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铃是卧龙生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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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飞铃 作者:卧龙生 | 书号:40517 时间:2017/9/16 字数:284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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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刚流目四顾,只见远处不断有人奔来,回顾了⽩天平一眼,道:“⽩兄,看来,敌人已得到消息,援手正源源而至,咱们冲下去,还是据险固守?” 但闻彭长家道:“只怕是来不及了。” 铁成刚道:“为什么?” 彭长家道:“天皇教中的精锐,和行刑护法,都已经赶到了。” 铁成刚运⾜目力看去,果见两座山弯之后,转出了不少的人手。 洪承志道:“咱们既然无法走了,用不着要伍兄在峰壁之下,和他们作决战。” 铁成刚道:“我去接他上来。” ⽩天平已抢先道:“我去。”提气跃下峭壁,人还未到,剑影闪动中,连伤两人。 伍元超手中剑势一紧,也伤了一人,道:“可是要走?” ⽩天平道:“上去。” 伍元超道:“为什么?可是没有取到物药?” ⽩天平道:“物药已经取到…” 伍元超剑势突转凌厉,一连八剑疾攻,又刺伤了三人,接道:“物药到手,还不快走,留此作甚?” 两人像比赛似的,⽩天平剑光连闪也伤了两人,道:“天皇教中护法、援手,大批赶到,突围不易了。” 伍元超道:“⽩兄可是准备在此地和天皇教决一胜负?” ⽩天平道:“兄弟确有此心,这地方对天皇教而言,应该是一处非常重要的地方,照在下的推想,天皇教必会尽全力夺回此地。” 和两人动手的人,在⽩天平和伍元超双剑连连伤人之下,已无人敢再太过 ![]() ⽩天平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伍兄,咱们快上去,等他们人手全部赶来,咱们再想上去,就得大费手脚了。” 伍元超一提起,飞⾝而上。 这时,环围在四周的大汉,突然有两个大汉,一扬手,两点寒芒,疾飞面出,打向伍元超。 ⽩天平冷笑一声,飞⾝而起,两点寒星刚刚出手,⽩天平的剑势,已然及时而至,击落了两点寒芒。剑势击落暗器后,余势不衰,寒芒一內,斩下了两个大汉手臂。 两个大汉惨叫声中,⽩天平却腾⾝而起,登上了突岩。 只见彭长家站在洞外突岩之上,四下瞧着,双眉锁起,似有很大的忧虑。 ⽩天平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彭长家道:“教主护法,和各堂⾼手,而且教主红带从卫也出现了,看样子天皇教主似是亲自赶到了。” ⽩天平道:“天皇教主的武功如何?” 彭长家道:“⾼明得很。” ⽩天平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不用担心,这地方极易防守,上下四面,全是峭壁,就算是天皇教主亲自赶到,也未必就能攻得上来。” 彭长家叹口气,道:“就算他们攻不上来,也决不会任咱们离去,必会把咱们困于此地。” ⽩天平道:“不要紧,这石洞中有些⼲粮,⾜够咱们几人三、五⽇的食用了。” 彭长家道:“在下不是为生死担心,如是咱们不能突围而出,无法把解药送往玄支下院,岂不是无补于事,失去了咱们取药的目的。” 洪承志道:“⽩兄,把物药 ![]() 彭长家道:“来不及,他们早已封死两面出路,而且,他们很快就可赶到峭壁之下了。” 洪承志仰天大笑,道:“彭老放心,在下自信他们困不住我。” ⽩天平道:“如是天皇教主亲自赶来,洪兄千万不可大意。” 洪承志接道:“不要紧,我只要不恋战,定可将这物药送到玄支下院。” 只听彭长家道:“天皇教中的精锐⾼手,大半赶来此地,洪兄的武功再⾼,也不易破围而去了。” 洪承志道:“彭老放心,洪某人这把刀,⾜可和天下第一等⾼手走上几招。” ⽩天平低声道:“洪兄,你如一走,咱们此地实力减少很多,倒不如留在这里,以观后变。” 洪承志未再接口,却低头向下瞧去。 这时,已有几十个人赶到,把伤在⽩天平、伍元超剑下的尸体移开。 轻轻咳了一声,彭长家道:“田无畏和洪堂主,也赶来了。” ⽩天平凝目望去,果见田无畏和万花堂主,并肩奔来。就是这几句话的工夫,大批敌人已然赶到。这些人并未立刻攻上峭壁,只是团团守在四周,看样子似是等人。 突然间,⽩天平心中震动了一下,只见正东方位,缓步走过一群人来。当先一人,手执藤蛇杖,正是吴飞娘。紧随吴飞娘⾝侧的是何⽟霜,四个女婢,追随⾝后。 铁成刚道:“⽩兄,咱们如何拒敌,可要分配一下?” ⽩天平道:“这片突岩,太过狄小。虽然可以凭险固守,但 ![]() 铁成刚道:“总巡主就留在洞中,看着那位副教主,咱们四人分守四个方位, ![]() ⽩天平未表赞同,俣也未反对,目光投注在 ![]() 吴飞娘、何⽟霜显然还未认山⽩天平的⾝份,站在四五丈外,打量突岸四周的形势。除了何⽟霜、吴飞娘等一行人外, ![]() ⽩天平双目凝神,仔细看了一阵,发觉那四五十人中,至少有十二个人,是內外兼修的⾼手。这时,四周仍不断有援手拥来,似乎是,天皇教已动员了附近所有的力量。 ⾕飞等一行八人,也赶到了现场。 伍元超低声道:“八位金牌护法,都赶到了,看来,教主也可能赶来。” 铁成刚回顾了一眼,道:“乖乖,还不断的有人拥来此地,把咱们的力量,看得很重…”话题一转,接道:“伍兄,你见过教主没有?” 伍元超道:“见过一次,但那次光线暗淡,在下也未看清楚。” 铁成刚道:“那比兄弟強多了,我只瞧见过他的背影。” 谈话之间,又是一队穿着黑衫、 ![]() 这队人,不但⾐着特殊,而且年纪都很轻,一共十二个人,六个佩刀,六个佩剑。 带队的是一个面貌肃冷的半百老者,留着花⽩长髯,手中提着-个长形的⾰囊,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看清了十二个人之后,铁成刚心头一跳,道:“伍兄,十二杀手也来了。” 伍元超道:“我看到了,十二人中,我认识四个,我们在一起学过剑法。” 敌人越聚越多,不下两百多个。⽇光普照,岩上岩下,相距不过数尺,双方都看得十分清楚。 只听⾕飞冷哼一声,道:“田兄,你瞧到了吧!那就是咱们⾕中遇上的两个小子,早把他收拾了,也不会闹出这件事了。” 田无畏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彭老手下两位副总巡主也在突岩上。” ⾕飞道:“彭老知不知道两位副巡主竟然也是奷细。” 田无畏道:“彭老只怕是被他们生擒胁迫就范了。” ⾕飞道:“不错,咱们要不要先冲上两个人去瞧瞧,能不能把副教主和彭老救出来。” 田无畏道:“不可能,而且兹事体大,咱们也做不了主意。” ⾕飞道:“怎么?难道教主也会来吗?” 田无畏道:“看样子,教主很快就要到了。” 语声甫落,瞥见三顶小轿,如飞而来,在五丈外停了下来,一排放下。六个抬轿的大汉,个个都很強壮,放下了轿子之后,站在轿子旁侧。三顶小轿颜⾊相同,形式一样,任何人都无法分辨出这三个轿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洪承志低声道:“⽩兄,敌势越来越大,咱们再想破围而出,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天平道:“不要紧,咱们暂时不用突围。” 洪承志微微一怔,道:“这解药,如何送给他们呢?” ⽩天平道:“洪兄,天皇教所以可怕,主要是他们神秘莫测,和施用物药控制属下,这一次,咱们得彭老之助,找上了这位管理物药的副教主,似是击中他们要害了。” 洪承志道:“怎么击中他们要害了?” ⽩天平道:“这位管理物药的副教主,对天皇教很重要,这地方的存药,不但可以解去武当门中玄支下院剑士之毒,而且还可以解去天皇教中受毒药控制的武士们⾝中之毒。” 洪承志凝目望去,看那三顶小轿,形式颜⾊无一不同,心中大感奇怪,道:“⽩兄,他们把三顶置轿做的一般模样,用心何在?” ⽩天平道:“这可能天皇教主故作的疑兵之计,叫人无法分辨他在哪顶轿中,也可能是三个⾝份一样的人,坐三顶同样的小轿。” 这时,布守在四周的人,已开始向峭壁围了过来。 洪承志低声道:“⽩兄,咱们如能把天皇教中⾼手,全都昅引于此,可以给丐帮和武当门下弟子一个机会。” ⽩天平道:“是的!如若我们能支持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得到消息了。” 洪承志道:“这要多长时间?” ⽩天平道:“也许一天,也许更长一些时间…”长长吁一口气,道:“我们不能太露锋芒,和他们动手时,不能让他们瞧出我们真正的武功。” 洪承志道:“⽩兄之意,可是说,咱们不要求胜,是吗?” ⽩天平道:“可以这么说,咱们只要守在此地,不让他们攻上来就行了。” 洪承志沉昑了一阵,道:“为什么呢?” ⽩天平道:“拖时间,咱们不能让天皇教一下子出全力,向此攻袭,因为,双方必需要全力决战时,那就无法拖延时间了。” 洪承志笑一笑,道:“我明⽩,咱们无法通知玄支下院中的武当剑士,只好让他们自己发觉,赶来此地。” ⽩天平道:“这办法虽然不好,但目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洪承志微微一笑,道:“好!这就么办,天皇教似是已把精锐尽集于此,如得玄支下院的剑士们,和丐帮精锐赶援到此,咱们倒可以和他们一决胜负了。” ⽩天平叹口气,道:“洪兄,不是兄弟长他人的志气,天皇教中⾼手之多,只怕要大出洪兄的意外,田无畏、吴飞娘,以及何⽟霜,都是可以和咱们动手一搏的人物,天皇教主本⾝有多大的成就,那就更不是咱们所能预测了。” 洪承志淡淡一笑,未再接口。 但⽩天平看出他轻藐的神⾊,显然是对自己一番话,并不相信,只是他没有出言反驳罢了。 但闻伍元超接道:“⽩兄,还有一批很可怕的人,两位还不知道。” 洪承志道:“什么人?” 伍元超道:“两位看到那⾝着黑衫, ![]() 洪承志道:“看到了,他们似乎都很年轻。” 伍元超道:“不错,他们很年轻,但他们都是魔功、物药孕育的特殊人物,他们的成就,决不在八位金牌级护法之下,他们的豪勇,更是令人不能想像。” 洪承志道:“有这等事,等一下,兄弟倒要斗斗他们。” ⽩天平道:“洪兄,咱们商量好的事,最好不要更改,洪兄要和他们动手,也该等到玄支下院中剑士赶来之后。” 洪承志微微一笑,道:“行!兄弟不能破坏⽩兄的计划。” 伍元超轻轻咳了一声,道:“⽩兄、洪兄,兄弟觉着,两位是唱大戏的人,最好不要先出手,两位先请退后一步,由兄弟和铁兄先行出手,如是支持不住时,两位再请出手,也是一样。” ⽩天平未待洪承志开口,抢先说道:“那就偏劳两位了。” 铁成刚道:“对!咱们是呆鸟先飞,打旗的先上,我们撑不住时,两位再出手吧!” 说话之间,已有八个人扑到了悬崖下面,只见八个人一扬手,飞刀、弩箭、梭子镖,和一筒梅花针,齐齐脫手而出,直向几人停⾝的突岩上打过来。 铁成刚的破山刀,伍元超的长剑,一齐出手,拨打飞上突岩的暗器。⽩天平却一拉洪承志,退到了洞口。 但闻一阵轻轻金铁相触之声,数十道寒星毒针,大都被伍元超、铁成刚的兵刃击落。但这一瞬间,四条人影,已然腾空而至,左手攀住了突岩的边缘。 他们早巳有了很精密的计划,左手攀住了悬崖边缘时,右手兵刃,突然一挥,直向突岩扫了过去。兵刃出手,左手加力,人也窜上了一半。 这时,伍元超和铁成刚,也击落了暗器,左脚抬起,跨出一步,右手的刀、剑并出,横里扫去。但闻一阵金属 ![]() 这两人一个用的蛾眉刺,一个用的鬼头刀,兵刃还未来及举起,伍元超、铁成刚已冲到了两个人⾝前。这突岩不过有丈余方圆大小,四个人手执兵刃,已经占満了大半突岩。 一阵兵刃相触之声,传⼊耳际,两个刚登上悬崖的大汉,又被铁成刚、伍元超,全力合击之下,震落下悬崖。两声凄厉的惨叫,传了过来。 第一批四个人,陆陆续续摔下了悬崖,第二批四个人,却借机会又攀登上来。伍元超一侧⾝,飞起一脚,踢下了一人,铁成刚一声大喝,破山刀劈出,击落下一个大汉。 这突岩面积太小,任何人刚登上了突岩,心理上都有着一种不适应的感觉,伍元超、铁成刚,刀剑并举,攻势又猛锐难当,刚登上突岩的四个大汉,在伍元超和铁成刚一阵猛攻急打之下,全都给 ![]() 虽然伍无超和铁成刚都表现出了惊人的武功,一连 ![]() 这地方太险恶了,任问一个人,只要登上这片悬崖,都会出尽全力求生,一招一式,会用尽了全力。但铁成刚和伍元超心中都明⽩,后面上来的人,都会一个比一个武功⾼強。 回顾了⽩天平一眼,伍元超缓缓说道:“⽩兄,只怕很不容易守护住这座突岩。” ⽩天平道:“看起来,这地方险要得很,十分容易防守,但咱们忽略了一件事。” 洪承志道:“什么事?” ⽩天平遭:“咱们忽略了天皇教下,人数非常多,一旦登上这悬崖的人,他们为了求生,必然全力施为,武功比平⽇也⾼強了许多。” 洪承志道:“不错,这是一种精神力量,咱们应该算进去。” ⽩天平道:“所以,这个丈余大小的突岩之上,并不是咱们想相中的容易防守。” 洪承志道:“不要尽长他人的志气,灭咱们自己的威风,我不相信,在咱们刀光、剑气的威势之下,真的还有人能登上这座突岩。” ⽩天平道“合咱们四人之力,守住这座突岩,也许要他们付出相当的代价,但天皇教不会笨的不惜硬派人向这突岩上面冲杀,他们必然会想出很多的办法。” 话未说完,突见一条人影,直冲而起,一下子,越过了突岩三四尺⾼,反手一挥,数点寒芒,电 ![]() ⽇光下,只见闪闪的寒星,闪烁着蓝⾊的光芒,一望即知,这是淬毒的暗器。 ⽩天平的宝剑,洪承志的长刀,加上铁成刚、伍元超,一齐挥动着兵刃,击落了飞来的暗器。 洪承志一皱眉头,道:“奇怪呀!这人怎能一次腾跃,如此之⾼呢?” 铁成刚道:“不错,这确然有什么门道。” 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一个人由六七丈外,放步奔来,冲近突岩之时,突然跃起,落在一个⾼大汉子的双手之上。 那大汉用力一送,一条人影疾飞面起,直向突岩石上落了过来。这一次,他们硬是把一个人送上突岩。 那人似是早已知道了自己处境的危险,⾝子被托起的同时,右手已子套 ![]() 铁成刚大喝一声,破山刀 ![]() 铁成刚又探首向下瞧着,只见崖下,早已排好了一个阵式,其中一人,伸手在那跌落下的大汉⾝上拍了一掌,另一个,立刻伸手,接住了那向下跌落的⾝躯。 伍元超轻轻咳了一声,道:“他们如果涉险成功了,立时会不停的送上来大批人手,这一阵惨厉的搏杀,不知道要残害多少 ![]() ⽩天平道:“他们会不会把天皇教中的精锐⾼手,也用此法送上来?” 伍元超道:“才开始自然不会,但如他们感觉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自然会把第一流的⾼手,送上突岩来。” 两人这一阵谈话的工夫,又有三个人被送上突岩。 铁成刚经过这几次搏杀之后,已从经验中找出了方法。所以,在对付这三次的敌人之中,已然用不到伍元超等出手。他选择了很适当的方位,一刀一个,未待他们站稳⾝子,就将来人 ![]() ⽩天平和洪承志,一直未出来,因为天皇教站在远处的吴飞娘,可以清晰的看到突岩上的人。要想尽量的拖延时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敌人的估计错误。 忽然间何⽟霜举起了右手,指点着突岩,低声和吴飞娘 ![]() ⽩天平心中暗暗焦急,忖道:这丫头如若放出飞铃,这悬崖突岩,只有丈余大小一片地方,如何才能躲开了。 那三顶形式一般的小轿,轿门对着突岩,虽然未见轿中有人出来,但三轿摆的地方,实已用不着人从轿中行出来了。因为从轿门中可以清楚的看到突岩上的一举一动。 ⽩天平心中暗暗焦急,但又不便说出口来,恐怕 ![]() 双方都巳从这来往的冲杀中,找出了经验,下面弹人攻袭,越来认位越准,而且,也越来越快。铁成刚一个人拉开了马步,手中破山刀大开大合地抡动了起来。但见一轮刀光,罩住了整个突岩。 洪承志、伍元超、⽩天平,都被他这大抡、猛击的刀法, ![]() 但闻金铁 ![]() ![]() 突闻得一声金铁大震。铁成刚満罩突岩的刀光,突然间消失不见。 凝目望去,只见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被一把形同人臂的外门兵刃架住。 突岩上,站立一个年约四旬的⻩衫中年人。那⻩衫人的个子不大,看上去几乎是有些瘦弱。他的右脚跨上了突岩,左脚还在悬空,未踏上实地。但他手中的奇形兵刃,却硬接着了铁成刚的破山刀。 铁成刚双⾜踏实,由內向外,自然是沾光不少,双手握刀,正全力施展,希望把⻩衫人 ![]() 但那⻩衫人一⾜着地,有如钉在了地上一般。 ⽩天平低声道:“伍兄,这是什么人?武功不弱。” 伍元超摇头摇,道:“天皇教中的人手太多了,在下认识有限。” 只听洞中传来了彭长家的声音,道:“他叫常通,天皇教中金牌护法之一,号称乾坤手。” 洪承志道:“他们正以內力相拚,我去助铁兄一臂之力。” ⽩天平道:“慢着。” 洪承志奇道:“为什么?两人争持不下,最后必有一人受伤,铁兄久战力疲,受伤的成份很大。” ⽩天平道:“洪兄觉着此时,和刚才有什么不同吗?” 洪承志四顾了一眼,道:“没有啊!”⽩天平道:“有!在他们僵持不下中,至少没有人再向上面冲来。” 洪承志点点头,道:“不错。” ⽩天平道:“如若咱们要拖延时间,最好让他们多僵持一会。” 洪承志道:“可是,这样撑持下去,对铁兄未必有利。” ⽩天平道:“两位留心是否还会有人攻上来,小弟助铁兄一臂之力。” 缓步行到铁成刚的⾝后,发出一掌,顶在铁成刚的后背之上,一运气,一股內力源源攻⼊了铁成刚的体內。徒然间,铁成刚內力大增,手中的刀势,立时向下沉落过去。 ⽩天平低声道:“铁兄,别把他 ![]() 铁成刚原来极感疲累不支,但⽩天平內力传来之后,立时精神大振,心中忖道:“这等刀势 ![]() 乾坤手常通,用出了全力,本来已有扳回劣势的希望,但⽩天平出手相助,顿使局势改观,铁成刚破山刀庒力大增, ![]() 他想开口呼叫,招呼派人支援,但他连呼叫的气力,也无能分出,一开口,就将抵不住那愈来愈強的刀势。这真是比一刀杀死,还要叫人难过。 突然间,峭壁下传来三短一长,尖厉的哨音。 彭长家叹口气,道:“这是发动猛攻的哨子,他们如不是已瞧出常通受困情势,就是他们已决定不顾他的安危了。” ⽩天平心中一动,道:“铁兄,把他劈死之后,震下悬崖,杀杀敌人的气焰。” 彭长家道:“此人⾝份、武功,在天皇教中,都有着相当的份量,如是能把 ![]() ⽩天平右掌加力,一股強大的真气,直传过去。 铁成刚破山刀一震向下疾庒而去。 常通只觉破山刀,有如泰山庒顶一般,简直不可抗拒,双臂一软,刀势斩落,由头至 ![]() 果然,常通之死,给予了悬崖下天皇教中人,相当的震骇。 只听几声惊叫,传了上来。 常通之死,也暂时阻止了天皇教中的攻势,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得听不到了一点声音。 ⽩天平探首向下看去,只见七八个人,围在常通的尸体周围,指手划脚,似在窃窃私议。 彭长家缓步行出了山洞,但却被⽩天平出手拦住,道:“老前辈,目下天皇教,还未完全了解你的行动,老前辈最好是不要霹面。” 彭长家低声道:“崖下的情况如何?” ⽩天平道:“很多人围住了常通的尸体,正在低声研商。” 彭长家道:“诸位小心了,他们如是再攻上来,必是第一等⾼手。” 但闻⾕飞的声音,由⾕底传了过来,道:“铁成刚、伍元超,你们⾝具魔功,不念教主造就之恩,竟敢背叛天皇教,难道不怕教中的规戒制裁吗?” 铁成刚哈哈一笑道:“咱们本非天皇教中人,只怪你们瞎了眼睛,错把好人当坏人,只好自认霉气了。” ⾕飞冷笑一声,道:“你们可知道,你们⾝中奇毒吗?” 铁成刚道:“⾕飞,你是主持修练魔功的人,咱们是否中毒,你应该清楚得很,如不是你网开一面,咱们哪有今⽇。” 想不到,一向憨直的铁成刚,竟然耍出了这么一招花样,不但使得那⾕飞瞠目结⾆,不知如何回答,就是⽩天平等,也都大感意外。 伍元超低声笑道:“这一招精采极了,此话如是出自兄弟之口,还发生不了什么作用,但出自铁兄之口,就要那⾕飞吃不完兜着走了。” 洪承志奇道:“为什么?” 伍元超道:“因为,我们在习练魔功时,对我们的 ![]() 果然,铁成刚话刚说完,那三顶小轿中正中的一顶,突然传出了一声冷笑,道:“召⾕飞和田无畏来。” 站在轿后的一个大汉,应声而出,召来了⾕飞和田无畏。 悬崖下,也暂时停止了向突岩上的攻击。⽩天平等居⾼临下,看的十分清楚。 只见⾕飞和田无畏快步奔行到那三厦小轿之前,突然停下⾝子,对那居中的小轿一欠⾝,道:“教主召见?” 小轿的垂帘未启,隔着帘子传出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刚才,那悬崖上有人说话,你们听到了没了?” ⾕飞一欠⾝,道:“听到了。” 轿中人道:“是怎么一回事?” ⾕飞道:“这要问田堡主了,他神智如此清楚,显然是那脑中的物药失效了。”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兄,教主只是要问明情况,还未怪罪下来,⾕兄却完全推到兄弟的头上了,不觉着太过份了吗?何况,那铁成刚已说得很清楚了。” ⾕飞冷冷说道:”如是他们没有练成魔功,自应由兄弟负责,如是他们魔功练成了,而不能为我所用,那如何怪在兄弟的头上?” 轿中人嗯了一声,道:“说的十分有理,田无畏,你有什么申辩吗?” 田无畏道:“主持手术、用药的大夫,只是借住在武家堡中,并不受属下的节制,和⾕兄一样,只是借住花园中假山密室,属下无权管他们,究竟是物药失效,还是别有原因,属下也无法知晓,不过,他们在⾕兄训练之下,相处甚久,这两人如有可疑之处,也早该瞧出来了。” 轿中人嗯了一声,道:“⾕飞,你还有什么话说?” ⾕飞道:“属下只是督促他们练习魔功,其他地方,也许有所忽略,因为,属下一直很相信大夫们的手术和用药之术。” 轿中人沉昑了一阵,道:“这么说来,不是你们两个人的错了?” 田无畏、⾕飞齐齐一欠⾝,道:“教主明察。” 轿中人道:“现在,你们两位觉着应该如何?” 这一句,显然问得大出了两人的意料之外,两人同时怔了一下,对望一眼,⾕飞才缓缓说道:“教主的意思,可是要属下们提供些意见?” 轿中人道:“不错,我问你们目下的情形应该如何对付他们?” ⾕飞道:“铁成刚和伍元超,都是列⼊一等才慧,练的是一等魔功,在他们那一批速成人手中,以他们两人的成就为最⾼。” 轿中人冷哼一声,道:“就因为他们的成就太⾼了,咱们才有很多的伤亡。” ⾕飞道:“派在武家堡中的大夫、助手,必能对此事有所解释。” 轿中人道:“这个,我会派人查明。” ⾕飞一欠⾝,道:“至于现在对付強敌的办法,自然要生擒铁成刚、伍元超,以教规处死,不过,彭长家该问个什么罪,属下不便妄论。” 轿中人道:“这也用不到你管,铁成刚和伍元超,既是出自你训练之下,就由你负责把他们擒来见我。” ⾕飞道:“属下领命,不过…” 轿中人道:“你还不过什么?” ⾕飞道:“护法⾝份和各堂、分舵,都没有直接隶属关系,属下是否可以调动他们的人手。” 轿中人冷岭说道:“除了公主等一行和我的从卫之外,这场中之人,都听你调动…” ⾕飞一欠⾝,接道:“谢教主。” 轿中人接道:“慢着,我要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受到教规制裁。” ⾕飞道:“属下明⽩。” 轿中人道:“好!你们去吧!” ⾕飞、田无畏齐齐一欠⾝,转⾝而去。 ⾕飞脸上有些得意地说道:“田兄,没有想到吧!这是因祸得福。” 田无畏道:“⾕兄擒到了两人之后,再行夸口不迟。” ⾕飞道:“听说,咱们这些金牌的护法之中,以你田兄的成就最⾼。” 田无畏一怔,道:“什么?你要我先出手?” ⾕飞道:“自然不是要你田兄一人出手,我会命两位武功⾼強的人,和你一起出手。” 田无畏长长吁一口气,道:“⾕兄既得了教主的面谕,确可以命令兄弟了,只不过,兄弟有一件事,想奉告⾕兄。” ⾕飞道:“兄弟洗耳恭听。” 田无畏道:“⾕兄如若觉着兄弟的武功还不错,似乎是用不着兄弟先上了。” ⾕飞笑一笑,道:“田兄,铁成刚、伍元超的武功不错,如若派几个武功较差的人上去,那不是⽩⽩送死吗?” 田无畏道:“兄弟上去,一定能够胜吗?” ⾕飞道:“以田兄的武功,兄弟相信能够抵挡住铁成刚和伍元超了。” 田无畏道:“如是兄弟不幸败了,⾕兄在咱们这一伙金牌护法中,还能出派什么人呢?” ⾕飞笑一笑,道:“田兄,兄弟急 ![]() 田无畏道:“好吧!⾕兄既是如此打算,兄弟就只好从命了。” ⾕飞道:“多谢田兄合作…”语声一顿,接道:“这么办吧,田兄自己选两个人?” 田无畏道:“用不着,如若⾕兄希望兄弟先上,那也用不着兄弟选人了,⾕兄随便给兄弟派两个人就是了。” ⾕飞笑道:“看来,田兄是有些冒火了。” 田无畏道:“不敢,⾕兄请派人,兄弟要开始攻上突岩了。” ⾕飞道:“好吧!田兄先上,只要你稳住突岩,兄弟就派人接应你。”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要兄弟一个人先上?” ⾕飞笑一笑,道:“那突岩只不过丈余方圆大小,如是人手众多,反有着一种碍手碍脚的感觉,所以,田兄可以先行上去,只要能稳住,兄弟就派人接应。” 田无畏点点头,道:“好吧!⾕兄之命,兄弟不得不从了。” ⾕飞笑道:“哪里,这是教主的令谕,兄弟只不过是代表传达一声罢了。” 田无畏不再答话,举步行到了峭壁之下,仰脸向上望去。 ⾕飞快步行近田无畏的⾝侧,低声说道:“田兄,登上了突岩之后,想法子招呼兄弟一声…” 田无畏冷冷接道:“只怕兄弟那时候,已经没有说话的工夫了。” ⾕飞笑一笑,道:“以田兄的武功,⾜可独拒两人…” 田无畏冷笑一声,未再答话,却突一提气,直向突岩上面冲去。 他武功卓绝,实为武林中有数的⾼手,全⾝直冲到了突岩之上。 铁成刚早已蓄势戒备,田无畏未曾接近突岩,破山刀已挟着一片刀光,直罩过去。 田无畏早巳有备,右手扬处,一阵金铁 ![]() 铁成刚未料到这蓄势一刀,竟被人封挡开去,不噤心头一震,暗道:这人好強大的內劲。 就这么一瞬工夫,田无畏已双⾜踏实的站在了突岩上。 ⽩天平⾝子一侧,冲了过来,长剑一震,闪起了三朵剑花。 铁成刚一挫腕,收回了破山刀,双手平握刀柄,准备再次出手。 伍元超也从一侧绕了过来,准备合击。 田无畏右手挥动,借腕上的金⾊护腕,挡开⽩天平的三剑,低声道:“⾕飞奉令,指挥这一阵攻势,诸位是否能抵御得住呢?” ⽩天平道:“这倒不劳费心,但对阁下,咱们应该如何?” 田无畏双手挥动,寒芒闪飞,不知何时,他手中已多了两把短刀。这人的能耐,实是不得不叫人生出敬佩之心。 铁成刚破山刀风卷残云一般,刀速本极惊人,但在田无畏两把短刀的封闭之下,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已然无法施展。 ⽩天平剑势一紧,道:“阁下可是准备和咱们决胜负吗?” 田无畏道:“你们亮出真本领把我 ![]() 两人谈话的声音很低,在刀光剑影、金铁的 ![]() ⽩天平剑招一紧,攻势速加,剑芒飞舞,已然是攻向田无畏的主力。 田无畏一面挥刀封架,一面说道:“你这样锋芒毕露,不怕暴露出⾝份吗?” ⽩天平道:“就算我引起他们的怀疑,也比让你们占上了突岩的好。” 田无畏短刀快如闪电,封挡住⽩天平和铁成刚的攻势,一面说道:“换伍元超来,你最好别再出手。” ⽩天平心中一动,故意卖个破绽,让田无畏一刀刺中,刀芒沾上⾐面,才仰⾝退开。 洪承志冷笑一声,长刀一摆,就要攻上。 ⽩天平故意一个踉跄,拦住了洪承志,低声道:“洪兄,不要出手,咱们还不到出手时间。” 伍元超已抢步而出,长剑飞取田无畏。 剑影刀光,电掣芒飞,整个突岩上,都已经被寒芒罩住。 两条人影,跃上突岩,一把月牙刀,和一对虎头钩同时攻出,希望能拨开那笼罩在突岩上的寒芒,找一处立⾜之地。 但突岩上的搏杀太过 ![]() ![]() ![]() ⾕飞眼看突岩上搏战 ![]() 尽管他心中急怒 ![]() 彭长家吁一口气,道:“久闻田无畏是本教中杰出的⾼手之一,今⽇才见他的⾝手,果然是非同凡响。” ⽩天平道:“他似是有意在帮助咱们。” 彭长家道:“何以见得?” ⽩天平道:“他要全力求胜,就算一时间,不能把伍兄和铁兄击败,但他至少可以把两人 ![]() 彭长家道:“原来却也没有什么破绽,但你这样一说,看来却是这么回事了。” ⽩天平道:“他武功⾼強,如是一上来,就败了下去,不但要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也无法帮助咱们拖廷时间了。” 但闻⾕飞的声音,由崖下传上来,道:“田兄,请把两人 ![]() 田无畏⾼声道:“⾕兄训练这两位杀手,武功十分⾼強,兄弟全力抵御,尚不可败,如是想 ![]() 两人的声音,都是內功传出,听得十分清晰。 但听⾕飞的声音,又传了上来,道:“那就请田兄退下来吧。” 田无畏道:“不行,他们刀剑 ![]() 突岩上完全被闪飞的剑芒掩遮,⾕飞也无法看到悬崖上情形。 ⾕飞千思万想却未想到会成这样一个局面,一时间,竟想不出处置之法。 这时,天皇教集聚在悬崖下面的人手愈来愈多,而且,已布成了重重包围的阵势。 只听田无畏⾼声叫道:“⾕兄,兄弟已感觉到了很大的庒力,⾕兄何不自己上来,咱们联手拒敌,立刻可以控制全局。” ⾕飞一提真气,道:“田兄,最好能给兄弟腾出一个落脚的地方。” 田无畏低声说道:“让他上来,最好把他引⼊山洞之中。” 手中短刀一紧,果然把伍元超和铁成刚 ![]() 就这一瞬间,⾕飞巳登上了突岩,手中蛇头判,封开了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 金铁大震声音中,铁成刚的破山刀,生生被封挡开去。⾕飞借势踏进一步,双脚落实,蛇头判伸缩如电,连攻了七招,铁成刚立时被攻的险象环生,手中破山刀只有招架的份儿。 ⾕飞哈哈一笑,道:“田兄,你看要几招能收拾那姓伍的?” 田无畏道:“大概十招成了。” ⾕飞道:“好,兄弟也在十招內,取铁成刚的 ![]() ⽩天平冷眼旁观,已明显的看出了铁成刚和伍元超的危急,立时说道:“退回洞中。” 铁成刚连番苦斗之后,又遇上⾕飞这等⾼手,几招硬拚,已震的手腕发⿇,当先向洞中退去。那洞很小,两个人无法同时退⼊。伍元超奋起余力,攻出三剑,稳住退势,掩护铁成刚当先退⼊洞中。 ⾕飞冷笑一声,道:“伍元超,你还不弃剑受缚,真要自寻死路吗?” 喝声中,一式“铁树开花”蛇头判幻起三点寒芒,点了过去。 伍元超虚晃一剑,陡然一缩⾝子,人已迅⼊了石洞之中。他早算好了方位,虽然是头未回顾,但却取位很准。那洞口很狭小,铁成刚守在洞口,放过伍元超,挥刀挡住洞口。 ⾕飞冷哼一声,铁成刚手中破山刀挥舞不易,出刀一挡,竟然未挡住飞来寒芒。冷锋掠着面颊扫过,划了一道⾎口。 ⾕飞打出了暗器之后,⾝子一侧,人也冲⼊了洞中。 ⽩天平一扬手,接住了暗器,翻腕打了出来,寒芒一道,反袭⾕飞。 ⾕飞自己的暗器,自是懂得收发之术,一抬手,竟然也把暗器接住。 铁成刚刀势斜劈,斩向⾕飞,希望把他 ![]() ![]() 这一拳不但攻势奇幻,而且,快速如电,铁成刚如不向后退避,就无法避开这一拳,以那⾕飞的功力,这一拳,非把铁成刚击毙当场不可。形势迫人,铁成刚本能的向后退了三步。 ⾕飞哈哈一笑,人已冲⼊石洞。 洪承志一侧⾝,越过了铁成刚,正待挥刀击出,突然田无畏的声音传⼊耳际,道:“⾕飞,放下手中兵刃。” ⾕飞怔了一怔,道:“田兄,这是什么时光,你开的什么玩笑?” 田无畏道:“在下说的很认真,⾕兄,莫以等闲视之,再不放下兵刃,休怪兄弟下手了。”手中的刀锋,已然 ![]() ⾕飞感受到那刀上蓄満了真力,森森刀气,直砭肌肤。心中震动了一下,放下了蛇头判。 田无畏一上步,左手短刀寒芒, ![]() ⾕飞脸⾊灰⽩,勉強笑一笑道:“田兄,刚才的事…” 田无畏冷冷接道:“住口…”目光一掠伍元超道:“快去挡住攻上突岩的人。” 伍元超一闪⾝,跃出洞口。铁成刚道:“我也去。”脸上的鲜⾎也未拭去,人已冲出洞外。 这时,已有三人登上突岩,但脚步还未站稳,伍元超已疾冲而至,剑如轮转,横里扫向三人。铁成刚也疾快的冲了出去,大刀一挥斜里劈出。 两人刀剑并施的全力猛攻,一举间,把三人迫下了突岩。 ⾕飞冷冷地说:“田无畏,他们瞧到了你的举动。” 田无畏道:“没有瞧到,就算瞧到了,那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处。” ⾕飞道:“田兄,如是他们禀告了教主,只怕教主会立即下令,抢登突岩。” 田无畏道:“最好,他们抢不下突岩,一旦抢登上来,那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兄弟可能要先要了你⾕兄的命。” ⾕飞杀人无算,有笑面阎罗之称,但他自己却很怕死,在田无畏利刀威迫之下,竟然变得十分畏惧,轻轻叹一口气,道:“田兄,咱们多年相处,纵然有些不和的地方,田兄也不用如此啊!”田无畏笑一笑道:“⾕飞,你可是想和我谈谈条件吗?” ⾕飞道:“兄弟一向敬重田兄。” 田无畏道:“⾕兄想和兄弟谈话不难,但必得答允兄弟一个条件。” ⾕飞道:“什么条件?” 田无畏道:“⾕兄替兄弟杀一个人。” ⽩天平、洪承志,各执兵刃,望着两人,等待局势的变化,彭长家却远站在一丈开外。 ⾕飞轻轻咳了一声,道:“杀什么人?” 田无畏道:“吴飞娘。” ⾕飞呆了一呆,道:“吴飞娘,田兄不是故意刁难兄弟吧?” 田无畏微微一笑,道:“这要你⾕兄决定了,你如不愿,兄弟只好先把你杀了。” ⾕飞叹口气,道:“我也许不是吴飞娘的敌手,但和她动手相搏,至少可以晚死一会儿,是吗?” 田无畏道:“生死大事,你⾕兄一向想的比咱们透彻,那也用不着兄弟再多说了。” ⾕飞道:“兄弟答应了,就决不改变。” 田无畏道:“既不后悔,那就把此药呑下。”左手探⼊怀中,取出一粒黑⾊的药丸。 ⾕飞怔了怔,道:“这是什么物药?” 田无畏道:“不管什么物药,吃下去,总比被兄弟一刀杀了的好。” ⾕飞道:“田兄,看来,兄弟这笑面阎罗的外号,是被人⽩叫了。” 田无畏道:“为什么?” ⾕飞道:“讲 ![]() 田无畏右手微微一加力,刀锋已陷⼊了⾕飞的肌肤之中。 ⾕飞一张嘴巴,道:“田兄这药是立刻毒发而死的物药吧?” 田无畏道:“不错,那也比一刀杀死的好。” ⾕飞道:“所以,兄弟宁可死在毒药之下。” 田无畏道:“⾕兄是识时务的人。”屈指一弹,把物药弹⼊了⾕飞的口中。 ⾕飞闭上嘴巴,一语不发。 田无畏突出左掌,在⾕飞前 ![]() ⾕飞脸⾊一变,道:“田无畏,你欺人太甚了。” 田无畏道:“⾕兄把物药含在口中,不肯呑下,岂不叫兄弟失望。” ⾕飞叹口气,不再多言。 田无畏道:“⾕兄一生杀人无算,但⾕兄自己却是十分怕死。”出手一指,点了⾕飞两处⽳道。 ⾕飞靠在石壁上,缓缓说道:“田兄,现在可以把物药作用,告诉兄弟了吧?” 田无畏道:“可以,这是 ![]() ![]() ⾕飞道:”你们要我杀死天皇教中人?” 田无畏道:“不错,在下知道,你对教主有着无比的畏惧和忠诚,决不敢在教主的眼⽪子下,杀伤天皇教中人,不过这一点,你⾕兄可以放心…” ⾕飞怒道:“田无畏,你这么做法,不怕教规的制裁吗?” 田无畏道:“如是我害怕了,怎会如此做呢?” ⾕飞叹口气,道:“田兄,你⼲脆点了我的死⽳算了。” 田无畏笑道:“那怎么行?等一会,你服的药 ![]() ⾕飞道:“这物药可有解药?” 田无畏道:“有!但要看你⾕兄能够支撑多长时间了。” ⾕飞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无畏道:“如是⾕兄守护突岩,撑到天皇教人撤走,咱们念你拒敌之功,自然不会加害,而奉上解药了。” ⾕飞冷冷说道:“如是教主亲自出手,别说在下抵挡不住,你田兄只怕也无能抵挡吧?” 田无畏道:“不是你能否挡得住,而是你 ![]() ⾕飞脸上突然泛现出一片神采,道:“谁说我不敢出手?” 田无畏道:“⾕兄说的是,就算教主亲⾝临阵,你实也不必怕他。” ⾕飞哈哈一笑,道:“要他们进来,我一人守护那片突岩,⾜⾜可以应付了。” 田无畏行了过去,举手在⾕飞的⾝后拍了一掌,道:“⾕兄,请出手吧!”一面低声对⽩天平道:“要他们退回来。” ⾕飞伸手捡起了蛇头判,大步向外行去。 伍元超、铁成刚刀剑并举,又把两个登上突岩的人, ![]() ⽩天平一直冷眼旁观事情变化,直待⾕飞提着蛇头判,站在洞外突岩上,⽩天平才回顾了田无畏一眼,道:“田堡主,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得在下有些目不暇给。” 田无畏道:“重要的是,在下这些设计,是否对你们有些帮助?” ⽩天平道:“帮助很大。” 田无畏点点头,道:“难道这还不够吗?” ⽩天平啊了一声,答不出话来。 田无畏接道:“别认为我们已经胜了,以后的敌势,愈来愈強。” 彭长家道:“田兄的看法,可是教主要亲自出手?” 田无畏道:“如是他们败的次数太多,他很可能亲自出手,这地方存放的物药,不能落⼊别人的手中,所以,天皇教中人,不管已牺牲了多少,教主决不会下令撤走。” 彭长家道:“教主积威之下,⾕飞早已心生敬佩,自然不敢阻止教主。” 田无畏正待答话,突闻⾕飞大声喝道:“下去。” 蛇头判三缩三伸,把两个刚刚登上突岩的人,生生给 ![]() 崖下之人,无法看到洞中情形,但⾕飞站在突岩上,情势就大不相同了,站在远处的人,可以清晰看到⾕飞。只见他横判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的气势。 ⽩天平轻轻咳了一声,道:“田堡主,咱们是敌是友,在下已经有些无法分辨了。” 田无畏笑道:“不用去分辨它,只要看他的作为就行了。” ⽩天平道:“田堡主的物药很灵吗?” 田无畏笑一笑,道:“⾕飞已然出手对敌,⽩少侠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呢?” ⽩天平道:“在下不是怀疑,只是觉着事情来的大突然了。” 田无畏不再多作解释,话题一转,道:“⽩少侠,玄支下院中的道长们,还可以支持多久?” ⽩天平道:“大概还可以支持三⽇左右吧。” 田无畏道:“丐帮弟子,会不会和玄支下院中人,合作一处?” ⽩天平道:“这个,在下也无法预料。” 田无畏道:“⽩少侠,是否相信我田某人?” ⽩天平道:“就目下的情势而言,在下似是没有怀疑田堡主的理由了。” 田无畏叹口气,道:“无名子道长,是⽩少侠的什么人?” ⽩天平心中一动,道:“是家师。” 田无畏道:“他对你提过田某人吗?” ⽩天平沉昑了一阵,道:“没有提过。” 田无畏道:“二十年前,有一位⾝犯⾊戒,被无名子逐出师门的人,⽩少使是否听令师提过?” ⽩天平怔了一怔,道:“你是…” 田无畏接道:“我就是那个被师⽗逐出门墙的人,这件事,大伤了师⽗之心,从此,不肯再收弟子,但他老人家又不忍坐视武林的劫难,二十年后,又造就了你这样一位后起之秀。” ⽩天平黯然一叹,道:“师⽗对小弟隐约的提过此事,只是说的很含糊。” 田无畏黯然一笑,道:“我被逐出师门之后,更难自拔,二十年来,做了不少坏事,近几年中,才深深悔悟,这中间,自然有着很多內情变化,但大都是不为人齿的事,不说也罢。” ⽩天平恭恭敬敬的一抱挚,道:“后进师弟,⽩天平见过师兄。”一屈膝,就要跪下。 田无畏伸手拦住,道:“惭愧,惭愧,我不配做你的师兄,而且,我巳被逐出师门,师⽗没有令谕下来,我也不敢再自称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江湖上,对我田某人的传说虽多,但却绝无人知晓我的出⾝。” ⽩天平道:“师兄才气纵横,误陷风月陷阱,造成大憾,必是受人的 ![]() 田无畏道:“那只怪我定力不够…”苦笑一下,接道:“老人家养育十几年,此恩此情,田某一直深铭肺腑,但江湖形势,变化太大,我一人之力,也难扭转,今⽇形势,已到了正琊存亡的关犍时刻,武当玄支下院的剑士们,⾝中奇毒,难过三⽇劫危,单凭丐帮之力,纵然精锐尽出,也难是天皇教的敌手,一旦丐帮崩馈,那就是整个武林大难临头。” ⽩天平道:“师兄的意思是…” 田无畏摇头摇,笑道:“别叫我师兄,我已经没有这个⾝份了。” ⽩天平道:“只要你曾在恩师门下,小弟就该叫你一声师兄。” 田无畏叹口气,道:“叫我一声田兄吧!师⽗已把我逐出门墙,咱们不能再伤他的心。” ⽩天平略一沉昑,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无畏微微一笑,道:“兄弟,如不是为了使你对我减去一些怀疑,我也不会说出师门的名讳了。” ⽩天平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田无畏道:“这地方,最适合咱们以少拒众,天皇教的⾼手,虽然巳十之七八集中于此,但他们没有法子联合出击,只有分派人手,连环的攻袭,那对咱们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 洪承志道:“田兄之意,可是说借此险地,和他们决战。” 田无畏道:“谈不上什么决战,咱们只是完完全全的防守,只希望能够昅引住天皇教大部分的实力在此,给丐帮弟子一个机会。” ⽩天平道:“咱们如能昅引住天皇教大批⾼手,丐帮弟子能够击溃天皇教的防守吗?” 田无畏叹口气道:“兄弟,千万不能低估天皇教的实力,就小兄所知,不但丐帮难以匹敌,就以少林寺強大的力量,也未必能胜过天皇教…”语声微微一顿,道:“教主早知道武当派,玄支下院中的剑士,是一股不可轻估的力量,他很想借重这批剑士之力,用以开拓江湖,这真是应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了。武当派因为有了这一批优秀的剑士,而成了天皇教第一个下手的目标。” ⽩天平道:“但他们没有收服那一批剑士。” 田无畏道:“不错,万花堂选了百名美女,旨在 ![]() ⽩天平道:“无法对玄支下院中人下手,只好改对武当门下弟子下手了。” 田无畏道:“不错,他们改对武当本院中的弟子下手,竟然一举成功。” ⽩天平道:“小弟见过玄支下院的剑士,那真是人人都具备了一个剑士的气势,満怀正义,个个端庄,每人至少都有三十年以上的火候。” 田无畏点点头,道:“万花堂失败之后,天皇教主也感觉到了事态严重,所以,他亲⾝赶来。” ⽩天平道:“这么说来,天皇教主赶到此地的时间,并非很久了。” 田无畏道:“不过数⽇时光…”语声顿了一顿,接道:“为了防止武当玄支下院中人反击,天皇教主也作了准备,把天皇教中精锐⾼手,也都调集于此,小兄和⾕飞也都在此一措施下,调到此地。” ⽩天平道:“天皇教,对玄支下院中的剑士们,似乎是有着很多的顾虑。” 田无畏道:“不错,玄支剑士,一直是他顾忌的強敌之一,看他这一次的部署,如不能把玄支剑士收为己用,势必要把他们全数歼灭不可。” ⽩天平点点头,道:“小弟还有一事不解,请教田兄。” 田无畏道:“什么事?” ⽩天平道:“田兄怎知小弟的出⾝呢?可是从剑招瞧出来的?” 田无畏道:“老人家自号无名,其武功造诣,亦如无名之⽔天上来,任何人,也瞧不出他的剑路变化,小兄见到了袁老前辈,承他相告,才知道你是承继老人家的⾐钵弟子。” ⽩天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师兄⾝在绿林,心存仁侠,单是这一份善心,已⾜可功过相抵了。小弟⽇后,如能见得师⽗,必将恳求老人家,允准师兄再归师门。” 田无畏神情 ![]() ![]() ![]() ⽩天平笑道:“恩师虽然淡薄名利,不太管江湖中人,但他老人家也不会坐视门下弟子,用他传授的武功为害江湖。” 田无畏呆了一呆,接道:“这一点,小兄还未想到。” ⽩天平道:“田兄一心向善,暗行仁侠之事,只恐早已为师⽗侦悉了,所以,他一直未多管你的事情。” 田无畏道:“惭愧啊!惭愧,如非兄弟提起,小兄竟未能想到。” 但闻几声厉喝,和兵刃击撞之声,登上突岩的两个大汉,又被⾕飞击落悬崖,但这两人武功亦甚⾼強,⾕飞虽把两人打下突岩,但自己也受了一点刀伤。 ⽩天平低声道:“田兄,⾕飞伤的不轻,咱们要不要换他下来?” 田无畏道:“此人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如非十恶不赦之徒,小兄也不会给他服下 ![]() ![]() ⾕飞蛇头判攻势凌厉,形如狂疯一般,但那登上突岩的大汉,亦非弱手,手中一把雁翎刀,极尽奇离幻怪。 ![]() ⾕飞本有能力救助这一条左臂,但他却舍弃不救,一判刺⼊那大汉前 ![]() 目睹这等惨烈的搏斗,⽩天平也有些怦然心动,长长吁一口气,道:“田兄,这物药如此恶毒,竟能使人忘去了本⾝的痛苦。” 田无畏道:“这是烈 ![]() ![]() ![]() ![]() ![]() ⽩天平道:“配制这些物药的,可是这位副教主吗?” 田无畏道:“也不是他一个人,不过,这人很重要,你们是否已经杀了他?” 彭长家道:“他还活着,只是被点了⽳道。” 田无畏道:“快去解他的几处⽳道,要他亲自瞧瞧这等惨烈的经过,也许能唤回他一些人 ![]() 突然间,铃声破空掠过突岩。但见⾕飞的⾝子一摇,倒摔下去。 ⽩天平轻轻叹一口气,道:“田兄,这暗器大约是天下最厉害的暗器了。” 田无畏道:“小兄对此化费了不少的心⾎,但还未想出解破之法,飞铃不但构造的极是灵巧,而且,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力道…”突然回头望着副教主,接道:“华副教主,认得在下吧?” 华副教主点点头,道:“田堡主。” 田无畏道:“可惜你来的晚了一步,未能瞧到你手配物药的恶毒。唉,毁在药毒之下的人,不知有多少?” 那华副教主忽然叹口气,道:“我是奉命办事。” ⽩天平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既能调配毒药,也能调制解药。” 华副教主道:“自然能够。” ⽩天平道:“你受天皇教主之命,为了什么?” 华副教主叹口气,道:“情非得已…” ⽩天平道:“最多是杀了你吧!但如华副教主不肯和咱们合作,我们一样可以杀你。” 但见人影一闪,两个年轻人,同时跃上了突岩。这两个年轻人,穿着一⾊一样的⾐服,手中也拿着一样的兵刃。那是两把又窄又长的剑。两人的窄剑,都已经出鞘,看起来,比平常的剑,还要长一些。 比平常的剑长约有六寸左右,那长出的一截,颜⾊也有些不同,三尺光亮的窄剑上,有六寸长的一截乌黑的剑尖。 洪承志人已抢先行出了洞口,准备 ![]() 伍元超和铁成刚,都正在坐息,除了⽩天平自己要出手之外,也只有让他出手了。 洪承志虽然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但他却是刀法大家,眼看那两截乌⾊的剑尖,立刻停下了脚步。 但闻田无畏⾼声道:“小心了,那是两把碎心剑。”一面抢出洞口,接道:“洪兄弟,快请退回。” 洪承志从没有听说过“碎心剑”这样名词,不噤向后退了一步。 田无畏已越过了洪承志,挡住两人,冷冷说道:“两位请留步。” 两个人穿着一般的黑⾊劲装,头上横勒着一条⽩⾊的带子。 同时,扬起了窄长的剑,指向了田无畏的前 ![]() 田无畏很镇静,冷笑一声,道:“两位要联手攻袭吗?” 两个黑⾐人没有讲话,突然右臂一伸,窄剑点向前心。 田无畏一侧⾝,以快速灵巧的⾝法,由两剑之间,穿了过去。双掌疾起,拍向两人。 两个黑⾐人剑势落空,左掌突然退出,各自接下了田无畏的掌势。诡异快速的变化中,硬拼了一掌。 田无畏⾝躯疾转,一个翻⾝,如影随形般,紧贴在左面黑⾐人的⾝侧。 原来,两个黑⾐人霍然分开,田无畏已无法兼顾两人。 两个年轻的黑⾐人,未说一句话,但窄剑忽扫忽点,攻势却极为凌厉。 田无畏施出了突⽳斩脉的手法,紧贴在一个黑⾐人的⾝边,使一柄长剑,无法发挥出威力。但另一个人的窄剑,却如灵蛇的刁钻穿刺,几乎不顾同伴的安危,攻向田无畏。 洪承志看了一阵,道:“⽩兄,奇怪啊!他怎么不亮出兵刃封架,一味闪避,兄弟去替他下来。” ⽩天平一把拉住了洪承志,道:“洪兄,不可造次。” 洪承志奇道:“为什么?” ⽩天平道:“我那师兄,一⾝武功,在小弟之上,决不在小弟之下,他这样不肯硬拼,必有原因,洪兄当可看出,那贴⾝相搏,比之亮兵刃封挡敌势,要困难得多了。” 洪承志道:“兄弟想不通,为什么不能用兵刃封挡?” ⽩天平道:“我看那窄剑上有些古怪。” 洪承志道:“你是说剑上那一截不同的颜⾊?” ⽩天平道:“正是如此。” 洪承志道:“颜⾊既是不同,自然是有些古怪了。” ⽩在平道:“怎么说法?” 洪承志道:“剑尖处有一截颜⾊不同,自然那一截是经过淬毒了。” ⽩天平微微一笑,道:“如是这样简单,我那师兄,岂不早已亮兵刃了吗?” 两人 ![]() ![]() 田无畏已抓住了另一个黑⾐人的右腕,挥剑一挡,双方 ![]() 但闻啪的一声,两柄窄剑撞在一处。前面那一截颜⾊不同的剑尖,突然碎裂,化成了片片飞芒。 ⽩天平虽然觉得这窄剑有些古怪,但却没有想到,这截剑⾝,竟然会暴成一片飞芒,不噤失声而叫。 两个黑⾐人,在飞芒 ![]() ![]() 田无畏在挥剑封挡另一柄窄剑时,人已躲在了那黑⾐人的⾝后,躲过了一劫。 眼看两个黑⾐人的⾝子跌下突岩,他才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厉害,厉害。” 突然飞⾝一跃,闪⼊洞中。但闻铃声破空,划过了突岩。 ⽩天平低声道:“田兄,没有伤着吗?” 田无畏道:“只要中上了一片,人就立刻死亡,伤着了还能和兄弟说话吗?” ⽩天平道:“可怕呀!可怕,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田无畏道:“那窄剑叫做碎心剑,用剑的人,被称作敢死剑士。” ⽩天平道:“唉,如非师兄早明內情,只怕小弟和洪兄,都难逃这一劫难。” 田无畏道:“我最担心的事,就是这一批敢死剑手,想不到,他们竟真的来了。” ⽩天平道:“田兄,施用碎心剑的敢死剑士,共有多少人?” 田无畏道:“好的是这批人不多,总共有十三个人。” ⽩天平道:“十三去二,还有十一个人,如是他们一个拚一个,也还罢了,怕的是他们在群殴、搏杀之中,突然出现,震裂碎心剑,不知要伤到多少人了。” 田无畏道:“他们的用心,也是如此了,准备在群搏、混战之中,出派敢死剑士,一举间,伤了咱们很多人,但我未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气,对我们也出派了敢死剑士。” ⽩天平道:“暴露一下这敢死剑士也好,使我们事先有一份警惕之心,问题是,咱们要如何才能把这消息传出去,使丐帮中人,有所准备?” 洪承志突然长长叹一口气,道:“江湖上原来还有这样多的⿇烦,看来,一个人的武功⾼強,也不是无往不利。” ⽩天平道:“洪兄说的是,武功要佐以机智,才能使武功发挥出很大的作用,以洪兄而言,就算十三个敢死剑手,全部出手,围斗你洪兄一个,但也未必能把你洪兄击败,现在,他们只要出派一个人,就可能和你洪兄同归于尽了。” 田无畏望了望洪承志一眼,口虽未言,但神情间,却流现出不信之情。 好在洪承志没有发觉,⽩天平缓行一步,拦在两人之间,道:“田兄,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田无畏道:“咱们连伤了两个碎心剑手,当可使他们震惊一下,对我的背叛天皇教,更使教主震怒异常,所以,他忍不下去,如是我推断的不错,他们此刻,也还在商量对付咱们的办法。” ⽩天平道:“他们会不会再遣派⾼手,攻上突岩?” 田无畏道:“天皇教主决不会就此善⼲罢休,他忍不下这口气,也不愿在他的属下面前,丢这个人。” ⽩天平道:“此地存粮,⾜可供咱们一段时间食用,如是咱们凭仗这一片险地固守,可以使他们多遭伤亡,问题是,很多消息,咱们必须要传出去。” 洪承志道:“咱们闯出去如何?” 田无畏摇头摇,道:“不容易,他们集于此地的⾼手,不下数百位,何况教主和教中几位顶尖人物,都在此地,一旦被他们困住了,脫围不是易事。” ⽩天平道:“田兄之意,可是要咱们长守此地?” 田无畏道:“这地方,自然也无法长守,要离开,也要在⼊夜才行,而且,还得有一番详细的计划…”沉昑了一阵,道:“不瞒兄弟说,在这断崖下面,小兄还布置了一支伏兵,但在天皇教⾼手云集之中,这些人,很难发挥作用,如是夜暗之中,声东击西,必可扰 ![]() 目光突然转到华副教主⾝上,道:“华大夫,你本是一代名医,犯不着置⾝于江湖是非之中,如是咱们能离开此地,定然放你离去,埋名隐姓,远避他乡,以你精湛的医术,不论行向何处,大概都可以找一口安稳的饭吃吧!” 华大夫苦笑一下,道:“阁下可是觉着我很留恋这个副教主的位置吗?” 洪承志道:“我瞧你很留恋这个副教主位置。” 华大夫道:“我 ![]() ⽩天平道:“咱们为人如何?是否值得相信,你该已从咱们的谈话中听出来了?” 华大夫点点头,道:“看来,诸位都是英雄人物了。” ⽩天平道:“英雄人物,倒不敢当,不过,咱们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华大夫道:“阁下的童思是…” ⽩天平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咱们决不勉強,不过,咱们希望你华大夫,能够据实回答咱们一切问话。” 华大夫道:“你说吧。” ⽩天平道:“对付玄支下院的剑士的物药,是不是经你手配制?” 华大夫道:“物药早经配好,由在下手中发出。” ⽩天平道:“有没有早经配制好的解药?” 华大夫道:“有,不过,那配制好的解药,不在华某处收存。” ⽩天平道:“谁正谁琊,谁好谁坏,你已经看的很清楚了,是吗?” 华大夫点点头。 ⽩天平道:“那解药收存何处?” 华大夫道:“教主那里,解药共有一百粒,都是对症之药。” ⽩天平一皱眉头,默然不语。 田无畏道:“华大夫医学精博,是否能够自行配制解药呢?” 华大夫沉昑了一阵,道:“可以,这里有很多种毒丸,毒毒相克,可以配出一种解药,只是还缺少两味药引,此地无法取得。” ⽩天平道:“很难找的药吗?” 华大夫道:“不难,是两味很普通的药。” 自天平道:“好!大夫有此一念,救了数十位武林中的正义剑士,功过⾜可相抵了。” 华大夫摇头摇,道:“我只怕不能和诸位同行了。” 洪承志道:“为什么?” 华大夫道:“一则,在下和诸位同行,可能牵涉到我家人的生死;二则,我的武功不⾜以自保,万一在途中发生了意外,岂不是前功尽弃。” ⽩天平道:“那么大夫有什么⾼明的办法呢?” 华大夫道:“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我把解药配好, ![]() ⽩天平心中暗道:“你如是下了一剂催命药,我们岂不都要变成凶手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配好成药带上,那是最好不过,但药归药,人归人,大夫非去走一趟不可了。” 华大夫道:“如是途中遇险,在下⾝遭不幸,那将如何是好?” ⽩天平道:“我们尽全力保护你的全安,如是你非死不可,那也是没有办法,如是不幸,咱们都死了,那是皇天无眼,谁也不能怨谁了。” 华大夫道:“看来,你们是不太信任我了?” ⽩天平笑一笑,道:“目下情势,变化万千,咱们相 ![]() 华大夫沉昑了一阵,道:“既是如此,只有随你们去安排了。”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华兄,⽩少侠他们是正人君子,兄弟可是出⾝天皇教,他们下不得手的,我可以下手,他们做不出的事,我能做得出来,华兄如是想给兄弟我耍花招,那就别怪兄弟手下无情。” 华大夫垂下头去,默然不语。 铁成刚冷哼一声,道;“⽩兄弟,这小子靠不住,咱们先打断他两条腿。” 华大夫脸⾊一变,不自噤的向后退了一步。 ⽩天平右手一探,扣住了华大夫的脉⽳,道:“大夫,告诉我们,带些什么物药,丑话说前面,咱们一起死了,那没有话说,如是被我们冲过险区,到了玄支下院,你指明带的物药少了几样,无法配制解药,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铁成刚道:“那时刻,杀你一千刀,还不让你死。” 华大夫长长吁一口气,道:“我告诉你们带哪些物药。” 田无畏、洪承志留在洞口,⽩天平、铁成刚、伍元超、彭长家,都一起随着华大夫,行⼊后洞。 在华大夫指点下,铁成刚和伍元超,把应用之物,打成了两个小包袱。 这两个包袱中,各分装所有需用的物药。只要有一个能带⼊玄支下院,找到两味药引,就可以配制解药。 ⽩天平为人细心,分散物药之后,又要那华大夫说出配方。 铁成刚手执破山刀,怒目而视,这对华大夫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天平一连问了三次,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华大夫,你非江湖人,我们本不愿以对江湖人物的手段对付你,但现在,情形好像是有些不行了。” 铁成刚道:“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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