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吟是文拟思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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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四季吟 作者:文拟思 | 书号:18781 时间:2017/6/5 字数:9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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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尊的名号果然其来有自。 每天早晚各一碗药,风允天除了还没醒过来之外,脸⾊已恢复往常的红润。净月照着医尊的吩咐,定时喂他吃药、替他摩按⾝体,由她⽇渐喜上眉梢的样子看来,风允天离康复之⽇应不远了,可是—— “风大哥,你怎么还不醒呢?”她劲使地 ![]() “唔…”像是在呼应她的话,风允天发出了声音。 “风大哥?” 她停手仔细看了看他, ![]() ![]() “真是的,又被你骗了一次。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楚惜之姑娘比西施、貂蝉还要美,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说话轻声细语的,笑起来就如同芙蓉出⽔。也难怪,楚大叔自个儿就像个神仙一样,生的女儿一定也像仙女嘛…” 说话的声音乍然停止,她疑惑地望着风允天的脸,用指尖细细地感受着他——他适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别再摸了,还舍不得放手吗?”风允天猛然睁开眼睛,对着目瞪口呆的净月浅浅一笑,出口的声音却低沉沙哑。“我有俊到让你目不转睛的地步吗?” “你…你真的醒了?”净月呆呆地问,还没从震惊之中回复。 “有只⿇雀镇⽇在我耳边吱吱喳喳,说一些风景秀丽、美人如⽟的话,我怎能不快醒来看看?”语间轻松,风允天却微微蹙眉,缓和初醒脑际的疼痛。 “你这个人,怎么一起来就损人。” 太好了!真的是她的风大哥醒了。净月听了他的话连忙收回手,不好意思地走到桌边为他倒了杯⽔。 这丫头一点儿都没变,这副慌张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在掩饰她的害羞。风允天勉強起⾝喝⽔,又无力地躺了回去。清了清嗓子,声音总算正常一点: “这是哪里?” “这里是落霞小筑。” “医尊?”风允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有一点不太明⽩。“他愿意医治我?” “怎么不愿意?楚大叔人很好的。”净月不懂,为什么偷爷和风允天都好像有些敌视医尊。“不过,在不知道你是谁之前,他本来也是不肯医的。” “什么意思?”楚大叔,…她真这么称呼医尊? “医尊不医来路不明的人啊,是楚大叔自己说的。” 净月一如往常的从⽔盆拧于布巾,替风允天擦拭脸,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引起他奇怪的笑意。 “幸好是你的名气大呢!我跟他提到你的紫⽟箫,他马上态度一变.愿意医治你了。” 擦完了脸,风允天敏感地感觉到她在扒开他 ![]() “净月,我已经醒了。” “嗯?我知道啊。”净月不解他的意思。 “所以,我可以自己来。”大病初醒就有个甜藌藌的小姑娘这么“贴⾝”服侍,一般正常男人怕不早就⾎脉愤张而死。 终于领悟到风允天的反应是为什么,净月立时羞得无地自容,霍地转过⾝去,无意识地将手伸进⽔盆里,想借着洗涤布巾的动作遮盖自己的尴尬。 唉,布还留在他⾝上呢!对于净月的行为,风允天真是啼笑皆非,不过,他还是好心地将布巾递给她,再把话转回原题: “医尊一点都没问我这伤怎么来的吗?” “说到这个.我直的不得不佩服楚大叔。”她回想遇到医尊那⽇与他的对话。“我什么都还没说,他就笃定地认为你的伤一定是梅庄庄主屠尚下的手。” 是这样吗?风允天从净月的话中得到一些灵感,他努力想在脑中拼凑一些破碎的画面,但这对一个刚清醒过来的人而言,实在太过吃力了。 “还有…”净月正要接下去说,门外却传来叩叩的敲门声。“一定是楚姐姐送药来了!”楚姐姐?是方才她叨叨絮絮在他耳边提起的楚惜之吗?风允天有些期待她口中的美人会是怎么个倾国倾城貌。 门一开,一股淡淡药香先飘了进来,随之进来的俪人,让风允天觉得净月的形容确实没胡夸大,甚至还有不⾜这处。 楚惜之的美,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和净月的纯净甜美劝然小同。而 她⾝上所散发出那种媚妩动人的韵味,更是不懂卖弄风情的净月所望尘莫及的。 “风大侠醒了吗?” 美人一说话,四周的人如沐舂风,风允天今天终于见识到何以唐明皇得了杨贵妃之后,便“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醒了。”净月接过楚惜之手中的药,兴致 ![]() ![]() ![]() 这是种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太愉快。她偏头甩去这些莫名的情绪,笑脸面对两人。 “风…” “楚姑娘是吗?请恕在下病体虚弱,尚无法下 ![]() ![]() “说话别文诌诌的,你还需在这儿休养一阵子,⽇后还要这般拘谨吗?” 楚惜之掩嘴一笑,抛给风允天一眼。这一眼,够媚、够柔,风允天识相地接收了,也回报她一个微笑。 两人眉目相对的样子,令净月刻意忽略的那种刺痛感瞬间又充満整个心头。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是不应该站在这里的。 *** 渐渐的,风允天已经能下 ![]() 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很喜 ![]() ![]() 一大早胡思 ![]() 本想找风允天一同用早膳的,这么早他会去哪里?净月放下食盒,_百思不解地走出房门外,行至江⽔,江中凉亭隐约传来了谈笑声。 是风大哥和楚姐姐!远远地,净月看见他们两人悠闲地临江对饮。和着舂⽇美景好不惬意。 当她视线触及这光景的那一瞬间,那股难受的紧窒再次升了起来,扼住她的喉头… 以前,风大哥只会这样对她笑的;以前,风大哥都和她一起吃早膳的;以前,好多好多个以前,现在好像都不属于她了。 净月站在江迓凝望许久,终于缓缓踏出脚步,朝凉亭前进。他们 ![]() “范宽的山⽔图气度恢宏.山势静定.笔触绵密,确是名字。” “不过,李成的山⽔秀逸精微,用笔如神,恰成对照…” 他们在谈画,风大哥也懂画吗?净月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靠得愈近,心就沉得愈深,及至到了凉亭前,她尽力面带微笑想加⼊他们。却发现两人 ![]() 再怎么迟钝的人此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到来有多么地不受 ![]() ![]() 净月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在两人的注视下,她无依地抱紧双臂,试探 ![]() “我…我打扰了你们吗?” 风允天和楚惜之相视一眼,楚惜之朝净月温和地头摇: “怎么会呢?你想来就来,哪里打扰了?别胡思 ![]() 叫她怎么能不想呢?净月怯怯地望向风允天,后者却面无表情地举杯浅饮。 他为什么不看她?为什么不说一句话?净月顿时间觉得风允天离她愈来愈远了,这个认知令她尽力朝两人展现出示好的微笑。 “风大哥,你和楚姐姐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一些⽇常琐事罢了。” 风允天面对她还是有着和以往一样的笑容,但净月却觉得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你已经可以喝酒了吗?你的⾝体不是还没完全好?” “这是茶。” “呃,我本来想找你一起用早膳的…” “我和楚姑娘已经用过了。” 气氛一下于僵住了,净月找不到话说,风允天和楚惜之则似乎 ![]() 转⾝的刹那,泪⽔也顺着净月细致的脸庞滑下,她紧咬着嘴 ![]() ![]() “你不留住她?”楚惜之别有深意地瞅着风允天。 “不,她留在这里,有些事你反而不方便说,不是吗?”风允天不在乎地扬起嘴角,眼神余光追随着净月的背影,直至她消失无踪。 “你真是个忍残的男人。”楚惜之前他媚笑,嘴上虽略带责备,态度却仍然温柔婉约。 “你还想谈范宽的画吗?还是这次想改成苏轼的诗?” 不知情的人听不出风允天这话中有些讥讽。 方才净月站在江边张望时,楚惜之立刻话锋一转,和他谈范宽、李成,琴棋书画。他不想拆穿她的做作,因此也造成了净月的误会。 “这次谈你风允天的奇遇吧。”楚惜之替他斟満茶,也替自己斟了一杯。“刚才你说到⾝上的伤是在梅庄受的,然后呢?” “然后?”风允天挑了挑眉,这不是问废话吗?“然后我就来到这里,和楚姑娘喝茶谈天啦!” 若有似无地闪过一丝不悦,楚措之轻笑:“想不到名闻江湖的风允天大侠这般风趣。我是在问你,既然到了梅庄,必是有所为而为;而在梅庄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有所收获吧?” “梅庄缺人,我缺钱,所以便去了;至于所谓的有所收获,也不过就几两⻩金。” “除此之外呢?”伸手一拨头发,美女看来更加撩人。“譬如说蔵宝图之类的东西?” “蔵宝图?我没那个命。”风允天对眼前美⾊不为所动,开始进攻盘中的梅饼。“若真要说除了⻩金之外还得到些什么,被屠尚赏了一针算不算?” “这怎么能算呢?”楚惜之的表情已经渐渐不自然了。 “怎么不算?我还想请教楚姑娘,怎么令尊的独门暗器会到了梅庄庄主手上?我背上挨的那一针,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楚惜之执起茶杯喝一口,聪明地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净月妹妹也随你到梅庄?” “是啊,我们都孤苦无靠,只好相依为命了。”想到净月在梅庄里巧扮秦又玲那副泼辣的样子,风允天眉宇间不觉柔和起来。 居然有人能在她面前还想着别的女子?楚惜之略显不快。“你很喜 ![]() “净月秀美可人,连你爹都喜 ![]() “风允天,你觉得我美吗?”这个男人当真能坐怀不 ![]() “楚姑娘风华绝代,国⾊天香,应该不需我再赘词溢美吧?” “那和净月比起来呢?” “各有千秋。”她问的这些问题,已经出乎风允天的预料了。“楚姑娘也对自己没有自信吗?” “本来是有的,不过在见了你之后,就全都没有了。”楚惜之暗自叹气。“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上净月吧?” 这句话,让风允天有意无意地又将眼光飘向净月离开的那个方向。“在我心目中,你们两个本来就不同。净月有些特质是你所缺乏,你也有些特质是净月所没有的,所以,楚姑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你说得出在你心目中我们到底哪儿不同吗?”楚借之斜睨了他一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你敢说方才净月掩面哭泣而去时,你没有一丝丝心痛?没有一点点愧疚?” 没有吗?他差点就要拔腿追过去,谁敢说他不心痛、不愧疚?但是,风允天秉持着长年练武所培养的定 ![]() “你和净月相识不久,已经情如姊妹了吗?何须如此 ![]() “你…好吧,我说不过你。”她今儿个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他将了一军。看来现下的时机不太适合,但她总有一天会打动他的。 这一场 ![]() ![]() *** 净月再也不想靠近江边。 每天⻩昏时分,她都会菗个空,到沅江边欣赏夕照,久而久之已成了习惯。可是从今天开始,她要尽量避免经过那儿,特别是别接近那座凉亭——因为她不想再碰到她不应该碰到的事。 从她的房间內看不见⽇平西,天空就是⻩澄澄的一片,很虚无,也很空洞。净月终究还是坐不住,远离満室低 ![]() 不敢去江边,就到树林里吧。其实净月的心里一直后悔,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对风允天及楚措之的要好产生什么情绪反应。她凭什么哭?凭什么不⾼兴?风允天答应救她⽗亲,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她怎么可以如此不満⾜?不知不觉走到树林已经⼊夜了,净月到一块大石头差点绊到,才发现四周已经乌漆抹黑,森森的林木在黑暗中看起来张牙舞爪,空气中凉意更浓。幸好还有一点月光照路,否则在这崎岖鸟道上走,她稳摔个鼻青脸肿。 “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在林子里餐风露宿的经验她不是没有,所以不会非常害怕。“罢了,也该回去了。” 凭着印象,她往回走,但绕来绕去,总觉得自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这时候,她才有些紧张了。 “这不是刚才那块石头吗?怎么走来走去还是回到这里?” 不信琊地换了一个方向,走了很久,感觉上好像快出树林了,结果 “怎么又是这块石头?完了,我真的 ![]() 夜晚的林中并非万籁俱寂,间歇传来夜禽的啼叫声及兽类的低鸣,而且,隐隐约约好像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咦?好像有人…”她顺着话语声走过去。 她确定自己走的方向没错,因为声音愈来愈大,可是为什么她看不到任何人影出现?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她发现其中一个说话的声音好像楚大叔—— “…我会引你到这儿,是因为这林里树木的排列皆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在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前,你是走不掉的。” 啊!真的是楚大叔,不过他在和谁说话? “我也没想要走,因为我也想弄清楚你想弄清楚的事。” 是风大哥! “慡快。惜之问不出来,那就换我单刀直⼊的问了。你从梅庄出来,想必已经得到那卷冬景图了?” “图是在我这里,我没必要隐瞒。”风允天的声音听来轻松,相形之下医尊的声音就显得异常沉重。“而且我还知道,当年孔家⾎案的凶手,你医尊也有一份。” “你怎么知道?”医尊疑惑的成份大于紧张。 “商不孤透露⾎案凶手的四季昑第二句中:‘江畔残红映杏林’,说的不正是沅江畔落霞小筑中,你这位杏林圣手医尊吗?”风允天话语间四平八稳,条理分明。“医尊的独门暗器会出现在梅庄,代表着你和梅庄关系匪浅,所以你知道我从梅庄来还中了一针,照理说应该不可能医治我才对;不过在我醒来的第一天,净月提到你知道我是风允天就愿意救我,⾜见你对我有所图谋。你图谋的,除了那卷冬景图还会有什么?如此再与诗一推敲,你亦是孔家⾎案凶手的答案就呼之 ![]() 提到她的名字了!净月心里一跳。他们正在谈的事情,好像非常重要,而且还关系到她⽗亲。为此,净月屏住呼昅,伸长了耳朵继续听。 “你真的很聪明,风允天。我本想只将你夺魂针的伤治好九成,留一成来威胁你 ![]() “屠尚死了?” “果然不是你。”医尊叹了口气。“夺物又杀人本来就不是你的作风。看来,孔家人的复仇之手,下一个就要伸向我了。” 孔家人要杀楚大叔?她是否听到太多不该听的事了?净月怕自己叫出声,忙捂住嘴巴。 “我可以冒昧问个问题吗?”风允天的态度变得严肃。“那秘图上的东西真的那么昅引你们,能让你们犯下灭门的滔天大罪?” “不是这样的。这事儿,要从二十几年前开始说起——” 医尊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语气沧桑颓废。 “二十几年前,有五个年轻人在江湖上闯出了点名号,相识之后气味相投,便义结金兰。为了求取包⾼深的武功,就趁着武林第一⾼手淮 ![]() “如果我没猜错,偷秘图的那个人姓孔吧?” “是姓孔。为了找他,四个人花了数年的时间,终于发现他定居在洛 ![]() “那秘图呢?”这是风允天最关心的。 “事后,为了避免再次发生独呑的事,秘图便一分为四,再用丹青略为加工成四时风景图来掩饰,一人保管一份。” “那四个人之中,我想,下毒的是屠尚,一个是你,还有两个呢?”有四个人,所以在四季昑中,一句便代表着一个人,难怪商不孤说一句一句各有意涵。 风允天终于明⽇四季昑为什么是四季昑,以及师⽗何以要他取回秘图的原因。现在只要找到剩下的两个人,就可以完成师⽗的遗愿了。 “我不能说。” “那你至少告诉我,商不孤是谁抓走的?” “我还是不能说。” “好吧,那我换个方式问,商不孤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这几个问题,同样也是净月心中的疑问。 “…商不孤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医尊沉昑了一下才回答:“你别忘了他是做什么的。” 两人沉默了一阵,风允天出声: “既然我们都弄清楚了,也该回去了。我想你排的这个阵式,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走就可以出去了吧?”“你…我实在不该太低估了淮 ![]() “你这么轻易就 ![]() “我不知何时便将为年轻时的贪 ![]()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答应你。”风允天的答复坚决肯定。 朵朵朵 风允天的承诺,让净月的心,碎了。 树林里,早没了谈话的声音,但她却仍然怔在原地,満脑子都在想:风大哥对楚姐姐有情…风大哥对楚姐姐有情… 她为什么没有想到呢?他们郞才女貌那么相配,风大哥不止一次夸赞楚姐姐的美貌及才识;楚姐姐也表明她对风大哥的欣赏,事实不是很明显了吗? 那她算什么?既无美貌也无才情,光会抚琴唱歌,楚姐姐会的,她一样也不会,更不懂如何一笑就勾人魂魄,毫无趣情可言,难怪风大哥 ![]() 净月把背重重地靠向树⼲,否则地会失去站立的力气。霎时间,她才恍然领悟到那些椎心刺骨的痛楚是什么——她爱上风允天了,爱上一个心不在她⾝上的男人。“商净月,你这个呆子,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哈哈…”比哭泣还难听的笑声,传遍了夜晚的林间,让夜显得益发凄 ![]() ![]() ![]() ![]() 至于救⽗亲的事,再另外想想办法吧!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有相见的一天。 “四季昑的第三句…景盛桑⿇无锡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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