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庆有余是雷恩那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阿珂小说网
阿珂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望唐晶 情栬生活 特殊嗜好 娇妻呷吟 纵卻紫筠 萝莉女仆 美女何姎 希灵滛国 疯狂夜空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年年庆有余  作者:雷恩那 书号:16127  时间:2017/5/21  字数:6895 
上一章   第八章    下一章 ( → )
轰隆--

  漫天的飞火,呛鼻的气味,浓灼白烟熏痛双眼,惊人热在周遭窜,像誓死要烤干身体里的每一滴汗水与血,很痛苦,很难受,肌肤几要裂开来,但她不怕…她不怕…

  只要能抱紧他,不分离,她不怕…

  轰隆--

  陡然间,她由那个火红狂烧的梦境醒觉,脯不住地起伏,她急促地轻着,每一口空气都如此珍贵。

  双眸瞪得圆大,好半晌,辛守余似乎还不太清楚现下身在何处,梦境延伸而出,她肤上彷佛还留着高热,直到落霞男装打扮的清雅姿态映进她怔愣的眸里,一方软帕轻触她薄汗泛的额,才真拉了她一把,将她触动。

  耳畔,那沉柔嗓音响起--

  “出汗好,多出些汗,身子里的脏东西就跟着排出,精神也会好些。”

  “…屋顶塌下来了,落霞…屋顶塌下来,到处都是火…”那是她晕厥之前,最后一幕的记忆。

  落霞微笑“没事了,屋顶虽然塌了,可腾哥抱着你跃出来,现下咱们行会的屋顶坚实得很,没那么容易塌坏的。”

  闻言,辛守余神智倏地收拢,记起那男人密实的怀抱。

  “腾哥--”她唤出,随即要坐起,脑中却是一阵晕眩,双肩立时便被落霞住,将她重新推回榻上安躺。

  “躺平了,别妄动。腾哥福大命大,好得很,只有几处灼伤,已好生处理过了,倒是你,不仅呛伤了,连额边和眉角也擦出好几道红痕来。”落霞皱起眉,觉得她鹅蛋脸上那些伤,虽已上过透凝的消肿药膏,可怎么看就怎么碍眼。

  待脑中不适稍缓,辛守余掀问:“那其它人呢?我杜伯伯和倚安,还有那个受到牵连的老伯伯,他们全安好吗?”

  落霞点点头,帮她收拢着散发。

  “倚安喝了宁神茶,已经睡下,那位杜神医的三合院被烧得光,如今也搬进行会里了,至于那位老伯也让人送回家里安养,腾哥还送给人家一辆马车和一笔银两。其实,腾哥抱你跃出的同时,永昌和腾哥的一位江湖朋友已一块领人赶至,我听永昌说,因火势绵延过大,大伙儿从外头水塘那儿接水过来,仅针对地窖所在的那个屋子灭火,降低热度后,腾哥和其它人便冲进去救人了。”

  略顿,她为辛守余盖妥被子,又道:“永昌是因为发觉倚安不见了,忙教底下人分散搜寻,这才一路追到那儿去,至于腾哥的那位江湖友人,瞧起来有些儿门,我也不太清楚对方底细…此时,他们几个说不准还待在腾哥房里说话。”

  辛守余怔怔听着,忽地道:“我想过去瞧瞧腾哥。”

  那着火的屋顶整个塌落,她竟无丁点烧伤,那他呢?

  落霞口中的“只有几处灼伤”到底有几处?又到底灼伤到什么程度?

  更何况,他还冒着高温、高热,跑回去救杜伯伯他们出来。

  落霞闻言挑眉,嘴微勾“你要过去瞧他也行,先把安大娘煮的什锦粥喝下,再把我熬的药汤喝完,你要有力气下榻,上哪儿都行。”她目中一贯静然,嘴角却拉得更高,瞧起来也有些儿门“届时,就算你想爬下榻,往腾哥房里去,在里边窝个一整夜,我也没能反对。”

  呃…说什么呀?这、这这这姑娘心肠真坏啊…辛守余辩无从辩,脸容已红透。

  *  *  *  *  *  *  *  *

  已二更天左右,落霞回去休息了,此时房中宁静。

  桌上的小油灯尚未熄灭,辛守余收回直视顶的视线,从榻上坐起。

  药汤的苦味尚在舌尖盘桓,她,跟着将秀足套进鞋里,来到桌边,倒了杯茶饮下,将口中的药味冲净。

  深了口气,秋末冬初的夜,空气凉寒,她轻轻一颤,心口却翻滚着前所未有的灼浆。

  下意识,她莲足往门口走去,跨出门外,循着行会的后院回廊轻缓而去,今晚的圆月当空皓洁,月光温润地照着她的单薄身,隐隐柔抚。

  走近位在天井另一端的厢房,纸窗仍透出淡淡鹅黄光线,越靠近门边,里头交谈声越是清晰。

  她咬咬,秀眉微拧,心想着:都这么晚了,里边的人仍在谈事吗?今也算受了不少折腾,就算他身强体壮,多少也该静神休息了。

  怔忡间,面前的门忽然由里边打开。

  辛守余眼眸抬起,心不一凛。

  身前的男子一身劲黑,五官如刀凿般凌厉冷峻,特别是那对黑眸,无情阴冷,正直勾勾地瞪住她。

  不太争气地倒退了一步,她眼中戒备顿起,瞬时间,脑中思绪锐闪,还以为对方是潜入行会的杀手。

  粉脸一白,她连忙侧身往厢房里瞧去,恰好对上年宗腾伸长脖子瞧向外头的黝脸。

  “妈的你这家伙,别老摆着那张死脸,你吓着她了。”边骂着,魁梧身躯已由榻上掀被坐起。

  那冷脸男依旧面无表情,举步跨出门坎,陡然一跃,踩在回廊栏杆上借力使力。

  他身躯斜冲,飞上屋瓦,黑色披风在月下张扬,宛若玄翼,眨眼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卖…”年宗腾嘀咕了声,视线收回,便见那姑娘立在门边,若有所思地瞅着他。

  糟糟糟!这姑娘不躺在自个儿房里休息,还来这么瞧他?

  惨惨惨!他心音八成要开始胡跳窜,气息要跟着不顺畅,脑子又要一片空白了。

  辛守余没等他出声,径自走入,顺手关起房门,然后静静地来到榻前。

  男人此刻的神情不了一个“呆”字。

  他傻傻盯着,当姑娘独有的软香面而来,悄悄沾染了他周身的空气,他鼻息一会儿紧一会儿深,贪婪地想多闻闻那股子香气,可属于正义又君子的另一方却把自己骂个半死、

  他龌龊、下、卑鄙、无

  他是好之徒!

  哇啊~~不成、不成!头好晕…他快不成了!

  狠狠地吐出口气,他忽地像断线的傀儡猛地往后仰“砰”一声倒到榻上。

  “腾哥!”辛守余惊愕万分,匆促间,鞋也不及去,双膝已爬上杨跪着,俯身瞧他“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很痛啊?”

  近距离打量,这才发觉他右颊、下颚有灼伤的痕迹,颈项的烧伤还延至单衣里,她心头一震,无暇多思,小手已伸去拉开他原就松垮垮的襟口。

  心痛呵…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他双肩和膛上有着八、九处大大小小的灼伤,而右肩那一块特别严重,既红又肿,皮都给焦融了,着实触目惊心。

  她掩住嘴,怕哭出声来,目眶却已迅速泛红。

  “每隔三个时辰就得涂抹一次,你身上的药味变淡了,一定早就超过时辰。”她又鼻子,咽着喉间无形的紧涩“躺下,我先擦你前的伤。”

  开玩笑!这怎么成?他炯目瞪得奇大,竟开始口干舌燥。

  “不、不用…很晚了,你快回房里休息,你把自个儿照顾好,要抹药,我、我自己来便行。”

  她还能为他做什么,心底,她幽幽自问。

  当一个姑娘家喜爱上一个男人,那男人重情重义,待这姑娘万般儿的好,而生死几回,已非“恩情”二字能解,那么,她到底能为他做些什么?

  她不说话,轻垂玉颈跪在那儿,只是着鼻子、红着眼眶,无声地掉着泪,这般落泪的方式,十二万分地适合她。

  惨惨惨!他真是不成了。

  “好、好,抹!我让你抹!”唉唉…年宗腾牙一咬,终于掉单衣乖乖侧躺,干脆连虎背也贡献出来。

  辛守余忙抓着衣袖胡乱擦干眼泪,破涕为笑,可一瞧见男人宽背上也留下了点点灼伤,咬着软,方寸又是绞疼。

  她双膝跪移了过去,挖起冰凉药膏小心翼翼抹在伤上,缓缓涂匀。

  房中陷入奇异且静谧的氛围里,她听见他略沉的呼吸,似会传染一般,她的气息也有些儿不稳。

  这情景实在太过暧昧。年宗腾直瞪着投显在榻内侧壁上的两人身影,挨得这么近,不知是他迭着她,抑或是她盖住他…唉唉唉,现下发生何事?这姑娘怎么跑到他上来了?

  他脑中胡思想,猛地窜过她在那火烧屋中,硬是抱住他颈项下放,与他双双滚倒在地时说过的话--

  若为你死,我心里也欢喜…

  她又哭又笑,那千钧一刻,她神情虔诚无比,美得救他屏息。

  她有那样的心思,他能理解。

  在她心里,定是将他视作大恩人,自觉无以回报,就算要她一条性命,她也绝无二话。

  但是啊但是,他就怕她这种心思,待她好、为她做那些事,是理所当然亦是义不容辞,他甘心情愿,何需她来回报?

  若为他死,她心里也欢喜,可他又如何舍得?

  “腾哥…刚才那一身黑的人,是你的江湖友人吗?”辛守余静静地打破沉默,上妥背部的药膏,她展袖为他轻瘘,让透凝膏快些渗入肤里,在伤处形成薄而透明的保护膜。

  年宗腾沉了好一会儿,才抿了抿过于干燥的丰道:“谨妃在宫外养着一批杀手,他是那个杀手组织的头头。”

  嗄?!辛守余瘘舞的袖蓦然停顿,小脸一转苍白。

  年宗腾侧首瞧她,见那惊愕模样,急忙解释:“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当在汉水江上,他虽曾暗下杀手,但在三合院外放箭攻击的人并非是他,你莫惊慌。几前,我与他曾有过一晤,彼此谈过,只要我让人相帮,替他把谨妃身边的一名宫女偷运出宫,他便能断谨妃在宫外的一切势力。”

  鹅蛋脸容怔怔出神,她双眸瞬也未瞬。

  年宗腾继而又道:“在三合院外安排暗袭的人是他底下的四名杀手,那四人知他对谨妃起异心,串连部分组织成员,对咱们和他那方分下杀手,打算藉此向谨妃邀功。我抱你窜出火场时,他和永昌各领人马赶至,迅速便已掌控了一切,此次,他组织里虽起内讧,得元气大伤,倒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能藉此机会统合内部,去芜存菁。”

  未料到事情的前因后果竟是如此,辛守余脸容稍复血,缓缓吁出口气。

  背上药膏已然透凝,她小手轻推男子健臂,要他仰躺。

  这一次,他乖乖照做,让她继续挖着泛凉的药在他前游移,继续教他沦陷在既痛苦又奇甜的折磨里。

  “那是他喜欢的姑娘吗?”忽地,她静问。

  “什么?”他轻了口气。

  她瞅了他一眼“那个宫女。他喜欢谨妃身边的那个宫女,是不?”

  “唔…也许吧。”那冷脸家伙也有心上人吗?他怀疑。

  辛守余微微牵,眸光似水“腾哥,我觉得阿爹说的真对。人对感情的牵挂,往往最厉害,那东西深藏心底,有着奇特的能耐,常教人在最不可思议处,做出全然不同的抉择。”略顿,她颊若红芙“腾哥,你会帮他的忙,把那姑娘从宫里带出来吗?”

  “我已对他承诺,定当办到。”当会面后,他便已着手进行,只是此事需得做得天衣无,要入宫劫人不难,难的是要清断可能随之而来的麻烦。

  她温柔一笑“谢谢你…”年宗腾挑眉,怔怔然的“谢我作啥?”

  “谢谢你做的这一切。”上完药,她再次摊开衣袖,缓缓朝他膛轻你。

  心随着她你动的衣袖,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他讷讷不能成言,定瞅着那姑娘朱又启:“腾哥,你记得不?第一次咱们遇上了,在汉水江上同船而渡,那时倚安直说你是好心肠的人,是很好、很好的人,你记得不?”

  “嗯…”他低应了声,发觉似乎该撑起身躯,别躺平才好。

  姑娘家长长的香发有意无意地在他肤上搔,也不知是否他多思了,竟觉她靠得较适才更近,眼眸如两汪秋水,小嘴吐出软软话音,黑溜溜的眼珠子也在对他倾诉。

  可想归想,他却动弹不了,浑身力气彷佛给光殆尽。

  她出羞涩笑意,点了点头“倚安一见着你就这么说,是因为阿爹教过她相人的技巧,观五官、闻语调、辨体态,她一直学得很好,阿爹说她心思澄澈,异能天生,往往一眼就能望进人心,知对方脑子里想些什么。腾哥,你总是这么好,这么、这么的好…”她眉眼轻敛,颊边渲染开来两朵美好的红晕,吐气如兰“你这么的好,为什么那些姑娘…与你相了亲,却不来嫁你?”

  啥儿?谁?哪位?

  热气在黝黑脸皮下闷烧,年宗腾眨了眨细长双目,掀动了几次,终于挤出声音:“…什、什么姑娘?”

  辛守余鼓起勇气,勇敢视他。

  “落霞同我说过,安大娘也跟我提及了,她们说…先前有媒婆想来帮你牵线,可人家姑娘瞧见你,不是吓得掉头便跑,就是…就是当场厥了过去,害得你怎么也讨不到媳妇儿…”

  她不懂武汉的待嫁姑娘是怎么回事,竟瞧不见他的好处。

  可此时此刻,她由衷感激那些姑娘的“盲目”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能毫无顾忌地走近他身边。

  闻言,年宗腾长眉挑得飞高,黑瞳不住地打转,跟着又细?起来,终是恍然大悟。

  他猛摇头,急急解释:“没有,我没跟姑娘相过亲。先前几回,的确有媒人过府说媒,热心热怀地要帮我配姻缘,可我没答应,后来也不知怎么地,连着三、四回,那媒人婆竟自个儿领着姑娘到码头区去,指着我给人家看…”

  他越说越无辜,见她毫无动静,心里更急“真的!是真的!刚开始我还不知晓,那姑娘跟着媒婆来了,远远躲在一旁,那一码头区有位大娘被当众行抢,我忙抓人,那小贼对这一带了如指掌,身手刁钻得很,在人群里窜来弯去,我要逮他,他倒是先逮住那个专程来瞧我的姑娘,等我把小贼揍倒,那姑娘也跟着晕倒了。”

  辛守余微张,仍是无语,眸底如夜湖上潋滟的点点月光。

  黝脸上的眉心皱折,他真怕她误解,紧接又道:

  “真是这样的。隔不久,一样在码头区,那午后下起大雨,赵老三家有船泊进,他们家的木道码头底下早被虫子和江水给侵蚀得摇摇坠,我几番好意提点过,他们也不理睬,那一大雨一来,江水高涨,整座码头瞬间被冲垮,上头冒雨赶工的人一下子全被冲进江河里,大伙儿忙着救人,我也跳了下去,见一个拉一个,等救完人我爬上岸,又瞧见那媒婆带着另一个姑娘撑着伞站在我跟前,媒婆陪笑地指了指我,那姑娘一副像见到鬼似的,也不怕雨淋,掉头便跑了,把我头雾水。”

  他顿了顿“后来回到行会里,照了镜子才知,原来我身裹得全是江底的烂泥巴,乍看之下,还像山里跑出来的妖魔鬼怪。再后来又有一回,那个媒婆她…”

  姑娘突地掩笑出,笑音虽短,却教他紧绷的心绪稍稍一弛。

  他脸皮泛热,讷讷又道:“我、我我没跟姑娘家相过亲,是真的,没骗你,她们虽然跑来瞧我,可是…我根本记不得人家生成什么模样。”他所记得的,记得清清楚楚的,就算梦里深处也能精细地描绘出女儿家每一处秀丽的姑娘,就只有那么一个,唯一的一个,眼前的这一个。

  完了完了完了!他已经喜爱她,喜爱到这般程度啦!

  周遭飘浮着某种无形甜味,辛守余也不响应,思索了会儿,却突兀地道:“腾哥,你替我们辛家做的已经够多了,再把那位宫女姑娘带出宫后,就别再去?后宫那滩浑水,别再管这些事了,好不?”

  年宗腾一怔,深幽地望住她。

  咬咬,她低语:“我不知你私下是否还谋画着什么,但阿爹的死,我不要你为他报仇,我想阿爹也没这个意思的。宫里那些恶人,自会有其它恶人来惩治,所谓恶有恶报,自作孽不可活…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能一直…让我陪在身边…”越喃越细,鹅蛋脸展前所未有的娇丽。

  年宗腾发觉自己耳朵八成出问题了。

  他又开始在这姑娘面前发傻,嘴张开合起,合起又张开,活像离开水面的鱼,还是最肥的那款大锦鲤。

  “腾哥…”她低柔再唤,气息有些儿促急,眼眸瞧着他的、他颈上滚动的喉结、他的双颚,缓慢而坚定地向他的注视“你别去跟其它的姑娘相亲,也别理会那些跑来瞧你的姑娘,你、你若想要一个媳妇儿,我是说,倘若你真的、真的想要,可不可以…就、就让我跟着你…”“嗄?!”他肯定,他耳力绝对出问题了。
上一章   年年庆有余   下一章 ( → )
雷恩那的最新言情小说《年年庆有余》由网友提供上传最新章节,阿珂小说网只提供年年庆有余的存放,我们仅是一个广大网友免费阅读交流的小说平台。年年庆有余是雷恩那的作品,章节来源于互联网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