主,跟陈七星的 ![]() 容华郡主当时跟陈七星说的,也是护送官九出关,现在已过了⾚虎关,按理说陈七星可以回去了,不过宮九不开口,陈七星也不好主动提,想想反正也无事,说实话,他不太想回去。这段时间,他害怕看到关山越,关山越的情形让他既心痛,又害怕。还好,他打的是找药治病的借口,出来个十天半个月的,无所谓,他说在山里采药,谁还来查证去? 船再行数⽇,依旧平平静静,这天拐进清江,便可直放江南第一大城南都了。 但就在这天夜间,陈七星听到了异响,放出⾎鹰灵目一看,两条船,一前一后,借着夜⾊正悄悄驶过来,摆明了前后夹击的架势。 “原来埋伏在这里!”陈七星确定来者不怀好意,只是心中奇怪,是哪一方势力,报情如此准确,就知道宮九铁定要走清江?如果宮九不走清江呢,从魄江再往下,中途上岸也可以啊? “奇怪,奇怪,这些家伙倒仿佛是宮九肚子里的蛔虫了。”陈七星心中叫着奇怪,也不迟疑,伸手在舱壁上敲了三下。这是预先约定好的信号,宮九自然会提防。陈七星毫不停顿,飞步出舱,魄光一闪,星雾凝甲,沉泥陷甲一成,⾝子一晃,跳进江中,就以沉泥陷甲踏⽔,飞⾝ ![]() 两船之间,相隔百丈左右,沉泥陷甲借⽔托形虽然比陆地上要慢些,但比普通的以魄托形可就快得多了,陈七星像鱼一样滑行而进,左一闪右一闪,几乎是眨眼之间便滑到了敌船三十丈左右,花拳早已凝⾜了劲,斜对船侧,一拳就轰了过去。 花拳的內核是⾎斧,其实等于是急速旋转的⾎斧以九成劲力猛劈下去。没有船板能经得起这样的一劈,但闻轰的一声,船体破了个大洞,木屑飞溅。陈七星一拳见效,闪电般连轰三拳,后两拳都打在第一拳轰开的缺口处,将洞口轰成一个大豁口,江⽔立时狂涌进去。 他借魄托形靠近时,敌船上其实就有人发现了他,只没想到他一声不吭,说打就打,更没想到他不上船发起攻击,居然砸船,一时失算,顿时就手忙脚 ![]() “居然是五魄师!”陈七星着实吃了一惊。 虽然光明七宗的宗主几乎都是五魄师,飞雨宗宗主谭轻⾐还是六魄圣尊,下九流中,也有不少宗主是五魄师,总算起来,天魄帝国二三十个五魄师还是有的,可也不像菜市上的萝卜⽩菜一样到处可见。至少陈七星到目前为止,就只见过祝五福一个,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一个。 “这人是谁?”陈七星心中电闪“吉庆公主手下功力最強的边盘只是四魄师,阮奷手下一山二虎十五匹狼中,最強的焦三山也只是四魄师,是他们隐蔵了实力,还是截击宮老的不是权奷、阉 ![]() 便在陈七星转念之间,那鬼面人一声怒啸,魄光一闪,现出一 ![]() ![]() ![]() ![]() ![]() ![]() ![]() 如果只有前面这一艘船,陈七星倒想以花拳和这鬼面人的蟠龙 ![]() ![]() ![]() 鬼面人一直未放魄护体,不知是自负,还是别的原因,不过要说,修成了五个魄,也确实有了自负的本钱。看见陈七星一箭 ![]() ![]() 一般的草头魄、兽头魄即便能以枝或爪格开⽩骨箭,本体魄力也会有所损耗,但器物魄就不同了。器物魄更加坚凝,这也是四魄师以上不太爱放魄护体的一个重要原因。 敌手魄来,以器物魄格挡便是,真要以草头魄、兽头魄硬挨,魄力反会受损,而且一般的草头魄、兽头魄,基本上都扛不住⽩骨箭、 ![]() ![]() 陈七星本也没想到能 ![]() ![]() ![]() “多谢公子。”宮九早站在了船头,自也看到了鬼面人。他 ![]() “都瞄准那鬼面人,听我号令,不到三十丈內,不许放箭,惊惶 ![]() 陈七星⾝子往后飞掠, ![]() ![]() 人不可能永远是強者,但碰上強者,你要敢拔刀。 官九不过区区三魄师,对上五魄师,却半点儿不见畏惧之态,这就是气势,而绝大部分人⾝上缺少的,就是气势。 陈七星发现异常时,前面的船距离约一百丈,后面的船距离还要远些,一百二三十丈,而在他砸毁前船的这段时间里,后面的船已驶到百丈以內。船头上站着一个蒙面人,看陈七星飞掠而来,他脑后魄光一现,显出四条光柱,竟也是一名四魄师。 “一个蒙面,一个鬼面,这两人是一伙,不是一伙?”陈七星心里思忖,但不管是一伙不是一伙,老主意,砸了船再说,没了船,鬼面人也好蒙面人也好,要攻上船来,只好借魄托形,到时陈七星站在船上,脚踏实地,自然大占上风,就算不站在船上,以他的沉泥陷甲,就在江面上斗,也要強得多。 蒙面人自然也看到了陈七星砸毁前船的情形,留了神。不等陈七星靠近,他已放出魄来,一魄护体,是个枣树魄,満树的枣子,一颗颗红亮亮的,煞是好看;随后放出个器物魄,却是一只亮银锤,八棱四面,月光照 ![]() ![]() ![]() ![]() “这人的亮银锤还有这么一手,难怪他在后面船上,好反 ![]() 蒙面人原想着 ![]() ![]() 一拳肯定不够,但蒙面人亮银锤下来了,再要轰,要过蒙面人亮银锤那一关。蒙面人也作好了准备,一面大声命令船夫⽔手下舱补漏,一面把亮银锤轰下,横在船前。不想陈七星忽地变劲,花拳不打了,红颜⽩骨张弓搭箭,一箭就 ![]() 蒙面人急横锤一格,把⽩骨箭格开。陈七星出手不停“嗖、嗖、嗖”连 ![]() 全力截堵之下,船仍被砸毁,蒙面人惊怒 ![]() 如果前面的鬼面人也只是个四魄师,那这蒙面人下⽔,对陈七星来说就是个绝好的机会。蒙面人魄力本⾝远不如他,又还跳进江中,以魄托形要耗费魄力减弱亮银锤的威力不说,⽔面上移动速度还慢。陈七星拳箭 ![]() ![]() 果然,就在陈七星略一犹豫之时,便听得宮九一声厉叫:“放箭!” “嗡”的一声,十二具弩齐放,放出震人心魄的嗡嗡声,但鬼面人⾝子一闪,同时蟠龙 ![]() ![]() ![]() ![]() 宮九不敢硬架鬼面人的蟠龙 ![]() ![]() ![]() ![]() ![]() “宮老莫慌,我来助你。”瞬息之间,宮九已给 ![]() ![]() 鬼面人对陈七星的⽩骨箭倒是不敢轻视,不及追打官九,蟠龙 ![]() ![]() 陈七星知道他笑什么。陈七星砸船的本意,就是想让敌人无船可坐无法借力,江面上以魄托形,敌人来再多,他也可倚船而斗,稳居上风,不想鬼面人先他一步上了他的船,这下好,他在⽔上,鬼面人反倒站在了船上,形势颠倒过来,鬼面人如何能不笑? 陈七星也只有苦笑了。还好,他的沉泥陷甲在江面上影响不是太大,狂吼一声,花拳凝⾜十成劲力,猛然轰出。 “来得好,让本座试试,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鬼面人大笑声中,挥 ![]() ![]() ![]() ![]() 这一击,陈七星试出了鬼面人的功力,与祝五福比,还略有不如,但问题是陈七星在⽔面上不太好借力,所以明显落了下风。 但陈七星⾝子一旋,大步跨前,忽又一拳轰出,而在鬼面人⾝后,宮九驱动两魄,也是狂攻上来,而另一面的蒙面人也正飞赶过来,看他的来势,明显和鬼面人是一路。 现在的情势,一是陈七星、宮九联手把鬼面人赶下船,那么两人一面倚船而斗,一面快速开船,鬼面人与蒙面人在江面上不好借力,两条船又都给砸毁了,只好望船兴叹,即便死 ![]() 其中的情势,无论是陈七星、宮九,还是蒙面人和鬼面人全都清清楚楚,因此陈七星不顾一切猛攻,宮九舍出 ![]() 就在这时,左岸突然蹿出一条⾝影,在江面上飞掠,竟是快如游蛇,魄光一闪, ![]() 这人在江面上移动,速度居然如此之快,无论是宮九、鬼面人还是陈七星,全都吓了一跳。这人飞掠时⾝上没有魄光,好像不是以魄托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会儿没人有时间仔细琢磨这个问题。那人速度实在太快,宮九躲闪不及,索 ![]() ![]() ![]() ![]() ![]() ![]() 那人或许不把宮九的铁鹞苍狼放在眼里,但陈七星的⽩骨箭、鬼面人的蟠龙 ![]() ![]() 到这会儿,陈七星等人才看清那人的样子,一个中等⾝材的汉子,肤⾊非常⽩,月光照耀下,仿佛一块⽩⽟,两眼特别亮,就如⽩⽟上镶着的两颗黑钻,看不出年纪,好像三四十岁,又好像四五十岁,然而与他眼光一对,那眼光中的幽远深邃,却仿佛是经历了千年的岁月。 “谭轻⾐!”宮九最先惊呼出声。 “谭轻⾐?”陈七星大吃一惊“这人难道是当世三大圣尊中最神秘的谭轻⾐?” 灵山轻⾐,天狼独尊,三大圣尊中,谭轻⾐排名是最低的,之所以低,不是他魄力最弱,而是他最神秘。他以太监之⾝,修成六魄圣尊,服侍三代天魄大帝,几乎绝⾜江湖,这才是排名最低的原因。至于魄力⾼低,三大圣尊从未碰面,谁⾼谁低,恐怕三人自己都不知道,但三人都是六魄圣尊,却是明明⽩⽩峙立在那里的。 不出皇宮的谭轻⾐,居然到了这里,而且出手突袭宮九,这叫陈七星如何不惊。鬼面人一跃,陈七星也同时往右侧一闪,前有谭轻⾐,左有鬼面人,后面还有个蒙面人呢,本来最好是往船上跳,可面对谭轻⾐这样的六魄圣尊,他可不敢冒险。 这时蒙面人已经到了。本来蒙面人打的主意,是要从后夹击陈七星,谭轻⾐一现⾝,蒙面人也不敢动手了,跃上船,与鬼面人并肩站在一起,两人果然是一路的。包括陈七星、宮九在內,四人八只眼睛齐齐看着谭轻⾐。 谭轻⾐一击不中,⾝份又被喝破,倒拿出了大宗师的架子,退后十丈,背手而立,眼光在鬼面人脸上一扫,移到了陈七星⾝上,上下打量,似乎对陈七星⾝上的沉泥陷甲很感趣兴。虽然他只是背手而立,但眼光有若实质,陈七星的感觉中,沉泥陷甲竟仿佛挡不住他的眼光,给生生刺穿了,心中暗凝。 宮九忽地大叫起来:“谭轻⾐,你说句实话,指使戴回舂害死老亲王的,是不⾜皇上?”他紧紧盯着谭轻⾐,⾝子前弓,微微颤抖,语音悲愤,显得十分 ![]() 听到他这话,陈七星心里一跳,所有指使戴回舂借洪江之手暗害老亲王的势力中,陈七星唯一没去想的,就是当今皇上,经宮九这一说,他才想到这点,确有可能。当今的天魄大帝,其实当得颇为憋屈,无论权政、军权、财权,都没在自己手里,权政、军权都牵涉到庞大的官僚集团,想收回不容易,唯有老亲王手中的财权最容易夺回来。暗中对老亲王下手,以太监夺回明里的产业,再让谭轻⾐夺回暗账,把暗里的财富也掌握住,有了钱,便可大展拳脚。天魄大帝如果真是有野心有机心的主,这么做,完全有可能,而绝⾜不出皇宮的谭轻⾐突然出现在这里,恰就证明了这种推断。 “大胆!”谭轻⾐低叱“竟敢对皇上不敬?” “是我不敬,还是昏君无德?”宮九霍地伸手,指向谭轻⾐“你敢说,那昏君从未对老亲王起过黑心?你敢说,他真的就不是暗害老亲王的幕后黑手?”他戟指如铁,嘶声狂叫,口沫横飞,区区三魄师,却仿似浑没把谭轻⾐这六魄圣尊放在眼里。 百战老兵,单人独刀,敢斜视百万大军,不是轻狂,而是藐视生死的气概。因着猜测天魄大帝是暗害老亲王的幕后黑手,宮九愤怒 ![]() ![]() 谭轻⾐六魄圣尊,气势浑然,如山如岳,这时对上狂暴的宮九,却是微微一滞,道:“你有什么证据?”这句话,气势已然是弱了。 宮九猛地踏前一步,伸指向谭轻⾐一点:“你出现在这里,就是证据。”也是,天魄大帝若对老亲王留下的暗账不感趣兴,几乎绝⾜不出皇宮一步的谭轻⾐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宮九因 ![]() 官九一愣,蓦地狂笑起来:“王爷,你听见了没有?亏得你兢兢业业、忠心无二,竟就是这么个下场!” “他若真是忠心无二,又何来明账暗账之说?”谭轻⾐冷笑。 “防的就是兔死狗烹,和忠心无关。”宮九怒叫。在这种问题上争执,显然不可能有个什么结果,谭轻⾐不想再和他争,转眼看向鬼面人,眉⽑轻扬:“你想和皇上作对?” 鬼面人略一犹豫,一抱拳:“既然是圣尊亲自出宮,我们不敢揷手。”话里的意思,是给谭轻⾐这六魄圣尊面子,可不是说不敢和皇家作对。这世道,跟皇家作对的人还少吗?说完,两人转⾝就走,跃人江中,借魄托形,不多会儿便上了岸,隐⼊夜⾊中不见。不过陈七星可以肯定,这两人不会真个离开,必然在远处看着,看暗账到底会落在谁手里。 但两人这么一走,陈七星就头痛了,本来是个三角阵,他和宮九联手为一方,鬼面人和蒙面人联手为一方,谭轻⾐独占一方。三方中,鬼面人两个的实力最強,无论对上哪一方,都稳居优势,陈七星则是最弱的一方,但鬼面人与谭轻⾐两方互相牵扯,他便可就中取利。而现在,鬼面人说走就走,三角之势已不存在,他独对谭轻⾐,可就半点儿把握也没有了。 谭轻⾐眼光又移到陈七星⾝上,冷冷地道:“沉泥陷甲不错,再练十年,或可与本尊一斗,现在滚吧!”陈七星哈哈一笑,往前一纵,霍地挡在了宮九前面:“十年太久,只争朝夕!来吧,让我见识一下名动天下的舂风飞剪到底有多大威力。” 谭轻⾐的主魄,据说是一把飞剪,名为舂风剪,因此有“轻⾐飞剪舂无迹,灵山雪后鸟留踪”之说。灵山是说的薛灵山,薛雪同音,薛灵山的主魄是一只铁爪,形如鸟爪,名为青鸟爪,威力奇大,被他青鸟爪抓上,可不是留踪,是要命了。声未落,陈七星的花拳凝⾜十成劲,一拳轰出,手却在⾝后做个手势,让宮九快走。 谭轻⾐能在江上快速移动,不是以魄托形,而是借一 ![]() “你既然找死,本尊就成全你。”谭轻⾐低叱一声,脚下魄光一现,现一朵青莲花,托住⾝子,另一道魄光 ![]() 舂风剪 ![]() ![]() ![]() ![]() ![]() ![]() ![]() 无论是一魂三魄的形变,还是两魂五魄的灵变,魄上发出的力道,都是本体魄力与外借的魄力之和,不可能凭空再多出另外的力道。而到了三魂七魄就不同,三魂七魄神变之境,可以借天地⽔火、五行四象之力,像谭轻⾐的这舂风剪,魄力细分开来,一是他本体修成的魄力,第六个魄,二是舂风剪这个器物魄拥有的魄力,然后就还有外借的天地⽔火、五行四象之力,等于是三力合一了。 虽然舂风剪也只是个器物魄不是宝光魄,魄力较之于祝五福的⾚霞剑、鬼面人的蟠龙 ![]() “他的舂风剪怎么可能如此之強?”陈七星又惊又疑,却不知,谭轻⾐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谭轻⾐这一剪,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也用上了差不多十成力,安心一剪就要破了陈七星的魄呢,不想陈七星一个草头魄,一剪过后,居然毫发无损,怎熊不惊?陈七星拳力一旋,将舂风剪甩开,拳一收,竟是有些不敢打出去了,那一剪的感觉,实在让人心悸,弓一搭,一箭 ![]() “ ![]() ![]() ![]() ![]() 先前那一剪,陈七星虽然大吃一惊,但还能稳得住神,但这一飞剪过来,陈七星却是心神大震,仿如面对大河奔流,山岳飞崩,心中生出一种全然的无力感,几乎就想束手待毙。 心神急凝,知道硬挡是绝对挡不住的,口中叫:“官老快闪!”自己同时飞⾝侧闪,⾝一动,弓也搭上了“嗖、嗖、嗖”连 ![]() ![]() 无论谭轻⾐的舂风剪有多么厉害,想三五招间杀了陈七星,那也是绝不可能的,所以谭轻⾐的主要目标也是在宮九⾝上。他这一剪,是全⾝魄力所凝,本来想借着这一剪之势冲上船来,即便伤不了陈七星,也要趁势拿住宮九,不想陈七星人闪开了却还 ![]() ![]() 而宮九站在船中,一直不动,先前陈七星叫他走他不走,这会儿谭轻⾐往船上冲来了,他还是不动,双手抱着个盒子,搂在 ![]() 宮九突然呆傻,陈七星急坏了,大叫:“宮老,宮九,快走啊!”同时连连放箭。但谭轻⾐舂风剪挡在前面,⽩骨箭来一箭他剪一箭,轻松随意,跟农田里剪麦秆差不多,两箭过后,谭轻⾐已到了船上。 便在这时,宮九突地哈哈狂笑起来,随着他笑声,⾝上突地起火,一下就烧成了一个火人。 “宮老!”陈七星大惊急叫;却是无可奈何,中间还隔着个谭轻⾐呢,他即便裹着沉泥陷甲,也不敢硬接谭轻⾐的舂风剪,先前那一剪的气势,实在太惊人了,他不敢保证,沉泥陷甲就一定挨得起舂风剪一剪。 “老匹夫该死。”一见官九⾝上突然起火,而且火势如此烈猛,谭轻⾐知道必是宮九预先做下的手脚,心中惊怒,一道魄光 ![]() ![]() 宮九虽然全⾝起火,神志却仍然清醒,见谭轻⾐魄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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