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是清·曹去晶创作的经典热门小说作品
阿珂小说网
阿珂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望唐晶 情栬生活 特殊嗜好 娇妻呷吟 纵卻紫筠 萝莉女仆 美女何姎 希灵滛国 疯狂夜空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珂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姑妄言  作者:清·曹去晶 书号:48285  时间:2019/4/12  字数:22235 
上一章   第五回 膏粱公子仗富势觅富贵交(2)    下一章 ( → )
第五回 谄协小人承衣钵为衣食计 膏粱公子仗富势觅富贵(2)

  过后姚泽民想道:“八人我已得六,那两个可肯放过他?须得设一网打尽之计方妙。时常在秋院中去走踅。那桂姨、菊姐也耳有所闻,知他姊妹皆已得姚泽民,心中何尝不急。要屈身俯就,又恐被他看得下践。要等他来垂青,又不见他动手动脚,猜测不知何意。疑道:“定是我两个容貌不如他们,所以他不来亲近,不然八个人中为何单弃我两个?他既无心到我,我去就他也是无益。”

  一腔酸气填在内,后来见了姚泽民,由不得怒气,那脸上竟像刮得下霜来一般。姚泽民见他颜色正厉,越发连戏话都不敢说。孰不知他厉而内荏,故此倒疏了。

  一,姚泽民偶然到他那里来,见红叶丫头在一张醉翁椅上睡觉,两足搁在椅轴上,两腿大揸,由不得失笑。左右张得没人,轻轻上前,将他衣裙掀起,自己取出具,扑他在身上,一把抱住,将物隔着子混戳。红叶惊醒,说道:“还不放我起来,姨娘心里不好,在屋里睡着呢,看他起来看见。”

  姚泽民那里听他,只是戳。那丫头被他戳得兴大发,笑说道:“冒失鬼,这隔着子也是得进去的么?”

  姚泽民也不暇替他,双手将裆一撕,扯了一个大口子,就起来。那丫头搂着他的了一会,说道:“你歇了罢,看菊姐回来撞见,不说你这没廉的来寻我,还当我发了寻了你来的呢。”

  正说着,那冠丫头蓦地走来看见。笑道:“没廉的,大白里,你两个怎就链在一块儿了?”

  姚泽民连忙拔出,搂着冠亲了个嘴,将他按在一张杌子上爬着,扯下子,出光,就后面了进去,不住捣。红叶笑问道:“菊姐呢?”

  冠颤着声儿道:“菊,菊姐还同夫,夫人下棋呢,我,我来家走走,不想遇了这活强盗,拿着我这样。”

  姚泽民笑道:“不要屈着你,你既不愿,我不罢?”

  冠扭回头笑道【扭回头,妙,是自后者】:“你好自在话儿,我既被你强了,得我不受用,还不饶你呢。”

  两个笑着了好一会,方才住了。又同红叶复了一帐,恐菊姐回来,只得歇手。

  姚泽民悄悄问红叶道:“你姨娘害甚么病?”

  红叶道:“谁知道?他这两茶饭也不大吃,口里只是叹气,夜里叫我替他做伴,翻来覆去,总不肯睡,熬得我要死,你不见我才在这里舂盹么。”

  姚泽民道:“大约是心发了,想个人的意思?”

  红叶道:“他虽说不出口,大约此时有个趣人儿,他也未必辞,你何不去替他医医病?”

  姚泽民道:“我何尝不想了,他看见了我,那哭丧脸难看,不敢动手。”

  红叶笑道:“你做梦呢。他知道你同那三个姨娘三个姐姐相厚久了,他恼你不来亲近他,你若去赔个小心,包你成就好事了。”

  【此处用红叶提醒他,使二人成就好事者,取御于红叶为媒之意耳。】姚泽民方才恍然大悟,他向来因此而怒。冠道:“你这没良心的,也怪不得他们恼。我菊姐虽不曾同你有甚么私事,他待你的情也算亲厚得很了,你有了别人倒撇了他,他恨不得咬你的呢。我听他的口声,口中虽说恨,心里还有几分恋你。你若同姨娘上了手,他自然也是肯的。”

  姚泽民心中暗喜,走进房中,到前一看,见他面朝里睡着,就坐在沿上低低叫道:“姨娘,你身上那里不好?我来问安了。”

  那桂姨明醒着,也不答应。姚泽民伸手去抚摸他身上,又问了一声,他忽然一个翻身,鼻中冷笑道:“你到你那些心坎上的人跟前去罢了,你来问我的是甚么?空劳了你的心。”

  姚泽民道:“我听得你身上欠安,我心里急得了不得,忙来问候,一团好意,有甚么心上人心下人的。”

  他又冷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么?他们六个都是你心上的人,我两个你看不上眼,是你心下弃了的。你此时冷锅里豆儿炸,来说鬼话当甚么?我几次要来拿你们的,一来怕带累你,【一则见其爱心。】二来姊妹一场,不好意思。他们虽瞒着我,宁叫他不仁,不可我无义。两次三番,忍耐住了。【一则显其贤慧,此妇善说。】论起来,都是一样的人,砖儿何厚,瓦儿何薄?就是我生得丑些,也不到怎么东施、嫫母的样子,你就这样分得清。”

  说着,就呜呜的哭起来了。姚泽民忙扯衫袖替他拭泪,他把脸又转了过去,用手推道:“你去罢,不稀罕你这虚情假意。”

  姚泽民忙跪在下叩头,道:“要有一点假心者,就天诛地灭。我巴不得来亲近你,因见你见了我那气狠狠的脸嘴,我不敢放胆,若知你有这好情,我早来陪你了。是你自己耽误了好事,如何反怪我?”

  嘴里说着,就伸手去扯他的子。他忙攥着,道:“不要屈着你的心,你还去寻你的情人。”

  姚泽民道:“我的娘,我这样说,你还不信,你若不肯,我今死在这里也不去了。”

  一面说着,忙自己子,强将双手去解他带。桂姨还要做作,被姚泽民一下将他身子扳正,就伏上身,将铁硬的物向捣。桂姨情动,不能自持,手由不得放松了些,被他乘势下,了进去,扯起来。

  过一度之后,桂姨说道:“你这坏人,我今依了你,你后来定不稀罕我的。”

  姚泽民道:“我的娘,你不要讲这句话,屈死了人。若论模样,八个人中算你第一,要说风,也算你第一,我心爱你久了,我要有一句谎言,促死促灾。”

  桂姨此时方有了个笑脸,【倏哭倏笑,活是妇人情。】搂着他道:“你果有真心到我,菊姐不消说是你受用,红叶、冠也凭你取乐。我们都是一样的姊妹,我难道要抢他的先不成?要你一个公平心就罢了。若偏了我,我打听出来,却也不肯于你干休。”

  姚泽民道:“蒙你这样见爱,我还敢欺你么?他们六个派定一一轮,今承你不弃,我若偏向你,怕他们争讲,也是挨此轮就是了。”

  说着,将他儿垫起,两足挟于肋下,这一场,足有千余,把桂姨得四肢瘫软,息了一会。笑说道:“冤家,你有这样本事,怪不得人人爱你。我虽来了这几年,今才知这件东西有如此妙处。”

  又笑道:“他们姊妹是谁先得起?”

  姚泽民将先后原委细细告诉他。桂姨笑道:“好个穿花蛱蝶,众人的花心都被你采了。”

  二人正在说笑,听得菊姐回来了。桂姨道:“菊妹子你来,我同你说话。”

  那菊姐走到前,见姚泽民在上,便道:“这样没良心的人,姐姐容他来做甚么?”

  就要走。原来这菊姐更风,【伏后得玻】当同姚泽民顽笑,把臂捏,搂颈接,都是有的。只不曾沾在一处。后来因闻他有了众妇人,且又见桂姨正帅不能到手,那副将焉能得,就渐渐疏淡。菊姐怀醋念,不得发,此时心中虽暗喜,但他酷意蓄久了,故有此话。桂姨拉他坐下,道:“我方才也骂他没良心,他说因这些时你我见了他恼嘟嘟的,不知我们是甚么意思,故此不敢放胆。是我们自己耽误了好事,据我说,也怪不得他,原是我们多心自误。”

  自替姚泽民游说了一番,才劝他上。菊姐也就半推半就,同他做了于飞之乐。自此以后,姚华胄的这八妾八婢,他虚耽其名,姚泽民实受其惠。

  一,姚泽民想道:“他们众人都已到手了,料道不怕。但常老婆他是夫人心爱的人,又在老爹跟前传活。况他素常长舌,若了风声,如何了得?须得连他上,方才妥当,每留心看机会。”

  一,远远见常氏在牡丹台畔小解,他悄悄走近前,一把抱住,他两人时常也戏谑惯了的,常氏又是个极之物,竟逆来顺受了,也就两人见了一见大意。此后姚泽民方放了心。且搁过一边。

  那时四海奠安,万民乐业。治极生,到了天启三年,四川、广西就有些贼勾引土苗倡,也不曾占据城池,只抢掳些人畜,杀了些老幼是有的。此时若有守城好将官它领些兵去,这几个贼也就可以杀跑了。只因承平久,人不知兵。忽闻得这个信,州县官惊得手足无措,便轻事重报,某处反了,凶猛异常。这些上司一见此报,生怕就杀到他跟前。功名性命还是小事,若把这些宦囊姬妾抢了去,将来儿子拿甚么享用?也不查问有多少贼。掳了何地方,便慌慌张张上本请兵,说得好不利害。天启见了本章,也恐地方有失,着九卿科道会议,命将出师。众人荐举姚华胄老将知兵,推他去征剿。他此时已七十多岁了,他自己说了几十年大话,今如何推老了去不得?倒是天启恐他年迈,受不得这烟瘴地方的苦楚。疑问众臣,众臣奏道:“昔日之廉颇、班超、赵充国、郭子仪、马援,皆是老将,故能成功。况且不遇盘错节,无以别利器。姚华胄虽过七旬,钁铄犹如壮年,必能平贼。”

  天启遂命他领了兵去。那两处不过是些小土寇,闻得官兵到来,潜伏的潜伏,逃散的逃散了,兵不血刃,地方已靖。他也竟妄自居功,报说,一到就烽烟尽灭。天启大喜,大加赏赍。恐兵一撤回,贼又复起,就封他为镇西将军,驻镇广西。

  那姚华胄出兵去后,他这位继夫人裘氏正在妙龄,嫁了恁个白头皓须、软如棉、浓如涕的老儿,心中之苦说不出来。每每见了姚泽民,便跟中冒火,想道:“我正是他的对子,怎这月下老人错把红丝系在他老子的足上?我一朵蕊娇花,怎被这枯藤老树着?天公虽然错配,人力尚可挽回,何不把这儿子设法来孝敬我?”

  但有继母之尊,难以开口,且这老儿守着,也无空隙可乘。没奈何,只得忍祝无奈那不知趣的老儿还假卖风,说情说趣,及至引得心举发起来,他又一点正事也干不得,间或就强而后可,软叮当的一个物件,又没处寻这么个小篾片帮扶他进去,得不疼不,更觉难过。往往火炽将起来,只好把那凉茶冷水往下咽,靠他灵犀一点来浇息了这火,万不能够,倒巴不得离开了他,孤眠独宿,眼不见为净,还略好捱些。死捱了几年,见他去了,如拔了眼中钉一般,心下倒觉得一。无奈那姚泽民每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见了他,心头小鹿就跳,脐下那件作怪的东西不由得一的难过。心中暗想:“料道熬不过去,迟早总是放不掉他的,不如早一刻以救一刻之急。”

  每每要算计同他比翼鹣鹣,共偕连理,做那风乐事。一则不得其由,二则难以启齿。

  那姚泽民虽有十分慕他的心,他有继母之尊,比众妾不同,连戏话也不敢说,怎敢轻易做。二人虽都有心,却不能觌面相诉。裘氏一正在兀坐踌躇,忽听得两个丫头拌嘴,一个叫花,一个名秋月。听那秋月道:“你说我?你同二爷调情亲嘴,他伸手在你裆里,是我亲眼见的,那倒不是么?”

  花道:“你也撇不得清,也不是甚么清净姑姑儿。我见他那一没捏着你的头顽来,你还瞒我,我不说出来罢了。”

  秋月大怒,骂道:“没廉妇,他不过捏我的头罢了,把你的了,看那膫上的卵子印也有几千了。”

  【奇谈,此处何得有印?】花被他骂急了,说道:“臭妇,你替我垫来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二人几乎打起来。裘氏有心细听,出来喝住了。少刻,叫了花到屋里,悄悄诈问他道:“你同二爷两个的事我也听见久了,你可实说,我倒饶你,若要瞒我,我追问起来,你就了不成。”

  那丫头也只当夫人果然有些知觉,脸绯红,跪下道:“二爷时常望着我嘻皮笑脸的说笑,我也不理他。那他强搂着我亲嘴,我把脸扭着,他也没有亲着,就拉我的子,我把腿夹着紧紧的。他何尝摸着甚么来?我要叫喊,又怕羞,只得哄他说:‘你去着,等我有空再约你来。’他才放了我。不想被秋姐看见,他今就骂我。我也看见他同二爷顽呢。那二爷在他身上,摸他的头,又亲嘴,嘻嘻哈哈的笑,他就不说了。”

  裘氏又道:“你当真不曾同他沾身?”

  花道:“我要敢瞒夫人,若看见二爷的东西是怎样,就滴出眼珠子来。要同他沾了身,把下身烂个,连肠肚都掉了出来。他强抱着我亲嘴是有的。那一夫人不在屋里,秋姐把夫人的睡鞋偷了给他看,二爷还闻了闻,看见了我,秋姐忙拿过去上褥子底下,还没有告诉夫人呢。”

  裘氏笑了笑,又想了一想,道:“我有一件事叫你去做,你若做得来,我重重的抬举你,饶你起来罢。”

  花站起,道:“任凭夫人叫做甚么,我还敢不去么?”

  裘氏笑着附在他耳上道:“你去寻着二爷,悄悄对他说,只说你约他落后叫他到百花楼上成就好事,我假冒了你去,同他试试如何。若成就了我,只有好处到你,你却不可。”

  花道:“这在我,包管成就。”

  去了一会,回来道:“约下他了。”

  裘氏心暗喜。

  晚饭后,吩咐众丫头:“我带花到百花楼上去乘凉,你们不必来。”

  众人谁敢不遵?他到了楼上,有现成榻,就到上睡下,叫花躲开。原来那花同姚泽民偷过不计其数,已将裘氏假冒约他的话向他说了。姚泽民喜出望外,打点一片好精神要来孝敬继母。巴到落,潜身到百花楼下,轻轻上楼,到榻上一摸,见一个人睡着,还不知可果是裘氏,尚疑花哄他,自己光上,就去替他。裘氏等了一会,将要睡着,被他惊醒,不好做声,任他去。姚泽民伸手将户一摸,又肥又,紧揪揪一条沟,指顶大一点花心,微微几,与花大不相同,知是真了。素常见裘氏的一双小小金莲尚不足三寸,也伸手捏了捏,心喜狂,缩下身子去,一口含住了花心,咂了一阵。又伸舌头在他门中得那裘氏心缭,他从未经此,肢只是扭,股往上一抬一抬的就。姚泽民兴致大豪,爬上身,大起来,一气了数百。裘氏乐所未乐,不好出声,只将身子。姚泽民道:“心肝,我同你过多次,你今这样高兴有趣,几不见,身子滑了好些,又肥紧了好些,脚也小了些,风也添了些,浑身又香了好些。我想夫人也不过如此,难道还有好似你的?我料道也没福享用夫人的美物,今同你,就把你当做夫人罢。心肝,你怎么不做声?”

  遂将舌头伸入他口中,又叫他伸过来。裘氏也只得伸出舌,被他含住,咂了一会,又自首至捣。裘氏先只说花不曾同他沾身,故假冒了他来,今听见说过多次,自然知道不是本人了。此时过一会,不觉羞了,且被他得忍声不住,笑说道:“短命的,不要拿着精明使胡涂,你明知是我,鬼张的是甚么?”

  姚泽民也笑道:“原来果然是夫人,我说别人那里有这样好东西,我那亲亲的娘,儿子得罪你了。”

  说着,越越利害。那裘氏口中心肝亲哥无般不叫出来。姚泽民觉他比那八个妾还些。两人足到将二鼓方祝裘氏心中快乐无比,紧紧的相搂着,息了一会,问道:“我听得传话,说那八个妖着你,可是真么?”

  姚泽民道:“怎敢瞒你老人家,是真有的。”

  裘氏笑道:“你好本事,把你的力量匀些与你爹也好。今的事,料道也瞒不得他们,你对他们说,我们也不论甚么大小了,只要同心合意守着你过日子罢。”

  姚泽民道:“承你这样厚恩,谁敢不尊让你三分?”

  裘氏又笑道:“花你也同他过么?他里望着我赌誓发愿说没有。”

  姚泽民道:“这一家我只除了你一位不敢,你的两个美婢被我都豁了。”

  裘氏道:“倒便宜了这两个小妇,他是有造化的,早相与了你,比我还强。”

  姚泽民见他相爱甚切,又遍身抚摩了这一会,体滑如脂,光滑滑如镜面一般,头发嘴面上无一处不香得沁脑,兴又大动,又尽力了一回,相搂相抱,贴股,睡到天明,又战了一阵。此时姚泽民见他那种娇容,遍身如玉,爱得如异宝一般,亲了几十个嘴,方才穿衣而散。

  这,那八个妾都知道了,来替裘氏道喜,彼此不言,惟相顾而笑。晚间众人备了酒果,同到百花楼上,请裘氏同姚泽民正中并坐,众人罗圈坐下。都欢喜笑语,饮得半酣,各辞而去。他二人点着大烛,如同白昼,整狂了半夜,比昨夜黑地相亲,更觉豪兴。此后定了个例,裘氏独得二夜,那八妾各得一夜,十一轮,他待众妾亲厚得了不得,众人感他的情,轮着的这一夜,或去请他来分惠,他不推辞,也竟来领情。

  这姚泽民魂在群芳之中,他自己房中轻易反不一到。他那子桂氏生已是妖,又见了丈夫的这些举动,可有个不出笑话来的。再者大人家这些妇人女子坏事,多由于丫环仆妇,这种人可知甚么羞节义,只图得主母的心,做牵头,做马泊六。传消递息,引入马,遂成了他污之行。然亦起于主人公之罪。若主人公是个正人君子,子得了他刑于之化,自然端方贞静,那些丫头仆妇可敢去引他?只因姚泽民是个物,那桂氏也自然被他化成好的了。

  这素馨、香儿是他自幼就起,那得不?青梅、绿萼也都是被他过的。但这桂氏虽有一肚子兴,他到底是宦门之女。况且年幼,又从不曾尝过偷汉的滋味,【这滋味自然是甜。】未经破脸,还惜羞。这三个丫头虽被主人用过,且主人也不过一时间偶然点缀,未尝如此,虽知道这是一件美味,却还未曾十分经历个中的妙处。且终伴着主母,即有之心,也无纵之胆。只这素馨同主人了多年,深知其中奥妙。今主人一旦别恋新知,将他撇下,若像那三个丫头独守孤帏,倒还捱了过去。又每夜同着空负虚名的丈夫共卧,可有食放在嘴边肯不去吃?及至吃时,如一个极馋的人有一块,只许他咂咂香味,不容他大啖,自然引得越馋起来。他常被吴实得毫无乐趣,更觉难过,真急得要死。每每要寻个救急的人,恐舍了身子,还寻了像自己男人一类的,岂不是糟鼻子不吃酒,虚担其名了?又不好问人,你的物可大,这句话如何出口。

  一,该他物行运,桃花星进宫,他在桂氏房中下来,要回家去。刚走到大厅后边,低着头,心中正然思想甚么,忽见一个人在那里溺,他是留心的,忙向他间一看,【不看人,先看间,写尽之妇。】见一个硬帮帮物,比姚泽民的还长些,又惊又喜。急抬头看时,原来是姚予民的大儿子姚步武,比姚泽民倒还长三岁。他父亲虽愚愚蠢蠢,他却尖尖酸酸,古怪好,有乃叔之风。素馨见了他这奇具,望着他,笑嘻嘻的笑着走。姚步武见这光景,知他有羡慕之意,忙撵上去,搂着脖子就亲嘴,素馨也不啧声,笑着斜瞅了两眼,推开他的手,往家中去了。姚步武随股后跟了来到他房中,一把抱住,按在上,就去扯子。素馨也不推辞,只道:“哎呀,你怎么硬开弓,这怎么行得,撞了我家的男人来呢?”

  说着,已被他扯下,看见了妙物,取出具,狠狠一顶,过去了半截,他道:“你慢些是呢,冒冒失失我这么一下子,这里行不得,大师傅今回去了,我们到佛堂里去,那里没人,你先去,我就来。”

  姚步武也就依他,又亲了两个嘴,还狠狠的了几下,先去了。

  素馨挽了子,了一块布,锁了门,来到佛堂门外,四顾没人,两三步叉进去,就把门拴上,走进来。姚步武忙子,那素馨也将褪去,就仰卧在禅上。姚步武伏上身,就往里顶,两三下送到了有两顿饭时候,素馨也丢了有两三次。姚步武也了。素馨掏出那块布,两人都揩净了,各自穿好子。姚步武搂着他道:“承你相爱,成就了这件好事,我还有一件事托你,你要替我做成了,我打几件首饰谢你。”

  素馨道:“我不要那东西,我男人见了问起来怎么答应他?你倒是有钱给我些买嘴吃倒使得。”

  姚步武道:“这越发容易,在我,【此妇竟上下嘴皆好吃。】我就送来。”

  素馨道:“你托我做甚事?”

  姚步武笑道:“我见二生得可爱得很,我心动久了,不得个门路,你是他贴心的人,替我想个法儿,我若上了,定然重谢你。”

  素馨笑道:“馋痨鬼,你既偷上了我,又去偷他,你若同他偷上了,还稀罕我么?我不管这事情。”

  姚步武亲了他个嘴,道:“好心肝,你要替我谋成了,你就是我的恩人,敢忘你么?我不过想尝尝他的是甚么味儿,事成后,我每空闲就偷工夫来尽力同你,【后之事竟成者,得力在此一句。】报你的情。但得同他一次,定然同你两次,你道好么?”

  素馨喜诺了,【昔人有一一妾,在处睡两夜,妾处一夜。其争论,人劝道:“你处两夜,他处一夜,也算公平了。”

  道:“我那两夜晚是怎样的两夜,他那一夜是怎样的一夜。”

  素馨尚未闻此耶。一笑】又道:“这事要看机缘,是急不得的。”

  二人先后出来散去。

  你道佛堂中供养的这大师傅是个好人么?这和尚铺眉善眼,装出那活佛的样子,却实在是佛口蛇心、酒齐行、男女并尚的恶物。他在报国寺私藏着两个妇人,还有七八个标致徒弟,时常取乐。他心恋着徒弟妇人,往往回去几,又来姚家住几。他贪图姚华胄一年四季衣服银钱粮米,只得常来。但在他家吃的是蔬,夜间又无人陪伴,捱得两,回去乐一番又来,两下里走动。

  再说素馨被姚步武了一度,向来积火一旦消释,好生爽快。刚到房中,不多一会。姚步武拎了两吊大钱来送他,道:“你留着用,用完了对我说,我再送来。”

  他欢喜喜接过藏着。姚步武又谆谆托他前事,他口应允,姚步武去了。他受了姚步武之托,想成了此事,图他后来钱与两桩谢仪。忽然想出一计,道:“须引动了他的心才可下手。”

  这晚间,素馨上来,在西间屋里同香儿、青梅在一睡,绿萼在桂氏房中上夜。三人睡了一会,香儿笑问他道:“你家中放着有伴儿不去受用,二爷又不在这里,你来同我们受这孤凄做甚么?”

  素馨道:“我可怜见你们这些时熬狠了,我来同你们乐乐,消消你们的火气。”

  香儿笑道:“你的同我的一个样儿,你还要人替你消火呢,怎么替我们消法?”

  素馨道:“我自然有个道理。”

  就伸手去摸香儿的户,拿个指头伸进去替他抠挖。香儿笑道:“这个消法我自己会,不劳你教,抠得有甚么趣?”

  素馨拿出手来,道:“有,做个有趣的你试试。”

  遂爬起身,将他股垫高,上他身来,牝盖对牝盖一阵撞,撞得瓜答瓜答的响,又合着一阵得那香儿心如醉,嘻嘻的笑道:“不好了,我的里头难过,你下来罢。”

  素馨那里听他,了多一会,香儿情急得很了,一把搂紧他,乖乖亲亲的叫,也就浑身一麻,出许多清水,尽着笑个不祝素馨又爬到青梅身上,青海看了香儿的样子,急得水直,见他上身,两足高跷,抱住了他,亲哥心肝叫得震耳。他三人嘻嘻哈哈顽到三更方歇。

  且说那桂氏一觉睡醒,忽听得西屋里嘻笑之声,侧耳静听,只听得说笑,又听不出说甚么。心中疑道:“这丫头们有何乐处,这般欢喜?”

  猜测不出。次早起来,众人都在房中伺候。桂氏问道:“你们昨夜做甚么来?笑一阵说一阵,吵得我半夜睡不着。”

  香儿,青梅都望着素馨笑,素馨也笑。桂氏道:“问你们话不答应,龇着牙笑甚么?”

  香儿指着素馨道:“是他做的事,只问他。”

  桂氏问素馨道:“你做甚么来?”

  素馨正要引他,就笑着说道:“我昨晚同他两个睡着,他们久不见二爷的那东西了,心里火发得很,求我替他们杀杀火。他们受用得很了,所以欢喜得那样笑。”

  桂氏问香儿道:“他怎么样的来,你就这样受用?”

  香儿道:“理他嚼蛆,他在我身上,拿他的对着我的一阵混得好不难过呢,有甚么受用?”

  素馨道:“没良心的,要不受用,你怎抱着我心肝哥哥的叫,你若没有快活,你就赌个咒?”

  桂氏笑道:“你当真快活么?”

  香儿道:“那是被他得心里火起,情急了,也就浑身麻一下,是有的,”

  桂氏又问青梅道:“你呢?”

  青梅谷都着嘴道:“他两个得很了,轮着一个按着我,一个我,也没有受用,也没甚快活,了半夜,盖子都肿了,这会儿还疼呢。”

  香儿笑道:“你没有快活,你股底下那褥子上了有冰盘大的一块,那水是那里来的?”

  大家笑说了一会。

  桂氏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当同姚泽民没有一夜不,如今成几个月才得一次,已情极难堪,但说不出口。今听了这一番话,那里还忍得住,到了下午,丫头们都不在跟前,只素馨在旁。桂氏低声笑问他道:“今晚你到我房中来上夜。”

  素馨知他是要试试的意思了,心中暗喜,偷空去约了姚步武。到晚间,桂氏叫三个丫头都在西屋去。素馨抱了铺盖来凳上铺了,伏侍桂氏上了。他吹了灯,又道:“我去看看院子门关好了没有。”

  【谲智可畏。】出去暗暗将姚步武带进房中,在他铺上睡着。他刚把衣服完,听得桂氏道:“素馨你来。”

  他忙走到前,弯悄问道:“说甚么?”

  桂氏笑着道:“你昨夜同他们怎么来?”

  素馨趁着话头,便爬上来,道:“我来同顽顽。”

  遂去摸他,已得上下无丝。素馨就伏在他身上,对着起来,了多时,得他心如火烧,水直,嘴里哼声不绝,知他难过得很了。说道:“不要动,我撒脬来,包你个如意的。”

  遂下来,拉着姚步武,推他上

  姚步武一翻身,上了肚子,摸着水淋淋的门,将铁硬的物一送到,大起来。桂氏正然难过,等他来,不想一个又又长的东西送了进去,又惊又喜。【大约喜多而惊少。】急用手一摸,竟是个男人,忙问道:“你是谁?”

  他也不答应,只是捣,不几十下,桂氏就丢了。那人搂着加力,又是一场混战,桂氏又丢了一次,那人略慢了些。桂氏透过气来,道:“素馨,他是谁?”

  听得素馨在前道:“这是大爷的大相公,他常常求我要来孝敬,我见独自冷冷清清的,故此带他来替做伴。”

  【虽与祈辛通葵花是一个套子,却两人说话巷,无一句相重,犯而不犯,真写得好。】桂氏已被他了,却又得甚好,也无可说。【到了此时,就得不好,也没得说了。】姚步武见他不言语,知他心服意贴,重鼓威风,又了多时,两下都了。【姚泽民此时不知在裘氏处,是在众妾处。】姚步武道:“多蒙婶婶的恩,我此后常常来服事。但我不能过夜,掌灯后来,一更多天要回去的,我同我爷对门往着,恐一时查问,我且去罢?”

  桂氏初次破戒,还有些羞意,也不答应。素馨送他出去关门,回来睡下。桂氏得了这番快乐,一觉睡到次饭时才起来。望着素馨,不住的笑。姚步武乍尝甜头,次夜又来承应。点灯大干。二人滑了,方说说笑笑,亲嘴咂舌的顽耍。有几句说他叔侄二人道:那叔叔抱着继母,百种情;这侄儿搂着婶娘、千般恩爱。那继母奖儿子,强如你爹爹数倍;这婶娘夸侄儿,胜似你叔叔多端。那叔叔叫了继母几千声宝贝心肝,这侄儿呼了婶娘数百遍乖乖亲骨。虽是他家门不幸,却也是天道循环。

  倏忽月余,一,桂氏午睡醒来,听得西屋里笑声,悄悄走到窗下一张,见姚步武光着同香儿在椅子上大。秦馨、青梅、绿萼都一丝不着,只见素馨伸手将姚步武的物攥住,不容他,笑着说道:“你两个捣了这一会,也该让让我了。”

  又见青梅将素馨拦抱着,绿萼握他的手,笑道:“你太不知足,你那一不同他一两回,我们这个把月才同他了三四下,还该让我们三个。”

  那素馨又不肯放手,香儿急得叫道:“妹子,你两个把那老没廉的拉开,我再几下让你们。”

  你争我夺,笑成一团,【一幅也奇的宫,能手未必描得也。】顽成一块。桂氏看得兴致大发,走进来,推开门入去。众人正在争夺,见了他,连忙放手,跑到后去穿衣服。香儿推开姚步武,也跑向后去了。姚步武正在高兴,见他来打散,上前一把抱住,到他房中,宽衣解带,也在椅子上扛起双足,一场好。他们四个也来在窗外张看,见桂氏眼儿乜斜着,嘴儿里哼唧着,股儿跷着,儿扭着,风异常。香儿悄悄问素馨道:“我们着,可是这么个样子?”

  素馨笑道:“他比你们略斯文好看些。”

  绿萼道:“看得不好过,我们去罢。”

  遂都走开了。他二人足到午后,方才罢战。

  过了些时,这桂氏忽又换了心肠,这是何故?自来人心苦不知足,得一望二,得命思财,个个皆然。桂氏前苦熬的时候,常想怎得一个此道,把这心火,就算万幸了。初得姚步武时,他也心满意足,以为奇遇,不想过多次,忽又发了侈心,想道:“这件事必定两人终夜同共枕,谈谈风情说笑话,说到高兴时上一下,乏了搂抱着睡一会,兴动再,才有趣味。姚步武虽可取,但急急忙忙应差一般,下就要去,及至睡到半夜醒来,还是自家一个,更觉凄惶,有何妙境?怎得个人长远守着,方得趁心。当不曾尝过偷汉滋味,脸怕羞,今同侄儿着,也竟像夫妇一般,羞在那里,管了甚么人?只要知他有大物事的,就同他行起乐来,且快活一夜是一夜,生人上身,闭着眼睛,羞过那一会儿就罢了,怕甚么?”

  他做如此想,就有个机缘来凑他。也因姚泽民烝继母,父妾,恶贯盈,人鬼暗中自然成他子的行,以为报应。【此等处皆是借说法。】一,桂氏叫素馨道:“我的枕头旧了,你到马房里去撮些草来填一个新枕头。”

  素馨拿了簸箕去了,一会笑着跌跌滚滚跑了来。桂氏见他草也不曾拿得,面红头赤,气吁吁的,惊问道:“你去拿草,怎么这个样子跑回来?”

  他笑道:“不要说起。我到了马房门口见门关着,一推开进去,不防盛旺那砍头的,光,蹲在那里捉虱子。一个物多多大,一个大疙瘩头子拖在地上,吓得我好跑,几乎跌了一跤,这会心口还跳呢。”

  桂氏笑着瞅他一眼,道:“你就得没影儿,你还是没有见过这东西的么?任凭怎么大,就是黄花女儿见了,也不犯着吓得这样的。”

  素馨道:“哎呀,没有见大长的拖着,好不难看。比二爷的不用说,比大相公的还长着有寸把呢,若见了他,也要吓一跳。”

  桂氏动了心,笑道:“呆老婆,你要怕,不要看他。好容易遇见这样东西,你再可同他试一试,你闭着眼睛,叫他在你那里头去,管情就不怕了。你放了胆子,只管去。”

  素馨笑道:“罢罢,总成别人罢,我不敢惹他,留着我的肠子罢,要一下顶断了,才是造化。”

  低笑了一会去了。桂氏心中笑道:“我经过他叔侄两个,长都差不多,怎这老婆说得如此长大怕人,我想我们的这件家伙如口袋一般,多也装得,少也装得。男人的东西自然是越大越好,若得把他进来,就可以通宵行乐。但只是家奴,不好意思的。”

  低头暗想了一会。忽然啐了一声道【忠臣事仇,节妇失身,皆坏在此一想,这一声啐了。】:“男人没良心,恋着后娘庶母弃了我,我怕的是甚么?也落得快活。且叫了他来,得,是造化,若太大不得,再做道理。素馨胆小没用,等我哄了香儿去挡个头阵。”

  遂叫了香儿到屋里来,悄悄的道:“我叫你去做一件便宜事,做成了,后来有得快活。你到马房里去取草来填枕头,要看见盛旺,若没人在眼前,你悄悄对他说,一更天人静后叫他来,不可误了。你把底下的钱拿一百与他,叫他洗个澡。他夜间来时,你去门口等着,接他进来。若大相公在我屋里,你领他在西屋里等着,我有话说。他此时若要同你,你就试试他的本事如何,来回我话。”

  那香儿领了这个美差,眉花眼笑。拿着簸箕,袖着钱去了。

  到了马房,那盛旺捉完了虱子,正在上歪着,见了他,起来笑道:“姐姐来要甚么?”

  香儿道:“二叫我来取草填枕头。”

  盛旺忙接过簸箕,撮了草,道:“请拿去。”

  香儿取出那钱与他,道:“这是二赏你的。”

  盛旺惊道:“草是老爷府中喂马的,来取草,为甚么赏我钱?”

  香儿笑道:“有天大的一场好事,我对你说了,你怎么谢我?”

  盛旺道:“我一个大穷汉,有甚么谢你。果有好事总成我,我替你叩头罢了。”

  香儿笑道:“谁稀罕你叩头。拿耳朵来,我对你说。”

  因悄悄向他道:“二赏你这钱,叫你去洗个澡,洗得净净的。晚上一更人静后叫你进去,我出来接你,有大好处到你。看你怎么谢我?”

  那盛旺听了,真梦想不到,心花俱开。一把搂着他,笑道:“你不稀罕我大头叩谢,我拿小头谢你罢。【有此足矣,尚何他望?】除此,再没有别的了。”

  就拉他上。香儿也不推辞,但道:“恐怕有人来?”

  盛旺道:“都放马去了,到晚上才回来呢,只我一个,再没人来的。”

  忙关上门,替他子。香儿道:“怕等我回信,只褪下一条腿来罢。”

  盛旺依他,褪下一条腿,一眼看见好个滚圆的肥牝。他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那物不觉硬直竖,又又长。香儿看见,道:“哎呀,你这样个大东西,如何来得?”

  就要爬起来,盛旺忙按住,道:“不要怕,包你没事。”

  香儿此时又怕又爱,只说道:“你留心些,看仔细,我的肠肚要紧。”

  揸开腿,闭着眼,听他所为。盛旺虽急,也不敢冒失,将头在户门口左晃右晃,引得有些水出来了,然后慢慢了进去,往里一送,香儿哎呀一声。盛旺拽了十数下,他哎了十数声,也就毫无余剩。香儿觉得内中,有乐无苦,用手摸了摸,已到了,方才放心。盛旺见他安然无事,放心一阵扯。他久不会此物,只几十下就了。那香儿初逢巨物,工夫虽不长,也被他丢了。他坐起,一面穿子,向盛旺道:“你的这东西虽然长大,只是太快些,恐怕不中的意。”

  盛旺道:“不瞒你说,我又没有家小,遇着外头有来扒马粪的老婆,才捞着一下子,不然,是成年家不见面的。熬久了,故此完得快,要时常,我也还有一更天的本事,你到晚上看,就不是这样快了。”

  香儿拿着草上来,桂氏见他头发散面笑容,知他尝了美味来了。笑问道:“比你爷同大相公如何?”

  香儿笑道:“大是大好些,只是快得很。我问他,他说是熬久了,若时常,也还有更把天的手段,他叫谢赏,晚上定来服事。”

  桂氏笑问道:“果然大得难看么,进去怎么样?”

  香儿笑道:“看是果然不好看,及至上,也就罢了。”

  桂氏心中暗喜,不住出来看那,巴到掌灯,方上衣。恰恰的姚步武走来,推辞不得,只得同他了一阵,身在此而心在彼。将及更尽,姚步武方才去了,只见香儿来说道:“盛旺来了好一会了,在那屋里呢。”

  桂氏道:“点着灯不好意思,你吹了灯带了他来。”

  原来盛旺在那屋里同青梅、绿萼、香儿更番大。香儿来叫他,也不穿衣服,赤身抱着衣服跟了来,走到前。香儿道:“你们去罢。”

  他把衣服递与香儿,爬上,掀开被,摸着了桂氏,赤身仰卧,他就爬上身。说道:“蒙天恩,小的来服事了。”

  桂氏不好答应。他摸着此窍瀌瀌的,捏着物送进门。有那姚步武的余在内,滑溜至极,只两下便送到。桂氏觉得内中极深处顶着,甚是有趣,他再将起来,一下一下捣着,更觉快乐。那盛旺活了二十多岁,不过同那些扒马粪的丑婆娘在那草堆上行乐而已,何尝经过这番境界,今在牙锦被之中,搂着这娇滴滴香的美人,那兴致加增百倍,那里轻易得。桂氏先听得香儿说他甚快,犹恐中止,一时扫兴,不想他一口气就了千余,得心魂飞,丢了数次。真从来未历这乐境,浑身都酥软了。搂着脖子,娇声道:“你好本事,我来不得了,你歇歇着。”

  盛旺也就歇住,有几句笑话道:雄,俨是铡刀把。硬劲,好似稻草须。周朝赢非子,牧马蕃息,得膺天子荣封;姚宅盛后槽,养马有功,竟蒙主母宠渥。王良当年,只能车上驾御;盛旺今,更善被中聘驰。直得桂小姐,飘了意马心猿,低嘱那盛圉人,暂时且停缰驻马。

  桂氏叫他下来,在新枕上同卧。【阅之偶意一故事:明崇祯周后之父周奎,时为泥水官匠人,奉差建一府第,不胜辛苦,叹道:“我们费尽辛勤,不知便宜甚么人住?”

  后崇祯登位,立周后,后父奎,即以此第赐居之。盛旺费力切草时,焉能想到此时共枕也。】说道:“我的身子付了你,此后我但叫香儿来叫你,你就来,我自然暗暗的照看你。”

  盛旺道:“蒙这样恩典,小的杀身也感报不尽,只有尽力服事,尽小的穷孝敬罢。”

  桂氏着实爱他,一夜了数次,五更时才叫他去了。后来隔二三夜定叫他来一回,也常赏他些银钱。

  过了数,素馨知道了,又见香儿三个脸喜容,又带娇媚之。他想,桂氏都过,安然无恙,方知此物以大为妙,不足为惧的,深悔前之误。他走到马房,向盛旺道:“当原是我看见了你的,对夸奖,才有这番奇遇,我是你开首的功臣你倒不谢我一谢?”

  盛旺也是乐得的事,尽力把他谢了一常他留心打听,但是香儿去约盛旺,他就上来上夜,以沐余波。桂氏笑问他道:“你如今怎么不怕了?”

  他笑道:“谁知这东西看着可怕,着是不怕的,自今放了胆,此后就见驴大的,我也不怕了。”

  桂氏大笑一会。桂氏一夜同盛旺过一度之后,两人睡着说话。桂氏捏着他的物,笑说道:“这东西可还有大似他的?”

  盛旺道:“别人的我倒也不留心,惟有大师傅,他常到马房里去出恭,我冷眼瞧见,他长虽比我有限,他软着比我硬的时候还,大约硬起来像驴子的是有的。”

  桂氏听在心里,次偶然想道:“盛旺先几回得很受用了,过多次,不过如此而已,也就没甚趣,再大些,自然又有一种妙处,这和尚我家成年这样供养他,拿他来当当差也不为过。【人家供养和尚,想就是要如此当差。】想了一会,道:“香儿,这事做不来,除非了素馨去,他是极了的,须得如此如此,任他甚么真僧,不怕他不破了戒行。”

  叫了素馨到跟前,说道:“我又有一件事叫你去做,你难道连香儿都赶不上么?”

  素馨道:“就说得我连他都不如,还好呢,真是老娘不如外孙,萝葡不如菜了?”

  桂氏笑道:“前叫你去你就怕,倒是他做了来。”

  素馨道:“那是我先吓了一跳,故此胆怯,我如今不怕了。”

  桂氏笑道:“盛旺说大师傅的那东西比他分外大,我想要他来见见,你依着我这样这样去行,定然成就,你若不放老辣些,事尚不妥,你拿子套了脸来见我。”

  素馨也笑道:“我去我去,若不把秃驴牵了来,我同他把命拼了。”

  且说那万缘和尚,他一个月中有十在姚家来祝这晚饭后,灯下独坐,正带了一本《灯草和尚》的小说来看。【这正是和尚看的小说。】看得火如焚,得生疼,马口中不住涎。正无可奈何,忽听叩门声响,走去开门,黑影里只见一个妇人,一手捧着个盒子,一手拿着一把酒壶,走进来说道:“大师傅把门关了来。”

  那万缘不知是甚事,把门闩了,同到屋里内。灯下看时,认得是素馨,说道:“大嫂你此时来何干,拿的是甚么?”

  素馨把酒壶放下,将盖子揭开,绝精致的几种荤碟,说道:“二说大师傅在这里自己静坐,叫我送这些酒肴来与大师傅消夜。”

  那万缘盘膝跌坐,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佛家弟子,从来不动五荤三厌的。快快拿去,不要污秽了佛堂。”

  【果是真僧决不做作,善做作者决非真僧。】素馨一股就坐在他旁边,对着他的脸,笑道:“师傅你哄谁,那个和尚不吃酒,不钻狗?二好情送来,你多寡领他些。”

  遂斟了一杯酒,送到他嘴跟前。

  那万缘闻得香气扑鼻,不觉口角诞,勉强忍住,推辞道:“菩萨,僧家第一戒的是酒,贫僧不敢领受。虽有那吃酒钻狗不肖之辈,佛罗佛,他那是自堕恶孽,贫僧怎么肯学他?”

  素馨见他装模做样,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将那酒杯往他嘴中一灌。那万缘正有些忍不得,借这意思一口咽下,道:“菩萨,弟子今破了戒了。”

  秦馨又夹了一块金华火腿让他,他道:“佛哟,酒还罢了,这个实在不敢领。”

  素馨道:“我问你,你和尚们开口是佛,闭口是佛,大约见了妇人的那件东西,管情连佛也顾不得了。”

  万缘道:“南无佛,这样僧也有。像我贫僧,如槁木死灰一般,心如铁石,再不动的。”

  素馨笑道:“果然,你伸出手来,我同你打个掌。任我引,你果然不动心,就算你是活佛。你若把持不住,你就认我做娘。”

  万缘道:“这个贫僧秉得住的。”

  才伸出掌来,被香馨一把攥住手腕。他原来不曾穿,拉他的手在门上擦了几擦,道:“你秉得住秉不住?”

  万缘急缩回手时,素馨猛伸手在他下一掏,一物如铁杵一般竖着。【这才是真僧现身说法。】他连子一把攥住,笑道:“这怎么?秃驴,你还假做作甚么?小秃驴这样硬起来,你这大秃驴还硬到那里去?快些叩头认我做娘。”

  放了手,便一下跨在他身上坐着,搂着他的脖子就亲嘴。

  那万缘那里还假忍得祝笑道:“我的娘,把我的真身此时与你破了罢。”

  将素馨放倒,取出具,对着门顶了几顶才进去。素馨笑道:“我说怎么叫你们秃驴,原来果然有这么个大驴膫子。”

  哈哈笑了一声,道:“我今造化低,怎被驴子了去。”

  万缘笑着,一连几下,到了,尽力扯。素馨觉比盛旺更加妙,连声只叫:“好和尚,好真僧,好师傅,好秃驴,怪不得女人们爱找和尚。”

  了有一个时辰。素馨道:“我尽够了,且住了,有话对你说。”

  那万缘又狠狠的捣了几下,素馨被他捣得哎哟了几声,他才出来。道:“有甚么话说?”

  素馨歇了一会,坐起来笑道:“你怎么不怕污秽佛堂了?”

  他笑道:“佛在西天,他是大慈悲的,那里管我们这些闲事,你可曾听见僧尼会上唱的么:大的大菩萨,小的小菩萨,他都是爹娘养下。”

  素馨又笑道:“你可还戒荤酒了么?若不戒,我同你吃着说。”

  那万缘笑着抱他对面坐在怀中,二物套上,一面动着,一面饮酒食

  素馨向他说了来意,是二叫来约他相会。桂氏每月初一、十五到佛堂烧香,万缘见过多次,心中爱慕了这几年。听说,心中大乐,连声道:“造化造化。”

  忙把酒一口干了。道:“趁早去,不要叫了久等,辜负了他的美情。”

  素馨跨了下来,两人站起。和尚拽上子,素馨盖上盒子,拿了酒壶前走。万缘一个出来,带上了门,一手搭在他肩上,到桂氏房中来。

  那桂氏自掌灯时着素馨去后,即洗牝上,眼望族节旗,耳听好消息。许久不见来回信,知他二人那里做好事了。急得火上攻,水下注,眼睁睁直门外。许多时,忽灯影下见两个人影,急看时,只见那大师傅跳上来,了衣服,钻入被中。素馨将灯添得大亮,出去带上了门。那万缘忙替桂氏光,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两个嘴,说道:“多承不弃,贫僧不知修了几辈子,今得来亲近玉体,真合了小僧的法名,我有万分的缘法,方得遇的这件宝贝。”

  一面说着,一面将硬邦邦的大戳。不想桂氏水了红门,东滑西滑,不得进去。桂氏被他戳得情似火,不见进去,忙伸手导入牝中。万缘顶进头,趁着水势,几攮至。那秃驴好,或深或浅,或紧或慢,捣个不祝桂氏中被他巨物楦,已有无穷妙处,又经他这种战法,高出他人之上,从未尝此,得酥而醒,醒而酥,丢了数次。颤声娇语,再三央及,方才住手,还不肯拽出。桂氏歇了一会,刚过气来,万缘又要动。桂氏笑道:“我浑身都软了,不得再,明晚上罢。”

  万缘笑道:“既然请客,也要等他吃个醉,我才领情。你就要告止,真是斋僧不,不如活埋了来,求你再布施。”

  便要扯,桂氏送了个嘴,吐舌与他,道:“好师傅,我实在来不得了,叫了丫头们来,你都,再来同我,就可尽你的兴了。”

  万缘见他这段娇态,疼爱得了不得,也不忍再,点头充允。桂氏一丝两气的叫道:“香儿你们来。”

  原来他们四个都在门外听呢,听得叫,都一齐进来。桂氏向万缘道:“你下去。”

  万缘跳下,就把香儿抱着,去衣,按在椅子上就捣,他们一个个听得水浸盈,毫不费力,容容易易了进去。万缘同香儿着,向他三人道:“你们都光了等着,我一个一个的打发了来。”

  他三个也就去。万缘挨次轮,自二鼓进来起,直至五鼓初敲,他也将要了,翻身上,又同桂氏痛一阵,方在他牝中。桂氏看了半夜的活宫,中如蛆拱的一般,被他这一下得骨软筋酥,如登仙之乐。素馨他们四个也都被他腹充肠,心兴足。

  桂氏遇过万缘之后,姚步武、盛旺再来时,如吃过江瑶柱,不堪再嚼屠门矣。姚泽民享用他继母庶母,将桂氏久抛,从不见他有一毫愠,有一句怨言。反见他比当红光面,笑容可掬,以为是闺中贤淑,不以此道为念的,私心欣庆。孰不知他还寻的是极极大的美物,夜夜不空,故弃丈夫如敝屣耳。

  一夜,这万缘正同桂氏在上,他靠着枕头坐住,叫桂氏跨在他身上,对面将两物套好,学喇嘛供的喜乐禅佛那样式。一起一落,正做得高兴,忽见香儿、青梅、绿萼喜笑得跌跌滚滚跑进来。桂氏笑骂道:“你这三个小妇疯了,这昝晚跑来笑甚么?”

  香儿道:“我们有句话来问大师傅。”

  万缘道:“你们问甚么?”

  香儿道:“我们才在外边讲顽话,我说男人的那东西是筋的,青姐强说是皮的,绿姐咬定说是的。我们赌了个东道,故此来问大师傅,看谁说的是。”

  万缘、桂氏一面动着,一面说偈道:三人不须多强,说得都还相像。硬时是段纯筋,软了皮囊形状。咦,大家仔细试端详,一团在光头上。

  把三个丫头笑得东倒西歪的出去,笑得那桂氏一仰一合,骑不住鞍,竟坠下驴来,睡在上,着小肚子笑。万缘见桂氏仰卧着笑,就扛起腿来。桂氏忙用手捂住门,道:“你也说个偈语,才许你。”

  万缘笑着道:生我之门死我户,人人尽道消魂处。老僧直入等闲看,撞入魂深涧去。咦,凭威出入数千遭,佳人水涨蓝桥路。大众听者,被戴角任阎罗,且向此中寻乐趣。

  说毕,起小和尚,一头撞将入去,把桂氏得瘫在锦褥之上方歇手。此后万缘、姚步武、盛旺任桂氏心中所,轮约到房中取乐,不必多叙。

  且说姚泽民在内里,桂氏在外边,也了几年。桂氏的运当旺,姚泽民的运要出宫了,这是为何。

  自姚华胄往广西去后,到了天启七年,忽然想起他来,问群臣道:“姚华胄在广西数载,他年垂八十,他家中可有儿子否?”

  有知道的奏道:“他有二子。”

  天启传旨召见。看见大儿子有五十来岁,迂腐腐的。小儿子约将三旬,颇有父风,天启问他二人名字,大儿子答应不出,小儿子俯伏奏道:“臣兄名姚予民,臣名姚泽民。”

  天启顾姚泽民道:“尔父远去数载,尔为子者也应当去一看。你今可到那里看他食如何?康健还如昔否?速来回奏。尔兄庸愚,只可为守户之犬,尔异即承袭尔父之爵。”

  他兄弟二人领旨,叩头谢恩而出。这是面奉上谕的事,不敢迟缓,就择起程。这姚泽民第一好的是杯中之物,不论烧坛黄细,到口就。第二件就是酒字底下的那个字,一夜离了妇人,他也过不得。他这一次是奉旨省亲,旱路驱驰,不敢带妇人同往。在家中同那些妇人终混惯了,如今竟虎扑儿百姓眼起来,那里还过得。虽带了有两个龙小厮,到底与妇人滋味各别。他路上但有婊子,只面上略有人形,中有个窟窿,他定要领教领教。这大路上的土条女,私窠戏旦,可有甚么像样的?他不过只算松了松下的穷筋,算不得个取乐。

  他到了南京,在水西门外店中暂寓,就叫了店主人来问道:“如今城中可有驰名的婊子么?”

  店主人道:“近来女中也都平常。倒是个瞎姑,叫做钱贵,果然艺双绝,但听得人说,他近来总不接客,不知何故。”

  姚泽民道:“他不过因有了个名头,故做身分。若多给他鸨儿几两银子,怕他不肯?”

  遂问了住处。一团高兴,带了十数个家人,鲜衣宝马到钱贵家来。

  钱贵自别了钟生,一个客也不接,只说有玻郝氏强了他几回,他执定不肯。因没有大出手的孤老,郝氏也容忍了过去。这,钱贵正临窗坐着,姚泽民问到他家,敲开门,竟走了进来。一眼早已看见,果然好个女子。郝氏忙着道:“老爷驾临地,有何贵干?”

  一个家人道:“我们主人姓姚,是镇西将军侯府的二公子。慕你女儿的大名,特来要同他相与。”

  郝氏道:“小女丑陋,且近来有病,恐不能陪侍。”

  姚泽民道:“你不过只依女儿在盛名之下,要拿些身分,多要几两银子罢了,何必推辞?我不过但嫖两夜就要起身,我也不肯薄了你。”

  叫家人取一封五十两递与郝氏。他脸是笑,道:“老爷请坐,我去同小女商议。”

  一面叫丫头收拾酒撰,一面到钱贵房中来。

  钱贵先在窗子口,听见有人进来说话,他忙避过,到沿上坐着,听见说要来嫖他,正一腔怒气。郝氏进来道:“我的儿,这是位过路的贵公子,慕名来访你,只宿两夜便送一个元宝,这样好主儿,你总成老娘赚这几两银子罢?”

  钱贵忿然答道:“儿之此身是决不再辱的了,母亲不用痴想。若定要图这几两银子,我必以颈血溅地。”

  那郝氏大怒道:“我从来没有听见门户人家守节的。就是良家妇人要守节,也必定等有个丈夫死了才守,也没有望空就守的哩。我养你一场,靠你养老。你不接客,难道叫我养你一生不成?我不过为你是亲生之女,下不得手打你,你再执拗,我就拿皮鞭奉敬你了。”

  钱贵道:“母亲,不要说皮鞭,虽鼎烹在前,刀锯在后,我亦不惧。”

  郝氏越发怒道:“罢了,你既是这样的逆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且打你个辣手,你才知道厉害。”

  恶狠狠就取鞭子。钱贵道:“母亲不必动怒,你既爱钱不惜人,我要这命何用?”

  大呼道:“罢罢,我把这命还了你罢。”

  猛然一头撞在地下,额鼻皆破,面血,便晕了过去。幸得代目在旁,连忙拉住,不致十分重伤。郝氏见不是势头,声也不敢啧。不多时看见钱贵醒了,才放了心。

  他被这一吓,忙走出来将银子送还,道:“小女不肯奉陪,老身也没福受老爷厚赏。”

  姚泽民见了钱贵,十分心爱,见他不从,着了急,使势威道:“我一个候府公子来相与你,难道还玷辱了你不成?好好依从便罢,不然拿去送官重处。再不然叫小厮们将这臭娼剥光了按住,我硬了,看你奈我何?《大明律》上没有个强娼妇的罪名。”

  钱贵也怒道:“匹夫不可夺志。不要说你是个侯子,此时就是帝子王孙,我头可断而志不可移。你要行强盗之事,我与你两命俱捐。”

  叫代目取了把剪子,他接在手中,道:“你好好回去罢,再行强,我即刺喉而死。你势力大,我母亲无奈你何,我当为厉鬼,以报斯恨。”

  郝氏恐怕女儿当真出事来。哀求道:“我这小女没福,不中贵人抬举,况外边美不少,老爷另寻一位罢。”

  姚泽民还要使威使势的嘘吓,有一个知事的老管家说道:“这件事原图取乐,这个样子料道也没甚乐趣了。况爷是奉旨省亲的,倘在此嫖出人命来,圣上知道,干系非校不如回去另寻一个适兴罢。”

  姚泽民听他说得有理,叫家人接过银子,嘴中骂着,悻悻而去。

  到了店中,在旧院里接了个有名的夏锦儿,并一个江西新到来姓严的婊子,【此处将二人一题,后来宦萼口中又一提,方不是随口施捏人名。】嫖了两夜,起身去了。钱贵面上疮痕养了个把多月才得痊愈,闭门兀坐,连窗前都不近。从此以后,郝氏再不敢他接客。凡有人来,都推有病,端的这钱贵不接客,后来作何结局?并姚泽民到广西去,何时复命,后来一个个自然还他下落。

  此时再说邬合的子赢氏,他父亲名字叫做赢,是个戏子,是昆山县人。母亲氏,随他父亲学得许多旦脚的戏文。赢因有残疾,唱不得戏了,不能糊口。虽然氏会唱,在本乡本土怎好叫他出去做戏,就是他岳家也不依。氏裙带之下虽有一件挣钱的家伙,也不好明做这外水买卖。也曾相与了个把厚友,因街坊上议论风生,住不得了,故此搬到南京来。闻得有个阮给事名大铖,酷好梨园女旦,遂依傍在他门下走动。生得这个女儿,小名皎皎,与邬合,要知详细如何,须看下回分解。
上一章   姑妄言   下一章 ( → )
清·曹去晶的最新热门小说《姑妄言》由网友提供上传最新章节,阿珂小说网只提供姑妄言的存放,我们仅是一个广大网友免费阅读交流的小说平台。姑妄言是清·曹去晶的作品,章节来源于互联网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