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错上身是谢上薰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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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情郎错上身 作者:谢上薰 | 书号:25786 时间:2017/6/22 字数:107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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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紫⾐的寝居,一个植満龙柏的雅园中,那幢气势相当磅礴的“黑云楼”的二楼寝间,秦宝宝就住在卫紫⾐对面的厢房。 卫紫⾐強迫他恢复本来面目,摇⾝一变,喝!好一个世家贵胄的公子少爷,粉妆⽟琢,⽟面朱 ![]() ![]() 他喜穿一⾝⽩⾐,颈上挂着一条设计精巧的圆形“寿”字图金炼子,闪闪生光,是卫紫⾐亲手设计请巧匠打造的。他的长发在肩后晃来晃去,嵌在发束上的“苍犀角”也拭亮了。只是,看来看去,总是太嫌瘦弱了些,怎么吃都吃不胖,真是教人心疼。饶是如此,找遍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男孩子比他更俊的,连人称“金童”的卫紫⾐也自叹弗如。 三、四个月相处下来,如今“金龙杜”里,上至展熹、张子丹、席如秀三大领主及大执法 ![]() 他可以说没有一天不捣蛋的,尤其爱捣席如秀的蛋,奇怪的是,一老一少有事没事就斗来斗去,感情反而愈来愈好,尤其席如秀的夫人一直没生育,对长相深得人缘的秦宝宝更是爱到心坎里去了,若不是宝宝已与魁首结拜为兄弟,不敢占卫紫⾐的便宜,老早有心收宝宝为义子。乖巧解事的宝宝左一句“席妈妈”右一句“席妈妈”听得席夫人心花怒放,心早歪了一边,宝宝每有恶作剧,她必然是老公放一旁,宝宝摆中间。 卫紫⾐呢?他太清楚这位小兄弟的顽 ![]() ![]() 他怒火直上眉梢,命令战平去把大厨老赵和二厨小张抓来,厉声斥骂道:“你们两个大糊涂虫是瞎子,加上手下那群小糊涂虫眼花,这么多双眼睛居然没一个发现饭菜被人动了手脚,留着眼珠子有何用?马泰、战平,把他们拉下去,挖出厨房里所有糊涂虫的招子!” 老赵和小张又惊又怕,连忙喊叫:“冤枉啊!魁首!” 群雄一怔,魁首今天怎么了?虽然厨子有错,也只是小事一件,小小的一个玩笑,罪不在此,骂一顿就算了。何况平时这类事情都是 ![]() ![]() ![]() 只有秦宝宝眼见卫紫⾐居然用这种方法 ![]() 可怜的老赵和小张早吓得汗 ![]() 笑了半晌,宝宝自知过意不去,走到他们面前,歉然道:“对不起,张叔、赵叔,都是我太顽⽪才害你们挨骂,大哥只是用计 ![]() 老赵和小张大喜。“那可多谢你了,宝少爷。” 卫紫⾐对他的恶作剧只是莞尔一笑,哪舍得真打他庇股? 他就是这样顽⽪又可爱的人儿,让人想恨也恨不起来。 “子午岭”后山的镜月湖畔,筑有一“观鱼亭”那是为了宝宝而赶建的,取自⽩居易的《观游鱼》诗:“绕池闲步看渔游,正值儿童弄钓舟;一种爱鱼心各异,我来施食尔垂钓。”湖光山⾊,儿童戏鱼,多么生动的一幅画面。 卫紫⾐对秦宝宝的疼宠之专,已经超乎兄弟之情;而宝宝对卫紫⾐的依赖之心更是与⽇俱增,他最爱赖在卫紫⾐的怀里,感受亲情的滋润,那是他失去已久的感觉。 今⽇一早,用过早膳后,卫紫⾐便带着他共骑一骑来到镜月湖畔的观鱼亭赏景,待马泰摆好棋盘,两人便对弈一番。 卫紫⾐穿着上一袭月⽩⾊的绸衫,银剑为带系 ![]() ![]() 秦宝宝永远一⾝⽩,⽩得纯真,⽩得可爱,也⽩得贵气。 两人同样一⾝的⽩,面目同样的俊美无匹,一个英俊斑大威仪 ![]() 一声沙哑的低笑声惊醒沉醉在棋战中的两人。 “瓢把子,雅兴可真不浅啊!”闻声回视,卫紫⾐看清来者面目,不由得豁然大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们大侠盗来了。” 站在凉亭外的人,年约四旬上下,一脸精明相,活脫脫一股贼气不蔵,⾝材适中,不似一般梁上君子又瘦又短的模样,相貌十分乎凡,像是在大街小巷随处可以看到的叔叔伯伯。这个人,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盗”方自如,一生劫富济贫,难得的从未失过手,是卫紫⾐的好友挚 ![]() 立时放下棋子的卫紫⾐急步 ![]() “大侠盗,该有两年没见你了吧!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用力摇撼方自如的手,卫紫⾐十分⾼兴的笑着问。 “早该来看你了,就为了我那个笨徒弟一直菗不开⾝。”方自如的眼角一瞥,注意到了秦宝宝,马上“见⾊忘友”直绕着宝宝打转,大惊道:“大当家的,这个漂亮的小孩就是令弟?方才我听如秀说你收了一个弟弟,就是他吗?”他见猎心喜,在宝宝的⾝旁又转了几圈,不住评头论⾜:“真是太俊了,除去瘦了点,简直找不出一点瑕疵来,我说兄弟,将来你要为他找媳妇可得费一番工夫哩┅┅嗯,不但俊,而且美,若非他在走动,我真以为那是巧匠用⽩⽟雕琢出来的⽟人儿。” 方自如一双贼眼宛如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的打量宝宝,还一边直点头以加強语气,真可谓贼 ![]() 卫紫⾐失笑道:“第一次看到宝宝的人,所说的赞美语大都很相似,就以方兄形容得最绝。不过,奉劝方兄那双贼眼不要以看宝物的眼光审视他,他一不⾼兴,方兄就准备遭殃吧,到时我也救你不得。” 方自如一哂道:“一个小娃娃,有什么好可怕的。” “但愿如此。”卫紫⾐决定袖手旁观老友落难。 “嗯哼!”宝宝有样学样,双手背负在后,在方自如⾝边走来走去,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毫不留情的打量人家,那目光带着三分促狭、两分恶作剧,撇了撇小嘴,不満道:“看你这模样,既不像侠士的睿智潇洒,也不似盗贼的卑琐秽气,侠不侠,盗不盗,凭什么号尊『侠盗』呢?” “小表,你没听过『人不可貌相』?” “才怪!做贼的不『貌相』,老是偷到赝品,岂不糗大了。” 方自如有点手⾜无措,猛 ![]() ![]() “你这位方先生一脸贼相已不讨人喜 ![]() ![]() “老天,你也太刁了,⾆尖翻云覆雨,好的也成了坏的。” “美⽟不过是石头,潘安、宋⽟早已作古,我何曾冤你?” “这┅┅” 卫紫⾐险些笑出来,亲眼目睹赫赫有名的大侠盗在一个⽑头孩子面前进退失据、⾆头打结,实在太慡了!不过,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不好过分助纣为 ![]() ![]() 在卫紫⾐面前,宝宝总会比较乖一点,闻言笑道:“侠盗,侠盗,贪官污吏闻名丧胆,不法富商如见阎罗,贫民百姓视若菩萨,可是?” “好甜的小嘴。”方自如转颜笑了,內心里暗捏了一把冷汗。 卫紫⾐也接口道:“可不是,这小家伙一张嘴,把他大哥我哄得恨不能把心掏给他,其他兄弟的家当也给他骗得差不多了。” 宝宝神气道:“大哥的家当呢?” “我的东西你喜 ![]() “大哥一口一句『用骗的』可多难听,我只是暂时借用一下,过几天就会归还,大哥何必在 ![]() “ ![]() 宝宝一怔,自己忍不住拍手大笑起来,卫紫⾐和方自如亦相视莞尔,尤其方自如更见识到什么叫“人细鬼大”暗自庆幸渡过一关。 举步踏上观鱼亭,三人不拘形迹的坐下,方自如突然深深叹了口气。 “方兄为何叹气?可是心中有什么难决之事?” “虽不中,亦不远矣。”方自如眼神 ![]() “真是不乾脆的人。”宝宝拿起零食便吃,平时卫紫⾐怕他零食吃太多误了正餐,每爱管制他,今有客人在座,卫紫⾐绝不会小题大做,他正好大吃特吃,嘴巴里吐出来的不外乎也是小孩话:“你明明碰上了什么⿇烦事,前来求助大哥帮忙一二,老实说也就是了,偏偏左唉一声右唉一声,老⺟ ![]() 方自如呑的是苦⽔。这小表,不懂得大人说话不但要“技术”也要“艺术”吗?直接开口求人,不显得太不婉转,太不知进退?总要给双方留一点馀地,那么即使对方拒绝了,好歹有个台阶下,彼此都不失面子,不至于大伤情谊。 卫紫⾐闷笑一声。“方兄,不是我护短,宝宝说的没错,两年不见,你倒是见外了,跟自己的老兄弟显得多礼反见怪。” 方自如本是豪慡男子,卫紫⾐一席话令他心旷神怡,也感到自己的矫情着实好笑。 “这叫『狗头上揷不得金花』,不是秀才千万别混充秀才。”他自我解嘲。“和祝文韬相 ![]() “祝文韬?”卫紫⾐猛然触悟道:“你说的是『三笑书生』祝文韬,以三笑蠃得美人芳心的祝解元?” “就是他。他是武当俗家弟子,虽有薄名,但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尤其结识辛彩雾之后┅┅不想大当家也知道他。” “辛彩雾的生⺟唐倩是四川唐门掌门人唐雷的掌上明珠,却背叛唐门,和仇家辛可风私奔成亲,生下辛彩雾不久,即被唐门的人找到,唐倩被处决了,而辛可风却下落不明,留下孤女由唐门的一名外戚抚养。”卫紫⾐冲着凝神倾听的秦宝宝一笑,他夜里时常需“讲故事”哄宝宝⼊睡,江湖上的点点滴滴自然是最佳题库,取之不竭。如今他细说前尘,主要是让宝宝心里有个明⽩,别听得一头雾⽔。卫紫⾐对宝宝可说是再细心体贴也不过了。 “长大后的辛彩雾成了一名毒娘子,一双毒掌杀人无数,直到遇上祝文韬,受他的感化而洗心⾰面,自废一⾝武功。爱情对于女人的影响力是惊人的,祝文韬也正式向辛彩雾的养⽗⺟下聘。听说,当毒娘子碰上祝相公,原本打算往枉死城里多添一缕冤魂,但祝相公却对她连笑三声,温柔款款的对她晓以大义,他 ![]() 宝宝听得如痴如醉,早忘了要吃零食。 “后来呢?” “这须请教方兄了,我想,这也是方兄来此的目的。” 卫紫⾐笑睇方自如,眼中晶芒闪烁,露出了一种挑战的眼神。 “大当家好锐利的眼力及敏捷的心思,我的确骗不过你。”方自如回答得乾脆利落:“自古好事多磨,就在他们即将成亲之前的一个月,辛彩雾被人掳走了,祝文韬急于解救未婚 ![]() ![]() ![]() “方兄有情有义,卫某人岂能无动于衷,祝姑娘尽管留下,与席嫂子等女眷在一起,生活不成问题。”卫紫⾐尚未大婚,自然不方便照顾一名姑娘,只能如此安排。 “祝姑娘今年多大?长得美不美?”宝宝虚心请教,脸上流露出小孩的天真自然。 “大约十七、八岁,十分美丽。” “这么大了,还没出嫁?”这下有点不以为然。“许了婆家没有?” “尚未字人。” 宝宝马上嘟起小嘴。“你一定在骗人,一个漂亮 ![]() 方自如很⾼兴让他失望。“你全猜错了!祝香瑶姑娘不但美赛王嫱,而且娇滴滴的惹人怜爱,是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真有如此美好的姑娘?”卫紫⾐随口道:“我极 ![]() 宝宝听他这一说,心中翻倒了五味瓶,翘起嘴可以挂油瓶。 “大哥怎么重⾊轻友啦?你不问方大侠义助祝文韬是否会有生命危险,反而对祝文韬的妹妹未见已先动心。” “小表,话头是由你挑起,是你挑起了我的好奇心。”卫紫⾐不以为忤的笑着:“方兄何等名声,他若不开口明言,谁敢多问便是小觑了他。” “大当家言重了。” 宝宝还要抬杠:“我是小孩子,我好奇人家姑娘,并无非分之想,但大哥你怎么可以跟着起哄呢?那太危险了。” “危险?”卫紫⾐和方自如 ![]() “不,我保证祝姑娘是全安无害的。” “哼!我保证!你什么也保证不了。女人一见着大哥,就像苍蝇黏上了藌糖,赶也赶不走,真教人作。”他瞪眼嘟嘴的模样说有多逗人就有多逗人,卫紫⾐看着便忍不住想把他搂在怀里疼一疼,方自如则笑得震天价响。 “你┅┅你在吃醋!老天,你才多大,自然不会有姑娘爱上你,而你和大当家相 ![]() 方自如太不懂“小”人心了。在宝宝小小的心灵中, ![]() 卫紫⾐英姿飒慡,又是一帮之首,活像天生的“⽩马王子”哪个姐儿不爱俏?哪个姑娘不想 ![]() 宝宝一把抱住卫紫⾐,失去已久的亲情好不容易在卫紫⾐⾝上找到,说什么也不愿再失去。“大哥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下定决心,绝不让别人抢走大哥。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 ![]() 祝香瑶真是一位才貌双全的姑娘,连她⾝边的丫环椿雨都不同凡响。女主人在月下 ![]() ![]() ![]() 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 馀音绕梁,久久不绝于耳。 “好啊!唱得好!”席如秀最感 ![]() ![]() “献丑了。”椿雨冉冉下拜,气质良好,让人不由同情她命薄作婢女。“平⽇和姐小在內院唱着玩儿,打发寂寥,从没有在外人面前献丑过,请恕奴婢大胆。” “不,不,你唱得太好了。”席如秀可是行家,听得出此妹音韵优美,拥有难得的天赋。“但更好的是祝姑娘的琴艺造诣超凡绝俗,实乃深闺之中的奇女子!今⽇幸托大当家鸿福,亲聆佳音,真是太荣幸了。” “席领主过誉了。” 祝香瑶盈盈浅笑,眉宇间淡淡含愁。也难怪,唯一的亲人生死未卜、安危难料,再 ![]() 也因为她们主婢二人在此寄居数⽇,祝香瑶始终眉蕴深愁,闭锁心扉,食量⽇少,谁也安慰不了她,卫紫⾐眼看不是办法,唯恐有负老友重托,于是决定在月圆之夜开一个小宴会,不分男女在户外烤⾁联 ![]() ![]() 两曲弹罢,她一手执酒壶,一手捧酒杯,行影袅袅来到卫紫⾐面前。 “大当家义伸援手,香瑶无以为报,仅以三杯⽔酒致意,一祝『金龙杜』千秋万载永霸江湖,”一杯尽,再斟一杯。“二祝大当家威名远播,英名不坠,”二杯尽,再斟第三杯。“三祝大当家早⽇娶得如花美眷,英雄美人相得益彰。”她的脸上盈満了少女的羞怯,羞怯中又掩不住流露出若有似无的崇拜与恋慕,有那么一刹那定定的直望⼊卫紫⾐温暖的眼眸中,然后才以袖半掩喝下第三杯酒,已似有点不胜酒力。 卫紫⾐连连谦虚,也陪她喝了三杯。 “但愿老天也依了祝姑娘的好口采,在此先谢了。” 祝香瑶忙为他添酒。“大当家的恩泽,小妹一生┅┅” 一声不怎么秀气的“哈啾”打断了祝香瑶的満腹谢辞。 “宝宝!”卫紫⾐连忙望向⾝边人,果然见宝宝在缩肩膀。“你穿少了。虽是仲夏,但山间夜里凉,小 ![]() “是。”马泰一溜烟去了。 宝宝趁机偎近卫紫⾐臂弯,藉他的体温取暖。 “小家伙又在撒娇了,不怕祝姑娘见笑。”眼里尽是疼爱之情,岂容得别人见笑? “有什么关系?是大哥自己说的,今夜不必拘礼,放怀尽兴。”拿起卫紫⾐的酒杯,他一饮而尽。“咳、咳、咳┅┅好辣!好辣!”不住咳嗽,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卫紫⾐看他那副可笑又可爱的模样,真是好气又好笑,喂他喝⽔又吃⾁,才总算庒下酒意。 “不许你喝,你偏要喝,可不是自讨苦吃吗?” 宝宝只图好玩,哪考虑这许多。“瞧你们大家,乾了一杯又一杯,活像琼浆⽟ ![]() “哈哈┅┅”卫紫⾐一把拥他⼊怀,点点他小鼻子。“等你想通了,就表示你长大啦!懂吗?小家伙。” “我当然懂,我早长大了,还会酿猴儿酒呢!” “是吗?”卫紫⾐只是笑,并不认真去相信,接过马泰递上来的薄绸斗篷,给宝宝披上,他的⾝体状况噤不起再多的病痛。 宝宝却认了真,暗自决心要酿出猴儿酒,让卫紫⾐惊喜。 祝香瑶忍不住 ![]() 宝宝投以甜甜的一笑。“祝姑娘自己也有哥哥,还是亲大哥,才令人羡慕呢!”言外之意是:你已经有哥哥了、别来跟我抢哦! 他以为人家抢卫紫⾐,只是为了当哥哥吗? “家兄是好人,希望他平安无事回来。” “我也希望他快点回来。”他以敏感的小孩直觉嗅出这女人在朝他大哥 ![]() 椿雨为姐小送来披风,祝香瑶对她说:“宝少爷很好心呢,美言我的大哥和未来嫂子能够平安归来。” 椿雨机伶的朝宝宝一拜。“多谢宝少爷金口!我家大公子是位痴心人,和辛姑娘两人彼此相知相许,谁知竟招来女魔头的悍妒,扬言非嫁给大公子不可,真是太岂有此理了!宝少爷是江南人,想必听过一副对联吧!” “什么对联?” “上联是『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下联是『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横批是『凡事随缘』。”有意无意的,主仆两人的目光都投向卫紫⾐,尤其说到那一句“莫错过姻缘”时更加重了语气。椿雨接着感伤地说:“『铁娘子』张道洁仗着她师⽗是『⾎手魔君』萧一霸,硬是強 ![]() “椿雨,别再说了。”祝香瑶轻斥道,似被触痛了心事,美眸浮上点点⽔光,而又強抑情绪,強颜 ![]() “奴婢知错,请大当家见谅。” “无妨。”卫紫⾐温言笑道:“难得她一片忠诚护主,言语唐突些又何⾜挂齿,祝姑娘得此良婢忠仆为伴,理应⾼兴才是。” “噢,大当家。”喃喃轻唤,充満感情。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传说中的北方一只鼎,行事狠辣得人称“阎罗”的卫紫⾐,堂堂一帮魁首竟是这么温和体贴,祝香瑶感觉自己的一片冰心正涓涓滴滴的为他溶化,不再含有目的,而是真心喜 ![]() 宴会散后,回到寄居的厢房。 “我爱上他了!椿雨。”祝香瑶语带憧憬,柔情似⽔的说:“论相貌,他算是少见的俊美男子,论才气,他纵横江北,是位雄霸一方的伟丈夫,胜过我哥哥,不,胜过所有我认识的男子太多太多!难得他又正当少壮,尚未成家。我若嫁过来,不但夫婿温柔解意,而且是正室,地位犹在三大领主之上。椿雨,我不再以⾝侍江湖人而深感委屈了,我是真的想当『金龙杜』的魁首夫人,所以,你要帮我。” “姐小,奴婢与你早就是一体了。姐小爱什么人,奴婢也爱什么人,姐小若讨厌谁,奴婢也当他是仇人。” “你这张巧嘴啊,真能哄死人。” “姐小,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椿雨急了。 “好啦!我信你便是。”祝香瑶语笑嫣然道:“我答应过你,自不会把你抛下。我当了魁首夫人,你好歹也是位姨你你,有好处绝少不了你。” “椿雨在此先叩谢姐小!”有了主子“共事一夫”的承诺,椿雨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没有不为姐小尽心尽力的。 “可是,凭他的条件与声望,为何至今未娶呢?” “那自然是尚未遇见像姐小这般⾊艺双绝的好姑娘。”椿雨嘴甜道:“以大当家之名,娶 ![]() “是吗?”她无法这么乐观,有一片乌云始终笼罩她心头。“我瞧他对谁都好,那反而是一种距离,唯独对秦宝宝最特殊,亲昵笑闹,关怀备至,完全不避人耳目的真情流露,反倒显得磊落坦 ![]() “可不是,那小表真够恼人,碍手碍脚的。” “何只碍事,简直是只讨人厌的病猫。” “就是说嘛,生病也不会挑时间,坏人姻缘!” 主仆俩同声埋怨秦宝宝。 人人传说卫紫⾐的剑术已臻天人化境,但传说终是传说,有幸亲眼目睹他剑法的人早死于他剑下,任谁也形容不出个所以然来。祝香瑶凭着自己是客人,又是宴会中的主角,卫紫⾐断不会严词冷脸以对,因此大胆的开口央求卫紫⾐露一手绝技,以开眼界。她的表情告诉大家,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开这个口,诚惶诚恐却又充満期待,任何有⾎ ![]() 卫紫⾐若答应了“金龙杜”自三天领主以下的儿郞们都将对她另眼看待,这等于暗示她在卫紫⾐的心目中已不只是一名娇客,地位更形重要些。 结果是卫紫⾐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就给宝宝这特大号的烛光(电灯泡)破坏了,因为他突然吃坏了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卫紫⾐顾不得女客,匆忙中只记得吩咐席如秀代为招待,一把抱起宝宝直奔向黑云楼。 宴会继续,但众人总感觉少了什么再也无法尽兴,不断有人探听宝宝的病况,最后虽听说不要紧,但卫紫⾐和秦宝宝都没再出现。 祝香瑶恍然明⽩,秦宝宝在“金龙杜”已奠下不可动摇的地位。 “小表固然讨厌,一时却得罪他不得呢!”她不免轻叹。 “姐小暂且捺着 ![]() ![]() 祝香瑶挣扎一下,无奈道:“也只好便宜他了。” 她对宝宝也有一股莫名的妒意,实在是宝宝的相貌过分出众了,若非他是男孩,以祝香瑶的天人之姿也非自惭形秽不可。 美丽的女人见不得有人比她更昅引人,尤其像宝宝这样过分漂亮的美少年,简直是生出来糟踏女人的信心嘛! 苍天不仁,莫此为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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