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梨是张匀创作的经典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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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玉娇梨 作者:张匀 | 书号:39887 时间:2017/9/8 字数:8446 |
上一章 第02回 老御史为儿谋妇 下一章 ( → ) | |
诗曰: 凭君传语寄登徒,只合人间媚野狐。 若有佳人怀吉士,从无淑女爱金夫。 甘心合处锦添锦,強得圆时觚不觚。 再莫凿空旋妄想,任他才与⾊相图。 话说杨御史自从在⽩公街里赏菊饮酒见了⽩姐小诗句,便思量要求与儿子为 ![]() 忽一⽇拜客回来,刚到衙门前,只见一青⾐人手捧着一封书,跪在路旁禀道:“浙江王爷有书问候老爷。”杨御史看见便问:“是吏部王爷吗?”青⾐人答道:“正是吏部王爷。”杨御史遂叫长班接了书,分咐来人伺候。遂下马进到私衙內,一面脫去官服,一面就拆开书看。只见上面写着: 年弟王国谟顿首拜。弟自让部归来,不获与年台聚首于京师者,舂忽冬矣。年台霜威严肃,百僚不振,而清远人闻之,曷胜欣仰!兹者同乡友人廖德明,原系儒者,既精风鉴,复善星平,往往有前知之妙,弟颇重之。今挟术游长安,敢献之门下,以为蓍⻳之一助。幸赐盼睐而吹嘘焉,感不独在廖生也。草草奉渎不宣。 杨御史看完了书,知道是荐星相之士,撇不过同年面情,只得分咐长班道:“你去看王爷荐的那位廖相公可在外面,如在,可请进来。”长班去不多时,先拿名帖进来禀道:“廖相公请进来了。” 须臾只见一人从阶下走进来。怎生模样,但见: 头戴方巾,⾝穿野服。头戴方巾,強赖做诗文一脉;⾝穿野服,假装出隐逸三分。此须短而不长,有类蓬蓬 ![]() ![]() 杨御史见了即 ![]() ![]() 杨御史听见说要见⽩太常,便打动心事,因问道:“⽩太常莫不就是敞同年⽩太玄么?”廖德明答道:“正是贵同年⽩老先生。”杨御史听了心中暗想道:“这段姻缘要在此人⾝上做得过脉。”因分咐左右摆饭,一面就邀廖德明往书房中去坐。廖德明辞道:“晚生初得识荆,尚未献技,怎么就好相搅?”杨御史道:“若是他人,我生学也不轻留;兄乃⾼明之士,正有事请教,倒不必拘礼。”遂到书房中坐下。 坐了一歇,廖德明就说道:“老先生请转正尊容,待晚生观一观气⾊何如?”杨御史道:“生学倒不消劳动,倒是小儿有一八字求教求教吧。”廖德明道:“这个当得。” 杨御史随叫左右取过文房四宝,写了四柱,递与廖德明。廖德明细细看了一通道:“令公子先生这尊造八字清奇,五行相配,真如桂林一枝,昆山片⽟,又兼计罗截出恩星,少年登科自不必说。目下二十岁,尚在西限,虽见得头角峥嵘,犹不为奇。若到了二十五岁,运行丙子南方,看凤池独步,翰苑邀游,方是他得意之时。只是 ![]() 杨御史笑道:“算得准,算得准。小儿自会试不曾中得,发愤在衙读书。每每与他议亲,他决不肯从,直要等中了进士,方肯议亲。我只道他是痴心妄想,原来命中原该如此。”廖德明道:“富贵皆命里带来,岂人力所能強求?”又问道:“令公子难道从未曾娶过?”杨御史道:“曾定过敝乡刘都堂的孙女,不料未过门就死了,所以直跟着磋跎至此。”廖德明道:“既然克过,这命才准。只是后来这头京事,须选一个有福的夫人,方配得过。” 正说着,左右摆上酒来。杨御史逊了坐,二人坐下。一边饮酒,一边廖德明又问道:“令公子近⽇有甚员官来议亲吗?”杨御史道:“连⽇来议亲者颇多,说来都是富贵娇痴,多不中小儿之意。近闻得⽩年兄有一令爱,容貌与才华俱称绝世。前⽇生学在⽩年兄街中饮酒,酒后分韵做诗,⽩年兄醉了未曾做得,他今爱就暗暗代做了一首,清新秀美,使我辈同年中几个老诗人俱动手不得。” 廖德明道:“⽩姐小既有如此才华,可谓仕女班头矣,令公子又乃文章魁首,自是天地生成一对好夫 ![]() ![]() 二人说得投机,又饮了数杯,方才吃完饭,廖德明就辞起⾝。杨御史道:“尊寓在何处?尚未曾奉拜。”廖德明道:“小窝暂借在浙直会馆中,怎敢劳重台驾。”说毕,送出厅来,到了门前,杨御史又嘱咐道:“此事若成,决当重谢。”廖德明道:“不敢。”方才别去。正是: 曲人到处皆奷巧,诡士从来只诈谋。 岂料天心原有定,空劳明月下金钩。 杨御史送了廖德明,回衙不题。且说廖德明受了杨御史之托,巴不得成就此事,就有托⾝之地。回到馆中,宿了一晚,次早起来梳洗毕,收拾些饭吃了,依旧叫家人拿了王吏部的荐书,竟往⽩太常的私衙而来。到了街前,先将王吏部的书投进去,等了一会儿,方见一个长班出来相请。廖德明进到厅上,又坐了一歇,⽩公方才出来相见。 叙过了来意,吃了茶,⽩公便问道:“王年兄称先生风鉴如神,但生学老朽之夫,岂⾜以当大观。”廖德明道:“老先生道光德誉,天下景仰,非晚生末术所能浅窥。倘不鄙弃,请正台颜,容晚生仰测一二。” ⽩公将椅向上移了一移,转过脸来道:“君子问灾不问福,请先生勿隐。”廖德明定晴细细看了一晌,因说道:“观公神凝形正,岩岩有山岳之气象;更兼双眉分耸⼊鬓,两眼炯如寒星,为人一生⾼傲,行事清奇古怪,处艰难最有担当,遇患难极重义气;最妙在隼头隆直,五岳朝归,这富贵只怕今生享他不尽;只恨神太清了,神清则伤子嗣。说便是这等说,却喜地阁丰厚,到底不是孤相,将来或是犹子,或是半子,当有一番奇遇,转⾼出寻常箕裘之外。” ⽩公叹道:“生学子息上久已绝望,若得个半子相依,晚年之愿⾜矣。若说眼前这些富贵,不瞒先生说,真不异浮云敝展。”廖德明道:“据老先生之⾼杯,虽不恋此,若据晚生相中看来,这富贵正无了期,子息上虽非亲生,定有一番奇遇;目下印堂红黑 ![]() ![]() 正相完,左右又换了一道茶来。吃了茶,⽩公又问道:“先生自浙到京师,⽔陆三千余里,阅人必多,当今少年才士,曾看得几人中意?”廖德明道:“晚生一路看来,若论寻常科甲,处处皆有;倘要求旷世奇才、名重天下之人,惟有御史杨公令公子方才当得起。”⽩公惊问道:“是哪个杨公?难道就是敝同年杨子献?”廖德明道:“是江西讳廷诏的,倒不知可是贵同年?”⽩公道:“正是。他止得一位乃郞,前年中了乡榜。生学曾见过。其人也只寻常,就是朱卷,也不见怎么过人。为何先生独取此子?”廖德明道:“若论文章一道,晚生不敢深辩;若从他星命来看,文昌 ![]()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廖德明就起⾝告辞。⽩公道:“本该留先生在此小酌三杯,奈一个敝相知相招往李皇亲庄上,来催早去,有慢先生,多得罪了。”随叫家人封了一两代仪送与廖德明。廖德明打一恭受了,再三致谢出门,随即将此说话报与杨御史去了不题。 且说⽩公听了廖德明一席话,心下就有几分打动了,便要访问杨公子消息,又不好对外人说。 恰好吴翰林来访他,⽩公就留在书房中小饮。二人打动了,便要访问杨公子消息,又不好对外人说。 恰好吴翰林来访他,⽩公就留在书房中小饮。二人饮到半酣,⽩公因问道:“杨子献的乃郞你曾见吗?”吴翰林道:“你为何问他?”⽩公道:“前⽇敝同年荐了一个相士来,我偶问及他京师中谁家子侄多才而贤,他就盛称老杨的乃郞,以为后来第一人才,且以鼎甲相期。小弟因为红⽟亲事,恐怕当面错过,所以问他。不知他的文字如何?”吴翰林道:“他是诗二房陆知县的门生。文字虽未曾见,人是见过的,却也不曾留心。如今细细想起来,也不象个大才之人。就是老杨,从也不见夸美,若果好时,他怎肯自家埋没了?” ⽩公道:“我也是这等疑心。那相士又说他今年二十岁尚未议婚,说他立志必要登了甲榜,方肯洞房花烛。若果有此志,便后生可畏,定也不得了。”吴翰林道:“这也不难。等小弟明⽇设一席,请他⽗子来一叙,再面观其动静,才不才便可知矣。”⽩公道:“此最有理。”二人商量定,又吃了半⽇酒,方才别去。 到次⽇,吴翰林就差长班下两个请帖,去请杨御史⽗子即⽇私衙小叙。这⽇杨御史因得了廖德明的信,知道⽩公已有几分心允,正要央人去说亲,忽见吴翰林来请他⽗子吃酒,便満心 ![]() ![]() 原来这杨芳生得人物倒也丰厚,只是禀 ![]() 这⽇到了午后,吴翰林着人来邀,杨御史就领了杨芳,骑马而来。此时⽩公已在街中多时了。左右报杨御史来了,吴翰林就出来, ![]() 先是⽩公与杨御史相见,杨御史要让⽩公,⽩公再三不肯,道:“小弟今⽇特来奉陪,又是舍亲处,决无此理。”逊了一会,还是杨御史僭了。吴翰林也见过礼。就是杨芳与⽩公见礼,⽩公也还要逊让杨芳,杨芳忙推让道:“年伯在上,小侄焉敢放肆。”杨御史就用手扯过⽩公到左边来,说道:“年兄这就不是了,子侄辈当教之以正。”⽩公不得已,只得僭了。相见毕,让坐。杨御史在东边第一,⽩公是西边第一,杨芳转在前面而坐,吴翰林就并在⽩公一带,略将椅子扯斜些相陪。 一面茶来,一面杨御史就向吴翰林说道:“小弟屡屡欠情,今⽇为何反辱宠招?”吴翰林道:“自从今郞到京,从不曾申敬,今⽇治杯⽔酒略表微意,倒不是为老先生。” 杨御史道:“子侄辈怎敢当此盛意!今⽇小儿因贪读书,再不肯来。小弟因说他,岂有承⽗执呼唤不来之理!况又有老年伯在此,领教得一⽇,胜似读十年书,所以才来了。”⽩公道:“令郞如此用功,难得难得!”杨御史道:“自小就是如此。他⺟亲恐他费精神,常常劝戒,他也不听,就是前秋侥幸了,人家要来与他结亲,他决意都辞了。每⽇只守定几本书,连见小弟也是疏的。小弟尝试他道,书不是这等读的,他总理会不来。”吴翰林道:“这等⾼才,又肯如此蔵修,其志不小。老先生有此千里驹,弟辈亦增光多矣。” 闲话了一会儿,左右报酒席齐备,吴翰林就起⾝递酒定席,大家仍旧照位坐了。吃了半⽇,⽩公与吴翰林留心看杨芳举止动静,再不见杨芳开口说话,但问他话,就是杨御史替他答应,一时看不出深浅。 又吃了一会儿,吴翰林便送杨御史行令。杨御史谦逊了一会,方才受了,因说道:“酒也多了,只取红吧,一红一杯自饮。”吴翰林道:“太容易了,还要另请教严些。”⽩公道:“令既出了,如何又改,只是求添一底吧。”杨御史道:“这也使得。”因掷下,却只得一个红,止该一杯酒。左右斟上,杨御史吃⼲道:“就该一个红字吧,‘霜叶红于二月花’。”此时是十月初旬,正时自去红树,故杨御史说此一句,盖为时景而发。说完就送盆与⽩公。 ⽩公要逊杨芳,杨芳不肯,⽩公只得掷了,却是两个红。⽩公吃一杯,说道:“‘万绿丛中一点红’。”盖默喻红⽟之美。又吃了一杯,说道:“‘红紫不以为亵眼’。”又喻婚姻非等闲可求也。说完即送杨芳。 杨芳 ![]() 杨芳没奈何,立起⾝来一掷,却不凑巧,倒是三个红。左右斟上一杯,杨芳吃了,说道:“‘一⾊杏花红十里’。”⽩公心下暗想道:“虽然不惜时景,或者自道其少年志气,倒也使得。”第二杯,杨芳酒便吃了,店酒却费思量。假推未⼲,捱了一会,忽想起,说道:‘御⽔流红叶’。” 杨御史听了,自觉说得不雅,又不好说不好,又不好说好,只得微笑了一声。⽩公也不做声,转疑是杨芳有意求亲,放说此语,反不觉其窘而偶然撞着。 到了第三杯,杨芳实实没了酒底,只推辞吃不得,再三告免。吴翰林原自有心,那里肯听,⽩公又在傍帮劝,杨芳推不脫,只得拿起酒来,颠倒在《千家诗》上搜索。 杨御史初意,只道红字酒底容易,一两个也还说得来,不料掷了三个,见杨芳说不来着急,又不好替他说,要提醒他一个经书与唐诗中的,知他不晓得,只得在《千家诗》上想了一句,假做说闲话道:“如今朝廷多事,你我做侍臣的,月月随朝,淡月疏星,良不容易。倒不如那些罢归林下的,甚是安闲。”此乃杨御史以“淡月疏星”一诗提醒杨芳,口中虽然说着,却以目视杨芳。⽩公与吴翰林一时解不出,因葫芦答道:“正是如此。” 杨芳见⽗亲以目看他,知是提醒,又闻“淡月疏星”“侍臣”之言,一时想起,満心 ![]() 吴翰林掷下,转是一个红,也吃了杯,说道:“‘酒⼊四肢红⽟软’。”令完了,吴翰林便斟一大杯送杨御史谢令。 杨御史接了酒,一面饮,一面看着杨芳,说道:“诗词一道,因是风雅,文人所不可少,然最于举业有妨,必功成名立乃可游心寄兴。似汝等小生后进,只宜专心经史,断不可因看见前辈名公渊博之妙,便思驰骛。此心一放,收敛便难。往往见了人家少年俊才而不成器者,多生此病痛也,最宜戒之。”因回顾⽩公道:“年兄你道小弟之言是否?”⽩公道:“年兄⾼论自是少年⻳鉴,然令郞天姿英迈,才学 ![]() 吴翰林见杨御史酒吃完了,就要送令与杨芳。杨御史见了慌忙立起⾝来说道:“要送令自是⽩年兄,然酒多了,且告少停。”⽩公亦立起⾝说道:“也罢,且从命散散,换过席再坐吧。” 吴翰林不敢強,遂邀三人过厅东一个小轩子里来闲步。这轩子虽不甚大,然图书四壁,花竹満阶,珠觉清幽,乃是吴翰林习静之处。大家到了轩子中,四下里观看了一回。杨御史与⽩公就往阶下僻静处去小便,惟吴翰林陪杨芳在轩子边立着。 杨芳抬头,忽见上面横着一个扁额,题的是“弗告轩”三个字。杨芳自恃认得这三个字,便只管注目而视。吴翰林见杨芳细看,便说道:“此三字乃是聘君吴与弼所书,点画遒劲,可称名笔。”杨芳要卖弄识字,便答道:“果是名笔。这‘轩’字也还平常,这‘弗告’二字写得⼊神。”却将“告”字读了常音,不知“弗告”二字盖取《诗经》上“弗援弗告”之义,这“告”字当读与“⾕”字同音。吴翰林听了,心下明⽩,便模糊应道:“正是。”有诗道得好: 稳口善面,龙蛇难辨。 只做一声,丑态尽见。 正说完,杨御史同⽩公小便完走来,大家又说些闲话,吴翰林就复邀上席,又要送令。杨芳让⽩公,⽩公又推杨芳,两下都不肯行。杨御史也恐行令弄出丑来,便乘机说道:“年兄既不肯行,小儿焉有僭妄之理。倒不如淡淡领一杯为妙,只是小弟不该独僭。”⽩公道:“见教得是,但酒却要吃得慡利。”杨御史道:“知已相对,安敢不醉?”吴翰林遂叫左右各奉大杯。四人一头说,一头吃,又吃了半⽇,大家都微有醉意。杨御史恐怕⽩公酒酣兴起,要作诗赋,遂装作大醉,同杨芳力辞,起⾝面别。正是: 客有两双手,主有四只目。 掩虽掩得神,看亦看得毒。 杨御史⽗子别去不题。却说吴翰林复留⽩公重酌,就将杨芳错念“弗告”之言说了一遍。⽩公道:“我见他说酒底艰难,已知其无实学;况他又是《诗经》‘弗告’二字再读差了,其不通可知。星相之不⾜凭如此。”吴翰林笑道:“你又来愚了。相士之言未必非。老杨因甥女前⽇题诗,故特遣来作说客耳。”⽩公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非今⽇一试,几乎落他局中。”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又饮了几杯,方才别去。正是: 他人固有心,予以能忖度。 千机与万关,一毫不差错。 且说杨御史自从饮酒回来只道儿子不曾露出破绽,心下暗喜道:“这亲事大约可成,但只是央谁人为媒方好?”又想道:“此老倔強。若央了权贵去讲,他又道我以势庒他。莫若只央苏方回去,彼此同年,又是自知,再没得说了。”主意已定,正要去拜苏御史,忽长班来禀道:“昨⽇都察院有传单,今⽇公堂议事,此时该去了。”杨御史道:“我到忘了。”又想道:“苏方回少不得也要来。”遂叫左右备马,竟到都察院公堂来。 此时众御史已有来的,苏御史恰好亦到,大家见过。却原来是朝廷要差一官往北 ![]() ![]() ![]() 公事当庭议,如何归去思? 大都臣子意,十九为存私。 众御史散了,杨御史连忙策马赶上苏御史,说道:“小弟正有一事相求,要到尊寓。”苏御史道:“年兄有何事,何不就此见教?”杨御史道:“别的事路上好讲,此事必须要到尊寓说方才是礼。”二人一面说,一面并马而行。 不多时,到了苏御史私衙,二人下马,同进厅来坐下。苏御史问道:“年兄有何见教?”杨御史道:“别无他事,只因小儿亲事,要求年兄作伐。”苏御史道:“令郞去秋已魁乡榜,为何尚未毕姻?”杨御史道:“小儿今年是二十岁,前年侥幸,敝乡争来议亲,只因他立志求一个贤才之女,所以直迟至今。前⽇同年兄在⽩太常家饮酒,见他令爱既能代⽗昑诗,则贤而有才可知。小弟归家与小儿说知,小儿大有怀求淑女之意。小弟想,⽩年兄 ![]() ![]() 只因这一说,有分教:塞北驰孤飞之客,江南走失旅之人。正是: 意有所图,千方百计。 成败在天,人谋何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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