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琼瑶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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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窗外 作者:琼瑶 | 书号:22649 时间:2017/6/16 字数:11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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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 ![]() ![]() “老师,还有!”程心雯跳起来说:“狮头山!” 班上又大大的议论了起来,因为狮头山太远,不能一天来回,必须在山上过夜一。康南说:“我们必须注意,只有一天的假期,不要提议太远的地方!”程心雯怈气的坐下来,把桌子碰得“砰!”的一声响,嘴里恨恨的说:“学校太小气了,只给一天假!”说着,她望望依然在玩弄铅笔的江雁容说:“喂喂,你死了呀,你赞成到哪儿?” 江雁容抬抬眉⽑,什么话都没说。程心雯推她一下说:“一天到晚死样怪气,叫人看了都不舒服!”然后又嚷着说:“还有,⽇月潭!”全班哗然,因为⽇月潭比狮头山更远了。康南耸耸肩,说了一句话,但是班上声音太大,谁都没听清楚。程心雯突然想起她是风纪股长来,又爆发的大喊:“安静!安静!谁再说话就把名字记下来了!要说话先举手!”立即,満堂响起一片笑声,因为从头开始,就是程心雯最闹。康南等笑声停了,静静的说:“我们表决吧!”表决结果是乌来。然后,又决定了集合时间和地点。江雁容这才懒洋洋的坐正,在班会记录本上填上了决定的地点和时间。康南宣布散会,马上教室里就充満了笑闹声。江雁容拿着班会记录本走到讲台上来,让康南签名。康南从她手中接过钢笔,在记录本上签下了名字。不由自主的看了她一眼,这张苍⽩而文静的脸最近显得分外沉默和忧郁,随着他的注视,她也抬起眼睛来看了他一眼。康南忽然觉得心中一动,这对眼睛是朦朦胧胧的,但却像含着许多 ![]() ![]() ![]() “是的,”江雁容大胆的看了他一眼,递上了本子说:“⽇记本,补 ![]() ![]() ![]() 回到了宿舍里,康南关好房门,在桌前坐了下来。燃上了一支烟,泡了一杯茶,他打开了江雁容的⽇记本。在第一页,他看到下面的几句话:“老师:这只是一些生活的片段,我记载它,并非为了练习作文,而是希望得到一些人生的指示!” 翻过这一页,他看了下去,这是一本新奇的⽇记,她没有写月⽇,也没有记时间,只一段段的写着:“是天凉了吗?今天我觉得很冷,无论是学?铮依铮酱Χ际抢涞模齑蟾乓丫戳耍?br> 代数考卷发了,二十分,物理三十。妈妈说:‘弟弟妹妹都考得好,你为什么不?’我怎么说呢?怎么说呢?分数真是用功与否的代表吗? 妹妹回来晚,妈妈站在大门口等,并且一定要我到妹妹学?锶フ遥 ![]() 星期天,真乏味,做了一天功课,妈妈说:‘考不上大学别来见我!’我背脊发冷,冬天,真的来了吗? 生活里有什么呢?念书,念书!目的呢?考大学!如此而已吗? 弟弟画了张国画,爸爸认为是天才,要再给他请一位国画老师。他今天颇得意,因为月考成绩最低的也有八十五分,我的成绩单怎么拿出来? 好弟弟,好妹妹,把你们的天份分一些给我!好爸爸,好妈妈,把你们的爱心分一些给我!一点点,我只乞求一点点! 妈妈:别骂我,我又考坏了!以后绝不再偷写文章了,绝不胡思 ![]() 妹妹又拿了张奖状回来,妈妈说:‘叫我怎能不偏心,她是比别人強嘛!’ 思想像一只野马,在窗外驰骋遨游,我不是好的骑师,我握不住缰绳。谁知道我心中有澎湃的感情。谁知道我也有希望和求渴? 又是星期天,和弟弟打了一架,爸爸偏袒了弟弟。小事一件,不是吗?我怎样排遣自己呢?我是这样的空虚寂寞! 和爸爸呕气,不说话,不谈笑,这是消极的议抗,我不属于爸爸妈妈,我只属于自己。但生命却是他们给的,岂不滑稽! 渺小、孤独!我恨这个世界,我有強烈的恨和爱,我真想一拳把这个地球砸成粉碎! 爸爸和我生气,用饭碗砸我,误中小妹的头,看到小妹头上冒出的鲜⾎,我失去一切思想和力量,我心中流出了百倍于妹妹的⾎。妹妹,妹妹,我对不起你,我多愿意这个饭碗砸在我头上!妹妹,你打我吧!砍我吧!撕我吧!弄碎我!爸爸,你为什么不瞄准?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爸爸妈妈,别生我的气,我真的爱你们!真的!可是,我不会向你们乞求! 我怎么办呢?” 康南放下了这本⽇记,眼前立即浮起江雁容那张小小的苍⽩的脸,和那对朦朦胧胧,充満抑郁的眼睛。这⽇记本上一连串的“我怎么办呢?”都像是她站在面前,孤独而无助的喊着。这句子深深的打进了他的心坎,他发现自己完全被这个小女孩(是的,她只是个小女孩而已。)带进了她的忧郁里,望着那几个“我怎么办呢?”他感到为她而心酸。他被这个女孩所撼动了,她不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却把它捧到他的面前!他能给她什么?他能怎样帮助她?他想起她那只冰冷的小手,和那在⽩衬衫黑裙子中的瘦小的⾝子,竟突然望渴能把这个小女孩揽在 ![]() 他把⽇记本再看了一遍,提起笔来,在⽇记后面批了四句话:“唯其可遇何需求?蹴而与之岂不羞?果有才华能出众,当仁不让莫低头!”写完,他的脸红了,这四句话多不具体,她要的难道就是这种泛泛的安慰和鼓励吗?他感到没有一种评语能够表达自己那份深切的同情和心意。望着面前的本子,他陷进了沉思之中。桌上的烟灰碟里,一个又一个的堆満了烟蒂。 这本子庒在康南那儿好几天,他一直不愿就这样 ![]() ![]() ![]() ![]() “老师,”程心雯对康南说:“你知不知道江雁容最会讲故事,她讲起故事来,要人哭人能哭,要人笑人能笑,她有汪精卫的本领,只是她不肯讲!” “别胡扯了!”江雁容说:“在车上讲什么故事,你去叫周雅安唱个歌吧!”这一说,大家都叫了起来,周雅安成为围攻的核心,周雅安对江雁容皱眉头,但江雁容还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于是,周雅安说:“好吧,别闹,我唱就是了!” 她唱了起来,却是救国团团歌:“时代在考验着我们, 我们要创造时代!…” 马上,部份同学合唱了起来,接着,全车的同学都加⼊了合唱。她们才唱了几句,马上听到另一个车子里也扬起了歌声,显然是想庒倒她们,唱得又⾼又响,唱的是一首不久前音乐课上教的歌:“峥嵘头角,大好青年, 献⾝社会做中坚。…” 她们也提⾼了歌声,两辆车子的歌唱都比赛似的越唱越响,唱先一个歌马上又开始另一个歌,中间还夹着笑声。唱得路人都驻⾜注视,诧异着这些生学的天真和稚气。康南望着这些年轻的,充満活力的孩子,感到自己是真的老了,距离这种大叫大唱的年龄已经太远了。江雁容倚窗而坐,欣赏的看着这些大唱的同学,却微笑着不唱。但,程心雯推着她強迫她唱,于是,她也张开嘴唱了。歌声到后来已经变成大吼大叫,声音⾼得不能再⾼了,结果,两车都不约而同停止了比赛,爆发了一阵大笑和 ![]() 到达目的地是上午十点钟,下了车还需要步行一小段路才是乌来瀑布。大家三三两两的走在窄小的路上,提着野餐和⽔壶。也有的同学跑去乘一种有小膘道的车子,并不是想省力,而是觉得新奇。江雁容、程心雯、周雅安,和叶小蓁四个人走在一起,都走在康南旁边,一面和康南谈天。叶小蓁在和江雁容诉说她阿姨的可恶,发誓总有一天要把她阿姨丢到川端桥底下去。程心雯在指手划脚的告诉康南她被训导主任申斥的经过。她气呼呼的说:“我告诉训导主任,像我们这种年龄,爱笑爱闹是正常的,死死板板是反常,她应该把我们教育成正常的青年,不应该教育成反常的青年。如果她怪我这个风纪股长做得不好,⼲脆她到我们班上来当风纪股长,让同学全变成大木瓜,小木瓜,加她一个老木瓜!结果她说我没礼貌,我说这也是正常,气得她直翻⽩眼,告诉老教官要记我一个大过!老师,你说是我没理还是她没理?”康南微笑了,他可以想像那胖胖的⻩主任生气时的样子。他说:“你也不好,你应该维持班上的秩序!” “哼!老师,你也帮训导主任!”程心雯噘着嘴说。 “我不是帮她,她说你,你听听就算了,何必去惹她呢!记了过也不好看!”“她敢记我过,不过是说说而已。真记了我就去大吵大闹,把训导处弄翻!老师,你不知道,逗逗训导主任真好玩,看她那张⽩脸变成黑脸,眼睛向上翻,才有意思呢!” 康南暗中头摇,这孩子的调⽪任 ![]() 到达瀑布已快十一点了,瀑布并不大,但那急流飞湍,和瀑布下纵横堆积的嵯峨巨石也有种声势凌人之概。大巨的⽔声把附近的风声鸟鸣全遮蔽了,巨石上全布着一层⽔珠,飞溅的小⽔粒像细粉似的洒下来,⽩的一片,像烟,也像雾。生学们开始跳在巨石上,彼此呼叫。有的生学把手帕放到⽔中,去试探那 ![]() 到了午餐的时间,这些生学们都不约而同的向康南所坐的石头上集中过来。大家坐成一个圆圈。因为康南没有准备野餐,这些生学们这个送来一片面包,那个送来一块蛋糕,这个要他尝尝牛⾁,那个要他吃果酱,结果他面前堆満了食物。像一座小山。吃完了午餐,生学们提议做团体游戏。首先,她们玩了“碰球”没一会儿大家都说没意思,认为太普通了。然后程心雯提议玩一种新奇的玩意,她叫它作“猜职业”玩的办法是把人数分成甲乙两组来比赛,由各组选出一个代表来,然后每组都想一种难于表演的职业名称,甲组就把她们决定的名称告诉乙组的代表,由乙组代表用表演来表示这个职业名称,让乙组的同学猜,表演者不许说话出声音,只凭手势。然后计算猜出的时间。再由甲组代表表演乙组决定的职业给甲组的人猜,也计算时间,猜得快的那一组获胜。代表要一直更换,不得重复。可以猜无数的职业,把时间加起来,看总数谁获胜。于是,大家分了组,叶小蓁、江雁容,和康南都在甲组,程心雯、周雅安在乙组。推派代表的结果,甲组推了康南,乙组推了程心雯。 由于这游戏是程心雯提议的,大家决定由甲组出题目,让程心雯表演,乙组的同学来猜。甲组一连研究了几个题目,都不満意,结果,江雁容在一张纸上写了“翻译官”三个字,大家都叫好。因为,完全凭表演,要把翻译两个字表演出来并不简单。果然,程心雯拿到题目后大皱起眉头,叶小蓁已经大声宣布开始计时,同时十秒、二十秒的报了起来,乙组同学都催着程心雯表演。于是,程心雯严肃的一站,嘴巴做讲话的姿态 ![]() ![]() ![]() ![]() ![]() ![]() ![]() “谁说的?”程心雯手叉着 ![]() 乙组的同学已⾼声宣布开始计时,叶小蓁着急的说:“老师,你赶紧表演嘛,管它是不是职业!” 康南有些尴尬的站着,眼睛一转,却正好看到双手叉 ![]() ![]() ![]() ![]() 乙组的同学哗然大叫,康南已经点头说对,不噤笑着看看程心雯,程心雯先愣了一下,接着就大跳大叫起来:“老师,你一定弄了鬼!你这算什么表演嘛?这一次不算数!”“怎么不算?老师又没有讲话,只要不讲话就不算犯规,谁叫你出个流氓题目又做出流氓样子来?”叶小蓁得意的叫着,声明这次只猜了二十秒钟,乙组已经输了八分钟。 程心雯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江雁容猜了出来,而且也没有难倒康南,再加以猜中的关键是她,康南用她来表示女流氓,江雁容偏偏又猜中是女流氓,这实在气人!她望望康南,又望望江雁容说:“天知道,这样子的表演江雁容居然猜得出来,如果你们没有弄鬼,那真是⾝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此话一说,江雁容蓦的红了脸,她转过头去望着岩石下面的⽔,用手指在岩石上 ![]() “狗爬会不会?”叶小蓁说:“做狗爬也行,不过要带叫声的,叫得不像不算!”“狗爬留着你表演吧!”程心雯瞪了叶小蓁一眼,皱皱眉头,忽然想起来说:“我表演说急口令好了!”于是她说:“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七个先生齐采果,七个花篮手中提, 七个碟儿装七样:花红苹果桃儿荔枝栗子李子梨!” 大家都鼓起掌来,因为最后那一句实在拗口,她居然能清楚俐落的念出来。由于这一表演,大家就转变目标到个人表演上,有人惋惜周雅安没带吉他来,就闹着要周雅安唱个歌,并且规定不许唱音乐课上教过的歌,也不许唱什么国歌 ![]() 常将一筷连三箸,惯使双肩庒两家, 顷刻面前堆⽩骨,须臾碗底现青花, 包待夜阑人散后,斜倚栏杆剔板牙!” 因为有些同学不懂,她又把诗解释了一遍,结果全班哄堂大笑,张家华拿着一个鸭腿哭笑不得。大家看到她満嘴的油和手上啃得 ![]() 你不答应我要求,我将终⽇哭泣。 女:你的话儿甜如藌,恐怕未必是真的, 你说你每⽇要哭泣,眼泪一定是假的! …”这个舞蹈之后,又有一位同学表演了一阵各地方言,她学湾台收买酒瓶报纸的小贩叫:“酒瓶要卖吗?有报纸要卖?” 赢得了一致的掌声和喝采。又有位同学唱了段“苏三起解。”然后,程心雯忽然发现叶小蓁始终没有表演,就把叶小蓁从人堆里拉出来,強迫她表演,急得叶小蓁 ![]() “你表演狗爬好了!”程心雯报复的说。 “狗爬也不会,除非你先教我怎么爬!”叶小蓁说。 尽管叶小蓁急于摆脫,但终因大家起哄,她只得在圆圈中间站着,说:“这样吧,我说个笑话好了!” “大家不笑就不算!”程心雯说。 “笑了呢?”叶小蓁问。 “那就饶了你!”“一言为定!”叶小蓁说,然后咳了一声嗽,伸伸脖子,做了半天准备工作,才板着脸说:“从前有个人…嗯,有个人,”她眨着眼睛,显然这个笑话还没有编出来,她又咳声嗽说:“嗯,有个人…有个人…有个人,嗯,有个人,从前有个人…” 大家看她一股思索的样子,嘴里一个劲儿的“有个人,有个人”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叶小蓁一下子就跳回自己的位子上,程心雯抓住她说:“怎么,笑话没讲完就想跑?” “说好了笑了就算数的!”叶小蓁理直气壮的说:“大家都笑了嘛!”程心雯只得放了叶小蓁,恨恨的说:“这个鬼丫头越学越坏!”说着,她一眼看到微笑着的康南,就像发现新陆大似的叫起来:“大家都表演了,老师也该表演一个!” 全班都叫起来,并且拚命鼓掌,康南笑笑说:“我出几个谜语给你们猜,猜中的有奖,好不好?” “奖什么?”程心雯问。 “奖一个一百分好了,”叶小蓁说:“猜中的人下次国文考多少分都给加到一百分。” “分数不能做奖品!”康南说:“猜中的人,下次我一定准备一样礼物送给她!”于是,他想了一会儿,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几个谜语,大家看上面是:1.偶因一语蒙抬举,反被多情送别离。(打一物) 2.有土可种桑⿇,有⽔可养鱼虾,有人非你非我,有马可走天涯。(打一字)3.一轮明月蔵云脚,两片残花落马蹄。(打一字) 4.两山相对又相连,中有危峰揷碧天。(打一字)5.年少青青到老⻩,十分拷打结成双,送君千里终须别,弃旧怜新撇路旁。(打一物) 6.粉蝶儿分飞去了,怨情郞心已成灰,上半年渺无音讯,这 ![]() 一时,大家都议论纷纷起来,许多人在石头上 ![]() “对了。”在几分钟內,江雁容连着猜出两个谜语,大家都惊异的望着她,叶小蓁说:“幸亏不是奖分数,要不然也是⽩奖,江雁容国文 ![]() 同学们一想不错,就又都大闹起来。康南看看情况不妙,显然不表演无法脫⾝,只好说:“我也说个笑话吧!”“不可以像叶小蓁那样赖⽪!”程心雯说。 康南笑笑说:“从前,有一个秀才,在一条小溪边散步,看到河里有许多小鱼在溜来溜去的游着,于是就自言自语的说:‘溜来溜去!’说完,忽然忘记溜字是怎么写的,就又自言自语的说:‘溜字应该是⽔字边一个去字,因为是在⽔里来来去去的意思。’刚好有个和尚从旁边经过,听到了就说:‘别的字我不认得,⽔边一个去字应该是个法字,我们天天做法事,这个法字我清楚得很,不是溜字。’秀才听了,恼羞成怒的说:‘我是秀才,难道还不知道溜字怎么写吗?明明是⽔字边一个去字!’和尚说:‘绝对不是⽔字边一个去字!’两人就争执了起来,最后,闹到县官面前。这个县官也目不识丁,心想秀才一定对,和尚一定错,就判决溜字是⽔字边一个去字,并判将和尚打三十大板。和尚听了,⾼声叫着说:‘自从十五⼊溜门,一⼊溜门不二心,今朝来至溜堂上,王溜条条不容情!’县官大喝着说:‘王法条条怎么说王溜条条?’和尚说:‘大老爷溜得,难道小的就溜不得了吗?’” 笑话完了,大家都笑了起来,程心雯低声对江雁容说:“康南真酸,讲个笑话都是酸溜溜的!总是离不开诗呀词呀的,这一点,你和康南倒満相像!” 江雁容想起程心雯起先说的⾝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话,和现在相像的话,不噤又红了脸。她偷愉的看了康南一眼,康南正含笑的望着瀑布,乌黑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大家在石头上坐腻了,又都纷纷的站了起来,程心雯提议去看山地姑娘跳舞,于是大家都上了山坡。在一个竹棚里面,有一小块地方,是山地人专门搭起来表演歌舞,以赚游客的钱的。零零落落的放着几张凳子,还有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小戏台。一个看门的小女孩看到她们来了,马上飞奔进去报讯。没多久,七八个山地少女 ![]() ![]() ![]() “你想我会笑你吗?”他说。心中猛的一动,这小女孩使他眩惑了。她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妹妹的伤口好了吗?” “好了!”她抬起头来:“额上有一个小疤,很小,但她天天照镜子叹气。她本来长得很漂亮,你知道。” 竹棚里传来鼓掌声,江雁容吃惊的回转⾝子,看了康南一眼,就一语不发的溜进了竹棚里。康南望着她那瘦小的背影,深深的昅了一口烟,转过⾝子,他望着栏杆下面,这栏杆是建在一个小悬崖上,下面是个陡坡,再下面就是岩石和 ![]() ![]() ![]() ![]() “还有物理习题呢,我一个字都没做。”叶小蓁说。被太 ![]() “我宁愿做山地姑娘,也不必参加这个试考那个试考。”何淇说。“我不愿意,山地姑娘太苦了!”张家华说。 “怕没有好东西吃,不能満⾜你斜倚栏杆剔板牙的雅兴吗?”程心雯说。大家都笑了起来,但笑得很短暂。只一会儿,车上就安静了下来,有几个同学开始倚着窗子打瞌睡。江雁容把手腕放在车窗上,头倚在手腕上,静静的注视着窗外。周雅安坐在她⾝边,用手支着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落⽇的光芒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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