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洗徵舞是藤萍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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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姑洗徵舞 作者:藤萍 | 书号:26320 时间:2017/6/27 字数:99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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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镜但愁云鬓改 她居然带走了他的御赐灵犀⽟佩!容隐自武林大会回来,不得不为这件事担忧。 灵犀⽟佩是皇上这次让他江南一行的信物,怎么能丢失?他甚至平时没有戴在⾝上,那时候…眼见姑 ![]() 他真是昏了头!居然把“见⽟如见圣驾”的东西当作暗器去垫脚,容隐微微合上眼睛,如果摔碎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幸好被她接了去,但是她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居然也没有还给他,就这么带走了? 处处躲开她,时时不想和她见面,他刚才看见她在台上已经好几次几乎要失控,而如今…却要他去寻找她? 他如果有上玄的潇洒多好,心一横,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再多想,就这么一跺脚就走,以后?炜眨睦锊豢梢匀ィ克芪伺涮旆牌校闶呛苣训牧恕V豢上А皇巧闲∷男睦锘褂琊傩眨褂写笏危V拐秸┟癜病菀乜嘈Γ南遣皇翘咛萸螅糠裨蛭裁醋銎鹄础词侨绱说募枘眩绱说耐纯啵?br> 要擒拿辽国奷细的任务出乎意料的完成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余 ![]() ![]() 要去哪里找她? 她最有可能去哪里? 容隐沉昑,他决定先去一个地方。 —→*←—→*←— 他要去的地方,依然是梅岭。 不过不是前几⽇武林大会的地点,而是离那个地点更远、更偏僻的山⾕。 那个山⾕,是他当年和姑 ![]() 他的人还没有走近,就听见她的歌。 “⽇⾊ ![]() ![]() ![]() 容隐歌声⼊耳,猛然想起这首{长相思》的前面一半“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她…她相思之苦,竟然是有如此的哀切?他没有想过,他自己的 ![]() 泵 ![]() 山风飒飒,所以她并没有听见容隐靠近的脚步,她在⽔边照她自己。 容隐就站在山⾕的⼊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依然很美,⽩⾐如雪,乌发如云,乌黑澄澈的眼瞳,无人可以描绘那眼里的令人心动的是什么,让他⽇⽇夜夜不能相忘。 她看了一阵,缓缓开解了右边的发髻,让一半的头发散落了下来。 她在⼲什么? 容隐行近了几步,他想看看姑 ![]() 泵 ![]() 那是…⽩发… 容隐心头大震,他看见姑 ![]() 泵 ![]() 她的⾝体被猛然抱住,容隐走上一步把她紧紧抱住,她感受得到他情绪的 ![]() ![]() ![]() “不要走!”容隐拉住了她的手,她从未听过他用这样苦涩的声音说话“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泵 ![]() 他…怎么了?姑 ![]() ![]() “你放开我,让我走,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你就再也不必烦恼了。”姑 ![]() 容隐闭上眼睛摇了头摇“可是我…” “你应该比我理智的,对不对?”姑 ![]() ![]() 容隐又摇了头摇,他始终不敢睁开眼睛,怕看见她的眼瞳,怕他会流泪“我忘不掉。” 泵 ![]() “不要说了!”容隐踉跄退出两三步“我…我…”他陡然转过⾝去,自嘲“我…害人害己…” “不是害人害己,不是。”姑 ![]() ![]() 容隐缓缓转过⾝来,低声道:“你的头发…” “⽩了。”姑 ![]() ![]() 她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容隐慢慢伸出手,触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光滑柔软,却的确有几 ![]() “你…你的头发,不要再⽩了。”心中多少苦楚、多少不舍、多少怜惜爱恋,说出口来居然是“你的头发,不要再⽩了。”容隐小心地为姑 ![]() 泵 ![]() 她的头发,居然为相思而⽩,她还那么年轻,她是那么美… 容隐紧紧握着拳头,在这一刻,他很想大叫一声,跳到山涧里面冷静一下!但是他终于没有疯也没有叫,他在风中站得笔直,紧紧地抿起了嘴角。 他 ![]() 他猜测得很准,姑 ![]() 他満脑子都是姑 ![]() ![]() 她这一去,要再见到她,当真是千难万难了。 —→*←—→*←— “你居然弄丢了御赐的灵犀⽟佩?”太宗的确震怒“容隐啊容隐,你做事情朕向来放心,这一次你居然错得这么离谱?”他在政事堂里走来走去“朕让你功过相抵,擒拿辽国奷细的事情朕就不赏你了,你速速把朕的东西给朕找回来!” “是。”容隐简单地应了一声。 “还有,上玄的人不见了,他的职务暂时由你代替,等朕想清楚继任的人选,再通知你。” “臣领旨。”容隐脸上毫无表情。 “我说皇上是不是疯了?少爷你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完,他要你兼任侍卫骑军指挥使?那怎么可能?少爷你 ![]() 容隐听着听着,终于忍不住冷冷地道:“书雪,闭嘴!” 书雪猛地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道:“还有…还有…杨业杨将军战死,少爷你按道理应该去一趟天波府,安慰安慰佘老太君…”他看见容隐的脸⾊很难看,终于住了嘴“我说错了吗?” 容隐苦涩的一笑,淡淡地道:“你没有说错,只不过你说了这么多,我今天之內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完的。” “那…那有一些可以挪到明天。”书雪也笑得苦涩,容少爷…真的…太辛苦了。 “明天?”容隐冷笑,冷笑得有些讥讽“明天不是捧⽇军要训练,我要去监督察看的吗?明天还有魏国公做寿,我可以不去?” 少爷他…生气了?书雪有些害怕“少爷…”容隐黯然看着前方“你不用害怕,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很累。”这世上,为什么有些人活得很轻松,有些人,却活得很累? 能者多劳…是这样吗? 他从前不曾觉得这样的⽇子令人厌倦,但是如今,不同了。他的心不再完全属于大宋,有些时候,有个声音在问他,值不值得?如此的心力 ![]() “少爷。”书雪低声问“你想没想过…” “什么?”容隐不耐地问。 “你想没想过和姑 ![]() 容隐怔然,良久良久,才苦苦一笑“正因为连他也走了,所以我不能走,你知道吗?”他的眼神渐渐深邃起来“如果有战祸平复,朝廷定安的那一天,大宋和大辽无论谁胜谁负,我都会走。如果,燕王爷的事情可以解决,皇上可以安心,朝廷可以稳定数十年…如果…”他没说出口,他想说的是,如果到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死,那么,天涯海角,他都会去找她的。可惜,这样的如果,实在太遥远太渺茫,更要他付出几乎全部的心力… “少爷,”书雪怔怔地看着容隐,很 ![]() 容隐黯然“那很重要吗?” “很重要,少爷只有和姑 ![]() “他们?”容隐反问。 “皇上和简大人他们,还有赵丞相。”书雪顿了一顿“他们从来不关心少爷,只有姑 ![]() ![]() ![]() ![]() “那一天?哪一天?”书雪 ![]() “不再打仗的那一天。”容隐的目光惘然,低低地道:“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等的到?等不到?他一个人,在这波涛汹涌的权力和家国里…孤军作战!傍他一个心愿吧,给他一个心愿,让他在很疲倦的时候,还可以…支持下去!等到不再有战争的那一天,可以破镜重圆… 可是,世事如棋,谁又知道,等到了那一天,她是否依然爱他? 无论如何,就给他这一个心愿吧,让他有力量等,有力量坚持,等到不再打仗的那一天,能够破镜重圆… 他这样想着,一股凄凉的感觉难以言喻地泛上心头。突然,莫名地,有泪滑落,掉在了他冰冷的手上。 —→*←—→*←— “容隐:已经过去十五⽇了,你还找不到灵犀⽟佩?你可知道见⽟如朕亲临?若是落在了别有居心的人手上,那是什么后果?”太宗难得发这么大火气,尤其是对着他最喜爱的枢密使容隐,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能不气! “臣正派人努力在找。”容隐也只能回答这一句。 “再过十五天,你如果再找不到,莫怪朕要降罪于你了。”太宗也很烦恼,他并不想为难容隐,但是却又不能不处置他! “是。” 从政事堂回来,容隐如何不知道弄丢了御赐五佩这件事很荒谬,甚至 ![]() 他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依然清醒犀利,目光如炬,但是让他一静下来,谁都看的出来,他在出神,他原本全心全意都在朝政上的心,当他静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其实…容隐自己也很清楚,他这样恍恍惚惚长久下去是不行的,一个人,硬生生要把心里的牵挂分成两边,而且強迫自己在做事的时候完完全全在做事,把她的影子庒到无底洞里…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当他的事情一做完,她的影子就陡然出现,并且和朝政搅在一起,让他的心分崩离析,并且每个裂痕之间,各自为政,没有丝毫联系! 为了避免一静下来他那种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心情,容隐不知不觉地做了更多的事情。他并非故意,只不过人有避免痛苦的趋势,如果疲于奔命要好过心神崩裂,他自然会让他自己很忙。 这一切,容隐不会说,他也不愿多想,而别人更加不会去注意,容隐愿意做更多的事情,自然再好不过,那就意味着某些拿朝廷俸禄的人可以偷懒,容隐做事绝对妥当,还有谁会不放心?所以渐渐地…除了赵丞相喜 ![]() 容隐来者不拒,虽然他的态度很冷淡,往往正事做完就下逐客令,但是注重实惠的人还是源源不绝。 这些,书雪看在眼里,他只能着急,却无法规劝什么…容隐是不听人劝的。 夜里,一灯如⾖。 容隐在看今年噤军更戍完成情况的回报。他还没有吃晚饭,看到一半就不知不觉伏在桌上睡着了。 书雪不敢叫他,最近不知怎么了,每次看见少爷睡着,他就会想哭。从前…从前少爷是多么好的武功,多么好的精神,虽然事务也很忙,但是每次看见少爷,他都会觉得充満信心,可以依靠。但是如今…他只会害怕,少爷这样竭尽心智废寝忘食,往往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如果睡着了,就是这样因为太过疲倦突然之间睡着了,他又不是神仙,他会累死的! 少爷睡着了,他连动都不敢动,因为少爷又很容易醒,醒了他又继续做事,没完没了。少爷需要休息,可是少爷还没有吃饭…书雪不知道要怎么办,少爷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当然他也不是故意不吃饭,而是整天都有人找,他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都是…都是姑 ![]()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无法想象成天抱着一具瑶琴的⽩⾐女子,像风一样飘来飘去,她如果不能在围墙之间自由来去,那会是什么样子? 胡思 ![]() ![]() 看了很久,他突然全⾝一震,书雪震惊之极地伸出手指,指着容隐的头发,忘形地大叫“少爷!” 容隐被他一惊而醒,缓缓抬起头,他眉头一蹙,冷冷地道:“什么事大惊小敝?” 书雪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惊恐之极的指着容隐的头发“头发…怎么会这样?” 容隐皱眉“什么头发?” 书雪呆了一呆,突然道“我去取镜子,少爷,你等一等!” 头发?容隐慢慢拉过自己绾好的头发,怎么了?书雪在发什么疯? 他没有理睬书雪的紧张兮兮,继续看他的公文。 一会儿,书雪拿着铜镜奔了回来,看见容隐依然如故,他又呆了一呆,忍不住大叫“少爷,你还看!你看你自己!你的头发!”他把铜镜对准容隐“你的头发…⽩了!” 容隐终于看了镜子一眼,微微一震,他终于知道书雪在震惊什么。 …他的头发…⽩了好几茎。不过夹杂在乌发里,一时还瞧不出来,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灯光下,也许还看不出来。 头发…在他还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了!容隐想起在梅岭遇见姑 ![]() 原来头发要⽩,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丝毫由不得人做主,一下子,也许是几天,青丝就成了⽩发。容隐凝视了镜子一阵,居然淡淡地道:“头发迟早都是要⽩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书雪倒菗一口凉气,失声道:“少爷!” 容隐转头不再看镜子,继续看他的公文。 “少爷!”书雪忍无可忍,冲过去一把夺过了那一卷公文。他几乎要哭了,可是少爷还満不在乎“你才几岁?你于什么这样对待你自己,把头发弄⽩了还不罢休?少爷!算书雪求你。”书雪“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给容隐磕头“砰砰”之声不绝“你饶了你自己好不好?我去找姑 ![]() ![]() 容隐目中有泪,他扶起书雪,拍了拍书雪⾝上的尘土,看着他额头磕出来的⾎,黯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还有你关心我吗?” 书雪头摇,拼命头摇“那不同的!不同的!我去找姑 ![]() “你姑 ![]() “姑娘的头发…也⽩了?”书雪呆若木 ![]() 容隐摇了头摇,慢慢地道:“你不明⽩,因为,你的少爷,我,坐在这样的位置上,我明明知道有些事如果不去做,这世上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要征战流⾎,客死异乡。”他黯然“你只看到你家少爷辛苦,你想没有想过,如果我撒手不管,这世上有多少女子要和她们的丈夫或者情郞分离?会有多少人痛苦?多少人伤心?多少人流泪?又有多少人要⽩了头发?”他凝视着书雪“你忍心吗?” 书雪头摇,他什么也不能说,他只会哭。 “姑 ![]() “可是少爷的头发,还是⽩了…”书雪哽咽。 容隐一笑,从书雪手里接过文书,继续看了下去,在看之前,他慢慢地道:“江上月明胡雁过,淮南木落楚山多。寄⾝且喜沧州近,顾影无如⽩发何。” 姑娘喜 ![]() ![]() 书雪坐在容隐旁边,哭得昏天暗地,哭得不知道他自己是谁,如果在破镜重圆之前,少爷累死了,那姑娘怎么办?或者少爷等到那一天,姑娘却已经嫁给别人,那少爷又怎么办? 破镜…重圆…是多么渺茫的希望啊!渺茫得只像一个心愿,一个不能实现的心愿。 屋外,有一个⽩⾊的人影。 听着屋內人的对话,她只能把手指塞⼊口中,紧紧地咬住自己的手指,以免自己哭出声音。她不断地在发抖,单薄得像一只秋风里的蝉。 用力地咬着,她把自己的手咬出⾎来,可是还是不能阻止喉咙中的呜咽,终于,她伏在容隐的窗外放声而哭。 窗户,被推开了。 推窗的是一只修长苍⽩的手,推窗的人隔着窗户,把窗外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摩抚着她鬓边的⽩发。 “你…你…”姑 ![]() 容隐看着她,她头上的⽩发更多了,在她容颜秀丽的脸上,那⽩发,显得刺眼夺目。“怎么了?”他问,竟然显得浑若无事,淡淡地道:“别哭。” 泵 ![]() 容隐接过灵犀⽟佩,紧紧地握在手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姑 ![]() 泵 ![]() “姑 ![]() 泵 ![]()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可以等到不再打仗的一天,你愿意等我,和我…破镜重圆吗?”容隐问,声音也有些颤抖了“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我当然愿意!”姑 ![]() 容隐通过敞开的窗户把她搂在怀中,低头吻她。 他吻的这样灼热,这样 ![]() ![]() 书雪本就坐在旁边哭,现在看着看着,他又继续哭,哭的整个眼睛都肿了。 少爷和姑娘…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吻完了,姑 ![]() “我今天…不赶你走。”容隐极力不想露出 ![]() “不要留我,我要走了,我在梨溪花等你…等你有一天,带着花轿来娶我…”姑 ![]() 那块…被江南羽刺了一剑的丝帕,染过他的⾎和她的眼泪。 “我走了。”姑 ![]() “少爷…”连书雪都为容隐心痛,但是容隐只是站在窗前,抬头凝视着月亮,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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