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心玉是藤萍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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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锁心玉 作者:藤萍 | 书号:26323 时间:2017/6/27 字数:113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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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雁山庄。 杜甫有一首《孤雁》诗:“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孤雁之凄清寂寞,是孤雁山庄取名“孤雁”的本意。 由此名,便知道住的是位很 ![]() 山庄之外碧草青青,修竹森森,一派的冷冷清清。门口一副门联“绿绮琴弹《⽩雪引》,乌丝绢勒《⻩庭经》。”很显得主人风流婉转,六艺皆通,而且博才。这是畅当《题沈人斋》里的句子,知者甚少,主人以它为联,很有自得多才之意。 有人在幽幽地念些什么,随风深深浅浅,远远近近地飘忽。 那是一个很磁柔的女音,只听她低昑的是:“燕赵多佳丽,⽩⽇照红妆。 ![]() 屋檐上一团⽩影正怔怔地听着。那是一个微微有些艨胧发光的东西蜷成了一团,仔细看才隐约看出那是个温柔笑意的⽩⾐人,他是愿生。 她昑的是刘孝绰的《古意送沈宏》,仍是那样冷僻的诗,但是诗很 ![]() ![]() 他很想哭,但是他没有泪。他的泪已随他的⾝体同朽,他只是一个怨灵, ![]() 他已经来了,却不敢下去见她,害怕她惊惶不信的眼眸,更害怕因为她的惶恐而承认自己早已死得彻彻底底的事实,怕她不会再像现在一般思念他,怕…他甚至不敢偷偷地看她一眼,只敢坐在这里听。 但她的下一句却几乎让他全⾝冰冷,几至魂飞魄散,消失于人间。她昑完了诗,下一句轻轻一叹“他既已被你害死。你又何必斤斤计较我想是不想着他?” 屋中低低地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绣女,宛容⽟帛虽然已经被我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但他宛容家世代相传的璇玑图我还没有得手。何况我要他死,一半也是为了你。他若不死,我看你迟早动了心,你是我的女人。” 那女子声音一样的优雅动人“我是你的女人,我可从来没有忘记。背诗背词骗骗宛容⽟帛那个傻瓜,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你怕什么?” 男子嘿嘿冷笑“你的话也信得?你 ![]() 女子轻轻笑了几声,笑声娇柔婉转,如一匹⻩纱轻轻落下三两朵小⻩花“你又这么了解我?” 愿生呆呆地听着,不相信屋下这个又娇又媚的女人,便是昔⽇优雅怡人的“无 ![]() ![]() 在一刹那间他心里什么也没想,一片空⽩,空⽩之后,仍是接踵而至的空⽩、空⽩、空⽩。 **** 时近⻩昏,一个男子终于走出孤雁山庄,疾快地消失在草木深处。 书房之內。自窗口望去,房中灯光黯淡,一个⾝形婀娜⾼挑的⻩衫女子正自着手整理书架上的书籍,背对着窗口。只见她云臋⾼挽,乌黑柔亮,不着首饰,不施脂粉,看起来颇为⼲净古雅,便像书中走下的古装仕女。 刚刚放好了一叠书,她忽有所觉,蓦然转过⾝来,看着窗户。她转得这样疾,以至于手上仍拿着一本书,挡在 ![]() 屋內多了一个人影,微微朦胧发光的⽩⾊⾐裳,一张温柔而黯然的脸在黯淡的书房之內分外的明显。 迸臋⻩衫女子退了一步“啪”的一声,手中的书卷跌落在地上。很奇怪的,她并没有尖叫,也没有惊恐,只是眸子里掠过一层惊惶,随即宁定。她回过⾝来,便可以看见她的容貌。她眉淡睫长,古雅风流,活生生一个纤细婉转的书卷女子。 但她刚才的媚柔轻笑愿生并没有忘记。 “⽟帛?”⻩衫女子试探地叫了一声。 宛容⽟帛微笑了一下,但那笑中已没有他笑意灿烂的温柔“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还该见你。”他摇了头摇“我想问清楚,为什么骗我?” ⻩衫女子目中的神⾊在瞬息之间变换了几次,她没有回答,却反问:“你是…你已死了,是不是?” “是。”宛容⽟帛没什么神情,淡淡地道“我不是恶鬼,却是怨灵。你不必怕,我早已死了。你…你们没有出一点差错。”他生 ![]() ⻩衫女子脸上掠过一阵苍⽩,她颓然坐倒在椅上“⽟帛,我不是存心骗你…”她的声音优雅动人,凄婉之情楚楚可见,但宛容⽟帛只是笑笑。学着她的语气“背诗背词骗骗宛容⽟帛那个傻瓜,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明⽩?” “那是…那是…”⻩衫女子低声道“我骗他的。” “你骗谁都不再关我宛容⽟帛的事,我已经死了,你莫想骗了活人,还要骗了怨鬼。”宛容⽟帛神⾊依然温柔,那样无心无意的飘忽的温柔,没有恨,也没有爱“我本想问清楚,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但看来我不必问,因为我已不信你。”他一字一字地道“我告诉你,十六国苏蕙的璇玑图并不在宛容家,你便是害死宛容家満门六十三口,也是拿它不到的。” ⻩衫女子神情木然,仿佛并不关心。 “它在千凰楼娥眉院,有本事,你骗倒千凰楼七公子,看他是不是肯把璇玑图双手奉上。”宛容⽟帛既温柔又讥讽地说完,转⾝ ![]() “我从来也没有爱过你宛容⽟帛!”⻩衫女子神情木然,像 ![]() ![]() ![]() 她把书一部部砸了过来,部部透过宛容⽟帛的⾝体,散落在地上。宛容⽟帛吃了一惊,他虽然明知她绝不是像她昔⽇所扮的秀雅才女,但万万想不到她会来这一下,一眼望去,本本翻开碎散的书之中,都有她细细的文注。一本《舂秋集解》上一排小字“钟无 ![]() ![]() ⻩衫女子呆了一呆,颓然停下手来,冷笑道“本姑娘化⾝千万,什么阿猫阿狗,桃红柳绿,小花小舂,都是本姑娘的名字。”她这样鄙夷地说话,又似委屈,又似愤怒,⾝子微微发颤,显得也又是单薄,又是娇怯。看在宛容⽟帛眼中,明知万万不该,却也微起了一阵怜惜之意,叹了一声“那这书上的文注,都是你所写了?” ⻩衫女子本能地抱紧了她手上的那本书,宛容⽟帛书香世家,一眼便知,那是一本宋人洪迈所著的《夷坚志》补卷,说不清多么偏僻古怪的书,而书页已颇陈旧,必经过多次翻阅,否则不会如此。只听那⻩衫女子恶狠狠地道:“你管我书上的文注是不是我写的?我只会念《三字经》,这字都不是我写的,从前的诗都是别人叫我背的,我什么…什么也不会!你走你走!你管我念的什么书,写的什么字!” 宛容⽟帛看了她一眼“你骗了我,至少你的才学并没有骗我。”他低低地道“你有如此才学,怎会不知道,欺人骗人都是为正人君子所不容的事,更况杀人谋物?”他轻叹了一声“我并没有怨你害我,只是很痛心,很遗憾,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衫女子的回应是将手中的《夷坚志》补卷摔了过去。 宛容⽟帛的⾝影淡了,他真的未想过复仇,而只是心灰意冷,他即使有一腔热⾎,如今也完全结成了冰,更何况他本来什么也没有。 “你去哪里?”⻩衫女子突然尖叫了一声。 “化鬼,投胎。”宛容⽟帛淡淡地回答,淡去了痕迹。 ⻩衫女子呆若木 ![]() 又过了很久,才听到她又似哭又似笑的声音“钟无 ![]() ![]() 她笑了一会儿,慢慢爬在地上,把散 ![]() 放好了书,她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书架上,时已夜深,只看见她眸中泪光莹莹,说不出的疲倦憔悴,还有一股无以言喻的颓丧之气,哪里像几个时辰之前一笑跌落几朵小⻩花的媚娇女子?静静地偎了那书架许久,她突然闭上眼睛,重重一靠那书架。 只听砰的一声,她的人已不见了。原来那书荚瓶墙而做,这一面墙却是一面翻板,书架在翻板一边,若再加上少许重量一推,整个墙便翻了过来,而人却进⼊了墙后的密室之中。而当然,墙面那边仍然钉着一个与这边一模一样的书架,绝不会一翻之后,让人发现房內少了个书架。 密室并不大,明晃晃点着几支明烛,把密室內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密室之內,有一桌,一椅,一副棺材,和一个老人。 钟无 ![]() 弊材就放在桌上,老人也就坐在椅上,不过,所谓“坐在椅上”是指他两只脚踩着椅面,庇股坐在椅背上。桌子本来就比椅子⾼,桌子上放棺材,不这么坐可真看不见棺材里的东西。 岑夫子头也不回,怪腔怪调地回答:“小狐媚子,这分明是宛容⽟帛的尸体,你明明知道老子我只医活人,不医死人,弄了个死人给老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害死了他还不够,拖了老子去挖他的坟,开他的棺,人家成鬼都不得安宁,你答应老子的三十万两⻩金在哪里?啊?” “宛容世家书香数代,所蔵珍奇古玩不计其数,你若医活了宛容⽟帛,还怕拿不到好处?”钟无 ![]() “我的大姐小!”岑夫子怪叫一声,自椅子上窜了起来“医活?我若能把死人医活,我不已成仙了?何必要你三十万两⻩金?”他指着棺材“这个人非但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七八天了,我若能把死了七八天的人医活,皇帝老儿我也做得!” 钟无 ![]() 岑夫子几乎没给她一口气哽死“咳咳,是你说要老子陪你挖坟盗尸,事成之后给我三十万两⻩金,你…”“挖坟盗尸的事人人可做,我凭什么非要你一个糟老头跟着?”钟无 ![]() “你…”岑夫子几乎没被她气死“怪莫教中人都说“绣女”钟无 ![]() ![]() ![]() 钟无 ![]() 岑夫子头上冷汗直冒“你…你这死狐媚子,老子…老子可被你害惨了!” “你想脫离璇玑教,只有一个办法。”钟无 ![]() “帮我救活宛容⽟帛。”钟无 ![]() “可…可是…”岑夫子牙齿只有打颤的分“他是个死人…你又何苦一定要医活他?难道…难道你真的背叛教主,喜 ![]() 钟无 ![]() ![]() “我…我我救!”岑夫子被这野蛮女子 ![]() “我不管,总而言之,你救他不活,你我都给他陪葬!”钟无 ![]() 岑夫子黑着一张脸,瞪着棺中的死人“老子若救活了你,老子死了之后不也可以救活自己?世上哪有这种 ![]() “他不会死的,就算死了也能复活,而别人不能。”钟无 ![]() ![]() 谁知道你这疯婆子在想些什么?岑夫子心中暗叫倒霉,无端端惹上这个瘟神,嘴里却说“当然,当然。”钟无 ![]() “我看你并没有什么不敢的,”钟无 ![]() ![]() 岑夫子看那珠子看得眼都直了。 钟无 ![]() 但岑夫子却笑不出来,只吃吃地道“这个…这个…” “是给你的。”钟无 ![]() 岑夫子越听眼睛瞪得越大。 钟无 ![]() ![]() 岑夫子看看她,又看看 ![]() ![]() ![]() 钟无 ![]() 岑夫子委靡不振“老子尽力就是,不过老子不保证一定救得活。” “只要你尽力,就一定救得活,”钟无 ![]() “呸!”岑夫子悻悻地道“你自己害的人,说得如此得意?老子知道你给他下了失心散, ![]() “我可不是害他,我救了他。”钟无 ![]() “什么‘未真的杀了他’?”岑夫子怪叫“难道还是假的杀了他?这两刀一刀在 ![]() 钟无 ![]() 岑夫子紧紧抓住 ![]() ![]() “要什么葯?”钟无 ![]() “曼陀罗…”岑夫子擦了擦冷汗“他的內腑需要治伤,伤口要 ![]() ![]() “你说了半天,到底是救得活还是救不活?”钟无 ![]() “不知道。”岑夫子居然这样回答。 ******* 宛容⽟帛心灰意冷,绝然而去之后,茫茫然也不知道要上哪里。等神志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飘 ![]() ![]() 天已快亮了, ![]() “喂!”有个童孩的声音在叫他。 宛容⽟帛回过头来,那边树 ![]() 小表也笑了“你笑起来好漂亮。” 宛容⽟帛眉⽑弯弯“是么?”他并没有心情和小表闲谈,但天生的温柔却不容他拒绝。 “你看起来像个好人,”小表冲着他招手“过来,你是怎么死的?” 宛容⽟帛皱起眉头想了想“我不知道,被人谋害死的吧。” “哇,那你是个冤死鬼,有煞气的,可是你为什么不怕 ![]() “怕 ![]() ![]() “因为死灵都是怕 ![]() ![]() ![]() 宛容⽟帛伸出手, ![]() 小表很奇怪地把他从头看到脚,喃喃自语“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宛容⽟帛看他皱眉苦思的样子,不噤笑了“难道没有死灵是不怕 ![]() “不可能!”小表満脸严肃“魂为 ![]() ![]() ![]() ![]() ![]() 宛容⽟帛向他飘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轻响,宛容⽟帛和那小表各自震退了两步,就像他们中间隔着什么看不见的气墙,阻拦两个灵的接近。 小表尖叫道:“怪不得你不怕 ![]() ![]() 宛容⽟帛弯了弯眉⽑“这是怎么回事?” 小表远远地大骂“你还不明⽩么?你这个笨灵!你是个生灵,不是死灵!而且是个福泽深厚,略有法力的生灵!你一靠近,便耗去了我三百年的修练功力,你是个纯 ![]() ![]() 宛容⽟帛皱起眉,像一个哀怨的孩子,看看自己的双手“我还没有死?” ***** 那个女人是真的爱宛容⽟帛,竟然有这样的怪事。岑夫子一边为宛容⽟帛的“尸体”把脉,一边心里嘀咕。 而他也不得不承认,钟无 ![]()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岑夫子问。 钟无 ![]() 岑夫子自鼻子里哼了一声“还不是施了什么狐媚手段,又骗了哪一个冤大头?” “那太慢了,”钟无 ![]() “人家也让你进去?”岑夫子⽩眼一翻,心下暗暗懊恼没有与她同去。 “是啊,”钟无 ![]() “天啊,他当了你是铺主的红牌!”岑夫子大叫“怪不得你今天穿得妖里妖气,你存心假扮 ![]() 钟无 ![]() 岑夫子骇了一跳,这个疯婆子为了宛容⽟帛那死人,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再清楚没有了“你搬走了葯,难道伙计也不拦你?” 钟无 ![]() 岑夫子被她气得一口气转不过来,哽得他脸⾊青紫,而钟无 ![]() ******* 宛容⽟帛突然得知自己“还没有死”真是惊诧莫名,而自己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什么“ ![]() ![]() ***** 钟无 ![]() ![]() 她的确是救了他一命,但若她没有扮秀雅才女去骗他,他 ![]() ![]() 屋內只有钟无 ![]() 她看着他,慢慢伸出手,轻轻触了触他的脸。她的确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宜嗔宜喜,一人千面的善变女子,媚娇如千花盛放,素净如澄潭净雪,一双手伸出去,十指纤纤,如芝如兰,很是好看。 紫袖覆在手上,她指间戴着珍珠戒,腕上套着金丝环,她用这只手轻触了宛容⽟帛一下,很快地收了回来。 “我知道你喜 ![]() ![]() 宛容⽟帛闭目平躺在密室的棺材之中,钟无 ![]() ![]() 她记得,第一次借机见宛容⽟帛,是在触手 ![]() 那一天,在宛容家书绣坊外的梅林。她深深知道,美丽的女子要有美丽的背景才会令人一见忘情,她往梅林中去,本是想折一枝梅花,但一⼊梅林,但看见他! 他在洗梅,用清⽔慢慢洗去初舂梅间夹带的少许残雪,少许尘土。他也是一⾝⽩⾐,听见她走⼊梅林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 她从来没见过笑得这样漂亮的人,眉眼弯弯,一笑起来像他会朦胧发光一样,无限温柔。她自认美貌,看他这样一笑,竟也几乎呆了一呆。 他放开了手中的梅花,上上下下看着她。 她看见了他目中的欣赏之意,于是拿出她最含愁带怯的微笑,柔声道:“一枝剩 ![]() 就这样,她很轻易地哄到了宛容⽟帛这个单纯良善,几无心机的世家公子。但每次看见他美丽而笑意盎然的眼睛,她都会避了开去。她不配的,她知道。他温柔而极具爱心,像个散布善良的使者,对谁都好,像一张漂亮而纯洁的⽩纸。而她只是条会变⾊的毒蛇,⼲净、单纯、纯洁、挚诚,种种很可笑的品质,她一样也没有。 为什么要救他?钟无 ![]() “嗯…”钟无 ![]() 钟无 ![]() 岑夫子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瘟神又想到了什么,放下葯盅,他小心翼翼地向里面探了探头。 然后他又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一个完全不可思议的现象,宛容⽟帛竟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岑夫子!”钟无 ![]() 岑夫子突地一下清醒过来,奔到宛容⽟帛⾝边,只看见他睁开眼睛,看了钟无 ![]() 钟无 ![]() ![]() “很好看。”岑夫子呆呆地回答。 “那他为什么不认识我?”钟无 ![]() 岑夫子仔细地在宛容⽟帛⾝上检查了一下,苦着脸“你给他下了太多的失心散,他又昏 ![]() “大概什么?”钟无 ![]() “大概,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岑夫子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敢看钟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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