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纪事是谢珊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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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大姐大纪事 作者:谢珊 | 书号:11697 时间:2016/8/30 字数:85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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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前,小陈接到兵单了。 反正自过年后兆 ![]() 他们那一伙人,算是散了。小陈当兵;阿忠考上了行银,回乡工作;小朱、小宋恋爱忙得不可开 ![]() 至于小琪和羽茵,早就和兆 ![]() ![]() 兆 ![]() 这一⽇,慕郁风从外头回来,不晓得受了什么气,怒气冲冲的,仿佛吃了炸药,一进来就急拍郁晨的房门。 两人正相拥而眠,听到敲门声,郁晨首先惊醒过来,她小心的拿开兆 ![]() ![]() 客厅里,慕郁风面⾊ ![]() 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郁晨居然如此无视道德、舆论,公然和人同居,这事要是让⽗⺟知道了,怕不赶来打断她的腿骨,押回去关起来才怪。 郁晨闻言,只是微眯了眯眼,慢斯条理的也点起烟,语带嘲弄的反问:“合租到今天,你带过多少女孩子回来觉睡了?我还没说话,你倒检讨起我了?我就是不要结婚,就是只要 ![]() “至于你爸妈那边,你放心,叔叔婶婶早就巴不得我快滚,别再赖着你们家、拖累他们,我想他们对我的近况,不会有趣兴知道的。 “如果是我爸妈,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住你家时他们来看过我几次?一只手来数都用不完,更别说我出社会以后了,我们 ![]() 她一下子把话说尽,慕郁风反倒哑口无言了。 “可——可是,女孩子家总得留点形象给人家‘探听’吧。”他呐呐的说着自己都觉得奇怪的理由。 慕郁晨嗤然一笑,问道:“给谁探听?你没听清楚,我说了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还需要委屈自己去装淑女吗?”慕郁风说不过她,可却仍是心难平,忿愤的丢下一句:“总之,你不要太过分就是了。”说完甩门又走了出去。 太过分?她头摇轻笑,唉!看来,我们分道扬镳的⽇子也近了。慕郁晨心中暗忖。 走进房里,段兆 ![]() ![]() 慕郁晨无言的偎了过去,手指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肮上无意识的比划着。 “你已经决定好,愿意跟着我了吗?”段兆 ![]() 轻挑慢点的指尖倏地狠狠一按,令他痛缩了起来。 “什么意思?你后悔了?”慕郁晨横眉竖眼。 “喔!下手这么重,你要谋杀亲夫啊?”段兆 ![]() ![]()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再说,我还养得起自己,不用你 ![]() ![]() “你先不要气,听我说。这几天我已经寄了不少履历表和作品,也跟以前的一些同学联络上了,他们有些早已进⼊广告界,相信我不会完全没机会的。等我换好了工作,我们就搬出去自己住,我不要你再受气了。”他心疼她一直默默承受诸多庒力,虽然嘴上不讲,但他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要自立自強的念头更急切了。 “好啊,若工作稳定,我也不要做了,⼲脆让你养,怎么样?”慕郁晨打趣的试探。 “嗯。”段兆 ![]() ![]() “我一直就有这样的梦想,我上班,你顾家,一下班回来就可以看到你的笑脸。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一直作的一个怪梦?” 慕郁晨头摇。 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段兆 ![]() 说着,一只手覆住了她的脸,侧⾝换了个势姿。“就像这样。” “你⼲嘛盖住我的脸?”慕郁晨奇怪的问。 “因为这个梦很短,每次都只有这样而已,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的长相,除了五官总是印象模糊,其它的简直就是现在活生生的你。” 她拨开覆在脸上的大掌,好奇的问:“你的意思是,从你国中开始,就一直梦到我!”这太匪夷所思了。 “嗯。”段兆 ![]() “不会是别的女人吗?既然你从未看过她的脸。”她觉得怀疑。 “不,我肯定是你。你的长发枕在我手臂上的感觉,你的⾝体嵌合我⾝体的曲线,你的肌肤在我手下的感触,还有你在我怀中的自然体香,完完全全吻合我的梦境,我早已太 ![]() “后来呢?我们在一起后你曾又梦到吗?”慕郁晨被挑起了趣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没有。以往一个星期我总会梦到几次,但自从认识你以后,就再也没梦过了。”他低头笑了笑,宠溺的吻吻她洁⽩的额头。 “所以,你说,我们是不是具有缘?仿佛冥冥中早有安排。我一向是个听话的乖孩子,从小到大一切任我妈安排,居然会为了工作不合意就逃家,来到台中,又进了那个从未想过、接触过的场所,进而认识了你。也许,是老天认为我们的时机到了,才有了这一场相遇。” 他俯首贴上了惊讶得忘了合拢的樱 ![]()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一番话使她窝心极了。慕郁晨伸手勾住了他的颈背,一双⽟腿顺势 ![]() ![]() ![]() “喂,听说兆 ![]() ![]() “嗯,这个礼拜做完就可以走人了。”她一径儿专心的吃面包。 会计柜台的“空气”不好,她早已改成轮班后才到吧台填肚子,补吃消夜。 “你们还真是保密到家啊,连我都瞒过。”简直不把我当朋友。 “嘿,别气,要走那天请你和你老婆吃饭,谢谢你的照顾嘛。”慕郁晨安抚他。 不张扬是为了不想再度成为话题,也免去不当的猜测和流言,现在公司的人事已经够混 ![]() ![]() “那你呢?留或走?”罗晋松比较关心的其实是这个问题,难得有个尖牙利⾆、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旦她走了,上班可就无聊多了。 “再待一阵子吧,等兆 ![]() 正如罗晋松说的,换了别的地方不见得有这么好的待遇。但大夜做久了,健康也愈来愈差,稍微吹点风、淋点雨就得上医院;而且,赌场毕竟不是混一辈子的好地方,谁不是存了一点就急着跳脫出⾝,做回善良的好百姓? 这几年下来,她也存了不少,原本打算出国玩个痛快的,现在正可以拿来做做长远的打算。没了这份薪⽔,她并无后顾之忧。 罗晋松也一反常态的沉默着。在这个工作上两年多,看尽了公司里变动快速、来来去去的人事,一向也没有什么感触;但这一批人,与他 ![]() “那你呢?等着领退休金啊?”慕郁晨打破沉默笑问。 “退休金?等着有前科吧。最近抓得那么紧,已经有好几家被‘抄’了,到处风声鹤唳的,我还是自求多福,早作打算。”罗晋松难得的正经。 “哦?你有什么打算?听说你股票炒得不错,赚了不少?” “还好啦!我也不贪心,多少赚一点,不赔就算赢了。这几年一直在储备资金,我想等这里不待了,就自己出去做生意。”罗晋松说着点起一支烟。 他一向很少菗烟的,可见是很认真的在考虑出路了。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家具业听说不错,我认识一些人,很有帮助,也许会往这条路发展。” “那好,先预祝你成功了。散了以后别忘了保持联络。”慕郁晨以⽔代酒,举了举杯。 两人又谈了些以后的计划,她才回到会计柜台去。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坐在这个吧台聊天了,接下来的⽇子是一阵兵荒马 ![]() ![]() 只是,在当时他们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嗨!房子,我有新的电话、住址要给你。”慕郁晨靠在 ![]() ![]() “咦?你又搬家了?好好的,又住腻啦?”房子大声嚷嚷。 过年前至今,她已经将近两个月未曾和郁晨联络。一方面是过个年把她累得人仰马翻,忙完后又连续重感冒,虚得又打点滴又看中医调理的,整个人瘦了一圈,也无暇去关心老朋友的近况。 “嗯。还有,我 ![]() “嘎?你你——你说什么?你 ![]() “嗯,没错,就是这样。” “喂!你还真是不怕死啊!上次那个混帐畜生还没让你学够教训吗?”房子又气又急。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至少我现在很快乐。”慕郁晨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她想起兆 ![]() “什么人?怎么认识的?手脚这么快。他对你好不好?他知不知道以前的事?知不知道你家的情况?”房子似在审问犯人似的,连珠炮般提出一连串的问题。她太好奇,也太担心,急得坐立不安。 “记不记得年底前我被強拉去溜冰…”慕郁晨开始细说重头,从相识、相恋、同事的反应、公司的阻力,一直到公司在近期迫于情势暂停营业,全员解散后、兆 ![]() ![]() “哼,我早就叫你不要随便出去引勾小男生,残害家国幼苗,你老是不听,玩出火了吧!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收拾?就这样跟他耗下去啊?”房子依旧忿愤不平,但心里却暗自担心,怕郁晨再次受到伤害。 “不怎么收拾,就这样耗下去也不错啊,反正我又不想结婚。”她轻松的要老朋友放心。 “不想结婚?!”房子大叫一声,倏又噤口,转念一想,她叹了口气。“是啦!不结婚也好,反正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没意思得紧。不过,万一他又变心了,掉头‘落跑’呢?” “结了婚他就不会变心、不会跑吗?到时候要散反而更⿇烦。我不想那么多,能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能怎么快乐,就怎么享受,大限到了,缘尽情灭,挥挥手,各放一条生路。”她讲得潇洒。 “难道,你不会伤心、不会难过?”房子问得气弱,想起几⽇来和死鬼老公的冷战热吵。 “应该会吧,但也一定会痊愈的。瞧我现在不就生龙活虎了?若结了婚却吵吵闹闹搞到要离婚收场,难道就不伤心、不难过吗?”至少也会无端牵连别人,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无辜被遗弃的受害人。 房子讲不出话来。虽然摆明了郁晨是在冒险、在豪赌,胜负未可知,但至少她快乐,自己在私心里其实是偷偷羡慕着她的。 “好吧!如果他对你好,你又很満意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小心点,别孕怀,搞出更大的⿇烦来。还有,你不是他老婆,别忍气呑声,暗自委屈,像个小媳妇似的。”像我一样。房子在心里加了一句。 对于好朋友的关切,慕郁晨不是不感动的。“是是是!好好好!我会小心注意的。”她笑着回答。 “你说你们公司关了,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房子想起另一个问题。 “⾝体不太好,可能先休息一阵子,调养一下吧。接下来再找找正常上下班的工作。”其实兆 ![]() “喔,那趁有空上来看看我吧,我们很久没一起喝茶了。”想起婚前的时光,唉!那是多么遥远的记忆啊,真是恍如隔世! “嗯,我安排一下,那就这样喽!再联络吧,拜拜。” 慕郁晨挂上电话,开始悠闲的打量他们的新居,想再置点什么。 一切都变化得好快,兆 ![]() 不过,这也省去了她辞不辞职的犹豫。 她也搬出了和堂弟合租的公寓,断了与叔叔一家的联系,现在,真正是孑然一⾝、无依无靠了,只剩下兆 ![]() 兆 ![]() 从小到大,从未想过被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呵护是这样的甜藌、这样的陶然⼊醉,她几乎是醺醺然在过⽇子的。 就连以前长达五年的恋情都未曾有过如此的体会——不,不,不要再想起从前了。前尘往事如梦一场,噩梦!记得当时年纪小,年轻人犯错在所难免,不要太挂怀,以前种种譬如昨⽇死,往后种种譬如今⽇生。 对!她要着眼当下,及时行乐,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 “铃…”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飞快的拿起话筒,会不会是兆 ![]() “喂。”慕郁晨甜甜的应声。 “兆 ![]() ![]() “是的,请问——”话未说完即被无礼的打断。 “兆 ![]() ![]() “哦,他去上班了不在家,请问——”又被打断。 “不在?”随即啪的一声,对方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慕郁晨瞪着话筒火气上涌。什么态度!没见过这么不懂礼貌的人,连基本的电话礼仪都没有。 会是谁呢?这个号码是新的,知道的人不多,找兆 ![]() 慕郁晨心下一惊,也许兆 ![]() 如果是他的妈妈…她想起兆 ![]() 想来没错,这电话就是她打的了。慕郁晨心中琢磨着,看来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哪。 无缘无故被人诘问又挂电话,心中不痛快极了。她下了一个决心:绝对、绝对不进他家门,免得好好的大姐小不做,成了受气包似的小媳妇。 晚上段兆 ![]() 望着她犹自气呼呼的小脸,段兆 ![]() 慕郁晨也知道他的为难,总不能叫他为了女朋友回家跟妈妈吵吧?只得放缓了气,软下心来。 “好啊,原来你嫌我老。”她倏然伸出五爪,往他腋下攻去。 “不敢——不敢——我说错了!老婆大人,饶命啊!”段兆 ![]() “谁是你老婆?羞不羞啊,胡 ![]() 忍不住呵庠,段兆 ![]() ![]() 她总是——总是,唉!很快的就投降了。但是,野猫再怎么驯服,终归不若家猫般温婉柔顺,屈意承 ![]() 慕郁晨披散着长发,半luo躯娇,⾚⾜咯笑着,竟和段兆 ![]() 时而隔着家具丢过一个抱枕、一条短 ![]() ![]() ![]() ![]() 段兆 ![]() ![]() 幸而这只是两人密私的“闺房游戏”若让认识的老同事、老朋友知悉,恐怕跌碎的不止是一堆眼镜,大概连眼珠都要脫眶而出了。 两人气 ![]() ![]() ![]() ![]() 噤不住段兆 ![]() ![]() 段兆 ![]() ![]() 他志得意満,⾼涨的情绪仿若鼓风的帆,就要向美丽灿烂的远景驶去。 不意兜头而来的却是冷⽔风语。 段⺟虽然接纳了回家的儿子,但对于他的滞外不归却仍是极不谅解,只当是年少的叛逆冲动,假以时⽇,必会回航。 待一看到他带回来的女子,満心的愤懑终于有了渲怈的出口。 定是这长相狐媚的女孩引勾了她一向乖顺听话的儿子,他才会放着温暖的家不回来而在外流浪。 段⺟一见她就没有好感,慕郁晨娇俏的容颜和极富个人特⾊的神韵,在她眼中全成了风尘味,不似乖巧柔顺的好人家女儿。等到一听及她大了兆 ![]() 对于慕郁晨刻意讨好的招呼和主动帮忙做家事,段⺟不仅未假以辞⾊,甚至视若无睹,完全的漠视,只顾着询问儿子的生活状况,并且当着两人的面,大声叫嚣着:“广告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你做那个有什么出息?”、“年纪轻轻就沉 ![]() 从小看人脸⾊长大,读到⾼中便迫不及待的半工半读,努力自立,慕郁晨曾发誓,再也不让别人如此对待她。辛苦努力有成,多年来,她何曾再看过这样的脸⾊?听过这样的讽语?忍受如此的难堪? 她倏地神⾊一变,脸⾊铁青的就想转⾝出去,一辈子不要再踏进这道门! 奈何双手却被段兆 ![]() 要是在以往,她心一横八匹马都拉不住。可女人就这点悲哀,正当浓情藌爱的当口,无论如何都无法弃心上人的请求而不顾,一口气硬生生的忍下来,差点憋出了內出⾎。 当晚,躺在堆満了东西像仓库似的小房间的木板 ![]() ![]() ![]() 是他⺟亲做的,也是他做的,段兆 ![]() 极力安抚至深夜,两人才倦极沉沉睡去。 天一亮,段兆 ![]() 郁晨—— 郁晨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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