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情劫是司马紫烟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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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禁宫情劫  作者:司马紫烟 书号:41566  时间:2017/9/20  字数:16009 
上一章   第十五章 废黜大唐王中宗    下一章 ( → )
大唐中宗就是这样地被废黜了。

  照理说,大后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的,但武后这位太后却不同,她在做皇后时,就控制着大权,当了太后,也没出过大权。

  在外,她有军政,护公李靖和翼公秦叔宝一直是她的支持者,而这两人所能掌握的兵力,几乎是全国五分之三的实力,最重要的是她有张氏父子的支持,李秦二人的关系和渊源也是从张家父子身上产生的。

  有了这一股雄厚的势力,她的地位自然安于泰山了。

  韦氏失势,戚株连,连都被拔除了,甚至于个小小的县今,只要是韦士贞身上的关系,也全被罢黜了。

  策动番僧入宫行刺的真正主谋是武三思,他却靠武后的关系,得以幸免,仍然保有了大将军的头衔,只是更不得志而已。

  武后那天临去时说的那番话也别有深意的,她说大家别再糊里湖涂,又捧个小孩子上台,是指豫王而言。

  豫王是高宗幼子,不过不是嫡出,是刘贵妃的儿子。高宗不能生育对外是个秘密,在宫内知者也无多,甚至于高宗自己都不知道,武后自然是清楚的。

  因为她的儿子是她跟张士远的私生子,刘贵妃的儿子是怎么生的也是笔糊涂帐,武后自然不能掀她的底来打自己的嘴巴。

  皇帝多个儿子没关系,了不起多分一块封地,给一个亲王的爵衔位而已。

  中宗被贬,照道理说豫王是最够资格的人,可是他才十七岁,武后所说的小孩子分明是指他而言,因此,没有一个人敢把他提出来的!

  所谓没有人,只是指那些掌有权势的各部大臣而言,朝臣中倒不是没人提出,但六部大臣部加以反对,豫王继统之说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宝之位虚悬了两个多月,一直难以决定,朝政由太后亲摄,倒是没有紊乱,而且她察为明,做得有声有,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豫王在府中暴毙,据说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病了三天就一命呜乎,最够资格继统的人死了,那些钻豫王的门路,拥豫派的人也凉了。

  他们对豫王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暴病而卒自然有很多怀疑,可是谁都不敢多说一句,因为张昌宗不但统率了军,也掌握着密探的大权,一言之不慎,立有杀身之祸!

  武后对这件事的反应十分冷淡,只吩咐为豫王隆重治丧,但她却召了张昌宗进宫查询,见了面就问道:“昌宗,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这种谈话自然是最秘密的,因此张昌宗的称呼也转为亲密了:“媚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您知道侄儿一向主张明来明往,不会采用这种手段的,我还在心中嘀咕,会不会是您叫人下的手呢!”

  武后笑道:“我会叫人去下手?昌宗,你也太小看媚姑了,我根本没把那小鬼放在心上,犯不着做这种叫人留语病的事!”

  张昌宗微愕道:“这倒奇怪了,您没派人去,又是谁会做这种事呢?”

  “会不会他真是得了暴病而死呢?”

  “豫王死讯传出,侄儿立刻就去看了,他的嘴发紫,眼孔收缩,分明是中毒之象!”

  正说之间,王怀义进来通报说:“大将军求见!”

  当朝大将军只有两个,一个是掌实权的张昌宗,另一手则是挂衔的武三思,张昌宗在此地,那么来的一定是武三思了,武后皱眉道:“这个废物,目前我没心情见他,叫他回去吧!”

  张昌宗道:“最近这一个月,三思大哥常往豫王府跑,跟豫王走得很勤,豫王的暴病,他或许是知道一点消息的,媚姑不妨问问他!”

  武后哦了一声,朝王怀义点点头,王怀义就出去把武三思召了进来。

  武三思比武后小五六岁,虽然是武后的侄子,却是武后小时候的玩伴,而武后也较为喜欢他,所以后来一再犯了大错,武后都加以原谅了。

  他进来后,一改常态,向武后跪下请安问好后,又跟着张昌宗拉手表示亲热道:“老弟,对你的才华,我是早就十分钦佩了,以前我是嫉妒姑姑喜欢你,才跟你捣蛋,后来我想开了,我们都是要靠着姑姑的…”

  武后立刻道:“三思,你说错了,昌宗是现成的王子,他随时都可以回去接替君位,不必靠我什么,只是帮我的忙,可不像你,才是真正的靠着我!”

  武三思道:“是,姑姑,那是侄儿糊徐,反正我们都是你的侄儿,为您效力,因为一家人,应该亲如手足,不分彼此才是,侄儿万不该气量太狭窄,处处跟他作对来惹姑姑伤心!”

  武后冷笑道:“我不是伤心,是寒心。你跟韦家的那个人暗中来往,急着想顶我的位子呢。”

  武三思忙叫道:“姑姑,那可冤枉侄儿了,跟韦娟娟要好是有的,我们早就有情了,远在她成为您的儿媳之前,何况她嫁给表弟,也是侄儿一力促成的!”

  “你的鬼主意我全知道,你把她捧成太子妃,让她当了皇后,想更爬高一层的,结果又如何呢?”

  武三思对这位姑母的心思却是十分了解的,干脆承认道:“姑姑,您常说的,人不可足,要往高处爬,韦娟娟那个丫头,侄儿是能吃得住她的,所以,之过急一点!”

  他干脆承认了他的野心,武后倒是有点赏了。

  武三思又道:“侄儿跟您一样,是个不安于平凡的人,只是侄儿的才具不如你,机缘也不如您,找不到张王爷张兄弟这样有力的帮助,所以侄儿认命了!”

  武后迢:“你这小子终于觉醒了,你要知道,我对你容忍是有限度的,要是再有一次番僧行刺那种事发生,我就准备杀你了!”

  武三思道:“侄儿保证不会了,所以侄儿才为您尽了次心,解决了豫王那个小子!”

  “什么,是你下的手!”

  武三思点头道:“是的,那小子这几天以为自己登龙有望,先抖了起来,侄儿送了两名美女给他,然后了一剂药给他,说是壮的,结果却要了他的小命!”

  “他不是又吐又泻吗?”

  “那是他府中的人替他遮掩,实际上,他是纵过度,衰,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你做得太冒失了,若是给人查出来…”

  武三思笑道:“查不出的,因为他死于荒唐,传出去丢人,您不是要太医澈查死因吗?

  刘太妃再三力恳求免,他们怕喧出来没面子!”

  武后笑了起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也正在奇怪,我为了避嫌,叫人验查一下,想不到刘太妃跑来又哭又求,我伺她丧子之痛,自是不便勉强,再者,我以为她是在向我卖好!”张昌宗愕然道:“媚姑,这是怎么说呢?”

  武后道:“那小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命呜呼,是我的嫌疑最重,我以为刘太妃也这样想,跑来求免撤验,是向我表示认命,饶恕她的一家人,我明明没干这个事,但被人如此误会,心中正在着恼,想不到却是你这混帐干的事,这叫我跳下黄河也洗不清!”

  武三思忙道:“姑姑放心好了,侄儿用的药经过高明的配置,而像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十四岁开始就懂得找女人了,他死于女,他们的家人自然心中明白,怪不到您身上,他们自己会为您辟谣的!”

  武后叹道:“他们越辟谣,反而越使人怀疑,认为我们是出于畏惧而不敢承认!”

  武三思道:“姑姑未免过虑了,身居高位,受人猜忌在所难免,尧舜文武,背后也有人骂昏骂庸呢,圣明昏庸,那是后世的批评,只要姑姑有生之,没有人敢当面批评就成了,身后之事,青史自有公评!”

  武后道:“也只有这么想了,可是那小子实在不值得去对付他的,他怎么也不可能做皇帝的!”

  “这个侄儿知道,但他是高宗名正言顺的儿子,李治被废,他是唯一可考虑的人,他不死,姑姑的大业就永远有块绊脚石,也难以平息众议,至少也得先捧他上去再废他下来,倒底是多一道手脚,而且连废黜两名皇帝,姑姑即使圣明,也难以悠悠之口!”

  武后神色一动道:“你在说什么?”

  武三思道:“侄儿记得小时候有个相士为姑姑看相,说姑姑命中该当皇帝,那时以为不过是方士信口胡言,现在可不是机会来了!”

  这句话说到武后的心里去了,沉片刻才道:“这份大业我是不放心在别人手中,可是在朝廷中,恐怕很难取得群臣的支持,因为这是史无前例的事!”

  “何必要管历史呢,历史是人创造的,汉家以前,没有平民当天子的,但是刘邦创了例子,汉家天下也继续了几百年!”

  “汉邦是由中打出的天下!”

  “姑姑手中也有足够的实力!”

  “这件事关系太大,要从长计议一番!”

  “姑姑,打铁要趁热,有些事是不能拖的,您现在只要有三个人的支持,其余的不必去管他们,只要这三个人点了头,就不会有问题了。”

  武后道:“是那三个人?”

  武三思道:“第一个自然是张王爷,他是绝不会有问题的,第二位是护国公李老公爷,他们也没问题,因为老公爷夫妇近年慕道,已不间世事,事情由世子李存信小侯作主,小候与昌宗兄弟情莫逆,想来也不成问题,第三位是翼公叔宝公,这位老公爷是开国元勋中,硕果仅存的几位公爷之一,也是国公中的领班!”

  武后道:“翼公是不会有问题,他也不太管事的,连他的儿子秦驸马都不太理事了,差不多的事都是他的孙儿秦汉负责,秦汉是昌宗的好朋友,现在骠骑将军,兼须军都统尉,他不会反对我的!”

  武三思道:“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问题不在长安,而在一些派出去的国公身上,他们世受唐室的恩惠,恐怕不会拥护一个异姓的人入主大宝,尤其是个女人!”

  “翼公能约束他们的!”

  “翼公对他们的小一辈还有约束力,现在这些国公都子辈在当势,不会再听翼公的话了!”

  武三思道:“那还不简单,姑姑的诏令发出去,通知改元,他们只有两个反应,拥戴或反对,拥者安之,反对者围之,由张兄弟率劲师一旅,还怕他们不乖乖臣服!”

  张昌宗也道:“媚姑,您放心好了,京中有军二十万人,只要分出一半来,由侄儿率领,足可扫平天下!”

  武后道:“昌宗,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但是我不能派你出去,也不能派军出去,保住京都才是最重要的事,有你在长安镇我才安心!”

  “那万一有人叛呢?”

  “让三思去领军征伐!”

  武三思大惊道:“姑姑,侄儿不懂得打仗!”

  “我知道你不懂,你不懂有人懂,我可以派秦汉作你的副帅,他是将门之子,家学渊源,领军指挥作战的事,你可以委托他全权处理!”

  “那还要侄儿干吗?”

  “为我们武家的人打天下,我自然要派个监阵的去,你是我的侄子,又是现任的大将军,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可派吗?”

  “姑姑,侄儿可以跟张兄弟换一下工作,这样对大家都适合,更不会误您的事!”

  “三思,军绝不可能再到你手中,这是我最靠得住的实力,不能由你这个败家子去败了,你若是怕打仗最好祷告上苍,四海臣伏,不需要兴兵!”

  她把武三思赶走了,却仍留下张昌宗从事密谈,亲政的计划在她脑中蕴酿已久,该如何布署,她也已成,只是没有轻易向人提及而已。

  现在被武三思开了头,地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如何连系大臣请命,如何着手兴革旧弊等等,一切都有了指示。

  张昌宗笑道:“媚姑,您早就准备好了嘛!”

  武后叹了口气道:“说句良心话,我是没有这个兴趣的,我居于帘后,照样可以掌天下之大权的,但是我发现要找个听话的人实在太难了,那个天下第一宝座仿佛有股神奇的魔力,不管是谁,坐上去之后,就会变得自己想主宰一切,不由人摆布了,连我亲生的儿子都是如此,我更难相信别人了。想来想去,不如我自己做!”

  张昌宗沉默着,武后道:“昌宗,你怎么想,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过你一句支持的表示!”

  张昌宗道:“媚姑,侄儿自然是支持您的,但也只是支持您一个人而已!”

  “这话是怎么说呢?”

  “这就是说,您有生之年,我尽一切的努力,包括扶余国的全部军力,支持您稳坐江山,但是一旦您百年之后,我希望能还元于庐陵王!”

  “你还支持那个畜生!”

  “是的。他毕竟是我同父的手足兄弟!”

  “他自己可没有这样想!”

  “何必要他知道,我知道就行了!”

  “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的,也是爹的条件,他老人家在上次离去时就代过了。他也知道您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所以先代我了。”

  武后沉思不语。

  张昌宗道:“媚姑,您是知道我家的,我先祖仲坚公昔年把江山让给李世民,心中很不甘愿,也曾立誓说总有一无,要张家的子孙一统中原!”

  “那个畜生可是只承认他姓李,他永远也不会承认他是张家的子孙的!”

  张昌宗笑道:“那也不过是口头上的不承认而已,心里面,他仍然没有忘本,每年在先祖仲坚公的祭辰,他都在宫中设祭,对着扶余的方向,肃沐行礼,表示他心中还是没忘记根本!”

  “哦!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做得十分秘密,不给知道,不过他身边的近侍还是告诉了我,所以您做皇帝,侄儿一定支持,但只能及身而止,若是您要立武家的人为嗣,侄儿就要反对了!”

  武后道:“你这孩子这么尽心地帮着我,原来还是有着目的的!”

  “媚姑,我们的目的对您是有益无害的,您要立嗣,只有三思大哥一人,以他的心为人,能否确保基业已很难说,至少他当权之后,绝不会把您这个姑母高奉在大庙里的,而承干大哥却始终是您的儿子!”

  武后沉思良久才道:“好,我答应你,我也给你一个保证,我登基之后,立刻草诏交给你保管,归元于承干那个混蛋,但是他也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在庐陵呆着,假如他要起兵勤王,可不能怪我心狠了,我倒不是恨他,而是看准了这个畜生太没用,他若掌了大权,还不是会叫他老婆牵着鼻子走,大好江山,就变成了姓韦的天下了!”

  “这一点请媚姑放心,侄儿会掌握一切的,除了您之外,中原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女主,所以你不但是空前,也将是绝后的唯一女君!”

  武后高兴地大笑起来,做皇帝只是她童年的一个梦想,壮年后的一个目标而已,居然可以实现了,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武三思说武后要登基,只要三个人点头就行了,但武后明白没有这么多,真正点点头,只要一个张昌宗就够了。

  张士远、李靖和秦叔宝,实际上都在张昌宗一个人的掌握之中,以他的动向为依归的。

  只要抓住这小子,就抓住了天下。

  张昌宁的确是够能干的,他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一切都部署好了,事实上很多人见武后迟迟不决定继统人选,心中多少也有点明白了,有些人是赞成的,因为武后理事之明,远胜过一个男人,她从太宗贞末年就手干预政事,经高宗而中宗,对天下政情,得已不能再,为亿万民生计,她能做一个好皇帝。有些老古板是反对的,说什么牝司晨,逆行天运等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张昌宗对付他们的手段更简单,无关重要的置于不理,过份讨厌的,密遣他的手下刺客,半夜里一刀割下脑袋,自然就没人再说话了。

  武后终于在六部大臣与阁老们力请之下,上应天命,下顺万民之意,登上了皇帝的龙座。

  朝臣中只动了极少的部份,大部份都各安原位,只有国号改了,易元为周,号称大周金轮则天皇帝。

  中国的历史上终于出现了第一位女君王。

  武则天终于做了皇帝,从她十六岁那年,被选入宫做才人,一直到她六十岁,经太宗、高宗、中宗三帝,从默默无闻的一个少女,而皇后、大后到登上宝座,中间足足经过了四十多年的奋斗,也历尽了辛酸。

  因此,当地第一天坐上金銮殿上的龙座,接受君臣朝拜,三呼万岁,忍不住下了眼泪,那是感慨的眼泪,还是喜极而泣的眼泪,没一个人知道,但她总算是成功了。

  在京师长安,这件事蕴酿已久,对一般人而言,并不算太意外,但是消息传到国内其他地方,引起的震动是可以想知的。

  尤其是那些国公们,他们更是感到十分的惶惑,他们的爵位是世袭的,父死子替,只要大唐不倒,他们的荣华富贵也是万年的。

  事实上,他们虽不再掌朝中的大权,但实力仍然存在的,每个人都雄踞一州,领有三五万不等的兵力,这是大唐太宗留下来的一套保护皇室的妙策。

  大唐的天下是靠着这些功臣们打下来的。

  太宗贞观皇帝一统江山后,为了酬庸,把他们分封到各地去,建立外藩,也是永保子孙基业的一着妙策。

  这些人的富贵跟皇室是齿相依的,一旦变元,他们的封爵恐怕也会跟着受影响,自己人心浮动。

  但是武则天也想到这一点,她登基后,首先颁旨行文到各国公处,说明自己亲政,只是朝中一时乏人可继大统迟早还是会归政李氏的,所有唐家建制,概不更动,且各有升赏。

  这些人都已位极人臣,官是做到顶了,再升也升不上去,武则天只有别树途迳,增加他们的领地,扩大他们所领的土地,准许他们扩充军力。

  这是实惠的条件,比一切空的虚衔更靠得住,所以这一着也奏了实效,各地的国公在私下也受到了翼公秦琼(叔宝)和护公李靖的通知,说武后虽为女,但是中宗生母,中宗昏弱不堪理政,武后精明能于,出而理民,实为万民之福,为天下众生计,请大家多加支持。

  李秦两家一向是国公群中的领导者,他们掌握了全国一半的实权,也算是国公中的代表人,由他们出面说项做保证,自然是十分有力的。

  所以武则天称帝,终于得到了各地的认可,大家纷纷上表拥戴,这下子她自是真正坐定了江山。

  这年的元月,天下升平,河清海晏,几个地方都有奏章上报,禾生双穗,灾祸不生,处处丰收,四夷朝服,开贞观之后的又一次盛景。

  武则天心中着实欢喜,她想到自己莫非真有点福气,上应天命,才有这一连串的祥瑞,于是下诏在长安市上大放花灯,与民同庆。

  长安市上年年都很热闹,因为这些年由武后垂政,确也得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最重要的一点是地能举拔人才,重用人才。

  历代的皇帝没有一个是愿意做昏君的,每个人都想做个好皇帝,只不过他们的能力有限,而又听信妄臣,才把国事得一团槽。

  武则天用人的标准却是分两部份,先考察他的才华,他手下有个绝顶才华的女才人上官婉儿,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无不熟练读,而且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用中一些阁老大臣都是领略过了,每个人见她就怕。

  文才要上官婉儿点了头才算,武才却要张昌宗推荐才作数,张昌宗不轻易推举人,他手下有着最密的耳目,对那人的平素有行,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被他看中的人,还要经过一些无意中的测试,通过这些,他才向上推举,而后经过上官婉儿的面试,才算是定局了。

  再一经推定之后,立刻就赋以重任,那怕是一名布衣管吏,也能平步青云,跻身冠带之列。

  但要这两个人的首肯,却是真不容易,与朝廷以前的科举取士大不相同。

  不过科举之制一途上举拔。

  上官婉儿和张昌宗所举的只是一些重要人才,不过他们所举出的,都是绝对靠得住的真才实学!

  可是在他们手中被刷下去的也不少,有的人在一方经特别推许,却在另一个人手中被刷下来。

  因此,张昌宗和上官婉儿经常为这一点而争执,他们本来是一对欢喜冤家,互相倾慕,互相深爱着,武则天一直想为他们撮合,可是他们却经常为了选才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常使武则天为之烦心。

  上元前夕,扶余国王张士远也远从海外赶到,向武则天道喜,他们是几十年的爱侣了,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能无畏无忌地相聚,出入宫围而不必避忌什么人了。

  恋情未变,绮情渐淡,他们毕竟是上了年纪,不像年轻时那么绵缱绻了。

  武则天对他到来是十分的,两个人拉着手,默视良久,张士远只问她道:“媚娘,你好吗?”

  “好,你也好,好像比上次瘦了些!”

  “是的,我最近节制口,少吃食,肚子里的油水被刮掉了一点,所以轻了几斤!”

  “干吗?难道你的国内闹饥荒,你要节省了!”

  张士远笑道:“扶余是海国,以海为田,鱼虾为粮,这片田无须耕耘,从无旱涝之灾,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我们永不会闹饥荒,我节食为了避免发胖,人过了中年之后,过肥绝非好事,那会使人衰老得快…”

  武则天笑道:“没有的事。我没有节食,吃得比以前更多,但是不但未见发胖,反而瘦了些!”

  她就地打了个圈子,轻绸的衣服飘了起来,显出她的窈窕的身段,依然风华绝代。

  张士远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举着转了两个圈子,才把她放下来。

  这时四周的宫人都已悄悄地退了下去,只有王怀义躲在远远的地方照料侍候着。

  张士远毫无忌惮地吻着她的颈项道:“媚娘,你怎么还是那么美,这一次在路上时还在想,一年多不见你了,媚娘已经六十岁了,会不会是个鹤发皤皤的老太婆子,可是今天见到你,却和上次相见没两样!”

  “只是和上次相见没两样?”

  “每次相见,你都是一样,因此实际上说来,你和我们初次相见时,没有什么改变!”

  “我们第一次相见才十六岁,我还是个小姑娘!”

  “媚娘,在我眼中,你永远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不,应该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你十六岁时可实在不小,你记不记得,我们初度销魂,你下衣服,那一对子跳出来,吓了我一大跳,居然问你有没有生过孩子,还挨了你一巴掌!”

  武则天也沉浸在往事中,娇嗔道:“你难道不该打,我才十六岁,你居然对我问那种话?”

  “我们那扶余国,女孩子都是十三四即嫁,十六岁时,至少有两三个孩子!”

  “那是边蛮之地,怎能与中原相比!”

  “在长安,十五六岁做母亲也多得很!”

  “那是寻常百姓人家,我却是出身公侯之家,你别忘了,我父亲也是国公,公侯之家的女儿,没有在十八岁前嫁人的。”

  “这与门第无关,反正你那时不像十六岁,正如你现在不像六十岁一样,你是个天生的丽质,成得快,苍老得慢,像你这样的女人,原本是一个男人最理想的神仙伴侣,我一直在想那一天能和你一起,乘上一条大船,放海上,去觅取一处神仙府…”

  “世上真有神仙府吗?”

  “有的,海外有许多仙岛,岛中是珍禽异兽,奇花异草,四季皆,端的是神仙世界!”

  “事能如愿亦平常,这种情景只是听起来美,想起来美,一旦生活其中,就没什么美了,而且要我这样一个地方,何必远扬海外,在我这未央宫中,我就可以做到,你看这园花朵,几时谢过!”

  这时正是腊月,但他们四周,确有百花齐放,而且有些是夏日才开放的花朵,居然也绽开怒放!

  张士远看了一怔道:“这一株桃花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不喜欢假的东西!”

  “寒天开桃花,你是怎么的?”

  “有钱有势,天下没有办不到的事!”

  “但你总不能颠倒四时吧!”

  “我只要有心,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像这样的桃花,我要花匠遍选异种,择其佳者,培养在温室中,使它在冬月开花,然后移出来。”

  “移植出来还活吗?”

  “不是移株,我是把它们种在大盆中,连盆移出,埋在地下,掩上浮土,就着不出来了!”

  “那能活几天呢?”

  “三五天不等,但花房中准备很多,冻谢一株再换一株,我就能维持眼前花不断了!”

  “要是下雪又怎么办?寒夜冰霜又如何?它们可是经受不起的!”

  “连夜用炭火焙温,使它们不受寒,下雪的时候,用伞在上面遮着!”

  “那要浪费多少人力!”

  “宫中有的是闲人,吃了无所事事反而会作怪,我就找些事情给他们忙去,就这一株桃花,有十名宫女专门侍着!”

  “需要这么多的人吗?”“实际上是用不到的,但是我必须给宫中的人找些事情做,免得她们太无聊,我发现宫中是非最多,就是因为这些女人大闲,我找件事给她们做,而且更责成她们,谁负责的花死了,这组人就一体同罚!”

  “这太严苛了,花木开非其时,护持更为不易!”

  “人定可以胜天,她们都护持得很好!”“我不信,有些事是人力无法挽回的!”

  武则天低声笑道:“我知道,实际上这株桃花已经是第四株了,她们偷偷地换了四株,每次都是买通了花匠,把备份的换了出来,以逃避受罚,因为那处分是很重的!”

  “这就是了,你又何必要她们做这种违的事!”

  “我是要养成她们的敬畏之心叫她们不敢作怪,自古以来,亡国之因,都肇于后宫!”

  张士远笑道:“那是男人当皇帝时,才有的顾虑,你是个女皇帝,总不会再有那些事发生吧!”

  武则天轻叹道:“我就是凭仗在后宫而取得大权的,当然不会轻易犯错,可是我必须要树下规范,养成她们的畏惧之心。

  因为她们最接近皇帝,最容易接触一些有权势的人,也最容易用简单的方法取得大权,所以必须好好地整他们一下!”

  张士远哈哈大笑道:“那是你自己找麻烦,像我的扶余国中,永远不会有这种问题,因为我的宫中,都只是民女,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也不会有野心!”

  “你宫中没有后妃这类的人吗?”

  “有,但是我选妃不选贵族之女,被选上之后,她的家族也不会因此获得很高的权势,这就绝麻烦了!”

  武则天为之动道:“这个办法很好,我也要想法子来改革一下,清除积弊!”

  他们的谈话由严肃而轻松,开始谈到离情,十分愉快,他们发现彼此的互相需要愈来愈切。

  武则天道:“士远,我们每年只有一两月的相聚,实在太少了,难道你不能多住些日子吗?”

  张士远道:“倒不是不能,国事有我的儿子处理,我在不在都没关系,只是我不能在你这儿住太久了!”

  “为什么,现在你已经毫无顾忌,直入宫!”

  “问题不在这里,我来这儿算是什么?”

  武则天笑道:“原来你顾虑到尊严问题,那很简单,随便你要做什么,那怕你要当皇帝,我也让给你!”

  “我没兴趣,我的国王不比你小,但我仍然置于不顾,我的权势更是超过你,我的扶余国你不进手去,你这中原江山,我可以手一半,这你不反对吧!”

  武则天道:“这当然不反对,说这片天下全是你的,我也承认,我的大业全仗着你们张氏父子撑,尤其是昌宗,现在更是手掌军马大权,他要轰我下台,我也只有乖乖地应命!”

  “昌宗不会的,他完全是为了我才帮你,他也表示过了,掌权在手很麻烦的事,他很想放掉手…”

  “那可不行,我少不他!”

  “这个孩子反正交给你了,你也不必去顾虑他有野心,因为他手中已有一大片王国,养成他怡淡之心!”

  “像他这么看得开的人实在不多!”

  “昌宗很像我,他对权势已完全不感兴趣了,他只想能跟婉儿一起去逍遥岁月!”

  “我可没拉着婉儿,事实上我一直在撮合他们,只是两个孩子都很憋扭,整天淘气…”

  “那是你赋予婉儿的权太重了!”

  “不是我特别宠她,是她的能力强,朝中的多少通经阁老,在她面前就像个小学生,经常被问得目瞪口呆!”

  张士远叹了口气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我也曾劝过昌宗,叫他把心转到别人身上,婉儿是个好对象,但是并不适合他,因为他不是个肯低头的人,却又强不过婉儿去!”

  武则天苦笑道:“我也劝过婉儿了,怎奈这两个孩子都是死倔头,见了面吵个没完,不见面却又互相思念,我实在没办法!”

  张士远道:“我们自己的事都解决不了,也没那份心情去管孩子们!”

  “你还是坚持不肯住到长安来!”

  张士远道:“不是住在那儿的问题,我们若要长相厮守;就是大家都放弃一切,找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享受晚年宁静的生活!”

  武则天想了一下,道:“没有别的方法?”

  “没有,任何变通的办法所得到的都不是真正的生活,只要有别的事悬心,我们就不是真正的属于自己!”

  武则天又想了一下道:“士远,再过三年,让我这儿了断一下,交给一个靠得住的人再放手,你知道我这一片江山得之不易,若是随便交给一个人,得一团糟,我实在舍不得!”

  “你现成就有个人,还政中宗,你也不必为他耽心,他们李家有一套稳保江山的办法,皇帝垮不掉的!”

  “怎么垮不掉,我就垮了!”

  “你是他老娘,而且你又一直在掌着权,自然另当别论,别人就没有那份机会了!”

  武则天道:“有的,他的老婆很不安份,那小子又昏庸无能,我若还政给他,迟早都会落到姓韦的人手中!”

  “没有办法预防吗?”

  武则天道:“那自然是有的,替他换个老婆就行,不过犯不着这样做,因为我根本不打算还政,凭心而论,你这个不姓张的儿子实在不是材料…”

  张士远也只有一叹,他也知道庐陵王实在不是做皇帝的材料,因此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武则天道:“慢慢地着,在近亲子弟中找,那一个小子成材,我就扶植那一个,有那么三五年时间,就可以放开走了,我已经当了半年皇帝,滋味不过如此,士远,你不要以为我是丢不下权势,我也有点腻了,只是责任感驱使我,不能轻易地交给人!”

  “也只有这么办了,但愿上天帮忙,使我们多活几年,还来得及过一段属于我们的生活!”

  武则天笑道:“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们都会活得很久的,今年是我第一年当皇帝,我要过个轰轰烈烈的年,难得你也来了,那就更热闹了!”

  “热闹是寻常百姓的,外面大树银花,花灯如海,你却看不见!”

  “谁说我看不见,我就是要自己看,才下旨要大家特别庆祝的,寻常百九珍家,至少要一盏花灯,士族之家十盏,公侯之家,不得少于百盏,我要开有史以来未见之盛况,就是为了自己要出去凑个热闹!”

  “你一出去,仪仗前行,百姓回避,还有什么热闹!”

  “我不摆仪仗出去,穿上便装,陪着你,带了昌宗和婉儿大家都穿上寻常衣服,玩他个一夜去!”

  “你不怕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凭你跟昌宗两支剑,千军万马中也保得住我们两个女人吧!”

  “平常我倒不怕,就是元宵夜我不敢说,你们两个人都天姿国,那些登徒子盯在后面,趁机会摸一把掏一把我总不能为了这个而拉剑杀人吧!”

  “长安市上能允许他们如此不法?”

  “媚娘,你又来了,这又不是什么大罪,好之心,人皆难免,我自己年轻时也常干那一套的,你也不是没看过长安的花灯,那一个是老实的!”

  武则天想想也笑了道:“人一做了皇帝,一切都往法字去想了,竟忽略了人的问题,看来今天晚上,我还得换上男装,才能得到一点物外之趣!”

  “那也不平静,你若穿上男装,风潇洒,死那些女人的,到那时候,恐怕困在你身边的,都是一大群莺莺燕燕了!”

  “那倒好,我也要去逗逗那些姑娘小媳妇玩玩!”

  张士远原本是个好玩的人,他年轻时,就是长安市有名的游侯公子之一,这时勾动趣情,也十分有兴。

  于是他们找来了张昌宗和上官婉儿,告诉他们今夜微服出游的计划。

  上官婉儿高兴死了,娇笑着道:“好极了,婉儿听说今年好几家公府都特别召来了巧匠,系了许多别出心裁的花灯不说,还聘了许多宿儒,制作了不少的灯谜。婉儿就担心没机会去欣赏!”

  只有张昌宗皱起了眉头,他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怕没有如此轻松,但是人人都如此高兴,他也不便扫兴。只有另外作一番安排。

  晚餐是在宫中吃的,武则天邀请了张氏父子和上官婉儿作伴,四个人吃得很愉快。也喝了点酒,趁着几分酒意开始着装出宫。

  前一段路他们是骑马的,到了闹市,人拥挤,马骑不动了,才下来步行。

  长安市这一天是真的热闹,处处花灯如画,各式各样的彩灯、人物、花卉、鸟兽、故事的不胜枚举,果然是热闹胜于往昔。

  武则天十分自豪地道:“大唐贞观号称盛世,但也没有像今天这份景象吧!”

  张士远道:“你刻意点缀,自然是不同凡响了!”

  武则天不服气道:“就算是我刻意点缀,也要百姓们能配合,你看这街男女老幼,他们个个穿了新衣,恣情欢笑,那可不是装出来的,假如连年灾祸,民生凋弊,就算我要大家,他们也鼓不起兴子呀!”

  张士远笑道:“你的目的无非是要创一片空前的伟业,那已经做到了,就凭你是一个女皇帝,那已是数千年来,无人能及的!”

  武则天更是高兴了,领着头前行,来到了翼公秦府,他们家的花灯更显平凡,竟是穆天子朝西王母的神仙故事,群仙齐集,百珍罗陈,占地将近半亩,蔚然大陈,尤其那位王母娘娘,塑得跟武后十分相像!

  武则天看了笑道:“虽然明知是阿庾奉承,但是看来实在叫人舒服!”

  张士远也笑道:“秦家是最会做官的,也最会做人的,处世之圆通达,叔宝公深得个中三昧,他追随李世民打天下时,就是最受倚重的一个,到现在也是如此!”

  武则天道:“说他圆滑也无不可,但说他深体人臣之道,也讲得过去,他跟每个皇帝都得不能再,好得不能再好,建功也多,但他们对帝家总保存了一份敬意,从不越过份,无论当朝奏对或私下谈话,总是适可而止!”

  张士远点点头道:“不错,他跟怀义一样,永不逾越分寸,是个很可信赖的人!”

  武则天一笑道:“更难得的是他把这一套学间传给了他的子孙,从秦怀玉到秦汉,他们都学会了这一套!”

  张士远道:“秦老国公的韬略武功都高人一等,建功很多,但始终虚怀若谷,对人从不骄矜,所以他的人缘最佳,声望最高,任何一个皇帝只要手下有几员这种大臣,江山都可以坐得稳稳的了!”

  上官婉儿从后面挤了过来,她急着要去猜灯谜,听见他们在谈论,忍不住这:“张伯伯,您也是的,连出来玩都放不下政事,不觉得太乏味吗?”

  武则天笑道:“这就是身上背了责任的苦处,随时随地都会不自觉地想了起来!”

  上官婉儿早已挤到猜灯谜的地方,抬头去看那些题。武则天也凑了过去,秦府早已得到了张昌宗的通知,秦汉忙过来,要衣行礼,武则天道:“秦汉,今天是出来玩的,不准我的行藏!”

  “是。本来家祖及家父母都要过来侍候的,都被小侄拦住了,武老伯只管放心地玩好了!”

  武则天看了着灯谜,指着一条笑道:“这一条制作得很有点意思,有人猜中了没有?”

  秦汉笑道:“谜题是小侄制的,幸好还没被人猜去,但在武老伯面前,恐怕就不值一笑了!”

  武则天点点头,念头道:“青面獠牙,能把泰山摇几摇,六国兵马纷纷动,一阵清风不见了…论语一句。在这上面我平常,经书都丢光了,但是这一则化雅成俗,别具趣味,我倒要好好想想!”

  上官婉儿其实早已猜出了谜底,却故意笑道:“青面獠牙,这不是个大怪物了,论语上那有这么个怪物!”

  武则天突地笑道:“可不就是个怪物,这是个怪字,撼摇泰山是个力字,六国兵动是谓也,最后一句却是个神字,子不语怪力神。”

  上官婉儿恍然道:“可不就是这一句吧!”

  秦汉笑道:“武老伯毕竟是天纵之资,这个谜题小侄构思良久,却被您老一下子就中了!”

  武则天笑笑又看了另一则道:“这丞相两字一个字,倒是广泛得很,却不知如何去!”

  张昌宗道:“丞相者,上辅天于,下理众民,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有这么个字吗?”

  武则天哈哈大笑道:“怎么没这个字,是个伞字!”

  张昌宗道:“伞字低下是四个人字,只听说三人口众,可不是四个人字!”

  武则天笑道:“这合字格,三人为众,众人者,三个人加一个人,可不就是四个人吗?”

  秦汉道:“这一则是家父制作的,他老人家还特别准备了一份重礼,要奖给的中的人,没想到又被老伯得去了!”

  说着命上奉上一对玉壁,连同先前的那份采礼一对玉马都用了个盘子端来。

  武则天笑道:“府上倒是大手笔,准备了这么重的礼!”

  秦汉笑道:“东西并不值钱,只是好玩而已,武老伯拿着随便赏人吧!”

  武则天道:“我可舍不得,我并不贪图什么东西,但只是我自己辛苦智力赚来的,我要留作纪念!”

  上官婉儿和张昌宗又了不少条,得了一大堆奖品。

  但是有个人悄悄地来到张昌宗身边,向他说了几句话。

  张昌宗立刻紧张起来了,斜眼望去。

  远处有一僧一道,杂在人群中向这边也颇为注意,僧人虎口狮鼻,相像奇丑,道人则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不过那两个人都很锐利,仿佛是四辆利刃,看在人身上,就使人有不舒服的感觉。

  张昌宗知道,这又是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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