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是佚名创作的经典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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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墨子 作者:佚名 | 书号:10137 时间:2017/3/26 字数:87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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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子言曰:“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然当今之时,天下之害孰为大?曰:若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 ![]() ![]() ![]() 姑尝本原若众害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爱人、利人生与?即必曰:“非然也。”必曰:“从恶人、贼人生。”分名乎天下,恶人而贼人者,兼与?别与?即必曰:“别也。”然即之 ![]() ![]() ![]() 姑尝本原若众利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恶人贼人生与?即必曰:“非然也。”必曰:“从爱人利人生。”分名乎天下爱人而利人者,别与?兼与?即必曰:“兼也。”然即之 ![]() ![]() 今吾将正求与天下之利而取之,以兼为正,是以聪耳明目相与视听乎?是以股肱毕強相为动宰乎?而有道肆相教诲,是以老而无 ![]()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即善矣!虽然,岂可用哉?” 子墨子曰:“用而不可,虽我亦将非之;且焉有善而不可用者。”姑尝两而进之。谁以为二士,使其一士者执别,使其一士者执兼。是故别士之言曰:“吾岂能为吾友之⾝,若为吾⾝?为吾友之亲,若为吾亲?”是故退睹其友,饥即不食,寒即不⾐,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士之言若此,行若此。兼士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士于天下者,必为其友之⾝,若为其⾝;为其友之亲,若为其亲。然后可以为⾼士于天下。”是故退睹其友,饥则食之,寒则⾐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士之言若此,行若此。若之二士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当使若二士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有平原广野于此,被甲婴胄,将往战,死生之权未可识也;又有君大夫之远使于巴、越、齐、荆,往来及否,未可识也。然即敢问:不识将恶也,家室,奉承亲戚、提挈 ![]()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意可以择士,而不可以择君乎?”姑尝两而进之,谁以为二君,使其一君者执兼,使其一君者执别。是故别君之言曰:“吾恶能为吾万民之⾝,若为吾⾝?此泰非天下之情也。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驰驷而过隙也。”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不食,寒即不⾐,疲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君之言若此,行若此。兼君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明君于天下者,必先万民之⾝,后为其⾝,然后可以为明君于天下。”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食之,寒即⾐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君之言若此,行若此。然即 ![]()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兼即仁矣,义矣;虽然,岂可为哉?吾譬兼之不可为也,犹挈泰山以超江、河也。故兼者,直愿之也,夫岂可为之物哉?”子墨子曰:“夫挈泰山以超江、河,自古之及今,生民而来,未尝有也。今若夫兼相爱、 ![]() 且不唯《泰誓》为然,虽《禹誓》即亦犹是也。禹曰:“济济有众,咸听朕言!非惟小子,敢行称 ![]() 且不唯《禹誓》为然,虽《汤说》即亦犹是也。汤曰:“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当朕⾝屦,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朕⾝有罪,无及万方。”即此言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惮以⾝为牺牲,以词说于上帝鬼神。即此汤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汤取法焉。 且不惟誓命与汤说为然,《周诗》即亦犹是也。《周诗》曰:“王道 ![]() ![]() ![]() ![]() 然而天下之非兼者之言,犹未止。曰:“意不忠亲之利,而害为孝乎?”子墨子曰:“姑尝本原之孝子之为亲度者。吾不识孝子之为亲度者,亦 ![]() ![]() ![]() ![]() 意以为难而不可为琊?尝有难此而可为者,昔荆灵王好小要,当灵王之⾝,荆国之士饭不逾乎一,固据而后兴,扶垣而后行。故约食为其难为也,然后为而灵王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昔者越王句践好勇,教其士臣三年,以其知为未⾜以知之也,焚舟失火,鼓而进之,其士偃前列,伏⽔火而死有不可胜数也。当此之时,不鼓而退也,越国之士,可谓颤矣。故焚⾝为其难为也,然后为之,越王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昔者晋文公好耝服。当文公之时,晋国之士,大布之⾐,牂羊之裘,练帛之冠,且耝之屦,⼊见文公,出以践之朝。故耝服为其难为也,然后为,而文公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是故约食焚舟耝服,此天下之至难为也,然后为而上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何故也?即求以乡其上也。今若夫兼相爱、 ![]() ![]() 故兼者,圣王之道也,王公大人之所以安也,万民⾐食之所以⾜也,故君子莫若审兼而务行之。为人君必惠,为人臣必忠;为人⽗必慈,为人子必孝,为人兄必友,为人弟必悌。故君子莫若 ![]()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墨子说道:“仁人的事业,应当努力追求兴起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然而在现在,天下之害,什么算是最大的呢?回答说:“例如大国攻伐小国,大家族侵扰小家族,強大者強迫弱小者,人众者 ![]() ![]() ![]() 姑且试着推究这许多祸害产生的 ![]() 墨子说:“要用兼(相爱)来取代别(相恶)。”既然如此,那么可以用兼(相爱)来替换别(相恶)的原因何在呢?回答说:“假如对待别人的家国,象治理自己的家国,谁还会动用本国的力量,用以攻伐别人的家国呢?为着别国如同为着本国一样。对待别人的都城,象治理自己的都城,谁还会动用自己都城的力量,用以攻伐别人的都城呢?对待别人就像对待自己。对待别人的家族,就像对待自己的家族,谁还会动用自己的家族,用以侵扰别人的家族呢?对待别人就像对待自己。既然如此,那么家国、都城不相互攻伐,个人、家族不相互侵扰残害,这是天下之害呢?还是天下之利呢?则必然要说是天下之利。 姑且试着推究这些利是如何产生的。这是从哪儿产生的呢?这是从憎恶人残害人产生的呢?则必然要说不是的,必然要说是从爱人利人产生的。辨别一下名目:世上爱人利人的,是别(相恶)还是兼(相爱)呢?则必然要说是兼(相爱)。既然如此,那么这种 ![]() 现在我将寻求兴起天下之利的办法而采取它,以兼(相爱)来施政。所以大家都耳聪目明,相互帮助视听,听以大家都用坚強有力的手⾜相互协助!而有好的方法努力互相教导。因此年老而没有 ![]() 然而天下的士子,非议兼(相爱)的言论还没有中止,说:“兼(相爱)即使是好的,但是,难道可以应用他吗?”墨子说:“如果不可应用,即使我也要批评它,但哪有好的东西不能应用呢?”姑且试着让主张兼和主张别的两种人各尽其见。假设有两个士子,其中一士主张别(相恶),另一士主张兼(相爱)。主张别(相恶)的士子说:“我怎么能看待我朋友的⾝体,就象我的⾝体;看待我朋友的双亲,就象我的双亲。”所以他返⾝看到他朋友饥饿时,即不给他吃;受冻时,即不给他穿;有病时,不服事疗养;死亡后,不给葬埋。主张别(相恶)的士子言论如此,行为如此。主张兼(相爱)的士子言论不是这样,行为也不是这样。他说:“我听说作为天下的⾼士,必须对待朋友之⾝如自己之⾝,看待朋友的双亲如自己的双亲。这以后就可以成为天下的⾼士。”所以他看到朋友饥饿时,就给他吃;受冻时,就给他穿;疾病时前去服侍,死亡后给予葬埋。主张兼(相爱)的士人的言论如此,行为也如此。这两个士子,言论相非而行为相反吗?假使这两个士子,言出必信,行为必果,他们的言与行就象符节一样符合,没有什么话不能实行。既然如此,那么请问:现在这里有一平原旷野,人们将披甲戴盔前往作战,死生之变不可预知;又有国君的大夫出使遥远的巴、越、齐、楚,去后能否回来不可预知。那么请问:他要托庇家室,奉养⽗⺟,寄顿自己的 ![]() 而非议它的作法,原因在哪里? 然而天下的士子,攻击兼爱的言论还是没有停止,说道:“或许可以用这种理论选择士人,但却不可以用它选择国君吧?”姑且试着让两者各尽其见。假设这里有两个国君,其中一个主张兼的观点,另一个主张别的观点。所以主张别的国君会说:“我怎能对待我的万民之⾝,就对待自己之⾝呢?这太不合天下人的情理了。人生在世上并没有多少时间,就好像马车奔驰 ![]() 然而天下的士子,非难兼爱的言论还是没有停止,说道:“兼爱算得上是仁,也算得上是义了。即使如此,难道可以做得到吗?我打个比方,兼爱的行不通,就像提举泰山超越长江、⻩河一样。所以兼爱只不过是一种愿望而已,难道是做得到的事吗?”墨子说:“提举泰山超越长江、⻩河,自古及今,生民以来,还不曾不过。现在至于说兼相爱、 ![]() ![]() ![]() 而且不只《泰誓》这样记载,即使大禹的誓言也这样说。大禹说:“你们众位士子,都听从我的话:不是我小子敢横行作 ![]() 而且并不只《禹誓》这样记载,即使汤的言辞也是如此,汤说:“我小子履,敢用黑⾊的公牛,祭告于皇天后土说:‘现在天大旱,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得罪了天地。于今有善不敢隐瞒,有罪也不敢宽饶,这一切都鉴察在上帝的心里。万方有罪,由我一人承担;我自己有罪,不要累及万方。’”这说的是商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而尚且不惜以⾝作为牺牲祭品,用言辞向上帝鬼神祷告。这就是商汤的兼爱,即使墨子的兼爱,也是从汤那里取法的。 而且不只大禹的誓言和商汤的言辞是这样,周人的诗也有这类的话。周诗上说:“王道 ![]() ![]() ![]() ![]() 然而天下的人非难主张兼爱者的言论,还是没有终止,说道:“抑或这不符合双亲之利,而有害于孝道吧?”墨子说:姑且试着推究孝子为双亲考虑的本心,我不知道孝子为双亲考虑,是希望别人爱护和有利他的双亲呢?还是希望憎恶、残害他的双亲呢?按照常理来看,当然希望别人爱护和有利于他的双亲。既然如此,那么怎样从事才能得到这个呢?假若我先从事于爱护和有利于别人的双亲,然后别人报我以爱护和有利于我的双亲呢?还是我先从事于憎恶别人的双亲,然后别人报我以爱护和有利于我的双亲呢?则必然是我先从事于爱护和有利于别人的双亲,然后别人报我以爱护和有利于我的双亲。然则这一 ![]() 抑或认为困难而做不到吗?曾有比这更困难而可做到的。从前楚灵王喜 ![]() ![]() ![]() ![]() ![]() ![]() ![]() ![]() ![]() ![]() ![]() ![]() ![]() ![]() ![]() ![]() 所以说兼爱是圣王的大道,王公大人因此得到安稳,万民⾐食因此得到満⾜。所以君子最好审察兼爱的道理而努力实行它。做人君的必须仁惠,做人臣的必须忠诚,做人⽗的必须慈爱,做人子的必须孝敬,做人兄的必须友爱其弟,做人弟的必须敬顺兄长。所以君子假如想要做仁惠之君、忠诚之臣、慈爱之⽗、孝敬之子、友爱之兄、敬顺之弟,对于兼爱就不可不去实行。这是圣王的大道,万民最大的利益。 注释 (1)“以⽔救火”当作“以⽔救⽔,以火救火。” (2)“虽”为“谁”字之误。 (3)“乡”:即“向” (4)此句疑“正”字当删“与”为“兴”字之误。 (5)“与”为“为”字之误。 (6)“毕強”即“毕劼”“动”为“助”字之误。 (7)“而”疑为“是以”之误。 (8)“进”为“尽”之假借字。 (9)“谁”为“设”字之误。 (10)“当”如“尝” (11)“费”通“拂” (12)“谁”为“设”字之误。 (13)“泰”通“太” (14)疠疫:瘟疫。 (15)“若”疑为“兹”之误。“既”为“即”假借字。“群对诸群”当为“群邦诸辟” (16)“厎”即“砥” (17)阿:私。 (18)“乡”通“向” (19)“有”为“者”字之误。 (20)“颤”读为“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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