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是绿痕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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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天火 作者:绿痕 | 书号:21632 时间:2017/6/15 字数:98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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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是谁把这两只闯错地盘的东西拎来他家门口的? 蔵冬撇着嘴角,不満地瞪着眼前这匹贴了某人专用咒符的马儿,先是像阵狂风般地飘来家前,接着止蹄将马背上的一人一鬼给甩落在他家门前,然后…潇洒地摇摇尾巴走人…不,走马。 他想,这八成又是燕吹笛那个爱管闲事,又不负责任的臭小子所⼲的好事。 “真是的…”蔵冬头疼地按着两际,对这两颗烫手山芋,是既不想搭理又不能置之不理。 被马儿甩落地的殒星,在落地之前,仍是护住了怀中的震⽟,让她在着地时没再多增损伤,但他却在一放开她后,自口中不断呕出缕缕黑⾎。 蔵冬沉默地看着他的惨状。他在心底估算着,以这情形来看,这只鬼似乎是中了⾼人的法术,再这样下去,若是什么都不做,恐怕再过不久,这只擅闯 ![]() “你怎么样?”醒过来的震⽟,紧张万分地推摇着倒地不起的殒星“要不要紧?伤得重不重?” “我…”殒星甚至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完,就又自口中呕出一阵⾎⽔。 黑⾊的⾎⽔,凝成一缕黑川,弯弯蜓蜒地流向震⽟,她慌忙转首四顾,在见着了眼前⾝穿一⾝黑⾊长袍,面容非凡的男子后,她忙不迭地挣扎想站起,奈何浑⾝乏力的她却无力起⾝,只好一路奋力爬向他。 她伏首长跪“若你能救他,请你救救他。” “啧。”就怕会遭人拜托的蔵冬,不甘之余皱紧了一双剑眉。 “请你救他。”无人可求、无人可救之下,震⽟只好祈盼眼前之人是位能够救救殒星的能人。 蔵冬没有扶起她,只是蹲在她的⾝前淡淡地问。 “你与他,一是人一是鬼, ![]() ![]() ![]() 震⽟怔愣了一会,没想到他会一眼看出需要的实真⾝份,因为拥有人貌鬼⾝的殒星,外表在众人眼里看来,不过是只个普通人罢了,因此在讶异之余,她更是认定眼前之人并非寻常之辈。 她的双眼写満恻然“他会死的。”看殒星伤得那么重,她直担心,她就快失去他这名一直以来,就伴在她⾝伴与她相依的男子了。 蔵冬翻翻⽩眼“他早死过了。”都已经是只鬼了,再死一回有差别吗? “他救过我一命。” “那又如何?”⼲他庇事啊? “求求你…”实在是别无他法了,跪倒在地的震⽟,不住地向他叩首。 他叹了口气,伸手止住她的叩首后,站起⾝将两手放进袖里。 “我救不了他。”就算他想救,可是也得弄对对象啊。 她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是鬼类的死对头。”唉,问题就是出在这一点上,燕吹笛那小子在把这两个东西扔来他家前,难道都没想过这点吗? 表类的死对头? “你…你是什么人?”震⽟的心中泛过一阵颤抖,不安地看向他那一⾝不太属于尘世也不像是道人,倒有点像是…仙人的模样。 “我?”他一手指向自己的鼻尖,笑意可鞠地自我介绍“我叫蔵冬,乃此山之山鬼。” “山鬼?”鬼?那和殒星不就是同类吗? “别过来…”然而在一旁的殒星听见了后,却是抗拒地不断想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并在脸上写満了恐惧之情。 “你怎么了?”震⽟连忙回到他的⾝旁,大惑不解地看着他逐渐由青变⽩的惨淡脸⾊。 “很难受是吧?”蔵冬理解地点点头,再无奈地朝他们摊着两掌“这也难怪,我可是未受天帝正式册封在正神之列的山神。” “神?”她呆住了“你不说你是山鬼吗?”在这座不起眼的山里,有神存在? “山鬼即是山神啊。”他好笑地扯开了笑容“小姑娘,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她的脑海一片模糊“那你究竟是鬼是神?” “神。” 话甫出口,受不住他強大神力影响的殒星,已不能自持地晕了过去,静静伏卧在如茵的草地上,自口中不断呕出黑⾎。 “喂,别晕啊…”还想再多说一些的蔵冬忙着呼唤他醒来,不一会,又急急转过头来“你也别忙着晕,好歹也等我満⾜完了我的虚荣心再晕呀!” 这一人一鬼都太不给面子了。 ¢¢¢¢¢¢ “你想做什么?” 在不醒人事下,被蔵冬给弄进宅子里的震⽟,不知晕了多久后,方扬睫醒来,首先看到的,就是蔵冬手里拿着一打 ![]() ![]() ![]() “做什么…”蔵冬张大了嘴,觉得自己被问得莫名奇妙“我还能做什么?”收留了他们之后,除了救助他们外,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她戒慎恐惧地盯着他“你想害他?”他说过了,他是神,是鬼类的天敌,因此除了他想伤害殒星外,她实在是想不出他还能做什么。 冤枉至极的蔵冬无奈地朝天翻了翻⽩眼。 拜托…他哪会无聊得去收那只鬼啊?她也不去打听打听,他这个专收垃圾…不,专收烂摊子…啊,也不是…唉,反正他这个专门收容遇难众生的山神,最是倡导 ![]() ![]() 自艾自怜完毕后,蔵冬以伸手以指点点她的俏鼻。 “我虽不能救他,但我能治你。”她也不想想她自个儿都受了伤,就只在乎他会对那只鬼不利。 “我不需要帮忙。”震⽟不领情地挥开他的手,依然是坐在殒星的⾝边不肯离开。 “但你总需要照顾他吧?”他扬⾼了手中的绫巾看着他“若是连你都倒下了,谁来看顾他?” 说得…好像没错。 震⽟犹豫不决地看着他手中的那条绫布,低首再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是一⾝的⾎汗 ![]()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蔵冬殷勤地将她拉下 ![]() “你在做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替你疗伤。”他轻轻将掌心置覆在她的额上,马上让她觉得额际有阵暖融的感觉,带着点刺痛,但很快的,额上自受伤以来的痛感缓缓地消失了。 震⽟讶然地望进他那双平静的眼里“你…真的是神?” 他咧齿一笑“如假包换。” “那你为何不能救他?”既是拥有神力的神,他连人都能救了,为何不能救区区一只鬼? “你没听说过,神鬼是天敌,也是宿仇之别?”蔵冬在向她解释时,忙碌地转过她的⾝子,替在背后挨了数 ![]() “你与他是敌?”感觉一⾝痛感较为消失后,她的神智也清醒了点。 “不,我跟他无怨无仇,只是碍于⾝分,我的神力帮不了他,反而只会害了他而已。”要不是碍着他的神格神命,不然他这只真山神、假山鬼,老早就收留一大堆孤魂野鬼了。 “那…”震⽟越想越是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为何要将我们带来这?”这个男人又不能救殒星,那个穿青鞋的男子,命那匹马儿将他们载来这有何用? “那个人?”他歪着眉想了想“燕吹笛?” “我不知他是谁。”那时她连对方的长相都看不清楚,只知道殒星似是与他 ![]() “就是那小子没错…”掐指一算,已经猜到凶手的蔵冬,越想越是不平,越想越是不甘愿“真是,那小子老爱把烂摊子扔来给我收…”以往那小子把妖啊啦那类的东西,全都往他这丢那倒也罢了,这回居然还扔来了一人一鬼?给他找⿇烦啊? 感觉⾝子舒坦多了,背后的伤口也较不疼了,她忍不住回头问。 “可以了吗?”虽说他这是治伤之为,并不是有意要轻薄她,但她还是不习惯与殒星以外的男人接触。 “差不多了,不过你要还多歇息几⽇…”他连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她又下了榻窝回殒星的⾝旁“你在做什么?” “陪他。”她打 ![]() 蔵冬挂下了一张大大的苦瓜脸,以为她还是防他防得紧。 “我不都说我不会刻意害他吗?还是我就长得一副让人难以相信的脸?”为什么燕家小子长得一副小人脸就有人信,而他这一副仙貌飘飘的模样,却是让人信不得? 震⽟轻摇螓首“我只是想待在他的⾝边。” 此刻在她的心房里,里里外外,全是塞満了殒星,他的所作所为,他救她、护她之恩,她不知该何以为报,也明⽩她拿什么也偿还不了这份恩情,因此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待在他的⾝旁,哪怕是不能减轻他的苦痛,只要能待在他的⾝畔看着他也好,她也不想离开他一步,她不想,再度失去一个亲人。 是的,自他将她从丞相府后门拉走后,她就一直把他当成世上惟一会关心她的亲人来看待了,自他不得已地把他的 ![]() ![]() “好吧。”蔵冬的眼中蔵着一份复杂的神⾊,末了,朝她摆摆手“你就看着他,晚点,我再把你们该喝的汤藥端进来。” 她诚恳地向他颔首“谢谢。” 门扇一合,房內又只剩他们俩,外头⻩昏的夕照,将満屋映染得红 ![]() 他好不好?⾝子还受得住吗?穿透窗棂的夕照不能照出她想知道的答案,她蜷缩地挨在他的⾝畔躺下,拉来他的一手,与他掌指紧密 ![]() 她怕,他再不会睁开眼了,如果今⽇她有照他的话,乖乖留在庙內等他,而不是想趁着祭天之⽇前去行刺翟庆,那么他也不会为了护她而受了那么重的伤… 不,或许他的伤并不是全因她所致,但她忘不了,他在人群中紧紧搂着她,奋力拼搏的模样,那时的他,只是想救她逃出追杀而已,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奋不顾⾝地救她。 这份恩,这份情,怎么还? 她多么想贴进他的心坎里,问问他想要的是什么、恨的是什么、以及他的爱又是什么?只要她能办到,她都愿去为他做、为他实现的,可是,他却只是和她一样,都把心事都掩蔵在心底,让它在无声中,成为了一个秘密。 “原谅我…”微弱的低昑,忽地自殒星的 ![]() “你想说什么?”震⽟忙不迭地倾耳探向他,生怕漏听了他的一字一句。 然而,昏 ![]() “原谅我,原谅我…” 震⽟紧锁着黛眉,不舍地再次握紧了他的手。他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原谅的事?为何他要如此自责? 他究竟,想起了什么? ¢¢¢¢¢¢ 梦魅化为厉鬼,凄切狰狞的面孔,对他伸出一双双枯槁尖锐的手,争先恐后地朝他探来,抓住他的⾐角,扯住他的发,狠狠地啃噬着他的⾎⾁、撕扯着他的发肤… 他只是,不语不动,静静任他们宰割。 若是能让他们消仇弥恨,他愿意,他愿意就这么让他们愤恶地处置或是呑噬下腹,只要他能够,哪怕是火里来⽔里去±刀山落剑海,他也愿为他们走一遭,可,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他只能就这么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含恨带仇的双眼有如淬毒的箭一一 ![]() ⾎光处处、幽魂摇摇的⻩泉路上,众人的仇恨铺成了一地针毡,令他一脚一印都是痛,而他,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 又渴又累,他这名一⾝罪孽、飘渺无归处的 ![]() ![]() 直至有三⽇,鬼后暗缈将他招至忘魂殿去,让他自前孽镜中看看他在 ![]() 他所犯的第一罪,就是误信朋友。 翟庆,这名在南 ![]() ![]() ![]() ![]() 记得那一年,翟庆刚被南 ![]() ![]() ![]() ![]() ![]() 就在那年舂⽇,天朝派人前来大漠里谈和,说是 ![]() ![]() ![]() 消息由天朝的使者带来后,国內立即兴起了两派不同的意见,一是主和,一是不愿牺牲呼兰公主,也不愿相信天朝之言。万一天朝只是虚张声势,想趁南 ![]() ![]() 在众朝臣的商议下,最后,迫于连年的征战,国力大衰与百姓生计凋零的窘况下,主张和亲的声浪在朝中大涨,击败坚持再战的声调,最终派遣出使者去回复天朝此意。 他与翟庆,就是那两名被出派的国使。 其实,他也是主战的一派,他并不愿听南 ![]() ![]() ![]() 待在天朝特使营中等待天朝响应的那些⽇子,时间很难挨。 在心中,他舍不下呼兰公主,但为家国大计着想,他又不得不舍下。其实他也明⽩,凭他一介武夫的⾝分, ![]() 于是,他夜夜饮酒借醉浇愁,想用苦酒一杯杯,告别他那还未开始就将结束的恋情,而与他一道来的翟庆,则代他处理许许多多⾝为特使该有事务,也因此,他一直不知道,翟庆在公事之外,还另做了些什么事。 直至有天夜里,翟庆拿来了天朝颇富盛名的美酒,让他喝得微醺之余,悄声在他耳边道出了一件他做梦也没想过的事,一件,他望渴已久的机会。 天朝的圣上,实际上并无意与南 ![]() ![]() ![]() ![]() ![]() 大惊之下,他的酒醒了大半,就在他又惊且怒想拔刀杀了翟庆这名叛国贼之余,翟庆却接下来又续道,只要他愿做天朝的內应,到时南 ![]() ![]() 赏赐? 殒星原本清醒的神智,又因这二字而蒙蒙涌上了一层醺醺然的醉意,他的面颊酡红, ![]() ![]() ![]() ![]() 一品大将军,这是⾝为武人的他要经过多少年的努力,才能⾼⾼站上的地位?而呼兰公主,这是多么甜美 ![]() ![]() 这时他的心,就像是一处贪婪贫瘠的荒土,在这一⽇,有人提着滋润的利 ![]() 但,前提是,他得先当个叛国徒、卖国贼。 难以抉择。 忘魂殿中,幽暗不明的鬼火飘摇着,在鬼后暗缈的指引下,殒星清楚地看见了他的第二罪。 背叛。 因心生 ![]() ![]() ![]() 那夜酒醉微醺之际,一时心不设防,就为 ![]() ![]() ![]() ![]() 可是事情并非如他所想象。 他原以为,按照他们的计划,这将会是场平和的、无流⾎的卖国,在他们的计划中,只要他引走国中的军力,翟庆再领着天朝的大军兵临城下,劝服南 ![]() 当时的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完成国使的使命归国后,照着翟庆的指示,殒星特意带走了国中大部份的军力外出至大漠里 ![]() ![]() ![]() 殒星万万想不到,事态竟会是这样的,消息传来后,大惊失⾊的他一改前态,命全军回城,他想挽回、想弥补这无可饶恕的弥天大错,可却不知,他也遭到出卖。 当他带着一⼲骑兵回城救驾之时,却中计遭伏,手下骑兵在突如其来的強袭下,几乎全军覆没,唯有数支军伍,和挨了数刀的他勉強脫困,好不容易撑着快垮的⾝子来到南 ![]() ![]() ![]() 金戎 ![]() 浑⾝的⾎ ![]() 马腹一挟,殒星猛然策马冲向战事已将结束的场战,杀一敌是一敌,救一人是一人,企图将所犯的错误全都挽回,但势单力孤的他,很快的就被围困捕获,就在他自觉无颜再见⽗老想朝天横刀自尽时,天朝的大将拦下了他自刎的举动,并朝南 ![]() 自始至终,都与南 ![]() ![]() 殒星的黑眸无止尽地瞪大,眼前的这一幕很缓慢,像是有人 ![]() 惨剧如烧红的烙铁般,深刻地烙上了他的心版,那是种扯裂心肺的痛楚,痛得他失去理智,就在他想冲上前想一一接住他们时,他看见了呼兰,风儿将她墨⽟般的长发打散了,她似乎也瞧见了站在城下的他,她低首看了他许久,目光中,似是有着恨意、背叛、遗憾,还有,她 ![]() 随后呼兰调开了目光,极目看向一望无际、令她心恋不舍的⻩沙大漠,半晌,她一无所惧地往下一纵。 在她的目光下,愧羞得无地自容的殒星,自惭得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如失了翅的鸟儿跌坠至地,⾎光映成他眼中看过最烂漫的红花。 漠地远处,一轮鲜⾎染成般的红⽇在漠缘低垂,夕照焕散出凄霞,诡异而又妖 ![]() 撕心裂肺的痛,令他苦恨得发不出声。他比任何人都怪自己,比任何人都恨自己,一切都是 ![]() ![]() 他的愿望很快就成真。 翟庆站在他的⾝后,伸手轻点他的肩膀,脸上痛泪 ![]() 他怔愣着,僵直着⾝躯并没有倒下,再发不出声地凝视着面无表情的翟庆,双眼里,静盛着后悔与怒恨。 “我不能留你。”在他断气前,他听见翟庆以冷淡的声音这么说。 在他咽下最后一口后,翟庆执刀的手势一转,动作快速地割下他的首级,准备将它带至天朝面呈圣上,只要有了南 ![]() ⻩沙啸啸而又孤寂地吹拂而过,前孽镜中人影顿失,晦暗如墨,青冥⾊的鬼灯再次照亮了忘魂殿。 在镜中再次看见自己无奈有悔的前生,他紧紧将双手握捏成拳,在恸泪中,他向鬼后暗缈提出请求,恳求鬼后将他打⼊千年孤牢赎罪,并且再也不要让他想起这一切来。 表后暗暗思索了半晌,随后,应允了他。此后,被打落千年孤牢的他失去了记忆。偶尔,虽会有些如浮云般的踪影飘过他的脑海,他却再无法完整地忆起前世之事,只依稀零落地记得一些对于翟庆的恨。 此时此刻,躺在榻上的殒星,在梦中想起所有的依恋和悔恨,不自觉地挪动一掌,抚按着揪痛的心房,恨透了自己的自欺。 这些罪孽,明明就有他的份,可是他却假造记忆企图让自己脫⾝事外,全盘将罪过都推却至翟庆⾝上,因为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点、才能不恨自己点,而他在孤牢里的⽇子,也才能好过些。因为一腔満満的悲愤太过令他无法承受,叛徒这个枷锁,太沉重了,好歹他也曾是个英雄,他也曾是个镇守一国的大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沦为叛徒之名。 于是在下意识里,他轻轻悄悄地将捏造的记忆带人脑海中,好让他去相信,他为自己所编织的谎言全都是不会让他自责的事实,纵然鬼后已让他忘了往事大半,但今⽇在天坛下恍然全盘忆起后,使得他再不能自欺,难以承负的愧疚,又再度携着他以往残留在人间的遗憾和歉意,来到了他的梦中要他面对现实。 若这一切都只是在梦中存在,若它真只是个梦那就好了,他也不必再醒来面对清醒的⾎淋淋人世。 ⾝体忽地觉得极度寒冷,他抖瑟地颤了颤,却感觉掌心遭人一握,手心渡来了阵阵温暖得令他眉心不自觉舒散的暖意,他费力地睁开眼,瞧见累垮的震⽟静睡在他的⾝侧,一手拥着他的 ![]() 某种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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