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永生是那多创作的经典综合其它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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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亡者永生 作者:那多 | 书号:39347 时间:2017/9/5 字数:113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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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死神手里逃脫的人(1)![]() 我讨厌 ![]() 但我在接那个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真是太谢谢了,好样的,我看你来当记者也一定能⼲得很 ![]() ![]() “呵呵,哪里,只是提供个消息,你的稿子写得才真叫好,什么时候我能在你后面挂个通讯员的名字就心満意⾜啦。”花花轿子人抬人,老贺立刻就还捧我一把。 “当个爆料人不是也 ![]() “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不用看,我也能猜到电话那头的嘴咧得有多大。 “应该的,以后有这种消息可要第一个告诉我啊。” “那是当然。”老贺保证。 这种事情是互利的,消息要是传得晚了,被别家报纸先发出来,或者我们跑卫生的丫头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他的爆料费也就泡汤了。 “那个病人,他原来得的真是绝症?”我再一次向他确认。 “错不了,我们芮金医院组织了专家会诊,绝对是海尼尔氏症,极罕见的绝症,全世界没听说有谁得了这⽑病还能好的,这是首例。虽然这病好得有点莫明其妙。” “好,我下午就过来采访。” 又踩过界了,没办法,为了生存嘛。挂下电话我这样想。 本来这种医疗新闻当然是得由跑卫生的记者采写,不过嘛,现在通过我的线人打热线电话爆料就不同了,只要是读者打的热线,我这个机动部记者都能采访。 我手上捏了好几个线人,或者用唬烂人的称法叫“深喉”平时隐蔵在各行各业,有风吹草动就会向我报信,比如这个老贺,虽然人在芮金医院,但市中心的大医院基本都 ![]() ![]() 再多培养几个,我就不愁没稿写了。 中午吃饭的空隙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海尼尔氏症,没什么有用的信息,或许是这个病太专业,又或许是我把这个音译的绝症名称弄错了哪个字。 全⾝器官萎缩,并很快衰竭?去芮金医院的路上我琢磨着老贺简单告诉我的海尼尔氏病症。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居然突然就好了,连主治医师也摸不着头脑? 有点意思。 “芮金医院惊现奇迹,致命绝症莫明康复!”我已经想好这篇新闻的标题了。没错,就是要动耸,就算采访下来没什么稀奇,也要把标题起得“弹眼落睛” 內科门口排了二十几个等候看病的人,走进诊疗室的时候我觉得后背有点发凉,他们一定在暗骂我这个不排队直接冲进去的小子,如果知道我将要耽搁他们的医生至少十几二十分钟,更恶毒的诅咒会汹涌而至的。 老贺早已经给我的采访人——林医生打过招呼,等他看完下一位病人,我就坐到了他对面的板凳上。 “老贺说您就是那位患海尼尔氏症病人的主治大夫,我想来多了解些情况。”表明⾝份后我问他。 “你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这位脑袋微秃的中年⽩大褂显得有些惊讶:“病人昨天才确认康复,你今天就赶过来采访了。”看来他并不知道老贺的“深喉”⾝份。 我当然不会说破,只是笑一笑,很⾼深的模样。 “不过这真是一个奇迹,奇迹啊。”医生的手开始挥动起来,声音也比刚才响了些,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里満是⾎丝。 他很亢奋,或许他已经亢奋几天了。 “先说一下这种病吧,罹患海尼尔氏症并不是因为什么病毒⼊侵,而是先天 ![]() ![]() ![]() “没有治疗的方法吗?” 医生迅猛而快速地头摇。 “在此之前,从罹患海尼尔氏症到死亡,最长的纪录是七年。通常患者在两年里就会死去,当下的医疗手段能做到的只是尽可能延长这个时间,代价是患者会因此而活在痛苦中,并且最后也不免一死。” “那这位患者患病有多久了,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患者叫程 ![]() ![]() “哦?这么说程 ![]() “是的,听说是生意上的事情急需他去处理,飞到广州去了,老爹的奇迹恢复会给他个大惊喜。”说到这里林医生脸上露出笑容。他是真心为病人⾼兴,医者仁心,但现在并不是每个医生都能像他这样。 林医生的笑容只停留了两秒钟。他猛一拍没剩几 ![]() ![]() ![]() “啊…”我张了张嘴,本来是多好的现实桥段啊,还想写进稿子里呢“那么,程 ![]() 医生点点头:“前天早上,护工扶他去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连带着把老头子也摔了出去,那个护工吓坏了,没想到还没等她站起来去扶,老头子哼哼着自己爬了起来。护士不放心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竟然发现各项指标比五天前检测时好了许多。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下午就安排再做一次全面检查。结果…”说到这里,林医生的眉⽑皱了起来,微微摇了头摇,仿佛直到现在,仍然对检查结果感到惊讶。 “结果怎么样?”我很识相地配合问道。结果当然是病好了,不然我到这里⼲嘛来了。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程 ![]() “哦?”我有些意外,原来不仅仅是康复啊,听他的口气,这个程 ![]() 不过我觉得林医生也像被打了奋兴剂,他的手一直在比划着,在我看来有些可笑。 “会不会…只是暂时现象?是回…”这么说好像不太妥当,我及时地住了嘴。 “你想说回光返照?”林医生失笑“怎么可能,我们不可能把表面现象和本质好转搞错,所有的数据都表明,他正在从 ![]() “真是个奇迹。”他再次啧啧赞道。 “这么说来病情突然转好,并不是因为用了物药或什么其他的医疗手段?” 医生的表情有点尴尬:“是的,其实我们现在依然很纳闷,发生转变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没有换药,病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行为,突然之间就好了,此前没有半点征兆。我只能说这是个奇迹。现在院方正在努力留程 ![]() 说到这里他又奋兴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你不知道,先天 ![]() ![]() 我挠了挠头,如果这真是个奇迹的话,就不要对解破它抱太大的希望。这个世界上神秘的事情可不止一宗两宗,现今的科学离解破它们还远着呢。 当然我不会阻了医生的兴头,作为目睹奇迹发生的人他显得有点狂热了。医生喋喋不休地和我说了一堆专业內容,比如什么什么指数恢复到多少,海尼尔氏病出问题的DNA第二十三对螺旋体修复到底有多少可能 ![]() 医院里的空气让我的 ![]() ![]() 就在旁边,一具枯瘦的⾝体躺着,葡萄糖一滴一滴渗进⼲涸的手里。他的嘴 ![]() 叮当一声,电梯门开了。一张 ![]() ![]() 我要采访的程 ![]() 门半开着,我敲了敲走进去,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脸膛红润,气⾊不比我差。听见声响他放下杂志,向门口望过来。 “您好,我是晨星报社的记者那多,祝贺您,⾝体明显好转了,能否接受我的采访,所有的医生都觉得这是个奇迹。” 程 ![]() 我在他旁边坐下,把名片递过去,笑着说:“您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病人。” “还真没想到能再活过来,住进医院里感觉一天比一天没力气,以为这辈子就快到头了呢。” “您能详细说说吗,您的职业,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得病的,这两天突然好转是怎么回事呢?” “我啊,以前搞建筑工程,最近一两年么房地产也揷一脚,平⽇里总是从早忙到晚, ![]() “您自己的感觉呢,有什么征兆吗?” 程 ![]() ![]() ![]() “要是我也得看得眼发直。”我笑着说。 “我觉得自己胳膊腿的力气又回来了,⽑病好不好,看饭量就知道,这两天我每顿吃三碗⽩米饭。小护士到病房里给我做简单检测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有希望了,昨天早上林医生正式告诉我,我正在康复,而且速度很快。这就么些,我自己也糊里糊涂,像做了场梦似的。” 病好了,医生和病人却还是稀里糊涂的。不过这也好,新闻写出来更有传奇 ![]() “林医生告诉我,他本来认为您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您原本打算用这些时间⼲什么呢,而现在奇迹般康复,可以说再世为人,想法和从前又不一样了吧?” 程 ![]() 一个比我胖两圈的肥男快步走进来,下巴上的⾁一颤一颤。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程 ![]() “爸,听医生说,你的病…好了?” 程 ![]() 胖子脸上菗动了一下,说:“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你,你的病真好了?” “你还盼我好不了?”程 ![]() 没想到这老头刚才对我还和颜悦⾊,儿子一来就变了脸。我在旁边看他这么训儿子有些不自在,开口说:“您⽗亲的海尼尔氏症已经康复了,这可是个奇迹啊,我是晨星报社的记者那多,就是为了这个来采访程老先生的。” “海尼尔氏症?这是什么?不是说,不是说是肾病发作吗?” 看着胖子张大的嘴,我这才想起刚才林医生说,程 ![]() ![]() “哎呀。”我讪笑着,向程 ![]() “反正现在病也好了,告诉你也没关系,你爹可差点就死了。” “啊。”胖子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子也抖了一下。 没想到他爹对他这么不客气,他还真是个孝子呢。虽然程 ![]() 等程 ![]() “爸,你该早告诉我和妈的,哎呀,你这能瞒多久!”胖子捏着拳头,连连地头摇。 “去,早说有什么好,你看我现在多好,早说你娘指不定担心成什么样。还有你,你那副样子怎么能让我放心,本来想等你接手公司一段时间,上了正轨再说的。对了,这次竞标怎么样,拿下来没有?” “啊,那个…”胖子支支唔唔。 “什么这个那个。”程 ![]() 胖子瘪着嘴巴,満脸惶然。 “是不是没标下来?” “嗯。”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是告诉你这个工程非常重要,非常重要,一定要拿下来的吗?”程 ![]() “我生你有个庇用,你说,你说你在德国都读的什么书,读到哪里去了,就会问我要钱,女人倒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你这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浆糊?还是屎狗!”程 ![]() “还好,还好我又活过来了,否则我这十几年辛辛苦苦,不都得被你败光!你这个项目经理不用再做了,回去从工地上做起来!” 我在旁边坐立不安,这架势,我是走还是留? “你先出去,我这还有客人。嗯,回去告诉你娘我病没事了。” “哎。”胖子如逢特赦,急忙转⾝出去。 程 ![]() ![]() “我这儿子啊,恨铁不成钢,让你见笑了。”程 ![]() “呃,您对儿子 ![]() ![]() “这小子,咳,不提他,咱们接着聊。” 我又问了些问题,程 ![]() 从死神手里逃脫的人(2)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小雨。 我看见程 ![]() 他皱着眉头,很不痛快的模样。烟已经菗到了尾端,他扔下烟,踩了几脚,然后转过⾝,对着墙做了个让我吓了一跳的动作。 他狠狠地对着墙踢了一脚。 这么大的怨气?我摇了头摇,转⾝离去。这些东西,我是不会写进新闻稿里的。 走开的时候,我听见背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咆哮,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我想他往墙上踢了第二脚。 动耸的标题和戏剧 ![]() ![]() “看不出来,已经有我的三分火候。”苏世勋跑过来和我勾肩搭背。 我连忙抖落他黏糊糊的胳膊,这 ![]() ![]() ![]() ![]() 记得苏世勋刚进报社的时候,晨星报只有文艺部王柳号称 ![]() 那次是在厕所里,他站在我旁边,来回看看我们两人的小便池,忽然说了一句:“英雄所见略同。”如果是今天我完全不会去理他,那时我琢磨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又不知该怎么发问,只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苏世勋哈哈大笑,一边尿一边伸手拍我的肩膀,说出下一句:“男人都需尿尿。”很是震撼了我一下。 “三分就不错啦,放眼天下有谁及得上你五分的?”没什么事就配合他一下。 苏世勋还真摆出一付认真思考,掐指算人头的模样,半晌后微微头摇,仰首轻叹一声:“寂寞呀。”转⾝背手踱开。 我不由感叹,这活宝的台词还真是多。苏世勋就像块口香糖,扔到哪里都能粘住,人缘倒是相当不错。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抓起听筒,飘出前台姐小甜甜的声音。 “那老师,有人找。” 新闻中心的门口,一个和我⾼矮仿佛但敦实许多的男人冲我点点头,可我却完全不认识他。 “你是?”我问。 他拿出个小本子面我面前摇了摇。 “有空吗?” 那是官警证。 报社的小会客室隔音效果相当不错,门一关,外面的嘈杂声就被过滤了大半。 短短的一段路走来,我飞快地想了一遍最近的所作所为,还是没猜出这位官警会为了什么事情找我。 “有什么事吗?” “先认识一下吧,我叫郭栋,东郭先生的郭,栋梁的栋。市局特事处副处长。”他伸出手。 “呃,我你应该已经很了解了吧。”我一边和他握手,一边琢磨这个特事处是⼲什么的。 “有一点了解。”郭栋笑了笑,摸着下巴上青青的胡子茬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我一直在看有关你的材料,本来应该等你下班再来拜访,不过看了你以前⼲的那些,庇股坐不住就直接过来了。” “我的…材料?”我皱起了眉头。 “带领一群大生学从神农架的人洞里全安返回;在青海对‘种子’的攻击;就在前不久还为了调查二十年前的一宗悬案,而远赴福建顺昌。”郭栋细细历数的样子让我出了一⾝冷汗。 “此外,还怀疑与印度马哈巴利普兰的一宗盗墓案有关,涉嫌帮助一位女 ![]() “你说呢,呵呵,呵呵,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记者。”我⼲笑着,心里却明⽩,他既然能说出这些,赖是赖不掉了。 郭栋笑了:“普通的小记者吗,那多先生,你可太谦虚了。不过,您不用有什么顾虑,特事处是新成立的部门,在以后一定会有⿇烦到的地方,我这是套 ![]() 我心里踏实了一些,问:“那些材料,是从哪里来的?” “是兄弟单位转过来的,嗯,你大概也能猜到吧。” 我点了点头,他刚才说的那些,多是与我那好友梁应物有关的经历,而梁应物,正是X机构的成员。 “只是我所看到的关于你的材料,虽然打印出来有厚厚一叠,但其中多有含糊不清之处,显然你那些精彩之极的经历,就连那个机构,也难窥全豹吧。” “哪里哪里,有什么精彩之极,一定是写报告的人加了许多想象,夸张了,我只是运气不好,总是碰到些古里古怪的事,其实可没啥本事,你来找我,多半是要失望的。”我赶紧把自己往差里说,天知道多出一个特事处,以后要给我找来多少⿇烦。 “咳,戒心这么重,虽然以后要找你帮忙,但以你的 ![]() “老王?” “王茂元啊,我还跟他学过犯罪心理学,算是我师傅。” “啊。”我的表情松弛了些,王茂元是个退休的老刑警,专门研究犯罪心理学,不久前发生在我一位朋友⾝上的突然返祖异象,没有他的帮忙,没那么容易开解谜团。他可是个不错的人。 “我这么过来也实在冒昧,你也还要工作,这样,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咱们饭桌上再聊。到时候你得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破了四二三案的,那可是让多少个老刑侦都苦思不得解二十多年的奇案啊。我估计老王那里你都没全说。” 我给了他一个笑容:“怎么,你那些材料上没写吗?” 郭栋摆了摆手:“上面不清不楚,偏又让我心庠难熬。就这么说定了,地方你定。这是我机手,等你电话。”他写了个号码给我。 “这…好吧。”⿇烦上了⾝,推也推不掉了。 饭桌对国中人来说是件奇妙的法宝,尽管我心里对这个郭栋扔保持着距离,气氛比下午总要好一些。 我发现郭栋的眼睛是习惯 ![]() ![]() 我看他的表情实在有些好笑,问:“说起来,你这个特事处不就是专门处理此类事件的吗,相信以后会碰到更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手上有什么案子吗?”这话一说出去我就后悔了,饭桌让我太放松了,特事处这个衙门的⽔决不会浅,对这个副处长说话可得小心。 郭栋脸上果然露出为难之⾊。 “哦,不能说就别说了。”我赶紧说。 “这个,不是不能说,而是…和你想的有些不一样。”郭栋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现我们这个部门刚成立没多久,还没接手什么特殊案件。我下面的队员们正在磨合,所以只是接了几宗小案子。倒是和普通刑案有点不一样,我说一件你就知道了。” 此时酒⾜饭 ![]() “是上个月的事,啊对了,我正带着这案子的材料。”郭栋从随⾝的公事包里翻出张纸递给我,是份报纸的复印件。上面的一个新闻被笔圈了出来。我看了眼报眉,是七月二十五⽇的《青年报》。 海上老洋房天花板现七只骷髅 23⽇,位于海上西宝兴路的一栋老洋房在拆迁时,工人们在天花板上发现了7个骷髅,目前警方已介⼊调查。 23⽇中午11时许,记者接到报料后赶到事发地,发现骷髅的张先生告诉记者,他和老伴散步时,发现一处拆迁工地附近的路边竟然有一颗人的头骨。张先生向工人询问后得知,这颗骷髅是拆房工人从旁边的一幢老洋房中发现后丢弃在路边的。记者看到,尽管已经有多处破损,但是可以确定是人的头骨。 据一名工人介绍,前天下午4点多,工人们在拆除老洋房时,在房子二楼天花板和屋顶之间的夹层里发现了这些骷髅,当时一共发现了5颗,工人们在清理过程中弄碎了两个骷髅。 记者采访过程中,几名工人热心地向记者指出发现骷髅的地方,没想到的是,在发现5颗骷髅的二楼屋顶夹层,他们又发现了两颗骷髅。一名工人拿着刚发现的两颗骷髅和另外两块骨头给记者看,记者注意到,包裹骷髅的是1967年5月17⽇的报纸。 据拆迁工人称,第一次发现的5颗骷髅中除两个已破碎外,另3个已于昨天被警方取走进行调查。 “哦,就是这个案子?”我扫了一眼问他。这个新闻我是知道的。 郭栋点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事情要查清楚很⿇烦。这几个骷髅头照我推测多半是哪个医生带到家里的医学标本,现在是不能这么⼲了,但几十年前这样的事并不罕见。即便真有刑案在上面,也早已经过了追诉期,查出来也不能拿凶手怎么样。说⽩了,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转了一圈就扔到了我们处手上。” “也不能这么说,你不知道,我经历那么多事情,许多虽然看结果很耸人听闻,但开始介⼊的时候并不显山露⽔,所以没准你真能查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来。”这么说纯粹是安慰他,这个世界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正常的,想要发现不正常的地方得有很好的运气才行。 “你有什么忠告吗,如果真的查到什么东西的话?倒不是指这宗案子,不过这个部门成立了,以后总会碰到的。” “别太相信表面的东西,常常我以为‘就是这样’的时候,才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另外么,不要轻举妄动,有些人如果像对普通犯人那样直接去抓的话,恐怕会有大⿇烦,说到底成立特事处应该是为了加強这个社会的稳定吧。”我总要说些什么,表示我对这个部门的善意。 “那是当然。”郭栋说。 “暗世界,我喜 ![]() ![]() ![]() 郭栋点点头,他的眼睛又眯了起来,这样的视线总是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这顿饭吃了之后没几天,我的一位朋友不告而别,梁应物告诉了我一些事,这让我对那宗四二三案的判断完全颠覆了。想起对郭栋所说的“冰山一角”之语,真是一点都没错。这事情我写在另一本手记里,和这个故事并没关系,就不再多说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过得很安稳,并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情让我碰上。夏⽇的暑气几番腾折,终于消散殆尽,气温迅速地降了下来。十一月的海上,我拐进报社的大门,手冰凉冰凉。已经有初冬的感觉了。 机手响起来,我看了看号码,不认识。拿起来“喂喂”几声,却没有声音。这大楼里有些角落的信号不太好。 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撂下包打开电脑,我拎起电话拨回去。 “请问哪位刚才打我机手?” “那多啊,我是王阿姨。” 我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是我妈的朋友,住的离我⽗⺟家不远,和我妈一样都退了休,时常找我妈聊天打发时间。 “哦,王阿姨啊,有什么事吗?” “莘景苑被封锁了,上午我想找你妈结果不让进,保安也换了,我一个都不认识。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我大吃一惊。莘景苑就是我⽗⺟住的小区,三天前我还回家看过他们,封锁?怎么回事? “我联系不上你妈,所以想问问你。” “我也不知道,不过谢谢你了王阿姨,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忙往家里拨号,是忙音。打⽗亲的机手也接不通。我急起来,抓起包连电脑都顾不上关,冲出了报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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