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传奇是戊戟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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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武林传奇 作者:戊戟 | 书号:35108 时间:2017/7/22 字数:221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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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回奇侠一枝梅 且说小魔女一听说糯米酒,不由望了望徐半仙,心想:那浑人顶喜 ![]() ![]() ![]() “鄙,鄙人最喜 ![]() 小魔女问紫酱脸:“有糯米酒吗?” “姐小,糯米酒可没有,桂花陈酒也跟糯米酒差不多,要不要?” “好吧,就桂花陈酒好了。” 紫酱脸心中暗喜,桂花陈酒有⾊有香,放了甘家特制的 ![]() 徐半仙一听,便说:“这,这,这真对不起了,早知这样,我们不该要你们这瓶酒了,船家,你先来一杯吧。” “不,不,两位是我们的⾐食⽗⺟,怎敢无礼先饮?” 徐半仙侧着脸笑问:“你不敢先饮,是不是这酒里放了蒙*汗*药?” 紫酱脸一怔,忙说:“先生,别开玩笑,东西可以 ![]() ![]() 徐半仙这一句话,立刻引起了小魔女的警觉,说:“既然没下蒙*汗*药,你怎么不敢先饮一杯?” 紫酱脸想了一下,说:“既然两位见疑,就得罪了。”于是他将一杯桂花陈酒一⼲到底,又斟満说:“两位这下总可放心了吧?” 小魔女问:“你是不是先服了解药?” 紫酱脸顿时不悦说:“既然姐小见疑,这酒就别饮好了。”说着,便想将酒拿走。 徐半仙说:“唉!你这船家也太过小器,姐小不过跟你说句玩笑罢了。” “这玩笑我们可担当不起。” “好,好,你放下吧。” 紫酱脸这才放下酒,说声:“两位慢饮。”慌忙退了出去,到船尾急服解药。原来这七⽇睡 ![]() 小魔女微微呷了一口,感到一股桂花的清香,酒味中略带甜意,不由大喜:“先生,这酒果然不错呵!” 徐半仙也呷了一口,忙说:“对,对,果然不错,比糯米酒好多了!”他一连饮了两杯,向小魔女说些江湖上的趣事,说着说着,突然“哗啦”一声翻倒,一下昏 ![]() ![]() ![]() 紫酱脸汉子看了徐半仙一眼,说:“你这鸟先生,险些坏了我们的大事。好,老子先叫你去喂八王。”便提起徐半仙,要将他抛下江去。 小魔女听在耳中,看在眼里,眼见徐半仙给紫酱脸提到船头,心想:我这时再不出手,这算命先生就葬⾝江中了。正想暗发梅花针时,突然之间,紫酱脸象中了琊似的,不能动了,提着徐半仙⾝子的一只手放松了,徐半仙“嘭”的一声,跌在船头舱板上。事情也真那么的巧,徐半仙垂落下来的⾝子,一只脚踢在紫酱脸的⾝上,反而将紫酱脸踢下江中去。 嘶哑声看了愕然不解,急奔出去喊道:“二老,二老,你怎样了?”只见紫酱脸手不能动,靠一双脚踩⽔,嘴里说:“大哥,你,你,你快来救我。”话刚说完,一个急浪,又将紫酱脸卷到远处⽔面,嘶哑声顾不了船上 ![]() 小魔女也看得愕然不解,不明⽩紫着脸为什么突然间不能动了,难道他遭了别人的暗算?是哪一位⾼手暗中救了这算命先生?便走到船头四下打量。只见船只在江中顺流而行,离两岸顶远,不可能是岸上之人所为。莫非这⾼手隐伏在船上么?于是小魔女纵⾝上了船篷。从船头一直搜索到船尾,除了自己和徐半仙外,船上再无其他人。小魔女更奇怪了。是这紫着脸突然菗筋,自己翻到江中去了?她走到船头,只见徐半仙仍昏 ![]() 小魔女好笑道:“还问哩!你叫船家用蒙*汗*药蒙倒,算你大命,没有死。” 徐半仙吓得跳起来:“哪,哪,哪两个,个,个船家呢?” “他们跳到江里去了。” 徐半仙更是奇异:“他们蒙倒了我们,怎么倒自己跳进江里去的?姐小,是你将他们赶下江去的吧?” “我却没赶他们,真的是他们自己跳下去的。” 徐半仙又怔了半晌,大概在思索小魔女是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他一下想起一件事来,问:“姐小,你怎么没给他们蒙倒的?” 这一下,倒把小魔女问住了。是呀,我也饮了酒,吃了菜,怎么不给蒙倒的?她猛然想起了陈帮主的话来,自己服了黑珠壁虎汁,⾝体已是能抗万毒,怪不得自己没给蒙倒。 徐半仙问:“是不是姐小听了鄙人的话,知道今夜有大祸,事先服了解药?” 小魔女一笑,也不解释,说:“我们别说这些了,现这船没人驾驶,天又快黑了,我们怎么办?” “请姐小放心,鄙人也曾学过驾船。” “你真的会驾船掌舵?” “鄙人在江湖上混饭吃,没学会几套手艺怎能在江湖上行走?” 小魔女大喜:“先生真算得半个神仙了。” “但求姐小今后别割鄙人的⾆头就好了。” 小魔女笑起来;“只要你能驾船,我再也不割你的⾆头。” 小魔女感到几次同他共患难,同生死,而这先生也正象崔延山所说的,不是一个奷诈之人,在某方面,还是一个忠厚诚实的君子。看来他看相算命,只不过为谋生,并不是想存心骗人。尤其经过这一次,已对他好感起来。 徐半仙说:“多谢姐小。” “噢!你快去掌舵吧,别叫船只触礁或搁浅了。” “姐小放心,哪会触礁搁浅的?只要顺风顺⽔,两天夜一,我们便可到达衡 ![]() “别,别,我要到衡 ![]() “浑人?!” “我要寻找的董子宁,先生,你不是说他没有死么?” “哦?!这个董子宁是个浑人?” “他呀,简直浑透了!” 徐半仙不再问下去,自己到船尾去拉帆掌舵了。 船在江面上航行了一段⽔路,小魔女突然发现船舱里全是⽔,几乎浸过了自己的鞋面。她对船尾掌舵的徐半仙喊起来:“先生,怎么船舱进⽔了?是不是触了礁石?” 徐半仙听了,忙从船尾过来,一看,果然舱里全是⽔,一下猛省过来,说:“不好,叫这两个赋人做了手脚。” 小魔女忙问:“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想不到这两个贼人⽔ ![]() 小魔女大惊:“那我们怎么办?这船会不会沉?” “一时还沉不了。姐小。我们赶快把船靠岸,到岸上去吧。” 这时,一个 ![]() 原来嘶哑声在江里救了紫酱脸,问:“二老,你怎么突然翻下船的?” “大哥,我不知怎的叫人封了⽳位。” 嘶哑声愕然:“谁封了你的⽳位?” “我也是莫名其妙。在我想将那鸟先生丢下江时,突然凭空一股劲力,便封了我的⽳位,叫我不能动弹。偏偏那鸟先生从我手中掉下来时,他那死人脚一下便将我踢到了⽔里。大哥,别说了,你快带我到岸边去。” 嘶哑声负⽔将紫酱脸拖到岸边,开解了他的⽳位,问:“二老,你看是谁封了你的⽳位?是不是那鸟先生?” “不会,我看出那乌先生 ![]() 嘶哑声听了半晌不能出声。 紫酱脸问:“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嘶哑声半晌才说:“想不到这小女妖剑术精湛,內功也这么強,怪不得三位甘爷不敢正面与她 ![]() “大哥,我们就此罢手不成?” “我们这样空手回去,怎向甘爷 ![]() ![]() “万一她懂⽔ ![]() “就算她懂⽔ ![]() 紫酱脸迟疑地说:“大哥,那鸟先生说我今夜会有杀⾝之祸…” “嗨!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去相信算命先生的胡说?二老,走吧,万一我们得了手,拿到两万两银子,就够我们快活一辈子。” 这两兄弟,原是湘江的两⽔鬼,⽔ ![]() ![]() 他们在江中听到小魔女的大声叫喊,又听到徐半仙想把船靠岸,知道他们不懂⽔ ![]() ![]() 紫酱脸也说:“小女妖,只要你乖乖地自断两手,我们可以饶你一条命。不然,你只好喂八王去。” 小魔女大怒,手一扬,两支无形梅花针 ![]() ![]() ![]() 嘶哑声大惊:“二老,你怎么样了?”话没说完,突然感到一股极強的劲力,将自己⾝体似捆败草拍飞起来,五脏俱裂,然后直沉江底,追随他的二老去了。 小魔女本来想再发 ![]() 徐半仙却摇头摇说:“看来,他也活不了,到江底去喂八王。” “你怎知他活不了?” “鄙人看出,他从⽔中飞起时,已是一具尸体,不是个活人。” “真的?” “鄙人自问不会看走了眼。” 小魔女疑惑:“难道有位⾼人在⽔中暗暗助我们不成?”她不由想起了紫酱脸在抛徐半仙时突然翻到江中的情形。 这时,小魔女那匹千里乌雕追风马长嘶起来。小魔女大惊:“不好,我的马。” 徐半仙说:“姐小,我去看看。” “先生,这船快沉了,你不怕黑⿇⿇跌到江里去?” “姐小,你放心,鄙人多少懂些⽔ ![]() 徐半仙说着,已沿着船舷走去了后舱,将小魔女的乌雕马牵了过来,说:“姐小,看来你这匹马懂⽔ ![]() “那你呢?” “鄙人会⽔,只要有一块木板,便淹不死。姐小,你懂不懂⽔ ![]() “懂一点。” “那太好了。姐小,你抱一块木板骑上马吧,万一马不行,你也可以抱着木板漂到岸边的。” “你真的识⽔ ![]() “姐小,你别管鄙人了,鄙人不会淹死的。船快下沉了,你快走吧。” “先生,我们一块骑上马吧。” 徐半仙摇头摇:“这匹马在⽔中驮不了两个人。”徐半仙不再理会小魔女,执意催促小魔女骑上马背,自己朝马臋部一拍,乌雕马长嘶一声,跳⼊江⽔中,踏波分浪,驮着小魔女直朝岸边游去。小魔女心想:早知这匹马能涉⽔,我又何必去搭这条贼船?她回头看看徐半仙。淡淡的月光下,只见徐半仙站在船篷上,向自己扬扬手,风中传来他的声音:“姐小,小心了。” 小魔女一阵感动,感到这算命先生临危中却先人后己,象是武林中的侠义人物,心中升起了敬意,说:“先生,你等等,等会我上了岸,叫这匹马来接你。” “姐小,不用了,鄙人自会上岸。” 好一会,小魔女到了岸边,回头一看,只见江面波光粼粼,那只大船不见了踪影,不知是下沉了,还是漂到了下游,江面上,也不见徐半仙。心想:这先生去了哪里?他不会沉到江底吧?要是他不幸给淹死了,自己可欠了他一片情。便暗运內功,将自己的声音送到远远地叫:“先生,你在哪里!先生,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半晌,仍听不到徐半仙的回答。小魔女心里暗想:他不会给淹死吧?会不会随江⽔漂到下游去了?小魔女立在江边遥望了一会,只要看到一点游动的黑影,她便会赶马下河。蓦然间,她听到不远处一阵⽔响。一个黑影子从⽔底冒了出来,借着月光定神一看,那不是徐半仙又是谁?小魔女大喜,奔过去说:“先生,是你吗?” “姐小,正是鄙人。” “我怎么在江面上见不到你的?” “鄙人是潜⽔来的。” 小魔女惊讶他有这样的好⽔ ![]() ![]() “姐小要是⾼兴,鄙人正好借此报答姐小的救命之恩。” “我几时救过你了?” “姐小真是贵人善忘。姐小在慈恩寺、苗寨,不是杀退了強人,救了鄙人么?” “哎!你别说了,那些強人,都是冲着我来,倒是我连累了你担惊受险。”小魔女看见他从⽔中站起来时,手里提着两个大包袱,又奇怪了,问:“你提着什么?” 徐半仙笑了笑:“这是姐小的⾐服和金银,另一个,却是那两个贼人的东西。这两个贼人,船里蔵的金银还不少哩!” 小魔女又是一阵感动,笑了笑:“你也真是,保住一条命已算好了,还要这些金银⼲什么?” “为,不,鄙人没有盘费,自问还可以给人算命看相混⽇子,要是姐小没有盘费,总不能向别人讨吧?” “噢!你怕我没盘费么?到处都有些大户人家,只要我一伸手,二三百两银子便随时都可以拿到。” “他们会那样大方?肯给你?” “怎到他们肯不肯的?我拿了,他们还不知道哩!” 徐半仙怔了怔:“姐小不问自取,那不成了小偷么?” 小魔女笑起来:“什么小偷不小偷的,看你说得多难听。世上为富不仁的人有的是,我取了他们的不义之财,没要他们的 ![]() 徐半仙怔了怔,然后笑道:“姐小,这可不同。” “这有什么不同?都是不问自取。我要是真的缺盘费了,所取的人家,都是些为富不仁,昧了良心的坏蛋,或者是欺庒百姓的贪官污吏以及杀人越货的贼人。那些正正当当的人,我半个铜钱也不动他们。” “原来姐小是侠义心肠的人物,鄙人还以为姐小是富豪人家的弟子哩!” 小魔女一笑:“你没背后骂我是不可理喻,刁蛮任 ![]() “鄙人不敢。” “好了,先生,那两个贼人的金银可不少吧?” “大约有百两左右。” “这也不少了!先生,连同我的金银,你一并拿去。” “鄙人怎敢动姐小的金银?” “我叫你拿你就拿去好了!这样,你可以回家买回买地盖房子,再也用不着在江湖上担惊受险,过那风餐露宿的⽇子。” 徐半仙摇头摇:“鄙人可不想回去当什么财主和富豪。正所谓:‘财多⾝子弱,钱多睡不着’。一怕小偷光临,二怕強人打劫,三怕官家敲诈,四怕自己…” 小魔女奇怪了,问:“你怕自己⼲什么?” “姐小,人心贪得无厌,有了钱又想做官,做了官又想当皇帝,当了皇帝又想长命百岁做神仙,倒不如无钱一⾝轻,凭自己一技之长混口饭吃,无忧无愁,在江湖上虽然担惊冒险,却乐在其中,自由自在,岂不更好?” 小魔女笑问:“你既然不想当财主,要那两个贼人的金银⼲什么?” 徐半仙笑了笑:“这些无主的不义之财,鄙人准备散发留那些无依无靠的鳏、寡、孤、独、老、弱、病、残之人,鄙人怎敢要这些不义之财?” 小魔女听了又是惊讶,想不到这个胆小如鼠的算命先生,竟有这样一颗仁慈之心,这样一副侠肝义胆。比起武林中自称侠义之人,不知⾼多少!心下更是敬佩不已。着来他不是一个骗人财物的算命先生,而是江湖上的一位奇人异士。可惜他不会武功,要是他会武功多好。 徐半仙说:“姐小,我们现在好不好去找一户人家借宿夜一,烘⼲⾐服,明天好赶路?” 小魔女四下看了看说:“这江边四下无村落,去哪里找户人家?” “姐小放心好了,这一带鄙人曾经来过,知道离这不远处有一座观音庵,庵里的主持是位老尼,我们去她那里借个地方好了。” 小魔女大喜:“这更好了。” 果然走了三里地远,在江边山拗一处竹林中,便有一座观音庵。徐半仙便上前拍门求宿,向老尼一揖说:“鄙人主仆二人,因贪图近路,不幸失落⽔里,望师太行个方便,借处地方住宿。” 老尼见是一位中年汉子求宿,象只落汤 ![]() 徐半仙又是一揖:“多谢师太,还望师太借个火,好让我主仆两人烘⼲⾐服。” 老尼命人给他们准备一炉炭火,又安排两间静房让他们住宿,然后自己到后庵去了。老尼一走,小魔女间徐半仙:“你为什么说我此是主仆?你不能说我们是兄妹吗?” “姐小是千金之体,鄙人怎敢放肆认兄妹?还是主仆的好。” “什么千金万金的,以后你见了人,说我们是兄妹好了。” 徐半仙忙摇手:“这使不得。” “为什么使不得,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鄙人怎敢瞧不起姐小的?我们年纪相差甚远。相貌不同,说是兄妹,更弓除别人的猜疑,反为不美。” “别人猜疑,理他⼲吗?” “姐小恐怕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江湖上人心险恶。鄙人这等⾝份,怎能认姐小为妹?还是主仆适合,不为别人注目。” 小魔女,笑:“你今后是我的仆人了,那得听我的派遣。” “鄙人 ![]() 小魔女卟嗤一笑:“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怎么会再割你的⾆头?就算你真的骗了我,我也不会割你的⾆头了。” “多谢姐小。姐小,鄙人要烘烤⾐服了,姐小是不是先回房间休息,等鄙人烘⼲姐小包袱中的⾐服。然后再请姐小替换。” 小魔女一想,觉得也是,孤男寡女脫了外⾐一同烤火,尽管心无琊念,但让别人知道了,总不免有些流言蜚语,便站起⾝说:“先生,那⿇烦你了。”说完,便回到静房,将自己外⾐脫下,晾在窗台上,上 ![]() 窗外是徐半仙的声音:“姐小,是鄙人,⾐服烘⼲了,现鄙人将姐小窗台上的⾐服取去,烘⼲的⾐服。便放在窗台上,姐小请自便。” 小魔女心想:这先生真是好心。便说:“不用了,这⾐服到明天自然会⼲。” “不,不,鄙人还是取去烘⼲才是。” 第二天,小魔女醒来一着,果然自己的⾐服给叠好放在窗台上,而自己昨天所穿的⽩⾐⽩ ![]() 小魔女一笑:“师太,你认不出我了?” 老尼打量了她半晌,才认出来,说:“原来是女施主,贫尼几乎不敢认了。” “师太,我那位管家呢?他去了哪里?” 老尼有点愕异:“施主不是叫他先去衡 ![]() ![]() ![]() 小魔女心想:这先生怎么就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的,看来他害怕与我同行,便不辞而别。既然老尼这么说,只好说道:“对了,是我一时忘了。”小魔女取了⾐服,告辞老尼,便骑马上路,心里想起徐半仙的不辞而别,有点怏怏不快。她不朝衡 ![]() 小魔女走了好一段路,只见骄 ![]() ![]() “来四、五个包子吧。” “公子不要⽩粥?” “好,来一碗。” 妇人慌忙端了一碟热气腾腾刚蒸好的⾁包子来,随后又端上一碗上好的明火⽩粥。 小魔女发觉这位文雅的书生在暗暗打量自己,也不去理睬,只管自己拿起包子吃。 不久,前面的道路上,又奔来十多匹快马,簇拥着一位⾐冠鲜丽的员官而来。最先一匹马上,坐着一位武士,浓眉短须,十分威武。后面的几匹马上,都是一⾊家人打扮,一个个⾝佩 ![]() 那位员官一眼看见了小魔女那匹雄伟异常的乌雕马,一双眼睛顿时亮了,停下马来,对⾝边一位家丁说:“阿忠,你去看看,那匹黑马是不是我家王爷走失的那匹宝马。” 原来这位员官是长沙府⾕王爷的大总管,从长沙到永州府办事,路经这里。半年前,⾕王爷不见了一匹黑⾊宝马,四处出派人去寻找也找不到。现在这总管见了这匹雄俊的乌雕马,怕是王爷丢失的宝马,故打发家人来看看。阿忠应了一声,便跳下马来,走到乌雕马前打量。小魔女也不出声,看他怎么样。 阿忠看了一会,便大声问:“这是谁的坐骑?”用目光巡视茶亭上所有的人。 小魔女冷笑一声:“是我的,你想怎么样?” “你这匹马从哪里得来的?” “你管得着吗?” 小魔女这样傲慢的回答,令茶亭內外的人都感到惊讶,有的暗暗为小魔女捏了一把汗,有的心中疑惑。难道这单⾝出门的青年公子是一位达官贵人的于弟么?不然他怎么敢这样放肆,不怕惹下大祸?只有那文雅书生若无其事,独自优闲地品茶。 王府家了阿忠一时不明小魔女的⾝份,上下打量着小魔女,不敢发作,说:“这是我家王爷的宝马,半年前叫人偷了去,我为什么管不着?” 小魔女一听,这匹马是她三年多前在广西边镇上偷的,开初还有些忐忑,现在更放下心来,微笑问:“这是你家王爷的马吗?要是你能令它听你使唤,便是你家王爷的了。” 阿忠一听,便想去挽乌雕马的缓绳,乌雕马一声长嘶,仰首扬鬃,扬蹄朝阿忠踢去,幸而阿忠会武功,急忙闪开,才没叫乌雕马踢中。小魔女这时已离开桌子,走到远处,一声唿哨,乌雕马便直朝她奔过去。茶亭內的人一看心中明⽩,显然这匹马不是王府的了。 那位王府大总管面⾊一变,喝声:“这小子准是个偷马的惯贼,给我把他抓起来,送到官府审问。” 小魔女一听大怒,见四、五个家丁拔刀朝自己涌来,正想挥动马鞭,叫他们知道一些厉害。蓦然间,只见一个人⾝形一闪,跃在这些家丁中间“砰嘭”两声,一下将这四、五个家丁拍出几丈远的地方,一个个给摔得头破⾎流。小魔女定神一看,竟然是那位文雅书生出手。她感到有些惊讶,想不到这文质彬彬的书生,竟然是一位上乘的武林⾼手。那书生冷冷地说:“光天化⽇之下,诬良为贼,还有王法吗?”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惊愕了,浓眉武士却哈哈大笑:“看不出你还是个行家,怪不得这偷马贼有恃无恐,原来还有你这个主儿,好,等我来领教你几招。”说时,骤然从马上跃起,⾝形疾如电闪,一下就 ![]() 浓眉武士一下见对手说出自己本门派的武功,暗吃一惊,问:“阁下是谁?” “你败了,去问你的掌门人吧!” 浓眉武士大怒:“你敢小看了我?”说时,一招“大海飞浪”拍来。书生从容镇定,并不还招,⾝形诡异,轻巧地闪开。浓眉武士一连使出本门派两招绝招,不但不能劈中书生的⾐襟,连边儿也捱不到半点,不由大惊。书生说:“三招已过,看本公子的吧!”说时,掌力突发,浓眉武士顿时感到自己已被对方的掌风笼罩着,只见四面八方都是书生的手掌,接着,他“呵呀”一声, ![]() 王府大总管见势不妙,连忙命家丁抱了武士上马,慌忙逃命。那书生朝小魔女一挥,说:“仁兄,见笑了。” 小魔女既惊讶这俊秀书生的武功非凡,又感谢他不畏权势,仗义相助,便还礼说:“多谢相助。” “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国固有的品德,又何必言谢?请教仁兄尊姓?仙府何处?” “我姓⽩,云南人。你呢?”小魔女出言直慡,不象这书生文质彬彬。 “原来是云南⽩公子,失敬,失敬。小弟姓华名岳,桂 ![]() 小魔女一笑:“看来你年纪比我大,怎么称小弟了?那我不是小小弟了?” 华岳一笑:“原来⽩公子却是慡快人,敢问⽩公子到此何事!” “前来访友。” “妙哉!小弟也是前来此处访友。” “哦!?你访的是什么人?” “一位世外⾼士。” 小魔女奇怪:“什么世外⾼士?” “不怕公子见笑,小弟这位朋友,原是武夷弃徒,自从给掌门人废去武功后,愤世疾俗,不再与武林人士来往了,隐姓埋名,在邵 ![]() 小魔女听了半晌不能出声,睁大了一双秀目,心暗想:难道这位⾼士就是那浑人董子宁?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问:“这位⾼士姓甚名谁?” 华岳摇头摇:“这一点,小弟不能奉告了。这位⾼士再三叮嘱小弟,千万不能将他的姓氏告诉任何人。” “他是不是董子宁?” 华岳惊讶:“你怎么知道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魔女长吁了一口气,心里不由骂起来:这个浑人,怎么跑到邵 ![]() 华岳愕然:“⽩公子怎么这样说?子宁贤弟可是为人心地仁厚,品质超群之人呀。” 小魔女说:“华大哥,我找的正是他。⿇烦你带我去见见他。” 华岳思疑:“她与他有仇怨么?这样。小弟不但不能带你去,还要阻止你前去见他呢。” “你想如何阻止我?” “就凭我这双⾁掌。” 小魔女一笑:“你想吓唬我?与我动手?” “不敢,要是你前去寻伊,小弟只好无礼了。” 小魔女心想:想不到这浑人竟结 ![]() “真的?” “噢!我骗你⼲什么?” 华岳大喜:“既然这样,小弟当然奉陪⽩公子前去,看来,你与董子宁相识多年了吧?” “三年前,我们就认识了。” “这更妙了!相识満天下,知心能几人?⽩公子能与子宁贤弟相识,看来也是子宁一流的人物,小弟能结识⽩公子,真乃三生有幸。” 小魔女嫣然一笑:“我可不象他那么浑。” “⽩公子讲笑了。”华岳说时,回头招呼自己的书僮“司剑,快来拜见⽩公子。” 司剑慌忙跑过来,朝小魔女下跪叩头说:“小人叩见⽩公子。” 小魔女慌忙扶起他来,见他生得眉清目秀,一脸的伶俐,一时⾼兴,赏了他一些银子。司剑不敢接,看着华岳。华岳笑道:“既然是⽩公子赏给你的,就收下好了。” “多谢⽩公子!”司剑又叩了一个头。 “司剑,将马牵过来,天⾊不早了,好早一点赶路。” 司剑从茶亭后的树林中牵出两匹雄俊的⽩马。小魔女心想:这姓华的人物俊秀,骑的马也不凡,武功又那么好,怎么在江湖上没听人说过的?莫非他也是与那浑人一样,也是世外的一位⾼士? 华岳朝小魔女一揖:“⽩公子请上马。” 小魔女笑道:“你哪来的那么多礼节。” 华岳一笑:“礼多人不怪嘛!” 小魔女与华岳并骑而行,书僮司剑在后,朝邵 ![]() 小魔女不知华岳昑的是什么,好奇地问:“你这是做诗吧?” 华岳一笑:“可惜我没有这样的才华,做出这么好的诗词。” “哦!?那是谁做的了?” “这是南宋一位爱国词人张孝样作的‘南歌子,他主张抗金北伐,遭受打击,降职而来岭南,路过这里,有感而发,以渲怈自己內心的苦闷和无可奈何的心境。” 小魔女不懂历史,更从来没听过张孝祥这位词人,心想:这个姓华的,好好地为什么昑起古老十八代人的诗词了?难道他现在的心情也苦闷么?不由问道:“这姓张的也去过⾼霞山么?” 华岳大笑:“他没有去过⾼霞山。” “他没有去过⾼霞山,为什么说‘初见⾼霞山”了?” “这是小弟胡 ![]() “噢!我还以为这姓张的跟浑人董子宁一样的浑哩,遭了不幸,便跑去⾼霞山里隐姓埋名了。” 华岳不噤失笑,他感到小魔女天真有趣。心里暗想:这样一位武功极好而又天真的丽人,一旦杀了,岂不可惜?不如将她收为己用,岂不更好?那又何必一定将她于掉? 原来这华岳不是别人,正是甘氏三然中武功最⾼強的甘骏。他不但武功极好,生得风流倜傥,人也极有智谋。他见几次暗算小魔女失手,在布置紫酱脸、嘶哑声行事之后,不大放心,又亲自化装为一位书生而暗中跟来,在茶亭中他骤然见小魔女,心知紫酱脸已失手了(他原来约定紫酱脸得手后,来这茶亭碰头),心下便暗暗盘算,怎样对付这小女妖。不料闯来了⾕王府中的大总管,便灵机一动,有意相助小魔女,以取得小魔女的好感。后来又编了一套鬼话,说董子宁在⾼霞山隐姓埋名,骗得小魔女跟随自已。本来他想在途中骤然向小魔女下毒手,见小魔女这样天真可爱,实在是当今不可多得的人物,便改变了主意。心想:一旦将小魔女收为己用,使之成为自己的 ![]() ![]() “我念那劳什子⼲吗?它能帮助我练功么?” “⽩公子,话不能这样说。一个人读了诗书,可以明事理,通晓天下大事,不致孤陋寡闻。” “是吗?怪不得我妈妈也叫我多读些书哩!” “看来令堂大人是位知书识礼的人了。” 小魔女一笑:“我看她知的也比我多不了多少。” 说着,已是夕 ![]() 小魔女吃了一惊,暗想:我是女⾝,怎能与他们共宿一个房间的?便说:“我 ![]() 甘骏微笑:“小弟正想与公子秉烛达旦,长夜深谈, ![]() 小魔女摇头摇:“华大哥请原谅,我一向早睡,要谈明天在路上谈不更好吗?要是今夜里把话都谈完了,那明天在路上没话谈了,岂不寂寞?” “哎!话怎能谈得完的?古今往来多少事,单武学一事,各门各派的种种招式就谈不完。⽩公子既然一向早睡,那我们明天谈就是了。”甘骏说完,便吩咐店小二开两间上好的客房,准备一桌酒席。 店小二问:“少爷要办什么样的酒席?” 甘骏一笑:“想你们这个小地方,也办不出什么上好的酒席来。你先来四⼲果,四鲜果,四碟象样的下酒小食来,然后再来八品你店最拿手的菜式来好了,酒吗,要十年以上的陈酒,最好是贵州的茅台。” 店小二应声而下。甘骏又朝司剑说:“你去看看他们弄的什么菜式,别叫店家弄些不⼲不净和不合口味的东西来。” 司剑应了声,便到厨房去指点了。 当酒席摆好,小魔女一看,不由说道:“这么多菜,怎么吃得了?这不浪费吗?” 甘骏笑道:“人生难得一聚!小弟与⽩公子有缘,才能在茶亭相遇,这样一桌酒席,聊表小弟一点敬意罢了,吃不了,就留给下人和店家吃好了,并不浪费。” 小魔女见甘骏一片诚意,欣然坐下。两人在灯下一边饮酒,一边畅谈武林中的奇人异事。小魔女问道:“华大哥,你听闻一枝梅这怪人没有?” 甘骏不由一怔:“小弟倒也闻说过此人,有人说他是个无恶不作的飞贼,也有人说他是位行侠仗义的奇男子,众说纷纭,令人莫辨。” 小魔女说:“他的确是位神出鬼没的奇男子,武功⾼极了。” “哦!?你曾见过他了?” 小魔女点点头:“我多次蒙他暗中相救,可惜未与他 ![]() 甘骏说:“听公子这么说,小弟真想见见他了。” 说时,司剑又端了一壶酒进来,甘骏接过,给小魔女満満地斟上一杯。小魔女说:“别斟了,我可不能再饮。” “酒逢知己千杯少,怎能不饮的?来,我们再喝它三大杯。” “我真的不能饮了,你自己饮吧。” “既然这样,我们就饮尽这一杯好不好?” 小魔女见盛情难却,说:“饮完这一杯,我可不饮了。” “好!就这一杯。” 小魔女举起酒杯,一口而饮尽,不久,便感到头晕脑 ![]() ![]() 小魔女大吃一惊,虽然浑⾝无力,却神智清醒,连忙说:“使不得,我得回自己房间去。”挣扎想站起来。 甘骏哈哈大笑:“到了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司剑,扶⽩姐小到 ![]() 小魔女一怔:“你说什么?⽩姐小?” 甘骏说:“⽩姐小,你别瞒我了,在下早已知道你是碧云峰⽩魔王的千金,绰号小魔女。老实说,我也不是什么华岳。” 小魔女心里一震:“你是什么人?” 甘骏一笑:“⽩姐小,你听说过甘氏三然没有?在下正是甘氏三煞中的第三煞。” “你想⼲什么?” “⽩姐小,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答应我,做我的 ![]() 小魔女大怒,便想拔剑。甘骏哈哈大笑:“⽩姐小,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你刚才喝下了我甘家特制的‘酥骨散’,别说你只有这么一点道行,就算你武功再好,內力再強,非三个多月,也不能恢复劲力。⽩姐小,以在下的武功和相貌,我俩正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你我结为夫妇,便可纵横武林,令天下英雄莫敌。” 小魔女恨恨地说:“贼子,你别梦想了,你想我屈从,除非你杀了我。” “的确,在我未与你认识以前,我的确是一心想杀了你。但自从我见到你后,觉得象你这样一位美人,杀了太可惜。⽩姐小,我们门当户对,你为什么不答应嫁我?你还想那个董子宁么?我老实告诉你,他在三年多前,已摔下悬崖死了,你还想着他⼲什么?” “就算董子宁死了,你也别痴心妄想。” 小魔女心里暗暗着急,为什么我服了黑珠壁虎汁,还会中毒的?不是说万毒不侵么?小魔女哪里知道,甘家的“酥骨散”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它毒 ![]() ![]() 甘骏说:“⽩姐小,你现在全无反抗之力,你不答应也不行了!?”说时,他挥手叫司剑退出去,一下将小魔女抱起来,放在 ![]() 甘骏笑道:“等到我真正成了你的丈夫,你舍得杀我么?” “我要将你一段段⾁割下来,我小魔女说得到,就一定做得到。” “⽩姐小,其实我心里是爱你呵!” “呸!”小魔女一口唾 ![]() 甘骏也不恼怒,动手就要解小魔女的⾐服。蓦然间,一个冷冷的声音在窗口飘起:“好大胆的甘贼,你不畏天理昭昭,法网难逃么?” 甘驳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窗口站着一个僵尸似的人物,骇然问:“你是谁?” “快将解药给⽩姐小,我可以放过你。” 小魔女说:“千万不能放过这贼子。” 甘骏问:“你到底是谁?” “一枝梅。” 甘骏惊骇:“你是一枝梅?”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快将解药拿出来!” 甘骏骤发一掌,他的闪电掌本来就奇速无比,现在更如电光一闪,朝一枝梅拍去。谁料一枝梅⾝形如幻影,不但闪开了他的一掌,还飘然跃进了房內,甘骏这一掌力,却将窗外一株碗口耝的槐树拍断了,响声将整座客栈的人都惊动起来。 甘骏又是急速回⾝一掌朝一枝梅拍去,只听见“砰”的一声,一枝梅纹风不动,而甘骏却给震了开去,⾝体直撞在房间药壁板上“轰”的一声,一道板墙给撞倒了。 这时,小魔女体內的抗毒力已渐渐起了作用,将“酥骨散”的毒力化得⼲⼲净净。小魔女一下从 ![]() ![]() 一枝梅惊讶:“⽩姐小,你没中毒么?” 甘骏更是惊骇:“你…!” 小魔女一招发出,如流星赶月,剑尖直挑甘骏的天突⽳。甘骏急速跃起闪避,他果然武功不凡,居然闪过了小魔女的一招,但已惊得面如土⾊,单单一个一枝梅,自己就敌不了,再加上小魔女,哪里能招架得住?刹时间,小魔女的剑锋己到,他急忙朝窗口跃去,飞快地趁着黑夜逃命了。 小魔女对甘骏恨之⼊骨,哪里容得他逃走?⾝形如轻燕,也跃出了窗外,举目四望,只见甘骏如夜空疾鸟,往西北的群山中逃去。小魔女追了好几十里路,最后连甘骏的影子也看不见了。小魔女几乎恨得咬碎了银牙,说道:“想不到这个贼子,轻功这样的好,却让他逃跑了。”只好转⾝回客栈。 客栈经这么一闹,一些胆小的客人,早已脚底下抹油,连夜跑了,连店老板和店小二,也不知躲去了哪里。小魔女回到客栈时,客栈已是空无一人,不但不见一枝梅,连店小二也不见了,房间地上,杯盘藉狼。小魔女看看自己的行囊,倒也没有丢失,那匹乌雕马仍在马厩里。她一眼看见了甘骏主仆的那两匹⽩马,顿时恨从心起,举剑一挥,将一匹⽩马的头砍了下来,正想砍劈第二匹马时,忽然发觉草堆里似乎蔵有人,心想:莫不是那贼子的书僮司剑躲在这里?便厉声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那人真的从草堆里象球一样滚了出来。小魔女见了又恨又气又好笑,利剑架在那人的后颈,喝道:“说!你主人逃去了哪里?” “我,我,我不,不,不知道。” 小魔女一听,不由一怔,这不是书僮的声音,这声音颇为 ![]() “是,是,是鄙人呵!可吓死我了。” 小魔女收了剑问:“你几时跑到这镇上来?怎么又躲在这里的?” 徐半仙见是小魔女,一颗心放下来,说:“鄙人昨天就到这镇子了,到这间客栈投宿。想不到刚睡下不久,听人说贼人抢劫,所有人都纷纷夺路逃命。鄙人因人生路不 ![]() ![]() 小魔女不由看了他一眼,见他浑⾝上下満头満面全是草屑,疑心顿起,暗想:我怎么每次遇到危难时,总是见他在场?一次、二次偶遇,难道这三次、四次都是偶遇么?有话说:“莫看直中直,需防仁不仁。”莫非这先生是甘氏三煞的线眼,暗中跟踪着我,向甘贼报汛的?可是继而冷静一想,又似乎不象。要是他真是甘贼的线眼,在滇桂边界上的小镇时,我被那禄布山五虎围攻后,他就不会好心地劝我走了。在那慈恩寺和苗寨,也不会告诉我有惊恐,让我事先有防备了。唔,不管怎样,我先吓吓他,看他怎样。于是一声冷笑,问:“你是不是那甘贼的线眼?” 徐半仙愕然:“我怎么成了甘贼的线眼了?” “你要不是,为什么来到了这里?观音庵的老尼说你去衡 ![]() ![]() “是,是,是一个人叫鄙人来的。” “谁!?” “那,那,那个人可,可,可怕极了!” “可怕!?是不是甘氏三煞?” “鄙,鄙,鄙人也,也,也不知他是不是,他,他,他面孔木然没表情,象,象,象一具,具,具僵尸一样。” 小魔女一怔:“僵尸!?是一枝梅?” “我不,不,不知他是一枝梅,他是一枝梅么?那副面孔,可吓死人了。” 小魔女急问:“他现在去了哪里?” “鄙,鄙,鄙人不知道。” “他不是叫你来么?你没与他一块来?” 徐半仙摇头摇:“他没与我一块来,叫我去,去,去邵 ![]() ![]() “一包东西和信?在哪里?” “在,在,在鄙人的房间中。” “那你快带我到你的房间中去。” “这,这,这一枝梅不,不,不是贼子,子,子吧?” 小魔女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别胡说了,这个一枝梅是位行侠仗义的奇男子。” 徐半仙透了一口大气:“鄙,鄙,鄙人还以为他是贼子哩!他要,要,要是贼子,我,我,我就洗不⼲净了。” “别罗嗦了!快带我去拿信。” “是,是,请⽩小,小,小…”徐半仙看了小魔女一⾝书生打份,不知称⽩姐小好,还是称⽩公子好。 小魔女奇怪:“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下去的?” “你这⾝装束,鄙人不知怎么称呼才好。” 小魔女一笑:“你叫我⽩老弟好了。” “这可不敢,鄙人还是称你为⽩公子,⽩少爷吧。⽩少爷,请随鄙人来。” 徐半仙将小魔女带到自己住宿的房间,点亮了油灯,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又从自己行囊里掏出一包东西来,一并 ![]() “⽩姐小妆前⽟鉴: 在下风闻武当掌门大撒英雄帖,邀请有名武林 人士前往武当会盟。武夷肖掌门偕同徐冰女侠一行 四人,将取道长沙、宁乡,会齐武陵掌门前往武当 山。而甘氏三煞及其 ![]() 伏在宁乡大沩山中,一举而杀害肖掌门和徐冰女 侠,移祸碧云,挑起中原武林人士与碧云峰人的仇 杀。在下祈望姐小前去相救。一来揭穿甘氏三煞之 奷谋;二来化解碧云峰与中原武林人士之仇怨。如 此,则武林幸甚,天下幸甚。再次,甘氏三煞耳目 布遍湖广。对姐小之行踪,早已暗中窥视,虽然几次 加害姐小而失败,但仍不死心。望姐小前去大沩山 时,最好改容换貌,否则,姐小未到,甘氏三煞已 先至矣!随信附上小包一件,以作姐小改容之用。 敬请⽟安。 一枝梅顿首 小魔女看后暗想:原来一枝梅托我去相救肖掌门和徐冰女侠,可他自己为什么不去?这个肖掌门,我正恨他废了浑人的武功,甘氏三煞冒充碧云峰人也好,不冒充也好,杀了这肖掌门才好哩!我去救他⼲嘛?可是徐冰女侠,在江湖上却有侠义之名,为人顶好,不但抚养了浑人,在危急中也救了浑人,单单冲着她,我便不能不去相救了,不然却对不住浑人呢。何况一枝梅对自己有几次救命之恩,他特意相托,我怎能拒绝?古人说:“受人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要是不去大沩山,不但对不起浑人,也对不住一枝梅了。再说自已对甘氏三煞更有切齿之恨,正愁找不到这些贼子哩! 徐半仙见小魔女看完信后沉昑不语,忍不住问:“⽩,⽩少爷,这封信说什么的?” 小魔女看了看他,笑说:“他叫我去杀人。” 徐半仙一怔:“杀人!?杀谁?” “杀甘氏一煞。” “杀甘氏三煞!?”徐半仙更呆了半晌,连忙摇手说:“⽩,⽩少爷,这是三个厉害的魔鬼,鄙人听说他们神秘异常,行踪莫定,武功又极好,少爷千万别去招惹他们。” 这一来,更 ![]() “⽩,⽩少爷,你,你,你与甘氏三煞有仇?” 小魔女不再理他,打开小包袱一看,只见包袱中有两副不知用什么⽪制的面具,不由奇怪起来:“这⼲什么用的?” 徐半仙看了看,说:“这是面具,戴上了,能叫人认不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是吗?”小魔女一下想起了一枝梅信中叫自己改容换貌前去,原来是叫自已戴这个玩意儿。于是,她立即将一副面具戴上。这面具柔软异常,一戴上脸面,便紧贴着自己面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鼻孔和嘴巴。小魔女想找铜镜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一下见徐半仙惊恐得翻倒在地下,她有些愕然,问:“你怎么啦?怎么好端端翻倒了?” “⽩,⽩,⽩少爷,你。你,你吓死我了!” “我怎么吓死你了?” “你,你,你这,这,这、张面具,太,太,太,吓人了。” “真的!?”小魔女找了一面铜镜,在灯下一看,不由也吓了一跳,暗问:这是我吗?原来铜镜里出现了一张面无人⾊,木然无表情的僵尸面孔,怪不得胆小的徐半仙害怕成那样。小魔女又了一下想起来,僵尸般面孔的一枝梅,莫非也戴上了这么一个面具么?好,以后我见到他,一定要撕下他的面具,仔细瞧瞧。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她除下这副僵尸样的面具,又戴上了另一副。徐半仙在旁边看了说:“⽩少爷。这副面具没那么可怕了,但是不美,不及少爷原来的神逸风采。” 小魔女对着铜镜照了照,不噤失笑起来。原来铜镜里出现的是位丑陋的中年妇人面孔,大嘴角,朝天鼻.⾼颧骨,说多难看有多难看。小魔女说:“这丑死人了。” 徐半仙说:“⽩少爷,你戴这面具在江湖上行走,不会引人注目,说不定会躲过灾星,不会再招惹小人哩!” “好!我就戴上它。” 小魔女再看包袱中还有一盒药粉,不明⽩问:“这又是⼲什么用的?” 徐半仙久阅江湖,博闻广识,看了后说:“这是染⽑发用的药粉。” “哦!?难道要我将头发也染了?” 徐半仙说:“染头发用不了这么多。”他一下想起来“是了,⽩少爷所骑的黑马,已早叫贼人们注意了!看来一枝梅是想叫你将马匹的⽑⾊也改变,这样,以后就没人再认出⽩少爷了。” “那怎么染哩?” “⽩少爷,鄙人这点倒会。” “哦!?你会染?那你给我染染吧。” “好,好!”徐半仙便拿了药粉到马厩去。小魔女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换上女装,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完全变成了一个中年丑妇人,有点好笑起来,这样一副模样,别说是甘氏三煞,就是自己的⽗⺟和姑姑,也将认不出来。她收拾了行囊,转到马厩,要看看徐半仙将自己的乌雕马染成什么颜⾊。一看,自己的乌雕马变成了一匹雄骏的枣红⾊大马,不由大喜:“先生,多谢你了。” “不敢!”徐半仙见小魔女又换上了女装,不知怎么称呼才好:“⽩,⽩,鄙人该怎么称呼姐小呢?” 小魔女一笑:“你叫我⽩姑姑好了,要不,就叫我做⽩老婆子吧。” 徐半仙也笑起来:“这怎么行?鄙人还是称姐小为⽩仙姑吧!仙姑,你打算去哪里?” “本来我想在这一带寻找董子宁的,但不知你的话灵不灵。” “仙姑放心,鄙人说话是不灵不要钱。” “眼下我去救人要紧,等救了人后,我再来寻找这浑人好了。望先生在这一带为我打听那浑人的下落!” “鄙人遵命。” 小魔女拿出一绽银子给徐半仙。徐半仙愕然:“仙姑,你这是⼲什么?鄙人⾝上有的是银子,那两位贼人的银两,鄙人还没有派上用场哩!” “先生,这绽银子不是给你的,刚才一场打斗,令店家损坏了不少东西,是作为赔偿给店家的。” 徐半仙忙摇手:“仙姑放心,鄙人自会处理。船上那两个贼子的银两,正好派得着用场,仙姑请收回。” 小魔女看了看他,知道他绝不会收的,只好说:“好,先生,那我们后会有期。”于是跃上了马,趁天⾊未明,连夜离开了小镇,朝宁乡大沩山而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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