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玄郎是雷恩那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阿珂小说网
阿珂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望唐晶 情栬生活 特殊嗜好 娇妻呷吟 纵卻紫筠 萝莉女仆 美女何姎 希灵滛国 疯狂夜空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愿嫁玄郎  作者:雷恩那 书号:32080  时间:2017/7/18  字数:8842 
上一章   第五章  非醒非醉非轻梦    下一章 ( → )
亲的过程甚为顺遂。

  由衡“南岳天龙堂”一路北上,除刀、杜两家的人手外,江湖上不少好朋友亦盛意拳拳,从头至尾随行相护,把原就热闹的娶队伍闹得沸沸扬扬,声势颇为浩大。

  一进到湘“五虎门”的地界,立即有人前来接应,每五里安置着一小队人马,设想得十分周到。

  越近城中,百姓聚集,琐吶吹得更加卖力,锣鼓喧天响彻,亲喜曲连奏不绝,将结着串串喜彩的大红轿风光地入刀家。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拜、送入房。

  成亲用说的自然简单,真正做了,最受折腾的莫过于一对新人。

  此时已过三更,月落西厢,薄雪轻影。

  廊檐下几前所结的冰霜犹在,在一整排大红灯笼的映照下,折出奇异的幽光,引人遐思。

  注视着那抹红光好半晌,刀恩海的浓眉微乎其微地蹙了蹙,似乎突然间在某一个所在,回过神来,却遗忘一开始为何会来到这儿。

  是了…他记起了,今是他的大喜之,今晚是他的房花烛夜。

  按着古礼拜完堂、成了亲,新娘子被几名红衣小喜娘簇拥着送入新房,他则被一群又一群的贺客接连灌酒,若非大哥与底下三个弟弟帮他挡下半数以上的敬酒,他不知要醉死过几回,哪里还能静伫于此?

  忽地,内心泛开苦笑。

  他会独自一个立在这儿,亦是不得已。

  半个时辰前,他带着几分酒意步入自个儿的卧房,那房中经过布置已大异于前,除全数汰换过的桌椅、茶几外,墙上挂着一幅双囍织幛,两龙凤烛燃得好旺,红澄澄一片,乍见下喜气万千。他的新嫁娘就端坐在那片绯绯殷光里,瞧起来有些不真切。

  喜娘在旁唱着吉祥联句,他则像尊傀儡般听话,旁人道一句,他跟着动一下,脑子有些重,脚却轻飘飘的。

  按着指示被动地揭开新娘子的红头巾,有一刻,他以为中的跳动停止了,忘了呼吸吐纳,亦忘了身所何在,因为他的新妇一如他深远梦中的梦中的梦,美得不可思议。

  他只懂得像个呆子般受人摆布,一会儿喝合卺酒、一会儿是合吃四喜果,待喜娘们笑嘻嘻地正打算退下时,他脑门发热、发,浑身突然不对劲儿起来,那莫名的慌意如狂般涌来,教他未能多想,在一下人错愕的注目下,竟是“唰”地一声立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快步离去。

  直到走出自个儿的院落,在回廊转角处差些撞上自家的两名丫鬓,他才忽地回过心神。

  面河邡赤的,一方面是因自个儿反常的表现,另一方面则是因心中渐冒出头的不安。

  在吩咐过丫环们多烧些热水送至新房那儿,好好服侍新娘子沐浴包衣后,他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动,不知觉间来到了西厢院落。

  夜渐沉,前厅大院那儿今晚设席宴请着众家宾客,尚隐约传来斗酒与朗笑声响,兀自闹腾不休,此际侧耳静听,有种遗世独立的古怪感受。

  浓眉再次淡蹙,他角自嘲地扬了扬,跟着收敛心神。

  懊来的,躲避不掉。

  他一向不是胆怯之人,但今晚在新娘子面前掉头跑开,全然失了常心,已着实不争气到了极处。

  他知晓内心在惧怕些什么。

  怕她太过美好,怕这般的他终究匹配不过,伯得到她的念想卑鄙地过一切,让他看不清许多事。

  他想拥有她,却也怕她。

  是她让向来傲气十足的他荒谬地感到自卑。

  如此矛盾的心思,他首次尝到,不由自主地反复体会,中动着、腾烧着,除任由着蔓延外,竟也无计可施了。

  身后脚步轻灵灵的,缓慢却坚定地移动着,他耳力甚,来人尚不及贴近,他已听闻声响。

  下意识侧过身躯,他扬眉回视,在一片晕红朦胧的阑珊灯火下,他的新嫁娘盈盈伫立,如乘夜而至的昙花仙子。

  “我出来寻你,想你应是在这儿,果然教我找着了,这也算是心有灵犀吧?”杜击玉莲步轻移地来到他面前,微仰的小脸似笑非笑,是安详且温暖的。

  她一近身,刀恩海便嗅到随风而至的幽幽香气。沐浴饼的她一身雅淡衣裙,长发完全披散,中分的乌丝烘托着已卸净脂粉的鹅蛋脸儿,温驯地垂在前,她瞧起来好生稚,无意间却又出风情。

  稳住气息,他语调微僵地问:“你来寻我做什么?”

  她眸子俏皮地眨了眨,状若思索,跟着轻声言语:“你突然跑走,一会儿又遣了丫环过来,我沐浴后没见你返回,不想等,就来寻你了。唔…我不该来寻你吗?”

  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定定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美脸儿,像尊石雕般动也没动。

  杜击玉不一叹,她的叹息总带着柔软意味,进淡淡的笑和淡淡的无奈。

  她主动握住他的单掌,眸光投向一旁的客房,轻唔了声,笑涡微漩。

  “我记得这儿,那年与爹娘和师哥们一块儿送刀谱过来,我在半途受了伤,就是躺在这间厢房里安养的,你还来榻边瞧我,陪我说了好些话。”

  那时,她年岁尚小,却已有怜惜他的心思。如果她的命够强韧,能撑得过死劫,与他的缘分就该会久久长长。

  刀恩海仍未出声,忆及那时虚弱苍白的她,心却绞痛起来。

  他一贯地面无表情,却反握住掌中透凉的柔荑,猛地意识到她实在不该出现在这轻雪夜里。

  “你穿得太少了。”脑子里想到什么说什么,他要解下披风为她披上,垂眼一瞧,才发觉身为新郎倌的他今儿个难得一身吉红,前尚系着一团喜彩,可不是他穿惯了的玄衣物和黑披风。

  “是呀,有些冷呢。”她脸容淡垂,嗓音在雪夜中轻飘,跟着软软地靠来,偎在他宽阔的前。

  佳人投怀送抱,软玉温馨,淡甜幽味儿将他轻笼,刀恩海气息有些不稳,因她而起的熟悉热再次在体内横

  她靠在他左侧,汲取着他身上的暖意,小子仍拉着他的单臂,有意无意地玩着他的指,状若悠闲,仿佛她自然地就该这么亲近他、贴靠他、信任他。

  望着她头顶秀气的发漩,化作难以言喻的情愫,他几次试着启,却无法成声。

  忽地,她轻嗓从他怀中漾出,低柔无比。

  “恩海…我们回房里去,好不?”

  他心口震动,气短地道:“我、我…我们不能回房。”

  “为什么?”

  身躯再次僵硬起来,他想也没想竟蹦出一句…

  “我们还不能圆房。”

  “啊?!”杜击玉一怔,仰高小脸近近瞅着他。见他神情古怪,峻目在殷红的幽光中闪烁,下颚又绷得好紧,像是窘迫至极、遍寻不到解决的法子,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

  他内心尚有什么顾忌?

  “为什么不能?”她鼓起勇气,尽管颊已霞烧。“我们成了亲,是夫了,圆房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

  “我们…”

  “你不想和我圆房吗?”

  “不是…我…”没料及她的问话如此直接,语调柔软无辜,却犀利得教他难以招架。

  口中不住地咽唾,他深呼吸,硬声道:“你、你还不行…万一要是怀了孩子,你身子怕要承受不起,所以…不能冒这个险。”

  噗噗噗!她心花又朵朵绽放了,那味浓浓泛起。虽然谈论这话题让人好生羞涩,使得她脸热心更炽,但见他峻颜较她还不自在,轮廓僵硬如同刀凿,糙掌心竟渗出温汗,杜击玉的羞赧不稍减,反倒对他强作镇定的模样感到兴然。

  她想,她心肠是有那么一点点“恶毒”的,知他严肃又不苟言笑,好不容易拽到他丁点儿弱处,就啥儿也不理,尽要挑开他冷静自持的表相。

  谁教他窘困的样子这般惹人心动?

  没法子呀,既已心动,又怎能不去招惹?

  “莫不是要再等足四个年头,直到我将余下的四颗『续命还魂丹』都服下了,确定心疾已然痊愈,咱们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吗?”边问,她一只藕臂边悄悄地探到他后,环抱着,感受到他健壮身躯猛地一颤。

  她轻叹,吐气如兰。“恩海,那还好久哪…况且这么做,岂不是相互矛盾了?你娶我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娘亲快,她不是盼着你们几个兄弟娶生子、开枝散叶吗?你既已寻我帮忙,我定要为你做到的。”

  听得这话,刀恩海肚腹如挨一拳。

  他要她帮这个忙,起因毫不单纯,他却卑鄙得不敢坦诚。

  他兀自怔忡不已,听见她启又语:“恩海,这身子我自个儿知晓的,我其实没那么娇弱,已受得住许多事了。往后,我还要乖乖地调养练气,让自己越来越强壮,像寻常人一样地生活,不会再给旁人添麻烦…”她白颊浮晕,病几难瞧见,微微笑唤着。

  “恩海…若是咱们有了孩子,娘能遂其愿,她会很开心、很快活的,这样不好吗?我希望她开心,也希望你开心,你们快,我也会很快的。在尚未求到『续命还魂丹』之前,我从不敢作这样的梦,怕自个儿命太短、福分太薄,没法走下去,如今能成亲、甚至能孕育孩儿,这真是奇妙的事儿,不是吗?”而最最奇妙的,便是与他的情缘,希望两人相知相守、永世不分。

  她的神情和软语教他心痛,心,气血急冲。

  蓦然间,强而有力的单臂横过她的纤,他发狠一般地拥紧她,几乎教她足不沾尘。

  杜击玉轻呼了声,随即将自己投入他强悍的力道中,两条细瘦的手臂亦牢牢环住他的身。

  她再次仰起美脸儿,在朦胧幽光中凝望他的深邃脸庞,大胆地、笑意轻染地问:“我们要回房了吗?”宵一刻值千金呀,她和他已虚掷太多。

  男人的眼瞳黑得发亮,如浸在清澄水中的玄玉,闪动着、潜伏着,全是不为人知的神秘辉泽。

  她的心房颤动了,身子愈来愈热,四肢在他的拥抱下诡异地感到酸软,柔若无骨地偎着他强壮的身躯。

  她清楚地察觉到,过往那些奇异的梦,那些不知羞、一次又一次去亲近他的梦,今晚都将一一实现,她与他就要在一起了。

  “我们是该回房了。”刀恩海忽地哑声低语,单臂再次将她提高。

  他的脸庞倾近,温热气息一下子拂上她的雪肤,下一刻,那张方正的覆住了她的小嘴。

  这是适才见到她出现时,他脑中一直想做的。

  在回房之前,他要先在这一片幻境般的雪夜红光中,亲吻她。

  好好地,亲吻她…

  ******--***

  吻有催情的能耐,更何况彼此早已心中有情。

  情再难抑制,亦无力抑制。风火雷电一般,波涛汹涌似的,将两具纯洁的身躯纠在一块儿,凭着本能去探究着、摸索着,用力地拥抱,渴望足对方,也渴望被足。

  他们是如何结束那个吻、回到新房的?刀恩海记不太得了。似乎是她又来拉着他的掌,如以往一样将他带开,而他跟惯了她的步伐,自然随她而去。

  他记得她微凉的柔荑,绵软滑,如一团轻雾,却以坚定的力气握住他的,教他从掌心漫开一股酥麻感,往四肢百骸里窜。

  当那双小手忙碌地为他扯开带、摘下系在前的喜彩,跟着去他身上的大红吉服,甚至进而抚上他赤膛,以柔掌亲密地熨贴着他厚的肌时,他的心口变得太灼、太热,心跳震动如鼓,因她娇美且羞红的神态,也因那大胆又生涩的碰触。

  他细汗密布,气息浓灼,黝目渐被一室的喜红熏染,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只有她的脸容如许清晰。

  他允许自己沉醉,由着她成功地引发他的悸动,男人的望滚腾在她的细致中,潜藏的兽高涨,有了情爱,就显得别样温柔。

  他的黝黑强健与她的雪白柔软如此地截然不同,在火的燃烧下,却融入彼此的骨血里,再也分离不开。

  从此,他不再是单纯的独自一个,他的命里有她正式的介入,他们是一对儿的、有名有实的夫

  热烈地纠过后,帘帏内尚残留着爱的气味,甜甜黏黏的,在鼻间萦回。

  注视着鸳鸯枕上那张微微汗的美脸儿好半晌,他探出手拨开黏贴在她细颊上的发丝,动作轻缓得不可思议,怕要扰了她。

  美好的花朵,如今教他攀折在手。

  他的心疼痛却足、矛盾也喜悦,百味杂陈,一时间厘不出个方向,只晓得,太完美的她配给了身缺陷的他,他不能教她受了委屈,他总是要待她好、让她快活,盼望夫之间的情缘细水长、一世相守。

  拉过锦被密密覆住那纤细身子,他悄悄坐起,跟着掀开两边簇新的帏,丝毫没将帏外的沁冷寒意瞧在眼底,他散着发、赤身体地下了榻,连鞋也不套,笔直地走入房中内厅的一道山水屏风后。

  那后头搁着一只大浴桶,桶中仍留着他的新嫁娘昨夜沐浴饼的水,水仍清澈,只是过了一个寒夜,水面已结出细薄冰霜,冻极。

  他浑不在意,先是捧起一掌冰水洗了把脸,冷意冲上脑门,暂且灭了几分体内的炽火。

  深了口气,他缓缓跨入浴桶申,又缓缓地沉浸而下,让水漫至肩颈。寒意倏地迫,他也不运气抵制,只略微嗄地呼出中灼气,在沁冷的包围下缓缓地合起双目。

  懊要召回远扬的自制能力了。

  那些成真的美梦让他太过沉中的热情被催引得连连猛爆,而她细致如瓷,病犹未愈,如何承受得住?

  罢毅的嘴角微乎其微地沁出苦笑,他微仰,后颈搁在木桶边缘,淡然想着,若就这么窝在冷水里直到天明,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似乎坐了许久,久到体温已适应了一桶子结霜的寒水,在冰冷中静静假寐,直到屏风外传来细碎声响。那人动作好轻,脚步巧盈,但仍逃不过他惊人的耳力。

  他的身躯在瞬间僵硬起来,维持着坐姿不变,尚未回首,一双馨香小手已由身段探来、覆住他的眼,他听见她带笑的叹息。

  “怎么泡起冷水澡了?也不怕着凉吗?”

  他拉开眼上的柔荑,仰望她,一会儿才道:“不怕。我不会着凉。”以往习武为了练气,他受过更严苛的磨炼,这一点点寒意真的算不上什么。

  见他答得认真,杜击玉笑意甚浓,在一室昏暗中,美眸闪动着幽泽。

  她眨眨眸,小脸对着他俯下,住了他的方

  对于亲吻这门“技能”两人似乎都渐渐捉到了诀窍,当她倾近过来,他已下意识开启瓣,含住她的柔软,入她人的馨香。

  相濡以沬着,漾多少意,她在他间可爱地叹气,幽幽低喃:“唉…你不会着凉,就不怕我着凉吗?你一离开榻,我就睡不踏实了,就算盖着锦被也不觉暖,冷得直打哆嗦。”

  病谤未除,她的体质仍较寻常人来得寒凉,冰冷冰冷的,而他气足力劲,血路通透,常是暖呼呼的,今夜这一抱,教她怎么还放得开手?

  闻言,刀恩海中一炽,明明浸在冷水中,热气还是窜上了脸皮。

  他稍稍推离她,哑声道:“你先回榻上,我再去多两盆炉火过来。”

  “唉,我腿酸。下了榻,走来这儿已经好勉强,没力气走回去了。”说罢,她咳了几声,身体有些摇摇坠。

  彼不得赤身体了,刀恩海连忙起身跨出浴桶,扯来架子上的巾布,动作迅速地拭去身上的水珠,跟着用单臂揽住她,让她靠在他结实的前。

  杜击玉螓首轻垂,谧谧弯,罩衫下的一双藕臂自然地圈住他的颈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恩海,你抱我回榻上吧,我膝盖酸软,腿使不出力,真的没法儿动了。”心儿扑扑跳,发发热,但不行太外现的,对男女间的情爱,她明明是个生手,却逗他逗得成瘾了,实在糟糕呀!

  刀恩海喉结动,微弯身,单臂轻易地撑起她,让她的儿坐在他的健臂上,抱着轻盈盈的她走出屏风外,往里边榻的所在步去。

  分开两边帏,一被搁到软榻上,她不但没松手,反而紧揽住他的颈不放。

  “击玉…”他面皮越来越热,她挨着他的身胡蹭,帏内的氛围一下子浓稠起来。

  “你又要从我身旁走开了。”

  他内心苦笑。“我去取火盆,一会儿就回来。你先放手。”

  她小脸贴紧他的峻颊,不依地撒赖。“不放、不放,你总是这样!你一走,我又得下榻去寻你了。你、你就是不心疼我,我都这么哀求了,你就是不心疼我…咳、咳咳…咳咳咳…”“击玉?!”他大掌忙拍抚她的背,帮她顺气。怎是不心疼她?便是太在意她,才顾忌这许多啊!

  莫可奈何,他拥着她顺势躺下,让她伏在前,扯来被子覆在两人身上。

  峻目直勾勾地仰望着顶,他大气也不敢,费劲儿地收敛心神,但尝过爱的身躯仿佛有自个儿的意志,不是他想控制便制得住的。

  她的轻咳淡淡缓下,他不知她是否再度睡去,感受到她规律的、微温的鼻息,无意间搔着他。

  咬咬牙,他下颚绷了绷。

  忽然间,意识到她的小手正贴着他的肌理移动,从他的颈后滑到宽肩,留连了会儿,又移向他的口,似在计数着他的心跳。把他“折磨”得够久后,跟着竟温柔地抚上他因断臂所留下的那处伤口。

  他倒一口凉气,一把按住她的柔腕。“你、你…别这样。”

  美脸儿略扬,她的神情无辜。“别怎样?”

  他垂目凝注着她,膛起伏。“那伤疤不好看,你、你别摸。”他未曾因断臂而自卑过,但在她面前,他竟几次三番地兴起这种负面心思。

  以为按住她双腕,就能阻住她吗?杜击玉轻眨俏睫。

  或者打小受宠、受众人捧持、呵爱,早将她养成娇恣的子了,只是她一向掩饰得当,没任着那无法无天的脾坐大,但别小瞧了她,她真心想做的事儿,又有谁阻挠得了?

  双手受制,她改而探出小舌,软舌尖过他断臂的伤痕,像猫儿慵懒地舐足爪,一下接连一下,其中尚夹着啄吻,将那处狰狞的疤痕温柔地抚慰。

  刀恩海忍不住震动了,那般的颤栗由内而外、从心而出,奔拓到四肢百骸,他喉中滚出嗄的息,宽额再次渗出温汗。

  无法将她推开,箝住一双秀腕的单掌忽地一松,在锦被下难以克制地滑向她的背,下意识将她向自己。

  “击玉,你、你…这样不好。”老天…这是他的声音吗?怎地虚弱又喑哑得教人脸红?

  再次咬了咬牙,他试着稳住所剩不多的理智,硬是从齿中挤出话来。“你身子不适,要再多休息一下。我之前可能痛你了,你最好别再动,我、我我…唔…呃…”他又闷哼了声,因她略凉的指尖正循着他前分明的肌理轻抚,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他的

  他猛地又是一震,圈紧她的力道不加重了。

  他听见她清灵如琴的笑音,柔软却带着些许得意,拨着他。

  他面河邡赤了,略感羞恼,忽地翻身将她困在底下,轻散四披的发让他的峻颜显得加倍犷,窜出红焰的目瞳有些野蛮,极近、极近地锁住那张犹染娇笑的美脸儿。

  杜击玉探出手摸着他的颊,在幽暗的幛帏内凝视他的五官,软软轻叹。

  “我很好,只要你别又丢下我,一个人避得远远的,我心里头就快了。”略抿秀,她雪颊暗暗烧红,慢又道:“还有…他们对我说过,女孩儿家第一次都会疼些的,我晓得…你、你其实已经很小心了,我觉得好像…嗯…也还好,没有想象中疼痛…”

  他们?!

  浓眉略挑,火热的眼俯视着她许久,似在思索她的话。

  内心如岩浆般灼烫,刀恩海掀动峻,忽地哑问:“『他们』指的是谁?”

  她率真一笑。“唔…出阁前,娘同我提过一些闺房里的事儿。然后是落霞姐姐,她是习医的,自然见过不少男人的身体,她私下也对我说过一些。另外,几位师哥们不知打哪儿来好几册闺房戏秘本,是装版本,听说极难得手呢!里边的图都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漂亮极了,说是可以让我参详一番。”

  她的那些“不良”师哥们…刀恩海头一晕,不自觉磨了磨牙。

  杜击玉又道:“师哥还说了,要是参详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以问他们去。”

  “不准问!”要问…也只能问他!

  两眉翻飞,他瞠目瞪人,神情难得急躁,像恨不得将她密密藏起,别再让谁“污染”了。

  对他陡现的严峻脸容不以为意,她小脸微偏,溢出味儿。

  “好啊,我不问。”她纤瘦的臂膀勾住他的颈,风情倾,不知觉间已学会引他。

  “唔…那你要陪我一块儿参详呀…”她在他发烫的耳边呢喃,还顽皮地探出舌尖过。

  如何还能把持?

  情发澎湃,无法再多想什么。

  他低吼了声,收缩健臂,将自己热烈地投入她的柔软里…
上一章   愿嫁玄郎   下一章 ( → )
雷恩那的最新言情小说《愿嫁玄郎》由网友提供上传最新章节,阿珂小说网只提供愿嫁玄郎的存放,我们仅是一个广大网友免费阅读交流的小说平台。愿嫁玄郎是雷恩那的作品,章节来源于互联网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