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十八星是上官云飞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阿珂小说网
阿珂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望唐晶 情栬生活 特殊嗜好 娇妻呷吟 纵卻紫筠 萝莉女仆 美女何姎 希灵滛国 疯狂夜空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魔剑十八星  作者:上官云飞 书号:43740  时间:2017/11/11  字数:14383 
上一章   第七章 哭断肝肠    下一章 ( → )
关山不锁。

  夜溪载客。

  弃舟登岸处,便是黄龙山。燕飞飞姑娘见此外岩峰葱翠。瘦石嶙峋,曲径花香,飞瀑碎玉,想到封哥哥害厮杀,甚为疲惫,便提议人山小游。

  妹妹的话哥哥多半是听的。

  “荆山六傻”本是人,只求鱼果腹,便自足,这锦山秀水于他们无疑相去甚远,便留在湖边守护座舟。封龙飙偕燕飞飞、宫连大公子便上得山来,在那合抱古松,如同藤蔓之间尽情游玩。

  玩得兴起,封龙飙踏起“三十三天天冲步”呼啸而起,莺蝶般点着碎花斜枝,向前飞去。

  宫连大公子、燕飞飞姑娘相视一笑,随即展开初学小成的“三十三天天冲步”紧紧赶来。宫连公子忽地落下山涧,于溪水边抄了一决什么东西,问封龙飙追去。

  封龙飙只把“三十三天天冲步”发动了二三成,为得正是让燕妹妹、宫老弟赶上,一同分享游戏大自然的快乐。

  看看两人赶至身边,宫连大于夹在二人中间,忽地作个鬼脸,惹得二人一怔。宫连大公子甩手“哗!”两把清泥抹在封龙飙、燕子飞的脸上。宫大公子大笑,一边逃,一边嚷:

  “小弟与哥哥、姐姐结为莫逆之,以往有名无实,今方得如愿,莫逆者,抹泥也…”

  一串笑声滚落到山谷之中,回声不绝。

  封龙飙与燕姑娘被抹得污泥狼藉,当下—笑,照样施为。三个人泥抹得有点味道了。

  “当然是那种嗅着很怪味道。”三个人躺在茸茸的草坡上,于林中小憩,白云悠悠,绿风荫荫,好不雅致。

  突然,宫大公子“嗷”地一声跳将起来,燕姑娘也惊讶地睁大眼睛。

  低头一看,三个人的衣衫上爬了蠢蠢小虫。个个撅。正于那肌肤上贪婪

  燕姑娘:“啊呀!”一声大叫起来:“跳蚤!”

  “臭虫!”“虱子!”

  寻常人这的异常之物,愿不稀奇。如来佛头上也有三只。

  他们不是如来佛。

  所以,身上的小虫特别多。

  燕姑娘的如瀑秀发,已经变成了惨白色,一串串,一团团地小虫拱得衣服外鼓,在手上、脚上爬来爬去。一周围的草地上还有一列列这样的勇士袭来。

  封龙飙大喝一声,将掌拍出“噼噼剥剥”碎一片。攻势并不稍减,小虫们踏着同伴的尸体:毫无惧,只只奋勇。

  宫连大公子已是奇难当,说了一声:“快,快过来!”便向不远处一处水潭扑去,跳进潭中,一把一把抓起烂泥,向身上抹去。一封龙飙、燕姑娘飞落人潭,也毫不客气地抹了起来。“抹泥”之。恰如其分。自己抹不到的地方,当然请朋友“抹泥”

  泥抹、水涮,身上的小虫不奈水淹,让水冲去了。

  三个人松了一口气,正要上岸,燕飞飞忽然惊叫:“上不得!”

  潭边已是小虫的世界,它们上下跳跃。仿佛在三人上来。

  突然,从一从石窟窿里伸出两个茸茸的小脑瓜,两双巧诡秘的眼睛,闪着顽皮的光芒,薄薄的嘴一碰,就是一串炒豆般的话。“大哥哥,大姐姐。我们的这些小玩艺怎么样?”

  封龙飙一见两个孩子,最大不过十二、三岁,机伶聪明,顽皮可爱,便笑道:“厉害!

  厉害!咬得我们都快投降了。”

  “真的!”小孩哈哈大笑,马上又小脸一绷,问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封龙飙道:“好人怎样?坏人又怎样?”

  小孩道:“坏人咬死!好人个朋友。”

  封龙飙和他们做了朋友。

  并且拿出随身携带的茶点脯招待了朋友。

  此刻,这两位朋友便大模大样的咀嚼着,两小衣衫褴搂、乞儿不如,头发上,衣服中密密麻麻挤了各种小虫,说来也怪,这些小虫竟然像瞌睡一般,根本不动他们一口。

  一小咬断一条鸡腿,说道:“我叫于皮,他叫丁波,讨饭来到这座山中,躲雨钻进一个山,检了一本破书和两瓶绿水,喝完了绿水。又学会了书上的‘拙地驱虫诀,头一回使用,便碰上了大哥哥、大姐姐们,嘻嘻…”山中有中藏奇。谁也不会没有兴致。

  这是一处古,从中密布的藤腾荆棘看来,像是从来没有人进去过。

  只是此两壁如削,斧凿刀砍这痕历历,显是人力所为。人呢?

  人在脚下。

  听得“咔嚓”一响,两小惊叫起来,他门把一具骷髅踩得粉碎。顺山望去,东倒西歪倒着许多骷髅,竟如前人的坟墓一般。

  眼下这具骷髅卧在地,左手指骨下有一行小字:“五毒门战我不胜。”右手处却是一只金光闪闪的九节竹杖,非金非铁,十分坚韧。

  燕飞飞大叫一声:“丐帮帮主信物!”难道这是江湖上已经甘年未见的武林重器?

  二十年前,丐帮帮主洛风追杀黑道三十六魔、一没失踪,丐帮掌门信物九节丐王杖也失去下落。帮中弟子多方寻找,终无结果,是以帮中二十年无主,由八大长老共摄帮主之职,处理一应事务。

  黑道三十六路巨魔亦一齐失踪,群魔无首。各行其事,各不相干?白天黑门乘虚而入,独霸江湖黑道为尊。

  封龙飙沉思半晌,心中对丐帮帮主好生尊敬,没想到一代英豪,竟然毙命荒山,实在凄凉,一礼到地,略表寸心。

  几个人向前几步,只见地下又是两俱骷髅,一具蜷成一团,一俱倚墙而坐。封龙飙心道:“这怕不就是三十六魔中人了,从二人头、肩处骨头碎裂来看,显然是为丐帮帮主击杀,但不知二魔是谁?”

  宫连大公子了几支火把进来,照得中明亮起来。两具骷髅的上方石壁用利刃划下两行小字:“上天无门,人地无路,蛇山门主、云湖蛟王死难于此。”一件蛇首镖,一件蛟丝帕丢弃于地,正是二魔信物。封龙飙拾起,揣入怀中。

  再行数丈,沿石右转,眼前又是一间,或坐或卧,或仰或伏,陈列着七具骷髅。中一方石台上、整整齐齐排列着七册绢书。各以兵器置其上。举火把一照,燕飞飞姑娘大惊失,叫道:“奇哉!奇哉!封哥哥决来,竟是黑道七魔信物与武功秘籍。”

  封龙飙依次检视,一条碧绿毒鞭着《天马帮帮主毒鞭三十六式》;一块血红玉佩下着《紫血门门主二十四掌》;一对判官笔着;《鬼判门门主索命八式》;一只头型玉缶下着《金帮帮主金十三爪》,鸳鸯短剑下着《鸳鸯门门主鸳鸯合剑一百零八式》;一块生铁牌着《铁头门门主秘功》;最后是一只方型金牌,上面刻着一个鲜红的“东”

  字,赫然是赌鬼帮帮主信物,那本绢册却是《赌帮的七十二骰法》。

  宫大公子、燕姑娘和二小又是一阵惊叹。

  封龙飙信手全数收起一应信物,点头示意,众人又向中走去。

  不远处山壁似棺非棺,向上拔起约三丈上下,跃上去原是一处平台,平台上仍旧尸骨累累。每人死法不同,姿态各异,白骨森森闪着磷光。

  平台上刻着十六个大字:“灭顶之灾,刻骨铭心,后人当报。不死不休。”每四个宇一排,每个字尺许见方,或草或篆,或文或野,深浅不同。笔划不一,是绝望之人拼却最后一点真力一人字用兵刃划下的,恶毒凶残,剑拔弩张。

  封龙飙心道:“这又是何人?”那边,燕飞飞莺声又起。念道:

  “《地鼠主凿八法》”

  “《磷火主赤磷十三倾》”

  “《五毒主五毒四十湖》”

  “《子午主子午摄魂钉诀》”“《雪魄主雪魄寒心经》”“《奈何天天魔真经》”

  “《逍遥楼道遥五十四掌》”

  十六主,一役殒命“尤自不甘心,各自留下掌令物与武功,期待后人拾得,感恩戴德,为自己报仇雪

  一般寒意,从封龙飙五腑升起、不由打个冷颤。当下并不说话,收起信物秘籍,默然无语。

  燕飞飞看出封哥哥心思,把只温香玉手递人哥哥掌中,说道:“封哥哥,江湖之人见了这些东西,此时恐怕已经乐得发疯了,必寻一处清幽所在,待练成奇功后,以掌门信物号令各帮各,为所为,乃天下武材之大祸也。天幸怜见,竟让我等于无意之中得到,哥哥既不喜欢。何不悉数毁去,以绝后患?”

  封龙飙叹道:“物虽毁去。心魔难除。”

  宫公子一怔,道:“哥哥要用它以毒攻毒?”“封龙飙道:“以毒攻毒,难免荼毒。”

  燕飞飞道:“那么就以毒制毒。”

  封龙飙道:“以毒制毒,虽制犹毒。”

  不攻不制,难道还有什么妙招?

  莫非封哥哥要…

  封龙飙的办法也是四个字:“以毒化毒。”

  燕姑娘、宫公子连同小二一齐鼓掌,毒化了,消弥于无形,岂不是一宗功德。

  当下收起秘籍信物,众人大笑着向中走去;一边走,一边于骷髅处捡起一件件东西。

  右左转,面是一间大厅样的长方石,看看已到底。

  举起火把往山石壁四处照去,只见四壁下各有一具雄巨骷髅,虽朽不倒。身后石壁上有字有形,十分潦草,甚为简陋,却也简便明了,正是四人生前各怀武功。

  东方骷髅。剑尖指着五个草字:“白心十八剑。”

  剑势飞舞;轻盈灵动,一式七剑,指向对方七处大。封龙飙心道:“此人剑法诡异,出手毒辣,一招后蕴七招,招招制敌死命,却也不是泛泛之徒。自己有心以毒化毒,却也不能不详察一番。”

  当下便依壁上图形,演练起来。

  燕姑娘,宫公子见他如此,会心一笑,便吩咐二小于中侍候,两人便走出此,看看是否另有府。

  府外,再无一,两人仔细搜寻,未见异常,正要转身回去。宫连大公子脚下忽然一绊,差点摔倒,看去只见脚下有一乌黑圆形石块,没有火把看不真切。宫公子恨恨地一脚踢去,只听“轰隆”一声响,圆石滚动,地下现出一个来。

  燕姑娘惊喜道:“宫弟,此地原来还有一。”

  宫连大公子也欣喜非常,道:“姐姐,趁封兄练剑之时,我们何不下去看看,也好知道又是哪一路妖魔鬼怪的葬身之。”

  脚下是一蹬一蹬台阶,燕姑娘举步踩下“叮”一声脆响,竟然有古琴之韵,十分好听。

  燕姑娘连叫:“好玩!好玩!”一路踩了下去快乐得像二只黄莺。“宫弟,快下来!”

  燕飞飞喊道。

  宫连大公子也沿阶而下“叮叮”之声连续不断,高低有序,各合音律,燕飞飞听来,竟是琴谱上所载的《行云宾曲》。

  二人于阶下站定,凝目一望。只见这是一处九曲溶顶金黄,壁淡绿,地面乌黑的石板地面上或长或短,或疏或密排列着银白色石条。顶、四壁、问底之处错落阒千奇百怪的石、上上下下,犬牙错,山泉滴下来,溅在石笋、石。石花上,又是一片“叮叮”之声。赏心悦耳。柔媚销魂。

  燕飞飞一声莺笑,摇动莲足,向那白色石条踩去,听得几声,便伫立不动。把刚才音响品味再三,心有所得,退回来再踩过去。

  燕姑娘有轻有重,有的只是一点,有的却是踩下不移,顿时,中一片乐声响起,却是失传已久的汉代才女蔡文姬所作《胡笳十八拍》,拍拍绝,句句深奥。绝响重视,喜得宫连公子抓耳挠腮,一副天真顽皮的怪模样。

  宫公子伸指向一条石笋弹去“叭”脆如木鱼,另弹一石“咚”响如玉磐,脚下一抬,点向一条石柱“当”声如铜钟。

  真奇怪,明明是石头,怎么发出如此动听的音乐?

  宫公子弹指并举,半天方才明白:乐声和石头的大小方圆;形状位置大有关系。石头越长越。声音越雄浑低沉;石头越细越短,声音越高亢明丽,每条石笋、石柱,每块石、石花,都似一条琴弦,一只乐器,不同的石若以不同的手法敲击,便是曲曲不同的音乐。

  燕姑娘所踩白色石条,显然是人工所为,不知用意何在?

  燕姑娘一路踩去,乐声不断,喜得她象花间鸳燕,欢笑不止,虽然香汗抹额,却了不觉疲累,玩意正浓。

  宫连大公子此时也雅兴大发,他武功本引不弱,连来又得封龙飙指点,便是绝卓超伦,环视武林,不是魁元,却也列得十名之内。

  当下发动“三十三天天冲步,腾身半空,不踩那排列着的白色石条,却从怀中摸出“龙风月刀”向那天然石、石花、石笋、石柱敲击,虽信手而为,毫无章法,却也人律合口,自成篇章。

  宫连大公子一边敲击,一边飞身向前,渐渐追上燕飞飞!”娘,看那燕姑娘,正依自家揣度,踩响白色石条,进进退退,快快慢慢,兀自陶醉在乐声之中。

  燕姑娘心无旁骛,又向一列白色石条踩去,石声如歌,浓、明丽。宫连大公子眼中浮现一处景——

  华清宫阙,沉香亭北,牡丹灼灼盛开,芍药灿烂捧,波斯毯漫遮住白玉地面,古檀香轻飘出薰炉金鲁,三千佳丽,一人独秀,此情绵绵,无尽无期。上方碧落下黄泉,碧海青天夜夜心

  此曲不正是朋皇击鼓,年吹笛,李太白醉后赋诗,杨贵妃娇娜起舞的《清平乐》吗?

  “支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栏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定向瑶池会上逢。”

  宫大公子高声和唱。舞之蹈之,宛若贵妃临世,韵舞和谐,天地万物均视为无有之物。

  一曲高歌华,燕姑娘笑道:“妹妹。你终于出闺门本来了!”

  宫公子一怔:“姐姐,你说什么?”

  燕飞飞莞尔一笑,道:“妹妹,不必再装了。方才你于乐声中摇身起舞,鸣喉而歌,端得风翔昆山,鸾鸣太,那淑女之容德已尽现无遗。”

  宫连此时羞得脸儿晕红,连道:“该死!该死!”

  燕飞飞上前搂住宫公子,道:“妹妹,自从你乔装入庄,姐姐便看出一丝端倪,只是不知妹妹用意,不好点破。连来,兄妹妹随侍封哥哥身边,柔情笃定,情深如梅,处处回护,时时提醒,便自猜着了几分。”宫大公子,不,此时该叫她宫大姑娘,宫怜怜了。

  她道:“姐姐猜着什么?”

  燕飞飞把个柔指点向宫怜怜面颊,笑道:“不害羞的淘气妹妹,自家寻上女婿门来。人便是‘三十二天天篷瘴’中那位!”娘,是了不是!”宫怜怜羞道:“姐姐怎知?”

  燕飞飞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自称姓宫名连,连者怜也,不是那爱捉藏的小怜怜又是谁来?这些故事,封哥哥都与我讲过,两相参详,妹妹你还能乔装得下去吗?”

  宫怜怜道:“妹妹确是如此。此身属郎,此心属郎,原本要入庄相识。入得庄才和哥哥又寻得姐姐这么一位天仙一般的腻友,便不好启,又舍不得离夫,只好改了男装,此生此世,只要随他左右,所得一两句话语便已心足,妹妹并无它想。”

  燕飞飞正道:“妹妹哪里话来!封郎天成,却非飞飞一人,之主,愚姐愿与妹妹效那娥皇、舜英之典,共享人生之乐也。”义正辞严,句句铿锵。宫怜怜已是热泪面,跪将下来,口中叫道:“好姐姐!”

  燕飞飞也跪下,抱住怜怜双肩,亲昵地喊了声:“好妹妹!”半晌,二女方从甜蜜中醒来。宫怜怜道:“只是封郎他还…”

  燕飞飞道:“妹妹不必心,封郎木讷,于此犹甚,此事有姐姐一力作主,花烛之夜,必是我姐妹共枕良宵。”

  宫怜怜千万声谢都谢过了,又道:“姐姐通音律,可否有劳芳架,再凑一曲,让妹妹欢喜欢喜?”

  燕飞飞道:“妹妹愿听,自当奏来。再奏一曲,我俩便去寻找封郎,拉他来一回欣赏才是。”宫怜怜道:“正是。”

  面前已离底不远,已经没有石笋、石柱。石、石花,只有乌黑石板上仍有一列白色石条,尽是又长又宽之属。燕飞飞飞身便上。

  “轰”一声巨响。

  宫怜怜内力一散,骨架酸软,慌忙捂住耳朵。

  燕飞飞习武时不长,内力较浅。踩上石条,便让巨响震飞起来,撞以顶,又向另一条白石落下。

  宫怜怜喊无力,口里发不出声来。

  “嗡”又是一声巨响,低沉凝重,巨石投水般地溅起道道声波,向四外辐

  宫怜怜捂着耳,兀在觉得声响透骨而人,五腑俱颤,一团热乎乎的腥血口而

  声响再也没有重起,宫怜怜缓过气来,巍巍站起,吓得惊叫一声。

  燕飞飞姑娘的身子躺在二、三白色石条之间的黑石板上,七窍血,双目紧闭,脸色蜡黄,骨软松,已然瘫在那里。

  宫怜怜大喊一声。“姐姐!便扑了过去。脚下不敢再踩白色石条,只向黑石板上落下。

  扑到燕飞飞面前,一探鼻息,已经气若游丝,人事不知了。

  宫怜怜吓得三魂离体,抱起燕飞飞向口冲去。

  封郎就在口处不远的石厅里。

  凭他一身修为绝不会让燕姐姐死去。

  口处,哪里还有那座长方形的石厅。碎石崩塌。岩壁倾倒。

  一团团石粉,正四散飘扬。

  宫怜冷哭着,扑向倒坍的石,五指箕张,抓开一块碎石,想刨进去救出那个心上的封郎。十指磨破了鲜血滴在石坡上。宫怜怜并不疼痛。人麻木了。意识麻木了,只有手还在疯狂地刨着。燕飞飞一声呻,头歪向一侧。宫怜怜大惊,连忙罢手,回去救燕飞飞。

  一股真气输入燕飞飞体内,燕飞飞又有了一丝气息。宫怜怜实实可怜啊!

  眼见封郎已被封入荒,便是铁人也难有生机了。活人要紧,不能再让燕姐姐失去。一宫怜怜狠下万千心肠,朝坍拜了三拜,抱起燕飞飞向湖边飞来。“荆山六傻”正于船上喝酒吃,抬杠绊嘴。“个熊卵”喊个不停。“通”船尾落下一人,身山灰,象个土行孙似的,迈步向舱内便走。

  六傻横身挡住,喝道:“小子找打!”说罢,拳脚就要齐出。

  那上人怀中还有一人。长发散,随湖风飘动,显然是个女人。被这六人一声炸雷似断喝一震,头脑清醒过来。说道:“六位,是我。”

  六傻定睛一看,原来是宫连大公子,怀抱之人正是被乐声震得九死一生的燕飞飞。

  宫怜怜钻人舱内,伸掌按住姑娘“膻中”,将一股真气输了过示。

  燕姑娘蜡黄的脸还是蜡黄。只不过口中又多了那缕细若游丝的气息。

  宫怜怜红润的脸不再红润,慢慢也变得蜡黄,软坍在船板上,嘴角一丝苦笑。

  “荆山六傻”见状,先是惊傻一样,随后放声“哇哇”大哭起来…

  “哇!燕姑娘死了…死了…”“呜!死了便是不能活了…不能活了。”“咳!不能活…就…吃粮不香了…”

  憨嘶哑,作一团,宫怜怜听得更加心烦,大喝一声:“不许哭!燕姑娘没有死。”

  “荆山六傻”一听,马上止住悲声,抹一抹鼻涕眼泪“哈哈”大笑起来——

  “死了怎么又活了?”“又活了就是原来没有死!”“死就是死,活就是活,怎么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宫怜怜举掌一拍船帮,喝道:“不许再说话,谁再说话,我就把他扔下河去。”

  “荆山六傻”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人说道:“嘴上不说,心里说行吗?”

  一人道:“不许说就是不许说,心里说不是说吗。”

  一人道:“心里叫做想,不叫说。”宫怜怜将手一指,喝道:“快帮艄公开船!”

  “荆山六傻”一愣,问道:“不等封庄主了?”

  等?等什么?

  宫怜怜强忍一腔泪水,喝道:“开船!”

  船头上,六傻努力,船行似箭。

  船舱里,宫怜怜抱着奄奄一息的燕飞飞、独自黯伤。

  江水消瘦。

  月牙消瘦。

  花消瘦。

  人消瘦。

  十天来,小船出太湖,人长江,过镇江,绕无锡,穿石头城,溯水而上,正向彝陵行来。

  船行彝陵?这不是宫怜怜的意思。宫怜怜下令开船时,只用手一指,便钻进舱内,并没有说明要去何方。

  这条船,本是湖上游船,装饰豪阔,船板坚厚,是专门接待公子哥们的高级游船。这让封龙飙雇来,船家见他出手阔绰,更不多问,忙不迭地把船了起来。此时下令开船,又是救人,,船家知道不会亏待,便照样驶将起来。“荆山太傻”只知道宫公子指向船头方向,就认准了向船头方向开进,也不管东西南北,挥篙相助,劲大力猛,这只船便飞将起来。

  天下哪只船不是船头在前。

  宫怜怜在舱中包着燕飞飞,一边悲伤,一边输送真气,十余来何曾出舱,只盼着早早回到封龙山庄。

  南辕北辙。

  傻人呆船。

  命在旦夕。

  人在峡中。

  西陵峡,船到西陵气混茫,整条峡,峡谷深邃,险峰排列。峡中有峡,大峡套小峡,滩外有滩,大滩傍小滩。

  白横江起,

  槎牙似雪成。

  “荆山六傻”盯着船头,把船摧进峡口,正待扬棹前进,一猛听有人诗。这西陵峡口,巨拍岸,涛声如吼,涛声听来却异常清晰,字字入耳,象在耳边唱一般。

  “府凌虚突兀开。访碑联奇雨中来。

  文章自古多憎命,

  天地何心不怜才。”

  诗声中,从那座江左矗立的“张飞擂鼓台”上落下一条白色人影,堪堪于船尾处收住。

  喝道:“在下一介书生,阮囊羞涩,客官可有阿堵之物悉数赐与在下,在下好生感激。”温文尔雅,竟是一名截江大盗。

  “荆山六傻”自从宫怜怜喝令不让说话,便果真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地鼓肚子挤眼。见这人上来,文绉绉地也不知说些什么…护主心切,便拢了过来。

  书生朝六傻一瞥,不胜惊骇,又向舱内望去。只见宫怜怜正怒目相向,心神一惊,便弯下双膝,于船尾磕起响头来。口中乞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主人驾到,饶命!饶命!”直磕得额头沁血。

  宫冷怜正要提气一搏,忽见他这般模样问道:“你是何人?莫非要打劫吗!”

  书生磕头不止道:“小的瞎了狗眼,冲撞主人。主人可是病了吗,小的愿效犬马之劳,以补方才之失,也好赎罪。”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只白玉净瓶,两双琉门离盏,跪伏着爬进舱来,哀哀说道:“此乃陆游泉泉底奇珍,被小的费尽周折,刚刚得来,敬献主人收纳。莫嫌菲薄。”

  宫怜怜见他诚惶诚恐,不似鬼诈,问道:“此物何用?”

  书生跪道:“陆游泉水清如镜,常盈不枯,冬不结冰,夏不生虫,味甘质冽,香味纯正,正是此瓶之功。那泉水原是凡水,涌过此瓶便成神品。泉水好,乃凡间好水,此瓶中积月累之万年泉。夺天地之造化,聚月之精灵,一滴便可活命,若是一瓶尽饮怕不能活白骨,陆地羽化了。主人病势看来不轻,此物正有大用。”说着,便将那玉瓶以内力震开,倾出里面泉,小心捧上。”

  宫怜怜似信非信,无奈有病抓方,又见他说得语辞恳切,便接过来,自饮了一滴。方才人口,便觉圆润清凉,人腹一团异香,连疲劳竟一扫而光。当下心喜,忙将一盏泉对准燕飞飞的小嘴灌了下去。

  燕飞飞一声呻,果然气息大了许多,鼻息不再若断若续,竟丝丝连贯起来。燕飞飞一喜,忙道:“公子如何称呼,大恩来当报。”

  话一出口,吓得书生又跪了下去,道:“主人,莫要折煞小的,只要来见了门主,主人说一声‘酸书生无罪’便是大恩大德了。”

  说罢,磕头再拜,起身飞去,那玉瓶金盏一齐留在了舱中。

  宫怜恰如坠雾中。什么“门主”、“主人”的?自己何曾认识什么“门主”谁又是这“酸书生”主人。

  宫怜怜出舱一望,便知不对。忙问:“荆山六傻”道:“此地是何处?”

  “荆山六傻”道:“船头!”便又不再说话。

  艄公知道,六傻乃是傻人,忙答道:“回公子,此地乃长江三峡之西陵峡口。”

  宫怜怜急道:“怎么上这里来了?”

  艄公道:“这六位爷正是指得这个方向。”

  “天哪!”宫怜怜又道。

  正俗令艄公转舵,忽然想起什么,焦急的脸上雨过天晴,说道:“加速前进!”

  艄公见他瞬息百变,也自不好多问,招呼六傻,向上游划撑而去。

  夜泊崆岭,人已疲力竭。这一路上行,水湍急,正是“三朝见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的险处,南岸一片金桔林中,拱儋斜挑,出一座古刹;正是著名的“黄陵庙”

  船附泊岸,就见从黄陵府方向急急跑来几条人影,临近船身,齐齐拜倒,当头的汉子叫道:“敢问可是主人在船上吗?”

  “荆山六傻”见了白天那场奇遇,早已按捺不住,此时见有人来,例顾不得不让说话命令,大声叫道:“正是主人!快来!快来!”

  几条大汉小心翼翼地上了船,捧上一只木匣子。恭敬地说道:“间才得酸书生通报,仓促之间,凑不足孝敬之物,些许草树皮,望主人收纳。”打开匣子竟是一匣子成七晶参,成形何首乌等大补之物。

  宫怜怜情知推却无用,便道:“谢了。壮士又是哪一路好汉?”

  大汉一齐重新拜倒;道:“长江飞鱼帮门主康泰,愿主人金安!”倒飞而去,消失在那片金桔林。

  磷火一闪,宫怜怜不及回身,船弦上已多了两个恶鬼。两鬼一般装束:麻冠重孝,素鞋赤足,左手提支哭丧,右手擎面勾魂牌,所不同的是一鬼白面红发,一鬼黑面白眉,四只鬼火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怜怜。

  宫怜怜喝道:“何人?”

  二鬼答道:“鬼魂!”宫怜怜笑道:“索命?”

  二鬼嘿嘿一乐,无哭还难听:“救命!”

  宫怜怜沉声问道:“药在何处?”

  二鬼道:“药便在这里。”说着,便出一只枯手,递上一块绿莹莹的东西。“何药?”

  “追魂夺命丸!”“药效?”“追上奈何桥,挽回不死魂,冲人丰都城,救得无辜命。”

  “好?收下了。”宫怜怜一声朗笑。

  回头时,已失去二鬼所在,只远处传来一声森森的声音:“门主好福气。主人好胆量,鬼判门双判不恭之罪,还请主人宽恕。”音断人渺。

  宫怜怜看那药时,只见上面用蝇头小写楷写着:“取一钱,涂于脉门。”怪药涂上玉臂,燕飞飞的气气又细匀了些。

  马归山、铁棺峡,已经摇落船尾正缓行在批把洲头。燕飞飞已有灵泉奇药护住性命,不需宫怜怜时刻不停地以内力相续。

  宫怜怜坐于船头,山河胜景,无心赏玩。只把一半心思系于燕姐姐,一半心思系于封哥哥,至于连来的种种怪事,反正猜揣不出,索就任其自然了。

  顺江下来一只大船,船过此舟,一声号令,十余只挠钩搭住船帮,大船上跪倒一干人马,齐叫道:“属下参见主人!”

  “荆山六傻”一蹦老高,喊道:“你们有什么好东西,尽管送了过来。“属下遵命广大船一志应诺,便有几个壮汉抬过一筐金桔,个个黄澄若金,拳头大小,香风缭绕。

  一名大汉道:“此筐鲜桔献于各位主人。”

  六傻一听,正中不怀,抢过竹筐,便大嚼起来,边吃边道“对心思:对心思!记你们一功。”

  大汉道:“属下谢赏。”又伸手从掌中出十只金桔来,递与宫怜怜。

  宫怜怜看时,却见这十只金桔,粒粒小如蚕豆。且皮黑黄,别说香气,桔子上那股腥臭之气呕都把人呕死了。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大汉道:“主人,此乃银窝丹桔,生于江岸峭崖隙中,极难采到。屑下知道主人要过此处,便令帮中弟兄一齐采寻,只得十只,还摔伤了两名弟兄。此桔正应了宝物不其华的古话,外形虽不堪人目,食之却养气活血,强筋壮骨,丰颜腴面,是非常难得之品,愿主人收下。”宫怜怜听到有人受伤,心下不忍,便把那二判的奇药取下少许,对大汉说道:

  “给受伤的弟兄涂上吧。”大汉虎目含泪,十分小心地接过奇药,道:“黄牛帮叩谢主人再造之恩。”跪了下去。

  宫怜怜正待说话,只听左右船舷外水花一。向“哗啦啦”从水下钻出两个人来,一招“风摆荷叶”立于船舷,身手不凡,一套鱼皮靠紧束身上,两把峨嵋刺闪闪放光。

  两人笑道:“吠!黄牛帮有宝,我翻江便无宝吗?功劳大家立,莫要独自抢了去,坏了江胡义气。”

  “黄牛帮”大汉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二位神,主人在此。还不拜见。”

  “翻江”二神说拜便拜,一边拜,一边从鱼皮靠里,掏摸出两条活物,似鲤非鳝,头生球,尾上七彩,中间红白双环一圈圈排,鱼口中还发出孩啼之声。“属下参见主人,翻江仅以两条长江锦带蛟献上。”

  “长江锦带蛟”水中至毒,咬人一口,立刻丧命,官怜怜一怔。

  二位神又道:“此蛟不是凡品,乃蛟中之王,故尔身上金环已变做红白双。毒蛟成王,便已不毒:食之一条,能增三十年苦修内力。望主人收讫。”

  说罢,将两条蚊王向舱中一放,便折回水中,涟漪开处,已失影踪。

  宫怜怜饶她长走江湖,也没有这几奇遇,一路驶去,这条船只怕不变成宝船,自己不像救人治病,倒象峡中取宝来了。内吃、外敷、泉润、桔补,燕飞飞姑娘竟活转了过来,气息渐匀。脸色转红。只是人尚不能走动神志亦在混沌之中。宫怜怜大喜过望,催促舟揖,急溯而上。这,船击中,宫怜怜眼眸转处。被一个精彩奇妙的画卷吸引住:孤蜂耸天,拔地而起,飞峙江边,四壁如削。峭岩巍峨,云雾缭绕,一绝崖古松倒悬,峭壁山花丛生,不是蓬莱仙境,定然海市蜃楼。看得宫怜怜眼生奇辉,心开妙花,正自嗟叹。

  忽听一阵兵器相击之声,干这美境颇不谐凋。“是谁如此煞风景!”宫怜怜暗道。

  只见黄沙翻滚,旋风般向小船滚来,越滚越近。宫怜怜掣刀准备,以防不测。

  黄沙起处,见是四位老叟,四柄开山大斧,杀得难解难分,招招凶狠,式式奇,四人功力相敌,正下对手,斧来斧往,震得“叮当”作响。一招“力劈华山”夺向顶梁,又被一招“二郎担山”搁开;一式“偷天换”看看已经难以躲闪,却让二式“移斗摘星”化解。

  宫怜怜看着,心中巳数过七、八十招,正想他们何时才能分出胜败。“通”地一声,四人巨斧一齐砍向岸边黄沙,沙带几声扑面而来,霎时罩住了整条船。

  四人挥斧乘机跃上船来,一人在左拒住“荆山六傻”一人在有拖住宫怜怜,另外二人却持斧杀人舱内,直向趟在衾中的燕飞飞扑去。

  燕姑娘有危,严荆山六傻焉能不急,六傻合力攻出,六招绝招施出,六傻怔在当场,那人全身坚逾钢铁,六傻打得拳脚巨疼,那人却浑然无觉,手中大斧尚自于前轻摆。

  六傻急,宫怜怜更急“龙凤月双刀”砍出、直点对方大,对方象是知道她的厉害,并不还招,一味躲避,只是不时伸出巨斧,向船边卷动黄沙,向宫怜怜双目。

  宫怜怜游斗于飞沙之中,又提防眼睛被。自然发挥不出双刀神功。宫怜怜退时,那人便进,官怜怜进时,那人又退、纠在一起,一时难以身。

  舱中,自是凶,险万分。进舱的两叟、倒过斧柄,认定燕飞飞周身大便点,呼呼风声,震得窜幔飘舞。刚刚略有起的燕!”娘,被人挑在斧柄上抛来抛去,噼叭点,好不可怜!

  两叟嗷啸一声,手上用力,燕姑娘新翅风筝般上下飞。“叭”地一声,落在地上。

  两叟气吁吁,汗浃背,稍一换气,便提斧奔出舱外,呼。哨一声,放下六傻与宫怜怜落荒而去。

  宫怜怜正追赶,只听舱内有人喊道:“怜怜妹妹!快请进来。”

  燕飞飞没死?没死反而活了。

  燕飞飞坐在锦被上,虽则虚弱,但已手足俱能活动,手持一张白纸,正自喊叫。

  宫怜怜抢进舱来,抱着燕飞飞大哭起来。

  白纸上一行黑字:“夔门四叟拜上主人,救主心切,不得不如此,唐突之罪。万乞饶过。帮主金安!”

  燕飞飞过。“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昨中,你我踩石游乐,后来…后来,怎又到得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封哥哥呢?我答应过妹妹,要共效娥皇话未说完,宫怜怜已是泣不成声,悲道:“封郎么封郎…有事去办了…,姐姐于那中,被响石的音律震伤,妹妹我与六傻兄弟护送你来到这里求医,这里已是长江夔门了。”

  燕飞飞道:“封哥哥怎么就走了,难道说,那事竟十万火急么?”宫怜怜强忍悲泪。

  道:“是的。非要封郎亲去不可。”

  燕飞飞道:“怎地一一夜之间,便到一了长江夔门,岂不是千里江陵一还了吗?”

  宫冷怜道:“好姐姐,哪里是一一夜,今与我们中游乐之已隔将近两旬了。”

  燕飞飞道:“好妹妹,难道这二十天以来,我一直在昏中么?”宫怜怜道:“正是。”

  燕飞飞望着她那削瘦清瘦的面孔,深陷无神的眼睛和身黄沙碎泥,不暗然泪下,喃喃道:“妹妹,辛苦你了。”

  说得宫怜怜嚎啕大哭,把郁闷在中想议又不能说出来的苦闷,化做悲声倾吐出来,泪水打了两人的衣襟。“敢问公子,小姐,船向何方?”梢公轻轻地小心问道。

  一锭大金进来,宫怜怜的话语也已出口:“原路返航。”空船回去了。

  燕飞飞、宫怜怜“荆山六傻”没有返回。

  她们爬上孤山,转人丛林,于奇险的古栈道上行进。“奈何桥!”是宫怜怜说出的下一个目的地。若要连时咱就连,奈何桥上等三年。

  “连”与“恋”同音。

  “连”即是“恋”

  奈何桥上宫怜怜,恋谁?谁怜?

  燕飞飞、飞飞燕。

  奈何桥上容忍燕飞吗?

  何况是一中落难之燕——
上一章   魔剑十八星   下一章 ( → )
上官云飞的最新武侠小说《魔剑十八星》由网友提供上传最新章节,阿珂小说网只提供魔剑十八星的存放,我们仅是一个广大网友免费阅读交流的小说平台。魔剑十八星是上官云飞的作品,章节来源于互联网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