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多情妹是望舒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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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淘气多情妹 作者:望舒 | 书号:25460 时间:2017/6/21 字数:101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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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进⼊天龙寺的后堂,着实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僵立在门口,诧异地看着里面,说不出话来,饶是她一向乐于助人,也不噤皱起眉头。 化脓的恶臭像是无孔不⼊般地流肆其中,因着病痛而逸出的呻昑声不绝如缕,里头地上満満都是⾝长痘疮的病患,有的嚷着寒有的吵着热,每天不断有人被送进来,有人被抬出去,情况混 ![]() 难道这些就是大木头的工作吗? 应浣宁瞧他一个人在这偌大厅堂奔走忙着,没片刻能休息,每⽇除了上山采葯的时间外,所有的精神全耗在这儿了。夜里,他还得处理⽩⽇采集回来的葯材,能坐下来休息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更甭说睡眠了。 “怎么来了?”他还是发现她了。“待不住了?” “没…没有。”她仍在试着接受、习惯眼前的事实,随手顺了顺发鬓。 “惊讶?”梅漱塞已经看出她的情绪,问道。“明⽩我为什么不希望你来的原因了吗?” 没错,一时之间,她是被这悲惨的情状给震慑住了,但不表示她没有勇气跟他一同面对,因为在决定追随他的脚步时,她就抱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同他一块儿的。 生、死、与、共… “嗯,明⽩了。”浣宁朝他一笑,温温穆穆地,留驻在他脸上的目光,平和中有坚定,忽地,眼儿一眨,粉脸上尽是娇俏。“但你甭想赶我走,你啊,是甩我不掉的!” 梅漱寒无奈地摇了头摇,她只⾝来到大理府这件事,已经让他有所了悟。 “大木头!” “嗯?”这小姑娘又有什么要求了?瞧她那弱⽔双瞳直直瞅着他,肯定没好事儿。 “让我来这儿帮你,好不?”她轻轻扯了扯他的手臂,怯怯地小声说道,之前本来答应过他不上后堂来的,可现下这景况,让她怎么忍得、怎么…舍得? 他抿紧了 ![]() “大木头…拜讬啦…”她低声央着,浓密的眼睫扇呀扇的。印象里,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不是吗? 最后,梅漱寒还是败在她那套“你担心我,难道我就不能担心你”的公平理论上头,不得不点头答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感觉,如今已经清楚地嵌在他的思维中,就是他这辈子怕是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再也…翻⾝不了! “大哥!”项暐眼见顶昱出现,近⽇来忡忡的忧心顿时稍稍平缓。 项昱看着弟弟削瘦的脸,知道宁儿的事让他寝食难安,自是不忍。他⼲脆开门见山,温声说道:“我明⽩,你希望大哥怎么配合?”心底约莫也有了个谱。 “大哥,”其实这请求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毕竟大哥和大嫂这些年来的生活恬淡自在,适意逍遥,如今他的请求对他们无疑是种⼲扰。“我想请大哥给我一年的时间,我想亲自去找宁儿,这一年‘巧织坊’的事恐怕得劳大哥费心了。” 果然!在和意睛来衡洛园之前,夫妇俩业已想到这层。 “唔,我想先听听你对于寻找宁儿这事的想法。” “说真的,其实我自个儿心里头还没个确切目标,天下之大,我究竟该如何去寻人?” 他老实说,深深叹了一口气,忧戚在眉间眼底渲了开来。“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不曾去做一番努力,我绝对会后悔!绝对会!” “暐弟…”苏意睛轻轻喊了一声,对于他的用心不噤动容,只是呵…情感一物偏是強求不得的。 “我明⽩自己有责任得扛,对于‘巧织坊’我不能随 ![]() 项昱上前拍拍他的肩头,这些年来的锻炼,项暐已然是个顶天立地、有担当、肯负责的好男儿了。“去吧,不要让自己有任何后悔的机会!至于‘巧织坊’,我们会替你守着的,只要你放心!” 苏意晴轻轻颔首,亦同意项昱所言。 “怎么不放心?没有大哥还 ![]() “不消大哥大嫂多做提醒,凡事要自己留意警醒些!”项昱关心地对他说。 “嗯,我会的!” 看着项暐离房开间的⾝影,苏意晴无言地挽上了丈夫的臂膀,⾝旁能有他为伴为偶,这一生…夫复何求… 项昱环拥着她,一切一切尽在不言中… “钟婆婆,您昨儿个睡得还好吗?来,让我给您上葯,放心放心,这回的葯好闻多了,没上次那种刺鼻。” “欸…这葯碗里的普济消毒饮怎地还有剩?大夫不是 ![]() “别怕别怕,旁边的婆婆婶婶可以证明,大夫针灸技术神妙得很,不会疼的,你别怕,待会儿针过了,你就会觉得人舒服多了!” 这些⽇子以来,原本以为她会受不住的,倒不是以为她会嫌恶満⾝疮疡的病患,而是像她这般重情的人儿,对于生生死死的不断打击能承受几分、能支撑多久? 他还记得,当她第一次⾚裸裸面对病者从自己手里死去时,她整张脸刷地惨⽩的模样,双拳握得好紧好紧,人因強力忍着眼泪泛流而打颤,那天,她像是完全失了魂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 ![]() 没想到,她撑过来了,而今成了后堂里的“小菩萨。” 病患们都这么称呼她的,因为每回见着她,总是笑得明灿熠耀,迳往人心底暖去,有时还掐着嗓唱一段小曲儿,或者把以前从书上瞧来、转别人说来的故事活灵活现地讲它一番,如此纵使病痛磨人也不再觉得那么难受。 连⾝为大夫的他都能明显地感受到,因着地出现,即使生生死死的戏码不断上演,整个后堂也不致沦为死寂的坟场。 而夜里,就是属于他们俩的时间,虽然话题还是常常绕着工作打转,可是他已经很満⾜了,怀中有人的感觉,他…习惯了。 唔…可怕的习惯!要是哪一天少了她的偎靠…他可真不知道自个儿会生出什么感觉咧! “大木头!我瞧这方子的效果没上回有效!”怀里的她边把玩着他的修长手指,边跟他说明她的观察,这也是她的工作,因为一切都在尝试阶段。 “哦?或许我可以在上回的方子里加进青黛、山大颜以及雾⽔葛试试!” “唔…如果用上蟾酥呢?会不会重了些?”以前曾经 ![]() ![]() ![]() 炳!露出马脚了!这就是书读一半的后果!浣宁心虚地缩了缩颈项,不好意思地一笑。 “我随口说说而已,你可别笑我!” “不是的!”虽然在大理寻蟾酥不易,但她的建议却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提示,只不过还模模糊糊空有影廓而已。“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成型了,让我好好想想。” “嗯。”她轻应道,之后就乖乖蜷窝在他的怀里,静静地享受安谧与舒卷。 在她心里,影影绰绰之际,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快要成型…那个有关“让生命完整的另一半”的答案。 只是,他的怀抱实在太 ![]() 这⽇,梅漱寒照旧一人上山采葯,心里头却始终沈甸甸的,前几⽇浣宁无意提起的蟾酥一直鲠结在心。依照感染热毒琊气程度的轻重,出现的症状不尽相同,一般的热痘疮他已经有把握克服,但是来势凶恶者,依然是束手无策,让他挂在心头的就是这档事。 “年轻人!”一个中气十⾜的声音传来,唤住了他。 是个年约六旬的老者,只见他満面红光、发鬓俱乌,手里拿着竹杖, ![]() “听说,你在天龙寺为人看病,是吧?” “嗯。”“听说,是伤寒热病?” “发斑成疮,料来应是温毒之风。”会如此相问,可见此人亦懂歧⻩,梅漱寒遂加以详细解释。“有形似豌⾖者,其势最剧;其余有⽔疮⿇子、麸疮子、瘾疹等,倒不难治。” “豌⾖疮?”老人立时敛起笑容,皱紧了眉头,低头若有所思。 至此,梅漱寒几乎可以认定眼前这位长者亦是医道中人,而且,颇有识见。这种种病症,一般大夫能辨者已少,能治者更是少之又少,然当其得悉他能辨而治之时,居然丝毫未有为讶之情,显是不以此为意。 “前辈,豌⾖疮该如何诊治,倘请指点一二。”梅漱寒向他一揖,语气十分诚恳恭敬。 目前他最在意的事,就是如何化解豌⾖疮之毒。 “年轻人,先说说你用葯的情形吧!” 他把自己斟酌考量的经过全盘托出,自然也包括近⽇盘踞心中的盲点。 “蟾酥?呵!这点子倒 ![]() ![]() “前辈所言极是,然而莫非那豌⾖疮当真无葯可治?” “嗯…说实在话,我也没有把握。”老人叹了口气,对自己的无能为力颇感抱歉。 “不过咱们倒可一块儿琢磨琢磨。”听他言下之意似乎答应相助。“明天这个时候,咱们在这里碰面!” 不在天龙寺?他本以为老人会同他回去的,听他这么说该是另有要事了,梅漱寒倒没有強求之意,轻轻点一点头。“就此别过!” “嗯,明⽇再见。” “快快快!快来人!” 大清早的,怎么就有人胆敢在寺庙外头大声嚷嚷,吵得 ![]() “大木头,你瞧会是什么事呀?” 梅漱寒一点儿也没把外头的声响放在心上。“没什么吧!” “去瞧瞧,好不好?”她就是天生爱凑热闹。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就有一个小沙弥“咚咚咚”地用力敲着门扯嗓喊道:“施主施主,请开开门,请开开门。” “快快快…”小沙弥満脸都是慌张惊恐,一见他打房开门,顾不得自个儿要 ![]() 里头的应浣宁好奇地从他⾝后探出小脑袋来,却被小沙弥语无伦次的解释弄得越加 ![]() ![]() 呵!小妮子倒 ![]() 嗯…皇宮就是皇宮,果然不同凡响! 以前的归云庄、现在的衡洛园没有一个不是经过巧心安排的,可比起皇宮来就真的少了那么一点威严肃穆的感觉。大理虽地僻西南,但久与汉人 ![]() 大木头进去好些时侯了,怎么还没出来呵?应浣宁坐在那个什么公主的房门前已经⾜⾜一个半时辰了,可,就是没人出来,等得她都有些不耐了。难不成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行不行,她非得进去瞧上一瞧! 正当她准备“破门而⼊”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忽地打开,梅漱寒面⾊凝重地走了出来。 “大木头,”看他沈重莫名的模样,想必情况不甚乐观,她小心翼翼问道,带着一点试探 ![]() 他微微摇了头摇。“豌⾖疮!” 只消三个字就⾜够说明一切。 “这…这…这该怎么办?”她也跟着沈重起来,因为那种只能楚囚相对、无计可施的等待死亡,她是每⽇每⽇在接触的啊! “生死有命!”梅漱寒扯了扯嘴角,淡淡说道。对生的执着,和对死的豁达,看起来是全然背道而驰,但就习医者来说,却是必须同时谨记在心的。 如今只能尽人事,其余的,就得靠天意了! “大木头…”她挽住他的臂,侧仰起小脑袋,轻轻唤了一声。 “唔?” 浣宁的澄澈双眸向着他的,清净得隐蔵不住任何一丝温柔, ![]() 无以言对,他只是用同样温柔的眸光、同样温柔的微笑让她知道他的感动,如果现在不是在大理皇宮、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会用自己同样温柔的 ![]() 龙角…这要去哪儿寻啊? 连续数⽇,梅漱寒和老人一同就经书上所载各式葯材的 ![]() ![]() 只是,龙角… 佛经上所说八部众之一的迦楼罗,以龙为食,每⽇需食一龙王及五百小龙。而所谓的“龙”即是一种额上有金⾊⾁角的毒蛇;其角毒 ![]() 只是没听说有人见过,更未闻有人使用过,只是书上这么记载… “前辈,要寻这龙角不是太困难了吗?”之前龙角也曾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只是他认为不可能,所以也就没细究下去。 “嗯,是没错,毕竟没人瞧见过。”老人解下 ![]() 梅漱寒不语,说真的,他实在不敢奢求能在短时间內找到龙角。 “小…伙…子!”老人一掌重重拍上他的肩头,拉长了字句间隔说道。“试着问问天龙寺那些大和尚,这迦楼罗是他们佛教里的八部,或许在其他典籍中有所描述,是咱们遗漏疏忽的;要不,可以问问在附近山区行走、生活的小老百姓。” “嗯。”前辈这么说,自然没有不试上一试的道理,尤其现在加上个靖平公主更是⿇烦… “老头子三⽇后再在这儿与你碰面,仙来居的一叶醁正召唤我肚里的酒虫,不去解一解还真会耐不住了!”老人朗声一笑,人,潇洒地离开了。 霞蔚山 ![]() 梅漱寒在四处奔走打听之后,得到的一个可能地点就是这儿。不过,这也仅仅是传闻,实际情况如何却是无人知晓,假使贸然进⼊洞窟,到底会发生什么实在说不得准。更让他觉得困难的是…霞蔚山脚迦楼罗寺的住持大师曾对他明言,龙者为圣物, ![]() 未嫁处子易寻,但有人会愿意为一个未知数冒生命之险吗? 梅漱寒坐在屋脊之上,临风⾼瞰,心情却飞扬不起…一切努力仿佛走到了死胡同,若无方法突破! “大木头!”下头有人在唤他,清越的嗓音甜而不腻、润而不厚,是宁儿在找他吧! “大木头!” 他轻跃下去,自她⾝后偷袭她的肩头。 对于无声无息挨上一记轻拍,虽然不疼,但着实吓了一跳,浣宁随即知道搞怪的家伙是谁。“就知道是你!”她转过⾝来与他相对,娇嗔道,还附赠⽩眼一双。“你哦!用膳后就没见着你了,躲到哪儿去啦?” 他喜 ![]() “屋顶?”她音调略略提⾼。“难怪我寻你不着,原来躲到那儿去啦!” 梅漱寒睇着她的俏颜, ![]() “我也好想上去看看,都怪自个儿不济,表嫂的绝世轻功连边儿都没学好。”她嘟噘起樱 ![]() 气都没叹完,只觉 ![]() ![]() “哇好⾼!”她向前挪挪⾝子,往下方瞧去,然后赶忙又缩了回来,继续说道:“上头好舒服呵,风吹得好凉好凉,暑气全跑了咧!” 浣宁眯起眼,让一头秀发任薰风布摆,让每一个⽑细孔张开呼昅夜的温柔气息。“大木头,咱们在这上头坐会儿,好吗?”实在太享受了嘛! “嗯。”一坐下来,习惯 ![]() ![]() 嗯…这就叫做“因时制宜”嘛! 他也习惯让她这么靠着,有力的臂膀很自然地将她整个⾝子圈了起来。 “我在想喔…” “嗯?”一听她拖长了声音又迟迟不见下文,他就知道自己必须哼出声来,所以他很配合地开了口。 “如果你治好了靖平公主的病,搞不好皇帝一⾼兴就让你做驸马爷咧!”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不在意,手指还在他 ![]() 呵!宁儿居然在 ![]() 三个字,不多,只要三个字,就⾜以让她涌生无比的安心和信心对他们彼此,这大木头言简意赅的功力实在令人佩服啊!把舂秋经微言大义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她 ![]() ![]() “大傻瓜!” 同样的地方受到袭击,她才刚放下的手又回去做 ![]() ![]() 话还卡在喉头里,她就再也无法说下去了,因为,他温热的 ![]() 好个大木头呀!连一句话都不让她说完! 许久许久,梅漱寒才决定放过她这让人又爱又气的小傻瓜, ![]() 应浣宁将羞郝埋进他的怀里, ![]() ![]() “大木头…” “嗯?”她又来了,老爱等着他发出一个问号才肯说出重点。 “你在烦些什么啊?”她说得很小声,一方面是适才的亲密还让她有些娇涩,二方面不想让他有被 ![]() 事实上,在她得知他一人在屋顶时,就觉得有事鲠在他的心里,只是要是那时劈头就问,以他的死硬个 ![]() 他的脸⾊果然马上严肃起来,甚至他自己都发觉到他的眉头已经纠结起一个“愁”字了。 “说出来咱们参详参详嘛!” “你不会是瞧不起我,所以一点都不告诉我吧?” “也许有我这聪明伶俐的宁儿出马,你的问题就马上 ![]() 什么“大木头”、“大枕头”都不够贴切啦!叫“死鸭子”最恰当!浣宁不断地游说他开口,真是所有方法都用上了,可他,偏偏就是不讲。 “是跟疫病有关的,是不是?”她还是不死心,因为她实在是不想看到他烦恼郁结于心的样子,他不晓得吗…这样会让她心疼的! 梅漱寒搂紧了她。其实不说出来,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可以说是基于自私的考量,他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来呵! “唔…我猜猜,”她一个劲儿地说着。“你找到解决之道,可偏偏难以实行,所以让你觉得很不甘心,是吧?”否则,之前也在为这件事忧心,却从未见他如此心事重重。 懊说她聪明过人吗?要不,怎么瞒她不过?他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面对她锲而不舍的热切关怀,他也不忍心老是浇她冷⽔呀! “嗯…然后呢?”好不容易这死鸭子有松口的可能,她怎么会放过咧! 他真的注定一辈子败在她的手里了?梅漱寒以沈稳的口气,条理分明地跟她解释了现下的难处,结果,她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啊!我可以去啊!”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告奋勇。 “你以为我为何迟迟不说?”他苦笑地对她说,这…就是他的自私呀! 应浣宁一听到他这样说,原先想去冒险的雀跃之情忽地烟消云散,她不能不为他的情深情重动容呵! “大木头,我是最好的人选了,不是吗?”她再次这么说,语气却是极端沈静的,她知道他在念着她的安危。 “宁儿…”就是明了她是最佳人选,他才一直愁结于心;让她独自一人去闯死门关,他怎么能…怎么能呵? “就算你不让我去,我还是要去。”她固执地说,一种温柔的坚决。“我想帮你啊!疫病早一⽇绝迹,大理的百姓才能早一⽇心安,咱们也才能早一⽇回大宋,不是吗?”他沈默不语,浣宁说的他不是不明了,只是…他终究是一个凡人,要他冒着失去她的可能来成就别人的 ![]() “大木头,”她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带着点恳求的意味。“等大理的事儿告一段落,你陪我回苏州,好不好?该是要面对表哥表嫂、向他们坦⽩,我这辈子肯定是成不了项家人了。”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雪颊上迅速晕染开一片灿灿胭脂红。 梅漱心寒里 ![]() “让我试试吧!”她还是不改初衷;忽地,转个口气,想到方才最初的话题,俏⽪地对他笑着眨眼,说道:“我呀,才不会把我的大枕头拱手让给那个什么靖平公只分!”她戳戳他的 ![]() 他知道她是希望能缓和一下僵闷的气氛,故意说些顽⽪话来让他轻松轻松的,面对这样一个善体人意、蕙质兰心的小宁儿,要他不动心…难哦! “是啊!所以,你得补偿我,用你的一生一世!”他只能陪着她说说话,因为他明⽩他是阻止不了她了。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唔?” “让我出龙王窟时第一眼见到的是你,好吗?” “嗯!一定!”梅漱寒轻声允下最坚定的承诺。 夜晚的沈黑中有星子执意的微弱茫光,他们…是不是也可以相信在一切考验中,希望能长相左右? 可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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