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令是东方玉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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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珍珠令  作者:东方玉 书号:34819  时间:2017/7/21  字数:25721 
上一章    第五章剑破毒刀阵    下一章 ( → )
凌君毅身形一起,突又疾沉而下!这一下动作快速,避开了八柄毒刀的空中袭击,身形落地,立即一个急旋,正待冲出刀阵!哪知这八人久经练,武功、心意,动作如一,配合得十分严密,八刀织,一齐刺了个空,也立即跟踪落地,八人依然各占方位,丝毫不见散,八道刀光,又同时叉攻到。

  总管巴天义脸色沈,站在阶上,适时喝道:“小子,你此时弃去长剑,束手就缚,还来得及。”八个大汉听到巴总管的喝声,立即有人大喝道:“小子,总管叫你弃剑受缚,还不住手?”一人出声,大家附和着略喝:“小子,快快弃剑受缚。”凌君毅自不理会,他为了想知道这刀阵的威力,所以并没有使全力,其实也不过才使了四成功力。凌君毅朗声喝道:“姓巴的,我只是不愿多伤无辜,你当区区刀阵,真能困得住我?”喝声出口,右手长剑奇招突发,但见一道耀目长虹,从他边涌起,回扫而出,这一剑,正是他家传八剑之一的“龙争于野”

  刹那间,但听一阵急骤的金铁鸣,八个蓝衣大汉都只觉眼前奇亮,右腕被震得发麻,八柄天蓝化血刀,同时被震手,飞出去!八个大汉全都被他这一招震慑住了,谁都不知道自己朴刀是如何手的,一时不望口凌君毅发呆。

  巴天义看得脸色大变,突然双手一拍,厉喝道“你们还等什么?”这句话,等于是发出了最后命令!八个大汉惊然一惊,倏地后退一丈双手扬处,八股细碎蓝芒,千百点寒星,禹兹个不同方向,密集如雨,向凌君毅立身之处,而至!但凌君毅却在此时,已经到了巴天义身前,锋利的剑尖,一下抵在他喉结之上,冷冷说道:“姓巴的,你动一动,我就刺穿你的喉咙。”巴天义能当得上四川唐门的总管,一身武功,自然也不会弱到哪里,但他根本没看到凌君毅是如何欺过来的。他只觉眼前微风一飒,雪亮锋利的剑尖,已经点在自己喉咙之上,这是他作梦也想不到的事,一张脸登时煞白,硬是不敢挣动一下。

  黑煞掌耿士贵就站在巴天义身边,他心机深沉,一看机不可失,一声不作,抡掌就朝凌君毅肋下印来,这一掌相距既近,他又是蓄意而发,自然快速无比!凌君毅好像背后长着眼睛,看也不看,左手疾翻,一招“赤手缚龙”快得如同闪电,扣住了耿士贵的手腕,反手朝后丢出。耿土贵毫无还手余地,一个身子就像稻草人一般,手舞足蹈,直向广场中间摔了出去。差幸那八个大汉暗青子出手,忽然不见了凌君毅的影子,大家已经停下手来,不然,这位副总管必然成了蜂鹦。

  巴天义厉内茬,直着脖子,头往后仰,口中厉声道:“朋友你要如何?”凌君毅冷傲地道:“带路。”巴天义额前汗水直冒,问道:“你…要见谁?”凌君毅道:“自然是你的主子。”巴天义着急道:“你…”凌君毅不让他说下去,忽然收起长剑,冷喝道:“姓巴的,好好转过身去,向里去吧,我想你心里一定明白,在我凌某面前,有剑,没剑,都是一样,只要你敢有半点异动,我不会让你跨出一步的。”这话换在平时,巴天义死也不会相信,但此刻从凌君毅口中说来,他却千信方信,这年轻人一身武功,确实莫测高深,他说得出,做得到,天底下,没有人会把自己性命当作儿戏的。

  巴天义一声没吭,转过身去。他喉头前面,有形的剑,已经收回去了,但他可以感觉到,背后有一支无形的剑抵着他!这是他多少年的经验告诉他的,这年轻人,凭他的能耐,实在惹不起人家,总算背后没被剑尖抵着走进去,这已是人家给他面子了。

  不,这是凌君毅故示大方,儿没把他巴天义放在眼里。在巴天义来说,虽是被人押着进去的,但在旁人看来,却像是领着凌君毅进去的,这总比剑尖抵着走要好得多了。他硬着头皮,走在前面,凌君毅宝剑早已返鞘,步履潇洒,跟着他进入大门。

  二门前面,同样站着四名黑衣佩刀大汉,他们看到巴总管领着人进来,自然不加拦阻。进入二门,就可以看到大厅上灯火辉煌,阶上走廊间,左右各站着四名一身穿黑衣、手捧天蓝毒剑的女子。

  这八个女子,年龄都在四十以上,佩革囊,左手都戴着鹿皮手套,这阵仗虽是娘子军,倒也雄赳赳,气昂昂!大厅上。垂着湘帘,这时已从帘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沉声道:“巴总管,老身听说有人破了咱们的“八封刀阵”?”巴总管慌忙趋前三步,朝阶上躬下身去,说道:“属下正是来向老夫人禀报,此人姓凌,他说要见老夫人。”凌君毅听得不一怔,心想:“自己是找鬼见愁唐老七来的,几时要求见甚么老夫人?”只听那苍老妇人声音说道:“人呢?”巴天义躬着;直:“启禀老夫人,属下已经把他带进来了。”苍老妇人声音冷冷一哼道:“你们都栽了跟斗是不是?”巴天义拭着汗水,不敢出声,苍老妇人声音缓缓说道:“好吧。你带他进来。”巴天义应了声“是”迅快转过身来,脸笑,抬抬手道:“凌朋友随我进去。”说完,急步朝阶上走去。凌君毅没有作声,随着他举步跨上石阶,早有两名黑衣女子一左一右,掀起帘子。

  大厅上四角挂着四盏官灯,中间悬拴着一盏莲花形的琉璃灯,因此照得整座大厅,通明如同白昼。上首一张紫檀雕花靠背椅上。端坐着一个皮肤白净,面目冷峻的黄衣老妇人,一头白发,黑丝绒包头,中向嵌着一块翠玉蝙蝠,手中拄着一支拐杖,看去当在六旬以上。

  左右两边伺立着两个青衣丫餐,佩短剑,在靠椅后面,站着一个容貌丽的少*妇,神态端庄,看情形应该是老妇人的儿媳。

  巴总管一脚跨进大厅,立即趋前几步,躬下身去,口中说道:“属下给老夫人、少夫人叩安。”唐老夫人一摆手道“巴总管少礼。”她口中说着,两道冷峻的目光,早已到凌君毅身上,冷冷问道:“巴总管,就是这年轻人要见老身么?”巴天义应了声“是”一面回过身来,声道:“凌朋友要见老夫人,这位就是老夫人了。”凌君毅缓步走上几步,拱手作了个长揖,道:“在下凌君毅,见过老夫人。”唐老夫人道:“年轻人,老身听说你在外面破了咱们唐家的“八封刀阵”真是难得得很。”口气十分冷峻,显然心头大是不快。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老夫人原谅,在下出于自卫,不得不尔,不过在下已经手下留情,不曾伤人。”唐老夫人脸色微变,哼笑道:“那倒还是承你的情了,如若不手下留情呢?都把他们杀了是不是?”凌君毅剑眉一挑,冷声道:“若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围着在下施放歹毒暗器,在下纵然不取他们性命,至少也要卸下他们八条施放歹毒暗器的臂膀来。”唐老夫人怒哼道:“年轻人好狂妄的口气,你把咱们唐家看扁了。”凌君毅道:“老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江湖黑道,以强凌弱,仗势欺人的事,大家虽是司空见惯,并不足奇。但四川唐门,声名久着,应该讲一个理字。”唐老夫人怒声道:“老身哪里不讲理了?”凌君毅道:“老夫人若是讲理,那就不妨问问巴总管,在下应约而来,贵门中人,一再拦袭,在下若是不能自保,早就横屍山下了。”唐老夫人道:“巴总管,他说的是真话么?”巴天义道:“属下据耿副总管报告,此入上山寻衅,身手颇高,因此属下命他们布下刀阵。”唐老夫人道:“你没问他来意?”巴天义渲;“属下问了,他说咱们掳劫良家女子,他是要人来的。”唐老夫人沉声道:“你们有没有掳劫良家女子?”巴天义惺恐地道:“老夫人明鉴,咱们怎会做出这种事来?”唐老夫人冷峻目光注向凌君毅,问道:“年轻人,你求见老身,就是向老身要人来的了?”凌君毅道:“在下并不知道老夫人在此,也并未求见老夫人。”唐老夫人道:“那你是找谁来的?”凌君毅道:“在下要找的是鬼见愁唐七爷。”唐老夫人道:“是老七掳劫了良家女子?”凌君毅道:“不错,他掳劫了一个女子,那是在下表妹,要在下前来八公山赴约。”一面从怀中取出那封信柬,说道:“有信为凭,请老夫人过目。”当下就有一名使女走了过来,接过信柬,双手呈给老夫人。唐老夫人出信笺,看了一眼,双眉微微一扰,问道:“唔,你可是跟他结过甚么梁子?”凌君毅道:“这个…昨中午时分,在下路过界首,就被唐七爷和他手下围攻,声官要在下出怀中之物,在下不知他要在下怀中何物?”当下就把当时情形,以及上山赴约,又遭耿士贵和刀阵围袭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唐老夫人听得脸有怒容,朝巴天义冷冷一哼道:“巴总管,你这是在管些什么?人家以礼求见,老七糊涂,你也跟着糊涂,真把咱们唐家的脸都丢尽了。”巴天义惶恐地连连躬身道:“属下该死,万望老夫人开恩。”唐老夫人道:“不用说了。老七人呢?”巴天义道:“七爷没来这里…”唐老夫人以杖顿地,怒声道:“你们立时主给我把老七找来,咱们四川唐门,居然做出掳人勒索的事来,传出江湖,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巴总管连声应“是”唐老夫人又以杖顿地,喝道:“还不快去?”巴天义不敢停留,急急往外行去。唐老夫人目光一抬,道:“年轻人,你听见了,四川唐门,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明天中午以前,你可再来一趟吴氏别业。你的妹子,老身把她还给你领回去。”凌君毅拱拱手道:“老夫人吩咐,在下自当遵命。”唐老夫人一抬手道:“好,明天中午以前,你来找老身好了。”凌君毅拱拱手道:“如此,在下告辞。”出了吴氏别业,一路展开脚程,赶到寿县,翻上城垣,找了一处隐僻所在,悄悄跃落。现在,他已潇洒地走在大街上了。

  寿县,古之寿,楚之郊都。东邻蚌埠。南接合肥,北距风台极近,西通颖上、六安,可以说是水陆交通的中心。这时虽已是初更,但大街上依然行人往来灯火通明,楚馆秦楼,丝竹之声,随风飘传。

  凌君毅在大街上转了一圈,终于走入一条横街,那里有一家寿客栈,闹中取静,门面十分气派。凌君毅还未走近大门,早有一名伙汁了上来,哈道:“客官住店,小概有最高雅的上房,伺候周到。宾至如归。客官请进。”抢在前面,拉开大门。

  凌君毅本来就是住店来的,大步跨进店堂,那名伙汁着,把他顶到上房。然后打来洗脸水,又泡了一壶茶送来。凌君毅解下长剑,桂在头,洗了把脸,就倒了一盅茶,在视窗坐下,一面喝茶,一面心想着,自己从开封跟踪蓝衣人(如今知道他叫田公子)起,这数来,竟然接二连三地遇上事故,看来江湖上确实已有许多人一路跟踪下来。他想到清丽绝俗、温文多情的温婉君;也想到娇憨动人、天真活泼的绿衣姑娘方如苹;自然也不会忘记成热情的“玄衣罗刹”楚玉莹。

  他怀念温婉君,也更难忘方如苹和玄衣罗刹。他觉得这几人有如花秋月,难于取舍。男人知好,则慕少艾,何况凌君毅是个多情种子,又是初坠情网。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一会显出温婉君的纤影,向他脉脉含情地微笑!一会又变成绿衣少女方如苹的苹果脸,漾起两个小酒涡,低低格地向他诉说着:她那个表姐,美得像滴凡仙子一样。一会儿又变成玄衣罗刹那人的**,那娇微微,那呻,那菽,那翘,还有那热情如火的眸子。

  相思味有甜有苦,尝着苦也不肯抛。凌君毅只尝到甜还没有尝着苦呢!他坐了一会,觉得头脑有些昏倦、也就解衣就寝,哪知上了,却辗转不能成眠,远远听到更鼓己敲三更。

  蓦地,他清晰地听到窗外“嘶”的一声轻响,一道人影,带起一缕衣袂飘风之声,接着是极轻微的脚尖落地之声。紧接着悄悄地欺近窗前,这人还屏着呼吸,在窗前站定下来。这些,当然瞒不过凌君毅,但他要看看这夜行人有何企图,所以仍然佯作不知,不加理睬。

  那夜行人在窗下待了半晌,听不到房中动静,似乎有些忍耐不住,隔着窗户,冷冷说道:“凌君毅,你出来。”这话说得不高,但即使凌君毅睡了,也定然可以听到了。因为一个练武的人,纵然在睡之时,也一定会保持着相当的警觉。何况像凌君毅这等身手的人,应该在他欺到窗前之时,即已发觉,他等了半晌,敢情就是想等凌君毅发觉,就因为凌君毅没有动静,他才出声招呼的。

  人家既已指名叫阵,凌君毅自然不好再装作不闻,口中低喝一声:“什么人?”一跃下,披起长衫,一手已经摘下挂在头的长剑,推开窗户,人如灰鹤,一下穿窗而出。

  他飞出窗外,只见前面屋脊上,卓立着一条瘦小人影。凌君毅看他似有挑衅之意,心头不火起,双足一点地面,身形凌空而起,朝那人飞扑过去。

  那人影一见凌君毅扑来,立即飘然掠起,一连两个起落,到了临街一座民屋之上,脚下丝毫不停,一路穿房越脊。纵掠如飞,朝西逸去。凌君毅因他指名叫阵,明明是向自己挑战,一时哪肯放松?暗暗提真气,身化飞虹,一路衔尾疾追下去。一个跑,一个追,宛如两点流星,划空飞,不过片刻工夫,便奔到了城西一片荒郊。对方轻功虽然不弱,但比起凌君毅来,却逊上太多。

  一会儿工夫,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接近,双方之间已只有两丈距离了。奔行之间,前面瘦小岗影突然回过身来,手腕扬处,低喝一声:“照打。”一点黑影,直向凌君毅面打来。

  凌君毅不慌不忙,扬左手,一下把打来暗器抄住,那只是一颗石子。同时,对方也已停住身形,转过脸来。两人相距,此刻已不过一丈远近,凌君毅举目瞧去,只见此人头戴毡帽,面如黄蜡,身材瘦小。一身黑色劲装,背负一柄长剑,看上去面貌有点猥琐,可是一双目光,却湛如秋水,明亮照人。他正在打量着对方之际,对方也目光凝注,打量着他。

  凌君毅只觉眼前此人,自己从未见过,这四周也静悄悄的不像有什么埋伏,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阁下把在下引来此地,不知有何见教?”那黑衣人低沉地道:“你就是凌君毅?”凌君毅抱拳道:“不错,在下正是凌某,阁下如何称呼?”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不用问我是谁。”凌君毅道:“好,那么阁下总该说说来意吧?”黑衣人缓缓从肩头撤下长剑,说道:“我听说你自恃武功高强、目空四海,很了不起。”凌君毅听得一怔,淡淡说道:“尊驾也许耳闻失实,在下从未自侍武功高强,而且更不敢目空四海。”黑衣人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目空四海,我约你到这里来,就是要和你较量较量。你身上不是佩着宝剑么,咱们就在剑上分个高低吧。”凌君毅看了自己宝剑一眼,徐徐抬目道:“有此必要么?”黑衣人道:“除非你不敢和我比剑?”凌君毅双眉微皱道:“剑是凶器,咱们素昧平生,无怨无仇,何必非以兵戎相见不可?”黑衣人长剑一指,道:“我约你来此,就是要和你分个高下,你既然来了,自是非比不可。”凌君毅道:“阁下受人怂恿而来?”黑衣人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人怂恿我,是我自己来的。”凌君毅道:“那么阁下请回,在下恕不奉陪。”说完,转身走。

  黑衣人冷喝道:“凌君毅,你给我站住。”凌君毅道:“阁下还有件么事。”黑衣人道:“你不能走。”凌君毅道:“为什么?”黑衣人一扬手中长剑,道:“此时此地,你想走,只怕我手中剑不肯答应。”凌君毅剑眉微扬,显然已有怒意,但依然忍了下去。说道:“阁下既然擅剑术,须知学剑并非争一时意气用来逞勇斗狠的,在下不愿无故动剑。阁下可以走了。”黑衣人叫道:“不行。”凌君毅道“在下从学剑之起,一直谨遵剑经铭言,决不轻易和人动手。”黑衣人冷笑道:“我不懂剑经铭言,今晚你只有在两种情况之下,可以离开此地。”凌君毅道:“哪两种情况?”黑衣人道:“一种是你胜了我手中长剑,一种是你弃剑认输,留下你手中宝剑。”凌君毅目光寒芒飞闪,冷然道:“在下奉劝阁下,莫要人太甚。”黑衣人眨动一双晶莹眼睛,冷笑道:“我原是找你比剑来的,什么叫人太甚?”凌君毅不耐道:“在下早已说过,不和任何人无故动剑。”黑衣人冷冷一哼谊:“你既不愿和我动剑,就得弃剑认输;不想弃剑认输,就得和我分个高低,我想反手如来的徒弟,总不至于是个懦夫吧?”凌君毅双目寒光进,突然之间,现出凛然神色,朗笑道:“阁下虽是将之言,但凌某为了保持师门声誉,只好和阁下放手一搏了。”右手一探,锚的一声,撤出剑来。

  黑衣人得意一笑,道:“你准备好了?”凌君毅渲:“且慢。”黑衣人道:“你有什么话说?”凌君毅正容道:“在下宝剑,出必伤人,阁下最好小心些。”黑衣人怒哼道:“既然动手,就算被你一剑刺死,那也只好怪我学艺不,你有什么绝招,只管施展好了。”凌君毅道:“在下话已说明,阁下可以动手了。”黑衣人早已等得不耐,口中道一声:“好。”“好”字出口,抖手一剑,分心便刺。这一剑,出手极快,青芒一闪,剑尖已到前。

  凌君毅因自己功力已经天下无敌,自不在意,一见黑衣人挥剑刺到,立即身形一侧,挥手一剑。反击过去。黑衣人轻笑一声,剑如灵蛇。轻轻一滑,剑尖忽然朝上挑起,一点育芒,直点凌君毅咽喉。

  凌君毅微微一怔,心中暗道:“此人剑法,倒是快速得很。”剑尖一竖,朝上削去。

  黑衣人没和凌君毅接触,上挑之势,中途一变,剑光朝下直落,闪电般朝凌君毅腹划下。

  凌君毅削出的剑势,居然封了个空,不觉一惊,忖道:“他这是什么剑法,竟有这般凌厉,看来自己倒不能轻估他了。”微一气,剑势跟着直落,朝黑衣人剑上拍去。黑衣人迅疾收到,但在一收之后青芒连闪,却又一口气刺出五剑。这五剑一气呵成,快得无以复加,名虽五剑,实则绵密无间,几如一剑。

  凌君毅人随剑走,剑随势发,同样还了他五剑,不是封架,而是进招,轻灵快捷,以攻还攻,双剑而不击,不带半点声息。

  黑衣人似乎想不到凌君毅会在自己一轮快速抢攻中进招,不呆得一呆,脚下被遏得连退了两步,他一气之下,口中冷哼连声,身形直扑而上,手腕连摇,紧接着又是八剑,快速攻出,剑势连绵,如天机云绵,幻出一片缤纷光影,灿烂夺目,凌厉得令人眼花,目眩神摇。看来他是把箱底的本领都使出来。

  只是他遇上的是凌君毅,只听凌君毅朗笑一声:“阁下小心了。”突然之间,剑左手,身如旋风,向左欺进,剑光陡盛,如匹练横飞,如闪电镣绕。

  “锵”的一声,黑衣人八剑齐发,带起的滨纷剑光,一触即没,头顶一凉,手中长剑,同时受到极大震力,再也掌握不住,一下被震飞出去!“啊…”他发出了一声尖叫。

  黑衣人一直话声低沉冷漠,听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这声尖叫,敢情起于仓促,无法掩饰,声音清脆而尖,分明是个女子。

  凌君毅闻声一惊,急忙收剑停身,抬目望去。黑衣人头上一顶毡帽已被削落,一头青丝,披散下来,俯身拾起长剑,恶狠狠地盯了凌君毅一眼,扬手打出三点紫芒,一语不发,转身疾奔而去。

  凌君毅没想到黑衣人会是女子,不怔得一怔,骤见三点紫芒,一闪而至,来势极快,直奔自己前。而就在将到前之际,本来的直之势,忽然变为振翅翩飞,散将开来,一叮咽喉,另外两只,扑向双肩!凌君毅目光何等敏锐?已然看清黑衣女子打出来的,竟是三只紫小蜂,从容举剑一挥,朝三只紫蜂劈去。

  只听“叮”“叮”“叮”三声轻响,三只紫蜂被他一齐击落。心中又是一怔,暗道:“这三只紫蜂,原来竟是暗器,自己还当它是真的哩。”心念转动,俯身从地上把三只紫蜂拾起,果然制作巧,通体呈浅紫,看去栩栩如生。蜂嘴上还有一支细如牛的钢针,呈蔚蓝,敢倩还喂过剧毒。

  在他俯身拾取紫锋之际,还发现地上有一小撮削断了的青丝,随手取起,只觉乌油油光泽柔细,还隐隐可以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分明是少女的秀发,自己和她无怨无仇,她非退着自己比剑不可,这会是谁呢?

  他一手捏着那一撮秀发,一手拿着三只钢制的紫蜂,心头不觉一动,暗道:“瞧这三只紫蜂,制作如此巧,此女定是四川唐门中人。”他一想到四川唐门,登时想起晚间站在唐老夫人身后容貌丽、神态端庄的少*妇,唐家的“少夫人”!嗯,很可能是她,不然她何用戴着面具来找自己?

  难怪一开口就说自己自恃武功,目空四海,非和自己较量不可。大概四川唐门中人,因自己破了他们的“八卦刀阵”都有些不大服气,她才偷偷地跑来,找自己的麻烦。明天中午,唐老夫人要自己再去一次吴氏别业,把方如苹领回来,自己何不就把这一撮秀发,三只紫蜂带了去,当面交给唐老夫人,看她如何说法。主意拿定,就把这两件东西,往怀里一,转身飞纵而起,一路朝客店奔回。

  回到客店,依然悄悄穿窗而入,挂好宝剑,解衣就寝。一宿无话,第二天一觉醒来,已是上三竿,起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一撮秀发和三只紫蜂,用纸包好,然后开门出去,招呼店伙,替自己送来洗脸水,盥洗完毕,吃过早点,看看时间不早,正待会帐出门。

  忽听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只听店伙的声音陪笑道:“尊客要找凌爷,大概就是住在这一间了。”凌君毅心中暗道:“自己在这里落店,并无人知,不知又是什么人来找自己了?”心中想着,脚步声已经及门而止,店伙堆着脸笑容,抢先走入,说道:“客官就是凌爷吧?有一位姓巴的总管,来找你。”他话声方落,身后的巴天义跨了进来,双手抱拳,陪笑道:“巴某奉老夫人之命,特来恭请凌爷。”凌君毅颔首道:“原来是巴总管,在下失。”巴天义望了店伙一限,那店伙甚是乖巧,立即哈道:“总管请坐,小的告退。”慌忙退将出去。

  巴天义一脸谄笑,拱拱手道:“昨晚之事,纯出误会,巴某多有冒犯,特奉老夫人之命,前来向凌爷负荆请罪。”他身为四川唐门总管,居然前倔后恭,说出请罪的话来。

  凌君毅心中暗道:“此人老巨猾,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样,自己可得提防他一二。”一面淡淡笑道:“巴总管好说,昨晚在下也有开罪之处。”巴天义连忙陪笑道:“若非凌爷手下留情,巴某纵有几条命,也不是凌爷的对手。”不待凌君毅开口,哈哈,又接道:“老夫人一早就着巴某前来接,巴某在店堂里已经等了一会,因为凌爷尚未起身,不敢惊动,门外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凌爷如果别无他事,那就请动身吧。”凌君毅点头道:“好,巴总管请。”巴天义躬躬身道:“凌爷请。”凌君毅也不再和巴天义客气,当先跨出房门,巴天义像伺候他主人一般,紧随凌君毅身后而行。两人走出店棠,凌君毅正待向柜上结算店帐。巴夭义凑上一步,含笑道:“凌爷店帐,巴某已经结清了。”凌君毅道:“这个如何使得?”巴天义陪笑道:“区区小事,凌爷不用客气。巴某是奉老夫人之命,接凌爷来的,换句话说,凌爷就是咱们唐家的客人,哪有叫客人付店帐的道理?”凌君毅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巴总管昨晚和今天判若两人,越发使他莫测高深,但他脸上丝毫不,含笑道:“总管这样太客气了。”巴天义道:“不瞒凌爷说,咱们老夫人从不轻易称许别人,但对凌爷却是十分看重,所以一清早就吩咐巴某来接凌爷。”话声一顿,接着笑道:“说实在的,你凌爷年纪轻轻,别说一身武功,教巴某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是风度、气宇,也教巴某万分心折,”他似在竭力巴结着凌君毅。

  这点,凌君毅自然也早已感觉出来了。只不知他何以要如此巴结自己,闻言不觉淡淡一笑,道:“巴总管把在下说得太好了。”巴天义太阳上绽起青筋,忙道:“巴某说的是实话,就拿昨晚来说,你凌爷最难得的是胜而不骄,换了个人,谁都要用剑尖指着巴某,着巴某在前带路。而凌爷你以仁义待人,信得过巴某,巴某不才,忝为唐门总管,真要给凌爷剑抵后心,着领路,巴某活了五十六岁,江湖上也小有万儿,今后还有脸见人么?你凌爷,赏了巴某面子,巴某哪得不感激你凌爷呢。”武林中人,争的是一个名,争的是一口气。巴天义说的也没错,但这话也只是表面说说而已,他巴结凌君毅,只怕另外有缘故。

  店门外,早有两名唐门武土,牵着两匹骏马伺候,一见巴总管陪同凌君毅走出店门,立即把马匹牵了过来。巴天义让凌君毅跨上马鞍,自己才跨上另一匹马,然后两名武士也相继上马。巴天义一带马绳,在马上欠身道:“巴某替凌爷开路。”一马当先,朝前驰去,凌君毅随在他马后,两名武土则随在凌君毅的马后。四匹马展开马蹄,出了县城,直奔八公山而来。不过顿饭工夫,便已赶到八公山下,只见林前一排站着八名黑衣劲装汉子,一见巴总管回来,一齐抱刀施礼。

  巴天义到得山下,在马上欠身,笑道:“凌爷是客,如今该凌爷前行了。”凌君毅道:“巴总管不用客气,还是你在前领路吧。”巴天义道:“凌爷是客,巴某万万不敢。”凌君毅看他执意不肯,也就不再客气,当先策马朝山道上行去。巴天义随护在后,不久到得吴氏别业门前。副总管耿土贵早在门前鸽立等候,一见两人到来,立即朝身边一名武士挥挥手道:“凌爷到了,快快入内通报。”这时另有两名武土迅快上前接住马头。耿士贵一脸堆笑,趋了上来,连连拱手渲:“兄弟率命在此恭候多时了,凌爷路上辛苦,快请到里面奉茶。”四川唐门,一夜之间,忽然变得如此好相与,实在使凌君毅想不出道理来。凌君毅、巴天义相继下马,巴天义摆手肃客道:“凌爷请。”凌君毅含笑道:“还是巴总管请先。”巴天义连说不敢,陪同凌君毅进入大门。

  巴天义道:“老夫人在后院等候,凌爷这边请。”直向后院行去。不大工夫,到得后院,巴天义领着凌君毅走进后堂。只见唐老夫人手捧白铜水烟袋,端坐在一张紫擅镂花的靠手椅上,身后伺立两个使女,在替她捶背。昨晚伺立唐老夫人身边的那位少夫人,并不在场,敢情昨晚被自己削落青丝,有些不好意思。

  巴天义慌忙趋上两步,躬身道:“老夫人,凌爷来了。”凌君毅跟着上前作了个长揖,道:“晚辈见过伯母。”唐老夫人含笑抬手说道:“凌相公请坐。”凌君毅和巴天义相继在下首椅上坐下。一名使女端上香茗,替两人放在茶几上,然后退去。

  唐老夫人望着凌君毅蔼然一笑,道:“昨晚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江湖上原有一句老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如今好了,凌相公的表妹,也过继老身做了义女。”唐老夫人接着笑道:“最近大家都在跟踪一个神秘人物,据说那神秘人物身上有一只小小的锦盒,可能是一件稀世之宝,据说连少林寺和岭南温家的人,都在暗中尾随。老七不知听了谁的话,误把冯京作马凉,拦不住你凌相公,却把你表妹给掳了来,这件事,老身昨晚已经听你表妹详细说明了。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凌相公也不用再掩饰行藏,快把脸上的易容药洗去了,让老身瞧瞧。”巴天义讶异地道:“原来凌爷还易了容,巴某怎会一点也看不出来?”唐老夫人笑道:“人家凌相公是反手如来的得意高足,反手如来纵横江湖数十年,有几个人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凌君毅既然知道方如苹已经认唐老夫人为义女,自己和唐老夫人以子侄之礼相见,老夫人既然看出自己已易了容,要自己把易容药洗去。人家老夫人是一番好意,这也是礼貌,不好推辞,只得说道:“伯母吩咐,晚辈敢不遵命?”当下凌君毅就从怀中取出一颗洗容药丸,在掌心涂了少许,两手轻轻匀,往脸上涂去,然后又取出一方棉布,轻轻在脸上一阵拭抹。本来一张紫膛脸,经这一拭抹之后,唐老夫人,巴天义,还有两名使女,都觉得眼睛一亮。

  没想到武功卓绝的凌君毅,竟然是一个玉面朱,剑眉星目的美少年!温文清隽,简直不像是会武的人,巴天义赞道:“凌爷好俊的人品。”唐老夫人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中意,蔼然点头,笑道:“凌相公品貌出众,该是金马玉空中人才是。”一面回头道:“兰,凌相公来了,你们还不快去请大小姐、二小姐出来?”那个叫兰的丫头,答应一声,匆匆往里奔去。

  唐老夫人关切地问道:“凌相公今年贵庚多少了?”凌君毅欠身道:“晚辈今年二十一岁了。”唐老夫人面现喜容,巴天义笑道:“凌相公比大小姐还大了两岁。”回头过来,唐老夫人又道:“老身听说令堂也失了踪,也是“珍珠令”那帮贼人劫持去的吧?”凌君毅道:“这个晚辈也不知道,但家师要晚辈到江湖上来侦查“珍珠令”的下落,由此推想,家母一定也落在那帮人手里了。”唐老夫人点点头,又道:“凌相公府上还有什么人?”凌君毅道:“没有了,晚辈幼年丧父,和家母相依为命。”唐老夫人含笑点头,还没说话,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屏后传来,接着香风飘动,俏生生走出两个绝丽人!一个身形修长,体态苗条,穿口一身窄身的紫衣裙,脸上有些红馥馥,但一双晶莹的美目,却闪着异样光采,飞剪般向凌君毅投来。另一个身材娇小,穿着一身葱绿衫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天生娇憨的方如苹。

  方如苹一眼瞄到凌君毅,秀美的脸上,登时绽出百合花般的笑容,一阵风似的了过来,欢笑道:“大表哥,你果然来了,前天我被唐七爷的手下掳了来,昨天晚上,七爷把我送到这里来,我认了这里的老夫人做乾娘了。”她叽叽喳喳地说得又快、又脆,一大串话,从她口中说出,听来十分悦耳。

  凌君毅含笑站了起来,关心地道:“唐七爷没为难你吧?”方如苹笑了,笑得好甜,一面朝他扮了个鬼脸,才道:“我没事。”说到这里,探怀摸出一个扁扁的银盒子,在凌君毅面前扬了扬,嘻笑道:“这是乾娘给我的蝴蝶镖,嘻哈哈出去,振翅会飞,这是唐门三种最巧的暗器之一,文卿姐姐使的是紫蜂镖…”紫衣姑娘粉脸一红,娇叫道:“苹妹,你不许说。”“文卿姐姐使的是紫蜂镖”这句话听得凌君毅心头一动。

  方如苹笑道:“文卿姐姐,我可没说。”唐文卿又羞又急,跺着脚,说道:“我才不像你呢,一口一声的“表哥”长“表哥”短的,叫不停口。”方如苹理直气壮地道:“他本来就是我表哥咯,我叫他表哥,有什么稀奇?不信我再叫给你看。”说到这里,果然大声叫道:“表哥,表哥,表哥哥…”凌君毅皱皱眉道:“表妹,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也不怕唐伯母笑话?”方如苹小嘴一噘,说道:“乾娘她老人家才不会呢,就是你会教训人。”说话之间,两名使女已经摆好了酒席。

  巴天义道:“老夫人,酒席已经摆好,大家可以人席了。”唐老夫人笑道:“你先下去吧,我们一家人谈一谈。”巴天义应声“是”含笑退出。

  唐老夫人朝身后使女吩咐道:“凌相公不是外人,你们去请少夫人出来。”一名使女转身往里行去。不多一回,唐少夫人跟着走出。

  唐老夫人道:“凌相公请。”凌君毅忙道:“不敢,伯母请。”唐老夫人蔼然笑道:“这里虽然不是咱们唐家,但目前老身住在这里,总算也是主人身份。凌相公是客,不用谦让了。”方如苹抿抿嘴,轻笑道:“大表哥,你今天是娇滴滴的客人呢。”口中说着,目光故意溜了身旁的唐文卿一眼。唐文卿脸上又是一红,但心头却是甜甜的。

  大家谦让了一阵,还是由唐老夫人坐了上首,凌君毅坐了宾位,唐少夫人和两位姑娘依次就坐。两名使女替大家面前斟了酒。

  方如苹抢在第一个站起身来,双手捧着酒杯,说道:“乾娘,我敬你老人家,也恭喜你老人家了。”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唐老夫人含笑道:“这丫头一张嘴好甜。”使女立时又替方如苹斟了酒,她没坐下,等酒斟了,举杯朝唐少夫人说道:“大嫂,小妹敬你。”又把一杯酒喝了。

  她仍然没坐下去,等使女再擞了酒,她一手托着杯子,朝凌君毅嫣然一笑,道:“表哥,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但在席上,我年龄最小,照理,我该一个个的敬过来,但我酒量小,最多只能喝三杯,因此表哥和文卿姐姐,只好一起敬了。”说完,果然朝两人举举杯,一口喝乾。唐老夫人看看凌君毅,又看看自己女儿,真是天作之合,一对壁人,心中更是高兴,不住地亲自夹着莱肴,往凌君毅碗里送。

  唐少夫人明丽珠抬目看了唐老夫人一眼,两人发出会心的微笑。唐文卿平里尽管刁蛮,今天却斯文得不时霞生双颊,但也不时地朝凌君毅偷偷看上一眼。这一席酒,直吃了半个多时辰,可说宾主尽苟,饭后,凌君毅起身告辞。

  方如苹道:“表哥,那我呢?”凌君毅道:“苹妹,你认了乾娘,就陪老夫人多呆几天,我还有事去。”唐老夫人笑道:“凌相公,你也不忙,在这里多盘桓几再走,你要办的事,老七他们已经跟下去了,自会有消息来的。”唐文卿道:“苹妹,我不许你走。”方如苹附着她耳朵,低声道:“你这是不许他走吧?”唐文卿又羞又急,道:“看我饶了你才怪。”伸手就呵。

  方如苹哼哼哈哈地笑道:“好姐姐,我不说了。”两个姑娘家又闹作了一团。

  凌君毅朝唐老夫人道:“既然如此,晚辈就厚颜再多打扰几了。”唐老夫人高兴地道:“这才对嘛。”凌君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伯母,怎么没看见令郎唐公子?”唐少夫人明丽珠和唐老夫人的脸一下子了下来,唐老夫人叹了口气:“我儿少卿福薄,两年前竟然一病不起,抛下我们娘仨…”凌君毅没想自己触动了她们的伤心事,当下道:“伯母,您不要伤心,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晚辈愿奉伯母为义母。”唐老夫人惊喜地道:“你说真的?”“嗯。”凌君毅点点头。

  唐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只是委屈你了。”凌君毅倒头拜了下去:“母亲大人在上,孩儿君毅有礼了。”唐老夫人高兴地连忙扶起来:“君儿,起来。”回头朝身边的使女道:“夏莲,你去告诉巴总管他们,以后君儿就是我们唐家的少庄主。”明丽珠、唐文卿、方如苹自然也高兴了,尤其唐文卿,娇靥酡红,漾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凌君毅不安道:“娘…”唐老夫人摆摆手道:“你现在就是唐家的少爷了,以后唐家就看你了。”凌君毅没想到本来是想安慰老人,却落得现在这个局面。在他而言,目前自无法推辞,当然只能接受,这同时也意味着他肩上的任务也加重了,这是凌君毅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情形。

  唐老夫人朝明丽珠吩咐道:“丽珠,你着人收拾一下,就让君儿住“滴翠楼”你还是和文儿、苹儿一起住“碧玉楼”我看把小虹、小倩、小翠、小玉四个派给君儿吧。”明丽珠应声下去打点,凌君毅连说话都来不及,唐老夫人笑道:“君儿,现在一切都要听我的了。”方如苹朝唐文卿笑道:“文卿姐姐这下放心了。”唐文卿脸通红,娇羞地道:“不跟你说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一扭身,也出去了,方如苹笑道:“文卿姐姐害羞了,大哥,明天我来找你。乾娘,我也去了”

  唐老夫人含笑点点头,方如苹朝凌君毅做了个鬼脸,一转身也走了,凌君毅陪着唐老夫人闲聊着。

  不一会儿,两个明眸皓齿的婢女进来了:“老夫人,少爷。”唐老夫人道:“这是小翠和小玉,她们带你去休息。”凌君毅起身向老夫人告退,跟随两个小丫头向后走去。走过花园,来到后院,又走了一段,才来到“滴翠楼”小翠和小玉领着凌君毅上楼,凌君毅笑着问道:“你们多大了?”小翠笑着回答道:“我和小倩今年十五岁,小玉和小虹十四岁。我们都是孤儿,很小就被老夫人收留的,因此这儿就是我们的家。”小玉也笑着道:“自从大少爷两年前病故,老夫人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这下好了,我们也看着高兴。”凌君毅笑道:“这是乾娘对我的厚爱。”小翠神秘一笑:“少爷,可不光是老夫人的厚爱。”凌君毅问道:“是吗?”小玉介面道:“是啊,少爷以后就会知道了。”说话间,三人已经上了楼,只听里面有人说道:“小玉、小翠,你们又在嚼什么舌?”凌君毅一看,客厅里有两个小丫头正在收拾,也是明眸皓齿,看见凌君毅进来,住手行礼:“少爷。”小翠指着两人道:“这是小倩,这一个是小虹。”凌君毅笑着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四个丫头一起点头,小翠娇笑道:“少爷,有事叫我们一声,我们就在楼下。”说着下楼。

  凌君毅来到了卧室,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传出来的。前,明丽珠正忙着整理铺,凌君毅赶忙上前:“珠姐姐,怎么能让你给我收拾铺呢?我自己来。”说话间,已抢了上去。

  明丽珠笑着躲闪:“君弟弟,这可是娘吩咐的。”说话间,凌君毅要夺,明丽珠不让,你争我夺,凌君毅一用力,明丽珠站立不稳,跌了下去,凌君毅眼疾手快,脚步移动间,双手一伸,明丽珠倒入了凌君毅的怀中,两人接触刹那,同时一震,定住了。两人同时凝视着对方,凌君毅感觉到明丽珠眼中的柔情,像一团火,手一紧,将明丽珠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凌君毅感觉得到,明丽珠的身体火一般地烫。

  凌君毅只觉丹田升起一股热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需要,忍不住头一低,吻住了明丽珠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樱,同时,右手已经从明丽珠的部伸进了上衣里,覆在了明丽珠的玉峰上。明丽珠浑身一颤,试图挣开,但凌君毅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同时右手在玉峰上抚摸着,挑逗着。明丽珠浑身一软,脑海里已经失去了意识。

  凌君毅疯狂地剥去了明丽珠全身的障碍,一具粉妆玉琢般的娇躯就呈现在凌君毅面前:盈盈一握的玉峰,光滑平坦的小腹,下面是高高的隆起,整齐熨帖的黑色森林中间,一条粉红色的沟涧,修长的秀腿,天然的玉足…凌君毅按捺不住,以最快的速度解除了自己的武装,扑到了明丽珠的身上。一刻也不停留,开始在明丽珠的身上亲吻、、抚摸,是那么地贪婪,是那么的暴,又是那么的急不可待。

  “嗯…哼…哼…嗯…”从明丽珠的小嘴里发出了令人**的呻声。

  凌君毅已经感觉到明丽珠的双峰立,知道时机成,于是部一用力,宝贝自然了找到通幽小径“噗滋”一声钻了进去,将明丽珠涨得“啊”了一声。

  凌君毅自然停下进攻的脚步,柔声问道:“珠姐,难受么?”明丽珠娇靥酡红,媚眼如丝,娇羞地轻声道:“好弟弟,你太强,让姐姐适应一下。”这倒不假,凌君毅本来就本钱雄厚,服了“伏丹”之后,宝贝举起时更见长,属于超大号的宝贝,难怪明丽珠虽然是过来人,一来荒芜太久,二来凌君毅的宝贝雄厚,所以一时也吃不消。

  凌君毅伏在明丽珠身上,并没有闲着,嘴不断地亲吻着,手不断抚摸着,一会儿,明丽珠开始扭动,凌君毅知道她已经适应,于是开始大力**起来,明丽珠也是扭,极力配合,更刺得凌君毅狂大发,可怜明丽珠苦苦支撑,在凌君毅身下战栗,宛若狼爪下的小羔羊。

  “啊…弟弟…你太…强了…”“嗯…哦…啊…撞到花心了…”“啊…弟弟…姐姐受不了…”“弟弟…饶了姐姐吧…”“啊…这下…太重了…弟弟…”“停…一…停…啊…弟…弟…”凌君毅有如出去的剑,引发了体内“伏丹”的药力,有心想停下来,却是罢不能,哪里停得下来,嘴里说道:“姐,我停不下来啊…”明丽珠也发现情况紧急,只得强打精神,紧紧住凌君毅,用力扭,想让凌君毅出,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样她只会败得更快。

  “啊…弟弟…我快不行了…”“珠姐…你要坚持住啊…”“不行了…我快受不了…”“小翠…”明丽珠用力朝楼下叫了一声,只听一阵脚步声,小翠、小玉、小倩、小虹四人冲了进来,一看屋内的情况,都惊呆了。

  明丽珠强撑着不着气道:“小翠,你快衣服,准备接班,小玉,你快去通知老夫人和小姐,君弟弟他好像是吃了什么药,控制不住自己。”小玉答应一声,赶紧往外跑,小翠毕竟年纪大些,看出情况不对,当下果断地开始衣服,小虹和小倩也在一旁帮她。

  小翠羞涩地褪去衣物,只见她全身肌肤细滑腻,玉洁无瑕,健美匀称。双峰,有如皓月,轻微地晃动着,淡红色的小小晕,拱出微微上翘的**,就像初长成的小龚苞,鲜滴。小翠纤光滑,脐如梨涡,双腿修长。

  明丽珠这才将心放一放,心一松,自然忍不住了。

  “弟弟…我不行…啊…来了…”一股浓浓的,刺得凌君毅一震,呆得一呆,小虹和小倩、小翠就趁这很短的时间,将凌君毅从明丽珠身上拉开,小倩和小虹将明丽珠抱到一旁,小翠自动躺下,凌君毅一把搂住。实际上,凌君毅的内心是非常清楚的,但是,现在,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只感到一股要发的冲动。

  虽然小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毕竟是头一次,凌君毅部一用力,股一沉,便了进去,大的宝贝已经突破了小翠最珍贵的处*女膜。这一,对凌君毅而言,当然无比舒服。但对初经人事的小翠,却像要了她的命。处*女膜破裂,令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小翠不由“哎呀”一声,痛得眉头一皱。

  小翠受不了痛,扭动身体,叫道:“好痛…少爷…慢一点…慢…痛死我了…”明丽珠知道小翠定然会痛,连忙道:“小翠,女孩子第一次是会痛的,你要尽量放松自己,这样才能苦尽甘来。”小翠忍痛道:“少夫人放心,我支持得住。”而此时,凌君毅已经一刻也不停留地开始狂,小翠感觉慢慢地不那么痛了,痛中夹杂着一些快

  “哎呀…嗯…嗯…”小翠开始呻起来。

  凌君毅狠狠**了一阵后,只见他猛顶了**一阵子,接着一阵甜吻爱抚,而大宝贝则顶得深深的,渐渐的,小翠那**松多了,且有**出。那宝贝一出一入**的快,令她**道:“啊…呀…哼哼…好美啊…这样…好舒服啊…唔…好人…少爷…”小翠摆动着身子,起来了。

  “哎呀…好少爷…你…你可以…用力小**儿…哎呀呀…我美死了…”小翠的这一哼可真透了,一旁的数女,只听得个个**紧夹着。那早的**,这时再也闷不住,竟偷偷的了出来。

  此时,小玉带着唐老夫人、方如苹、唐文卿、以及唐老夫人的侍女兰、夏莲和唐文卿的侍女小梅和明丽珠的侍女小蕙赶来了。除了方如苹是已经与凌君毅好过的以外,唐文卿和众侍女却是个个羞红了脸,不敢正视。唐老夫人却是一脸的严肃,听完明丽珠的讲述,又看看上的情形,对众女道:“君儿现在的情形十分危险,搞不好会走火入魔,虽然并不清楚原因,但务必要让他身。丫头们,都准备着…”唐文卿和方如苹都同时异口同声道:“娘…”唐老夫人看了看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义女,首先对方如苹道:“苹儿,你是不是已经与君儿有过合体之缘了?”方如苹羞红着脸,点点头。

  唐老夫人点头道:“先让丫头们打头阵,你在后面阵,丫头们都是初次,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唐文卿红着脸道:“娘,还有我呢。”唐老夫人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君儿,但你比丫头们好不了多少…”唐文卿介面道:“娘,君大哥现在情况很危险,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唐老夫人点头道:“那好吧,你就在最后吧,如果苹儿接不下时,也只有让你上了。”当下唐老夫人又对众女代了注意事项,众女都面红耳赤的聆听教诲,与此同时,小翠已经一如注,动弹不得,由小倩接了下来。此女娇小玲珑,那儿如小包子型,两片**夹在中间。凌君毅双手抓着她部一对玲珑小**,令女娃儿把两条腿高高举起,那大宝贝对准**口“滋”的一声就送入一半。

  痛得小倩大叫:“哎呀…痛死了…哎哟…”但此娇娘独具有健美的身段,开苞后不久,一尝酥味到头时,却**得比任何人还高的声调:“哼哼…痛快死了…哼…嗯…小肚子内好涨…哎呀呀…唔…哼哼…死了…”很快,小倩吃了之后,也丢足了水,接着,小虹和小玉也很快的被就地正法。

  接下来的是年纪稍大的兰,长得秀秀的,模样儿十分的娇媚动人。凌君毅那宝贝一入她的儿,即感奇紧无比,他痛快的**着,她也曲意承,轻咬银牙哼哼,没怎么大声呻叫。凌君毅一面望着自己的宝贝被她紧咬,一边看着她的秀脸,不对那人的脸蛋狂吻着。虽然兰相对来说持续的时间稍长一些,但是在凌君毅大宝贝的猛烈进攻下,很快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哎哟…少爷…受不了了…”“啊…要丢了…”摆平了兰,小梅也是不堪一击,在经过凌君毅的开苞之后,很快就丢盔弃甲。现在已经换上了小蕙,凌君毅在及抚那对**了,小蕙觉得阵阵酸,**扭动更剧了“香菇头”混水摸鱼的向内滑进去了,终于,它顶到一团了。

  小蕙只觉中深处一阵烫热及酸,她不由自主的“呃”了一声,凌君毅他顶着那块愉快的转动了起来,小蕙虽然刚开始也觉得有些痛,但很快她觉得一阵莫名的轻松,眉头不但已经舒张,下身更是轻松的、随意的扭动着,房中立即传出低沉的“响曲”小蕙逐渐的体会到一种难以形容的舒服滋味了,她也开始跟着顶了,不到盏茶时间,她尝到甜头的越顶越猛了,清脆、密集的“进行曲”更人了!

  凌君毅倏地顶紧深处那块疾速的钻磨起来,立听小蕙打个哆嗦的“啊”了一声,他加速钻磨着,她啊得更起劲了,她哆嗦得更密集了,神色之间更加的舒了。大约又过了盏茶时间,小蕙突然疯狂的胡顶猛,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呐喊,只听小蕙好似在呐喊般,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叫个不停配合“战鼓”声音更是悦耳。

  “少爷…小婢受不了了…”“啊…哟…啊…”小蕙很快就败下阵来,夏莲立刻将她换下,别看夏莲这小妞儿她人小、,一经开苞,竟是天生的媚骨一个,一吃味后,劲便一发不可收拾。

  “哎呀呀…大宝贝哥哥…乐死我了…嗯…得好…舒服…哎呀呀…呆了…少爷我…好深呀…顶到我…肚子里…了…”凌君毅轻快的**着,一下下的顶着她的心子,使她酥无比。盏茶工夫之后,夏莲的水干了,人也如痴如醉、昏昏睡去,而凌君毅似乎还是干劲十足,众女不由的担心起来,因为现在可用的人只剩下方如苹和唐文卿两人,而其他人显然也不可能在短期之内恢复战斗力,承受凌君毅的第二次冲击。

  方如苹早就看出情况危急,将自己衣服一件件的下,那种令人神昏颠倒的娇态,那种使人心窃的美姿,那光泽耀眼的玉体,那宛若桃花的俊容,远远超过了中堂上的贵妃出浴。只见她一络青丝,绕着玉颈,斜搭在前的高耸的、白峰上,淡淡的细眉好似晚霞映照的远山,大而明亮的丹凤眼,水汪汪地盯着凌君毅那七寸多长的大宝贝。灵巧小鼻子,微微地上翘,鲜红的小咀,**丰,**鲜红,宛若两座对称的山峰,山下一纳平川,肚脐酷似泉眼,接着又是一小小的高丘,蒙着一层黑色…越过小丘,便是那腥红色的**。大**向外翻着,小**鲜闪光,还在微微地跳动,核高大、凸涨,红,光闪冈,一股清澈透明的泉水,顺着大腿缓缓的在缎面上,又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

  而此时的凌君毅,正因为失去了目标而焦躁不安,映入众女眼帘的,便是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宝贝,它是那样长,足有七至八寸,它是那样得五指难以合拢,它是那样的壮,壮得青筋暴刺坚,黑红色的宝贝,斜挑着赤红色的**,又绕着粉红色**沿梗,两个长园的大蛋被发皱黑皮紧紧的包裹着。乌黑发亮的,布整个的下身。突然,他发现方如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虽然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但他的动作已经不受他控制,一个饿虎扑食,将方如苹在身下,雨点般的亲吻,暴风似拥抱,啧啧不停的声,在她的脸上、颈上,前,后背响着响着。

  方如苹一支玉臂紧紧着凌君毅的脖颈,另一只小手,不顾一切伸向下身,一把攥住了那个又长又壮的大宝贝…她感觉到了,宝贝上的脉膊在烈的跳动,随着脉膊跳动,宝贝不住上下点头。接着小手向下一滑,又将两个丸攥在了手里,轻轻的着。

  当小手触到了宝贝、丸,凌君毅猛然了口气,一种滚烫的热在小腹里面翻腾。一高似一,一拍击着一。他不由自已地将手掌,顺着她那光滑的脊背向下抚摸,又顺着丰股沟里,向里伸去,一股股粘增加之间的润滑。他的两个手指顺势而入,轻轻扣凸涨凸涨的核。

  方如苹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呻:“啊…啊…嗯…往里…噢…”她无法忍受这种翻江倒海的刺,一下通向中枢神经的电,不断地增、加速。她已情大动,她整个的大腿像小溪一样淌着水。

  凌君毅早已忍耐不住,只见铁似地双臂轻轻一托,将方如苹放在上,一个飞身鱼跃,落在方如苹的双腿中间。紧握双拳一口丹田气,直贯全身,壮的宝贝像通了电一样,猛然又抬高了八度。钢手握,对准粘糊润的桃源口,用力一“滋”的一声,整火辣辣的大宝贝,直顶花心深处。

  方如苹猛一口气,接着就手续足蹈地喊叫起来:“君哥哥…啊…好大…好硬…顶得好…好舒服哟…死我了…快…深些…啊…好舒服啊…死我了…”她已经完全忽略了周围的所有人的存在,除了唐文卿是未经人事,此情此景,看的是面红耳赤,耳中不时传来方如苹肆无忌惮的**声,更是羞窘无比,但心中同时又充了向往,想像着自己在凌君毅身下婉转承的情形。

  凌君毅大的**的小,像一支慧眼,每一次直达花心,正在向着子进。方如苹的玉体象麻花糖似地发疯地扭动,**随着宝贝的节拍,向上猛顶,水汪汪的丹凤眼望着凌君毅。

  “啊…啊…好…好狠…顶…顶得…再快…点…啊…好热…好硬…好长…吧…”凌君毅看着方如苹被挑起慾火后的桃红脸蛋,方如苹看着凌君毅那上下挑动的浓眉,一股热同时涌上下他们的心头,中的慾火烧得更烈更旺更强,两人同时将对方的脖颈搂紧,又是一阵飞沙似地狂吻。方如苹猛地将香舌送入了他的口中,凌君毅在猛烈香舌的同时,下身的宝贝又加快了速度,一连又是一百多下,直进直击,急…只听到“拍。拍。拍”击声,在宝贝和**的交接处有节奏地响看,只听到息声伴随着板的“吱呀”声,震动着整个的房间。

  “啊…啊…喔…美…美…你…死**了…对…好…啊…用力…对…就是…那里…喔…好得钻心…再深点…用力掘…哎啊…真好…死我了…”方如苹疯狂的**,一声高似一声,柔软的肢死命的扭摆,宝贝狂击着花心,紧裹着宝贝。

  只听“啊”一声尖锐的叫喊,只见方如苹摇头晃脑,手舞足蹈,接着又是一声:“我要死了…”凌君毅只觉得自己的宝贝,有无数支小爪在不停抓挠着,使他浑身酥软、麻木甚至瘫患,又如宝贝落入了一支无牙的虎口里,在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咀嚼着,吃着,接着是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像吊车牵引着重载,将宝贝、蛋包,一下拉入了内…方如苹仍在拚命的喊叫:“我要死了…要升天了…我的好人哪…宝贝进了子了…”凌君毅对突如奇来的特异功能,有点手足无措了,捧完全的被住了,再也无法拉了,**里还在不停的咀嚼着,连蛋都觉得有支小手在着。这时的凌君毅,两道浓眉横成一个人字,通红的眼珠死死地盯着随着不住闹腾的方如苹,只见他双臂缓缓的支起,猛然深深地了一口气,浑身开始颤抖,将这口气狠劲地从丹田向下去,憋得他脸通红,眼珠暴努,一股强大的热,开始向小腹奔涌,逐渐集中在被咬住的宝贝上。接着“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奇迹出现了,那宝贝猛地一颤,竟涨出一寸多长,又壮了许多…就在这霎那之间,方如苹**里彷佛原有的电又加了,那大的宝贝猛然一刺,一下子穿透了她的五脏六腑。并发出一种强大的电波,像无数支钢针向她全身的每一神经,产生一种高度兴奋的魔力,刺着她整个的身心。她的一双玉手不断地在凌君毅的前后背,挠,一双丰的白腿不停地蹬踢。最后,又像藤蔓一样紧紧的住凌君毅的下身,活像一支发情的母狼发出了吓人的吼叫:“啊…死…我…了…”这时凌君毅,用力上,连宝贝带蛋一下拔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直出直入,急,这才减低速度缓慢的移动着。方如苹仍摇着股,断断续续地呻着:“啊…啊…大宝贝…得我…好…好快活…哦…让…我口气吧…”“你的捧真长…真壮…美极了…好舒眼…你是…真正…的男子汉…”她温柔地将头依偎在他的前,用如雨的吻,吻着他的颊、、颈、上,凌君毅又深深地了一口气,浑身的力量又开始集中,下,宝贝开始发涨、发硬,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开始下滑,一直伸向她丰下,双手托住了股,用力往上一拢,大宝贝使劲往下一顶,连蛋都带入了进去,又一用力,大的宝贝在**里开始转磨。

  方如苹已经一千里,早已被得**燥热,眼冒金星,四肢软绵绵地,无一点招架之力,全身那些兴奋的神经,还在处于紧张状态之中,这一翻江倒侮的搅,直搅得花心开裂,直搅得壁奇,直搅得人心颤抖,直搅得气吁吁,她又醉了,可是凌君毅像是永远不知疲惫似的,仍旧在努力的耕耘着,方如苹是一,已经支撑不住了。

  “哎呀…我投降了…投降…快…停止…把大宝贝…出来…吧…”“我的**…要裂…裂开了…啊…啊…又搅到花心里了…又到…了…心口…”这时,方如苹全身一震,她的壁猛一收缩,又波般旋转地动起来。方如苹嘴里又开始**起来:“我会死的…喔…喔…我会被你搅死…哎哟…快,快…再深点,啊…我…我不行了…又了…哎哟…妈啊…”方如苹在凌君毅疯狂的**下,苦苦支撑了数个回合,终于败下阵来。唐老夫人虽然在外屋,但是对里屋的情形了若指掌,叹了口气,对唐文卿道:“卿儿,苹儿已经不行了,你快去替下她,该代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要尽量支撑更长的时间,如果你也不行了,只有让丫头再拚死支持了。唉…”唐文卿点了凌君毅的道,将方如苹抱开,自己紧张地去了衣物,全身**,香汗微渗,带着既紧张又期盼的目光凝视着凌君毅的下身,一双粉雕玉琢般的**上下起伏,略带丰盈的一双大腿本能上的紧合着,尝试平息少女内心的悸动。这一切一切,就像一幅姣美的图画。一时之间,房间内意盎然,连空气中也飘散着一股人的处*女气息。

  唐文卿伏在凌君毅身上,双手牢牢的环抱着他的肩膀,一对坚的**紧贴着他的肌,不住摩擦。她面对着凌君毅的俊脸,情不自的吻了下去。但见四片红叠,唐文卿全情投入,浑然忘我,将自己对凌君毅的倾慕与感激全部表现出来。她深知自己有更重要的任务。好不容易的分开了吻得火热的朱,唐文卿终于将目标转移到他的宝贝!她抬起上半身,双腿跨在凌君毅的大腿上,轻轻的说:“再见了!我的少女时代;再见了!我的处子之身。”她轻握着凌君毅剑拔弩张的宝贝,固定位置,就要往自己的初去!

  “呀…啊…”只闻尖叫而不见落红,原来唐文卿心情过于紧张,又没有充足的前戏,以至初非常乾涸,不得其门而入。她承受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宝贝只没入了先端部份便即退了出来。

  明丽珠赶紧道:“卿妹,你一定要放松心情,千万不能紧张,否则,你只会更疼。”唐文卿点点头,深一口气,慢慢平息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她肢一沈,宝贝尽而入!

  “喔…”当宝贝分开唐文卿里的壁时,那种感觉让唐文卿忍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呼,但是随即而来的刺痛,却让她痛得忘了该怎样叫!她感觉到一火热的宝贝慢慢地深入体内,在她内心深处,那一股难以言喻的高兴畅快觉,却足以令她心满意足,这可能是出于她对凌君毅的爱意吧!此时此刻,在唐文卿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救凌君毅,相比起这种无私的爱意,破瓜所带来的痛楚,又算是甚么?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泥更护花。”痛楚对她来说,只是一种考验;落红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幸福!尽管她汗如雨下,尽管她痛不生,她亦甘之如饴了!她稍微适应了一下,就解开了凌君毅的道,凌君毅道受制,早已难受不已,此刻一解开道,立刻一个翻身,将唐文卿在身下。然后他就将宝贝出,喔,那种感觉真的是令唐文卿几乎要疯了,她觉得整个下半身彷佛都充了血,并且正在猛烈地沸腾!

  凌君毅出之后又再度地入,反覆地将他的宝贝在唐文卿体内来回地送。唐文卿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啊啊嗯嗯…啊…啊啊…”的呻着,冲得一阵,唐文卿对凌君毅强烈的爱意,将痛楚渐渐转化为快

  “哎呀…我的…唔…这…这是什么…滋味…痛死了…**快要…涨破了…好哥哥…大宝贝…好狠心…嗯…啊…君哥…你…我…那么大…的宝贝…都…都进来了…唔…哎…哎…哦哦…哦…心要…要爆了…唷…涨死了…”“大宝贝哥哥…再…再顶啊…这样舒服呀…”唐文卿已经抛弃了羞,尽情的享受着凌君毅**的快。凌君毅拚命的狂顶,大宝贝越顶越硬。唐文卿已不觉得痛了,只是感到涨得很,小**里的,好像进来了一只快乐,虽然是第一次开苞,她已尝到了干的乐趣。“啪!啪。”又是数十下狂,唐文卿的一张一合,**中的翻出又顶进去、顶进又翻出。

  “大宝贝…哥哥…达达…怎么顶的…嗯…这么好…**不要活了…干死我吧…唔…啊…”唐文卿兴奋起来,如同疯狂一样,凌君毅的宝贝已经干了将近半个时辰了,她觉得全身无论什么地方都松了起来,尤其是**中,说麻不麻,说酸不酸,是酥又不是酥。忽然身子连颤抖了几下,凌君毅的宝贝又狠狠顶了几下,唐文卿的花心酥酥的酸麻麻的“卜滋。”一声,出了,花心好像掉下来一样,人也似是摔倒了,这是她第一次身。

  凌君毅仍然是意犹未尽的继续干着,唐文卿的慾又被挑逗起来了。

  “君…哥哥…我这小…**…真是舒服…哎呀…花心上…哎呀…涨得要…命…哎呀…好…好好…大力啊…哎唷…对…哦…破了…哎呀…好…用力…会死…我啊…我的天…哎呀…唔…这…这是什么…味啊…好美…”凌君毅看她得上天了,顶得更狠,并且由后面把她的两只大**用手捧着,一面顶,一面摸**。她的**被抓住,**也被捏出来了,里又一紧一张的在痛快,接着大声**:“好哥哥…会…干的…好哥哥…这**…要被你…唔…顶破了…**的水…都干出来了…嗯…”凌君毅又连连狠狠**,唐文卿的心一直“卜滋!卜滋!“的在响,顶了一会,又把大**顶在花心上,凌君毅的股上下扭摆着,专磨花心的,使她感到**在磨花心,股往后直,并且**道:“哎呀…花心…嗯…花心破了…这怎么能…磨啊…唔…花心都…都是啊…唔…要出水来了…哎呀…我吃不消…再…再用力…顶…嗯…”凌君毅见她要再顶,知道她又要丢了,就拚命的狠干起来,**这回变了个声音“卜卜滋!咕滋!噗滋。”连响着,水往外直冒,了一地都是。唐文卿**道:“哎唷…我的天…唔唔…怎么这么…美啊…大宝贝哥哥…美死了…我的…麻了…酥麻…嗯…”唐文卿感觉到内的玉茎将近爆发临界点,遂再不强忍接重要的一刻!唐文卿身子抖了两抖“咕咕滋!咕咕滋。”**一阵奇,白浆向外直冒。凌君毅又连顶了数下,身子也一酥麻,大宝贝就一硬,一股浓浓的向着去,得好有力,也得好多,唐文卿感到**心忽然烘烫起来,这一烫松开了搂住他的手。

  “啊呀…”几乎是同一时间,彼此的华倾泻而出。凌君毅带着储存已久的能量,直唐文卿体内;就在此时,唐文卿宝贵的处*女元刚好填补了凌君毅失去的元气。在花心上,唐文卿被他的热一烫花心,身子也摇了几下,就有气无力的道:“唷…这回我…死定了…不…不能动了…”而与此同时,凌君毅也是疲惫不堪,沉沉睡去。外屋的唐老夫人和众女终于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唐老夫人拍拍口道:“谢天谢地,总算平安无事。”当下,众侍女到楼下去歇息,留下明丽珠、方如苹、唐文卿陪着凌君毅,唐老夫人也放心地回去休息了。

  吱吱的鸟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云雾缭绕的东方群山泛起了一层鱼肚白,渐渐,晨光照到凌君毅疲惫的眼帘上。凌君毅勉强挣开眼睛,组织他混乱零碎的思绪:“这…这里是?…我怎么会?…”往身下一看,更是吓了一大跳。原来自己正睡在唐文卿的身上,左右两边分别是明丽珠和方如苹,四人都是浑身光溜溜的,尤其自己与唐文卿居然是交接,下体还紧密的合在一处。

  凌君毅努力的摇摇头,尽力的思索,昨夜的一点一滴似乎是那么清楚,又好像模糊不清,迷糊糊记得自己似乎与很多女子好过,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识,将各种蛛丝马迹和眼前的情形一一对照,凌君毅脑海里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突然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伏丸。”他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全都是因为伏丸捣的鬼,凌君毅的突然的大声叫喊,将睡梦中的三女同时惊醒。

  唐文卿看清了眼前的形势,羞红着脸不敢看凌君毅,凌君毅这才想到自己仍然趴在她的身上,忙爬了下来:“卿妹,辛苦你了。”唐文卿低声道:“为了哥哥,文卿死不足惜。”凌君毅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旁边方如苹笑着道:“君哥哥,你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昨天姊妹们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你怎么就谢谢卿姐姐啊。”唐文卿不依道:“苹妹啊,你与君哥是早就有过夫之实了,姐姐我昨天可是头一遭,拼了命才经受得住相公的疯狂,相公的一句感谢,难道你还吃醋啊?”方如苹赶忙解释道:“我才不是吃醋啊,开个玩笑嘛。”明丽珠这时介面道:“君弟,卿妹和八个丫头昨天可真是吃苦了,你呀,像头疯牛,别说我和苹妹是过来人都承受不住,更别说她们是头一回了。”凌君毅将唐文卿搂在怀中,亲了一口,低声问道:“是不是还很痛?”唐文卿大胆地回亲了他一口,低声道:“刚开始确实很痛,后来慢慢就好多了,不过现在还有点痛。”凌君毅温柔的抚摸着唐文卿光滑的肌肤,内疚地道:“都怪我不好,毁了你们的清白,我真是死不足以赎罪。”唐文卿摀住了凌君毅的嘴:“君哥,我不让你再说这种话,我是心甘情愿的愿意将身子给哥哥,愿意服侍哥哥一辈子,几个丫头迟早也是你的人,我相信她们也只有高兴,虽然咱们的第一次有点不同寻常,但我一点都不介意。妹妹的身子能帮助哥哥,我感到非常高兴。”凌君毅感动地道:“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一定不辜负你们。”三女像是早有默契一般,异口同声道:“我们相信相公,只要相公多保重自己,别轻身涉险,妾们就知足了。”凌君毅诧异地道:“珠姐姐、卿妹妹、苹妹妹,你们好像有什么默契似的?”明丽珠道:“娘特别替你算过卦,说你命犯桃花,命里室不知凡几,娘已经告诫过我们,要和睦相处,绝不干涉你娶多少子,只要你心中有我们就行了。”凌君毅感激地道:“娘她老人家对我真好。”唐文卿介面道:“自从我大哥去世以后,娘就没笑过,现在娘又终于振作起来,哥,娘觉得不能再承受又一次打击了,所以你一定要为我们保重自己。”凌君毅点头道:“我答应你们。”方如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就问道:“哥,刚才我在梦中好像听到你在喊什么伏……丸,是怎么回事?”凌君毅当下将自己巧得伏丸的经过说了一遍,同时也没有隐瞒自己与玄衣罗刹的关系,三女听完,这才明白为什么凌君毅昨夜会突然失去理智,原来是伏丸的效力开始发挥作用,由于伏丸的刚之气太重,需要女子元来综合才不致走火入魔。

  唐文卿接着问道:“那现在伏丸的功力是否已经完全发挥出来了呢?”凌君毅摇摇头道:“据奇神功所说,要完全炼化伏丸的功力,收为自己所有,可能需要耗费几年的时间,所以应该没有这么快的。”明丽珠担心地道:“那万一再发生昨夜那种情形,该怎么办?那岂不很危险?”凌君毅想了想道:“昨夜是因为预先没有思想准备,所以一发而不可收拾,以后我会时刻注意,同时随着我的功力的提高,我也应该能够逐步控制自己,所以应该问题不大。”方如苹道:“还是要多加小心,否则会非常危险,我看以后要随时得有姐妹陪伴在你身边才行。”凌君毅道:“如果有可能,我当然希望能带你们在身边,但有些时候条件不允许,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会小心谨慎的。”说完,又分别亲了众女,然后道:“太阳老高了,我们也该起了。”四人起洗漱完毕,方才下楼,三女走路的姿势都有点不自然,尤其以唐文卿为最,因为她昨夜是新被破瓜,受创又重,自然走起路来是严重的外八字,方如苹和明丽珠二女因早已破瓜,受创稍轻,所以感觉就自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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