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是张君刚创作的经典都市小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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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生命门  作者:张君刚 书号:38305  时间:2017/8/13  字数:3140 
上一章   第256章小河流水    下一章 ( → )
我的一生充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56、有了儿子后,余秋雨生活的劲头更大了,行动更利索了,风风火火,走路如风。飞针走线,给孩子做屎布,做小鞋,衣衫,做棉衣,把小孩打扮的花枝招展,干干净净,人见人爱。在郭兰平的记忆里,小河边不但是他们儿时的乐园,而且是余秋雨等妇女理想的劳动场所。河边洗衣将是一幅永不退的画面:河边清洁的平板石到处都是,是天然的凳子。两岸小草青青,绿树成荫。六七个妇女常集中到这里。有时并排坐在小河边,有时两三个坐在一边,另外几个坐在另一边,面对着,不但干活方便,而且还有利于说话。中间则是清澈见底,夜奔的醉人的河水。她们身后都是的一挎篓脏衣裳。长方体的肥皂和一尺多长的槌放在伸手可及的身边。她们衣服,擦肥皂,抡槌,姿势优美,给人们留下难忘的美好印象。她们的说笑声,河中的水声,衣服声,树上的百鸟齐鸣以及槌声,就像一首合奏的乐曲,悦耳动听。河中漂浮的肥皂沫儿以及从衣服里冲出来的雾水,顺直下,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会儿,河岸两边的树上,突起的大小石头上,搭了衣服。

  一年四季,夏秋冬。她们常背着一挎篓衣服到河边洗。有大人的,但更多的是小孩的,尤其是屎布最多。最让人不能忘记的是在寒冷的冬天,北风呼啸,漫天飞雪,冰封河面。她们便用石块砸开坚冰,照常给孩子洗屎布。洗完后,手冻的紫红紫红的,手背上列了那么多口子,像小孩子嘴似的张着。可惜,郭兰平没有在那样的情况下洗过衣服,不能深刻的感受到她们的辛苦!但他想,她们的苦事难以忍受的。

  余秋雨住的是四合院,南上房。院子西北角墙有一棵巨大的葡萄树,树干跟房子那么高。由于当时水分充足,土地肥沃,再加上主人的精心呵护,所以,这棵葡萄树长的格外茂盛。夏天,架上的葡萄枝叶,层层叠叠,翠**,把半个院子遮盖的严严实实,风雨不透。任火热般滚来的太阳的万丈光芒怎样强烈,也不穿它的防线。架下的院子被主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地面上又均匀的撒了些水,乎乎的,更加的凉爽。

  四周整齐的放着三个一尺多高的石墩,石墩上放着一张鲜的花布垫子。还有几个用麦秸新编成的蒲暾,也有一尺来高,非常干净,坐上去非常舒服。一院有二季,半步不统天。北边葡萄架下,像秋天般的凉爽,而南半边则是赤炎炎似火烧,地是白的,泛着刺眼的光。余秋雨坐在石墩上,低着头,头上盘着乌黑发亮的辫子,脸红扑扑的,异常的鲜。穿着长袖花肚肚上衣,圆领,顺着右臂,右间系着一列精致的布疙瘩纽扣,间隔均匀,从上至下在一条线上。衣襟整齐,看上去非常美丽。下身穿一条深蓝色掩,脚穿一双黑色新布鞋。左边那条雪白的小腿在外面。挽起的子里卷着一大把散麻。只见她弯着在小腿肚上麻绳,不时的往手上唾一小口唾沫。一会儿就是一,然后盘起来。再,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她就把两麻绳套在一起。一会儿就把那把散麻都成绳了,一个套一个的,就像绳子一样那么长。

  花木灿烂的春天固然可爱,但果实累累的秋天更加令人欣喜。秋天到了,郭兰平儿时和小伙伴们常在葡萄架下玩,尤其是在葡萄成的季节,抬头向上望,那半院子的上空挂了成的葡萄,一嘟噜一嘟噜的垂下来,就像珍珠一样。厚厚的枝叶里面藏的到处都是。站在房顶上看,架面上好像一个个珍珠泉。其中,有一枝串在一棵高高的树上,累累的葡萄直达树顶,老高老高,好像珍珠山一样。在经济缺乏的年代,这棵葡萄树是很有魅力的。不过,余秋雨很小气,那么多葡萄,轻易舍不得摘一嘟噜让孩子们吃。孩子们从心里常常埋怨她,但他们都怕她。

  余秋雨的东邻家也是四合院。中间有一个宽约三四米的狭长的小巷,南北贯通,通风顺畅,并且房凉很深。在的记忆里,葡萄架下和这个小巷,在农闲时,是妇女们劳动的理想场所之一。印象最深的是她们在这里,麻绳,纳鞋底,做新布鞋新棉鞋。夏装,秋装和冬装。每个孩子都要准备好几套,并且立冬前必须完成,这是一项很繁重的工作。

  刚开始,孩子们少,她们的任务还轻些。可到了七十年代中期,余秋雨已是六个孩子的母亲,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其他家庭孩子也不少,所以她们农闲时的任务更加繁重,不但白天在一起干,晚上还要在煤油灯底下干。

  同时,她们还要洗全家人的衣裳,每次洗山似的一堆,全是用手的。别的妇女们都有婆婆,虽然不时的爆发战争,但也有密切合作的时候,常常得到婆婆的帮忙,因此,还好熬一些。而张秋云没有婆婆,里里外外都是一人张罗,而她又那么要强,那么尖巴,经济上又是那么紧张,所以她的心理极不平衡。脾气越来越坏,埋怨没人帮忙,嫌丈夫不中用,孩子不听说。每天喊声不断,骂不绝口。她在家就好像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全家人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蝉。尽管如此,还是免不了爆炸。

  有一次,快过年了,实在太忙了!余秋雨又在厨房破口大骂,并打了丈夫一记响亮的耳光。张桥也是尽心尽力了,心情也不好。所以她拿巴掌把丈夫怒了,张桥顺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把她摁在地上。随后,骑住她的脖子和头,一手抓住她的部,另一只手挥拳击打她的股。她的厨房很小,只有一间,她头朝北,他面向南,两人的身子挨着西墙,她的股顶着锅台,两腿跪在地上,双脚蹬着灶墙。张桥的股紧靠着北墙,腿也弯着伸不直,双脚蹬着北墙。两人在那里窝缺着才打里,看上去很难受。她在下面拼命挣扎,哭喊着,呼哧呼哧气。这场夫大战,恰巧让郭兰平撞了个正着。他们看到了郭兰平才松开了手。

  257、余秋雨夫妇俩一天没说话,晚上谁也不理谁。余秋雨刚睡不久,张桥被外面的猪叫声惊醒。他想:准时猪从圈里跑出来了。那可是他们的命啊!

  张桥不敢怠慢,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草草的穿上衣服,拿着手电筒就跑出去了,直奔猪圈。到近前用电一照,他的猪圈旁边果然有一头猪,跟他家的猪一模一样。他悄悄的向猪靠拢,准备趁猪不备,一下子把它推进猪圈。结果这头猪机灵,很快的发现了他,惊得撒腿就跑他在后面紧追不舍。四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他用电死死的照着猪的股,猪跑到那儿他就追到哪儿。并且采用围追堵截的方法。也不知追了多长时间,终于把猪到了郭敬明的猪圈旁。

  正好郭敬明出来解手,两人协力才把猪推进了猪圈。张桥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于是,他放心的回去了。

  刚进家门,余秋雨正好从屋里出来了。没好气的问他:

  “跑哪去了?一个晚上不回家,害的我到处找你。”

  他笑着说:“咱家的猪跑了,我直追了一个晚上,才把它推进发永家的猪圈里。”她听了后捂着嘴笑的都直不起了。然后说:

  “咱家的猪没跑,就在窝里睡大觉呢。”

  他疑惑的说:“不准吧。”

  她说:“不信,你去看看。”结果一看,猪果然在呼呼的睡着大觉。他一拍大腿,气的都笑了。回屋刚躺下没多久,天就明了。郭敬明在窗外喊:

  “桥哥,你家的猪又跑了。”

  他一听就来气,大声说:“不要了,愿意往哪儿跑就往哪儿跑吧。”

  第二天,队长安排张桥和郭兰平的叔叔起圈粪。郭兰平的叔叔假装肚子疼,俩人的活他全干了。昨天晚上追猪没有睡好,再加上今天上午太累了,结果,张桥大病一场——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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