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是楼雨晴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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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口是心非 作者:楼雨晴 | 书号:21020 时间:2017/6/15 字数:74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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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你说他过不过分!”气呼呼地控诉完,用力喝了口妈妈泡的花菊茶,嗯…甘醇慡口,还是回家最好了,才不像某人,一定会在这时说:“因为快发霉了,泡给你喝。” “这个人口德怎么这么差。”向来注重教育及品行的关家老⽗皱眉,一面心疼他家的心肝宝贝成天让人损著玩。 “就是啊!”关梓容赖到⽗亲⾝边,撒娇地抱住他手臂。“爸,我好可怜对不对,他嘴巴好坏,每次都欺负我。” 趁著农历年回家团圆,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她就告状了,林林总总罗列了一长串室友的罪状,控诉这半年的⾎泪同居史。 “阿诚介绍的人怎么会这样呢?”关⺟仍在纳闷。当初就是这个从小看到大的邻居小孩全力保证这个室友是好人,才会放心让她到台中去读书的。 必梓言托著下颚凝思。“可是据阿诚所说,这室友 ![]() ![]() ![]() “一定是他特别不慡我啦!”她再呆都有被耍著玩的自觉好不好? 回想半年前,刚搬进去时,发现是个男室友,她也吓了好大一跳呢!都怪阿诚没说清楚。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个人虽然一副对人爱理不搭的死样子,但做人还不错,怕家人知道一定会不放心地叫她搬出来,她瞒了两个礼拜才东窗事发。 后来⽗兄连番到台中来查看,觉得他眼神清笃,品行不差,再加上她的強力争取和阿诚的保证,才勉強同意让她住下来。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阿诚那么放心了。 同住这半年以来,她完全没见过他和任何一名异 ![]() “既然如此,想搬出来另外找地方住吗?”向来对妹妹有求必应的关梓群问道。 “我不要。”未加思索,便出言否决。 必梓齐闻言,挑起一边眉⽑斜睨她,那表情摆明了就是:啧,女人! 气得要死又嫌得要命,真正叫她走人,她又舍不得。啧,矛盾又⻳⽑的生物,你的名字叫女人! “厚,四哥,你⼲么这样啊,人家难得不用被浑蛋室友说那种奇奇怪怪的话影响食 ![]() ![]() 说抱怨,其实撒娇成分居多,他们手⾜之间也一向是这么笑笑闹闹的。 自始至终沉默的关梓修,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地起⾝。 “二哥,你去哪里?” 正要越过门槛的脚一顿,回眸冷冷丢下一句:“不要把别人对你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当然。” 哪来那么多吃不完的食物?就算人家不说,她没脑袋,自己不会想吗?为什么一定要说漂亮话的关怀才叫关怀?其余就活该被当成一文不值吗? 随著关梓修的离去,客厅陷⼊一片沉默。 “我好像…说错话了…”关梓容嗫嚅道,一脸愧疚。 只是短短一句话,却听得出来,这当中蕴含他多深的痛。 都一年多了,三哥至今,还走不出小夏姊离去的 ![]() 当所有人,只觉得梁问忻口德差得不可思议,似乎以损她、捉弄她为人生乐趣时,只有三哥,看的是另外一个角度。 也许关心的方式很隐晦,但梁问忻是真的对她不错。 虽然口头上爱欺负她,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有数,那是不含恶意的。 好吧,可能这样的形容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不含恶意的欺负,还有不彰显于外的照顾。 她想,他一定是个很别扭的男人,但本质上却不坏。 在外求学就是这样,一回到家里,一对是被当女皇般伺候,各式补品葯膳全端上来,就怕她在外头没好好照顾自己。 本来这该是件极幸福的事,但被三哥那句话一说,就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老是想起那个⾝体也很虚的男人,连美食都享用得良心不安。 今年开学得早,农历年过完没几天也差不多要准备回台中了,她⼲脆搭二哥的便车提早回去。 收拾行李那天,还特地将那锅妈妈专程为她炖来补⾝的 ![]() 将近一个月不见,不晓得那个男人少了损人的对象,嘴巴会不会寂寞?还有东西又吃不完时,要往谁的肚子里塞? 找钥匙开门时,她忍不住这样想。 真悲哀,这居然是她唯一的存在价值。 回到住处时已是晚上七点多,正好是晚餐时间,屋子里头阗黑一片,半点声响都没有。 基本上梁问忻只要在家,屋子里一定有一盏小灯会亮著,也叮咛过她,如果他还没回来,只要她在家,天暗了家里务必留一盏灯,至于是不是怕黑,她没问过,也不认为一个大男人会怕黑,不过认识至今,还真的没遇过他在家而屋子里头一片黑暗的情形。 难道出去觅食了吗? 必梓容摸索著开了灯,看见玄关处有他的钥匙,她皱眉,将行李随意摆放,纳闷地前去敲他房门。“梁问忻,你在吗?” 静默一片。 她不死心,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真的不在吗?还是睡了?她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进浴室洗了个香噴噴的热⽔澡。 回到房中,鞋柜上摆放的钥匙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她愈想愈不对劲,愈想愈不安心,⼲脆放下正在抹的啂 ![]() “梁问忻,你在的话应一声好不好?” 还是没人理她。 她想了一下,吃扭转门把,一面告诉自己,只要房门锁著,她就放弃回房去… 不费吹灰之力,门开了。 她探头望去,里头暗沈一片,紧紧拉上的窗帘连月光都透不进来,就著房门口透进的光亮,她看见 ![]() 心房隐隐揪起,一瞬间涌起连她都无法解读的心酸。这画面,竟让她觉得好孤独忧伤。 她来到 ![]() 同住半年,起码也有基础的认知,这男人对环境有⾼度敏感,不随意让人碰触⾝体,平时也很浅眠,稍有动静就会醒来,不会任人叫半天仍无知觉。 伸手轻探他额温,那样的热度令她瞬间菗回手。 以往,只看到他不时轻咳,似乎肠胃也不佳,所以总是少量多餐,以清淡食物为主,怎么也吃不胖,天候一变,鼻子也会跟著过敏…她一直都知道他⾝体不是很好,可也没料到会差成这样啊! 一旁放著葯包,⽇期是三天前,她赶紧倒来温⽔,叫不醒他,只好将葯锭辗碎、胶囊剥开,混在一起強灌他服下。 昏睡中,他皱了皱眉,议抗地低昑。 这人,超级怕苦÷辣÷酸…反正所有刺 ![]() ![]() “大男人的,这么怕吃苦,丢不丢人啊!”她笑斥,见他连昏睡中都抗拒,一股近似怜惜的柔软情绪揪住 ![]() 不一会儿,热度渐退,他开始冒汗。 她到浴室拧了热⽑巾替他擦拭汗⽔,以免二度受寒,沿著额头、脸庞、颈子,顺手挑开几颗⾐扣,擦拭间不经意瞥见 ![]() 她不自觉伸手轻触。看起来像是刀伤,疤痕已经有些浅淡,但却极细长,由 ![]() ![]() “嗯…”他低低**,推开她的手,像在抗拒什么,表情好痛苦。“走…开…” “梁问忻?”她担忧地轻唤,吃地轻碰他脸颊,没料到竟换来他強烈的挣扎。她吓到了,本能地抓紧他,怕他误伤自己。 “别…碰我…走开…”他浅促 ![]() 必梓容手忙脚 ![]() 也不晓得他昏睡多久了,空空的胃除了胃酸 ![]() ![]() 必梓容简直被他吓坏了,紧抱著他,任他在她⾝上⼲呕,轻轻拍抚他的背。“梁问忻,你不要这样…”再吐下去,怕他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有这么难以忍受吗?了不起她连他一 ![]() 不知道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他真的太累了,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将他安顿好,她才进浴室换下脏⾐服,又洗了一次澡。 洗完澡出来,发现他体温又开始升⾼,只好再灌一次退烧葯。 一个晚上,就在发烧、退烧之间反覆腾折中过去… *************** 她快累趴了! 病人不是没见过,像他这么难搞的病人,倒还是头一遭。 天刚亮时,她终于体力不支,趴在桌上睡著了。 清晨 ![]() ![]() ![]() 微眯起眼,瞳孔在微光中逐渐适应亮度,首先映⼊眼帘的便是旁边 ![]() 几道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依稀记得 ![]() 思及此,他垂眸,凝视她沉睡的脸容。 小丫头必然是出自于家教极为良好的家庭,有礼貌、好脾气、谈吐得宜,绝不说耝话,连作息都正常得不像现下E世代的死小孩,简直可以领乖宝宝模范奖。 他曾经研究过,发现她真的只要超过十一点还没上 ![]() ![]() ![]() 能撑一晚不睡来照顾他,实在不能说不意外。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前,他已伸出手,指腹轻触她柔嫰的脸颊。没想到睡眠不⾜时七级地震都震不醒的关梓容微微一震,马上醒过来,可见她极度挂心,睡都睡不沈。 “啊,你醒了!”下意识要探他额温,想起昨晚的惨痛待遇,伸到半空中的手又停住。还是不要随便动手动脚好了。 梁问听没避开,双眼勾直勾地盯著她瞧。 “呃…那个,你饿不饿?我去煮点粥让你垫垫胃。很快喔,十分钟就好!”不待他应声,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他开始计时,果然在九分半时,房门再度被推开。 煮粥有这么快? 十分钟 ![]() 梁问忻质疑地瞄了眼她手中还冒著烟的热粥。“吃了会死人吗?” 他肠胃已经够差了,没有那么伟大的情 ![]() 必梓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是了!这就是标准的梁式风格,不该指望他生了病嘴巴就会善良到哪里去的。 “不、会!”她咬牙回答。 “快长虫的米?”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他有心理准备要接受她的反击了。 “至少还没长!”亏她还担心他醒来会饿,提前洗米将饭煮好,就等他醒来好熬粥暖暖他空空的胃,得到的居然是这种待遇! 那就没其他可能了… “昨天晚餐不小心煮坏了,自己不敢吃?” 一一列举自己说过的刻薄话。 这回她结结实实赏了他一记大⽩眼。“我又不是你!” 不慡被他那颗小人心度她的君子腹,她⼲脆先舀一匙⼊口,试吃给他看。 “行了吧?平⽇造太多孽厚,老在防别人报复。”可见他人格多烂! 一边碎碎念,舀了匙凑到他嘴边。“快啦,你等一下还要吃葯。” 梁问忻瞧了她一眼,没异议地张嘴,⼊口的味道是出乎意料地美味,他挑了挑眉。“这其实是前一天去喝喜酒包回来的菜尾吧?” 否则就凭她,怎么可能十分钟做得出来? 厚,这张嘴! 她跺了跺脚。“对啦对啦,反正你就是看衰我就是了!” 是啦,这不完全是出自她的手,汤头是用家里带上来的 ![]() 吃完粥,张罗他呑了葯,一面 ![]() ![]() 梁问忻不答,只是用带了抹深沉的眼神瞧她。 “你⼲么?”有哪里不对吗?不然他怎么打一醒来,就一直用那种很复杂的表情看她?虽然嘴上仍是不变地以损她为乐,但她就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态度?眼神?还是氛围?她也说不上来… “我以为,你不会那么早回来。”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不是吗? 她庆幸她早回来了!否则任他一个人持续⾼烧不退地昏睡下去,后果她完全不敢想像。 不知是否被三哥那句话扰 ![]() 这一个月来,她在家总会不时想起他一个人待在台中,连过年都是一个人面对四面墙,吃冷冷清清的年夜饭,虽然他不一定怕孤单,说不定还很⾼兴没人聒聒噪噪在他耳边说一堆言不及义的蠢话,耳 ![]() 这要说出来,他应该又要损她:“金子涨价了,别老往自己脸上贴。” 她避重就轻,笑答:“想念台中的美食啊!我的卤味、我的 ![]() “猪八戒!”他笑斥。那张清甜的笑脸在他眼里晕开,暖暖地驱走寒意,拂热了房內温度。 她回来了… 这样的认知,让心莫名地落实,慵懒笑意再度回到脸上。 手边的画稿做了最后的修饰工作,完成后存档,梁问忻按了按眼部周围⽳道,将⼲涩的眼移开电脑萤幕,打开保温杯,发现里头一滴⽔也不剩,只留下颗颗 ![]() 本苹纲目记载:花菊 ![]() 想到她在他面前背书似地念出这串话,命令他要喝光,嘴角不自觉逸出浅笑。 花菊是她专程由家里带上来,枸杞是去中葯行买的,她说,他一天到晚盯著电脑,很伤眼睛。 拎起空了的保温瓶走出房间,客厅电视正停在Discovery频道,观赏的人早蜷卧在沙发上梦周公去了。 他瞄了眼电话旁抄的那串听过和没听过的中葯名,底下详尽地抄录了完整的炖煮过程。刚刚她打电话回家,讲了半天就是在说这个吗? 他放轻脚步,蹲在懒骨头摇椅边凝视她。 这学期她不晓得哪 ![]() 她看起来,好像真的累到了。 不自觉中,凝视她恬静的睡颜出了神。回过神来,他突然起⾝回房,取了素描本回来,随意往地板上一坐,挥笔描绘她 ![]() 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这样临摹人物画了。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没那样的冲动,也缺乏 ![]() “唔…”关梓容伸了下懒 ![]() ![]() ![]() 他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到同伴有没有记得跟它们打招呼?” 话说今天的Discovery频道,播的是猩猩… “讨厌鬼,你走开!”撇开头,留意到他手里的素描本,一转眼便忘记被调侃的不悦,凑上前去。“你在画什么?我可以看吗?” 梁问忻耸耸肩,不置可否。 第一眼接触到的,便是嘴巴微张,一脸呆样的睡相,于是她马上暴走了。 “梁问忻!你好过分…”她哇哇叫,扑上去掐他脖子。 可恶!他就不能画美一点吗?那呆样怎么看就怎么蠢,嘴角还挂著要滴不滴的口⽔,看到的人会怎么想啊,形象都被他破坏光光了啦! 直觉当他又坏心眼地捉弄她,气呼呼议抗的同时,并没深⼊观察,那当中幽微细致的情感,以著多温柔的笔触,去勾勒出每一分逗趣神韵… 他只是笑,低低地笑,也不闪不躲不抵抗,任她去掐。 她突然停下动作,愣愣地瞧着他的笑颜。 原来他会笑耶,和平时那种慵懒、带点嘲讽的欠扁笑意不同,是真正愉快的那种笑,而且笑起来好好看! “呆!”趁她发愣时,弓起的食指朝她额头敲了一记,拨开她的手优雅起⾝,倒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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