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的爱情（梦雪娟子）,第三十五章蝶之舞一-阿珂小说网

书号:12549 时间:2017/4/17 字数:7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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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时处于一个“关键时期”很多新知青都被送到乡下来，参加农村集体生活锻炼。当时在全国来说，文教方面是比较严格的，新知青在下乡之前的半年前要进行上山下乡的教育。被分到远野村的下乡知青是三个从四川过来的女学生。她们被村上干部商议，分别分到

眼村长家、主任孙旭家，还有一个当然是被分到了贺冀家里。

　　分到贺冀家的是一个名叫陈梦寒的女孩，她的年龄与吉文相仿。到原野村的那天，村长提前通知了他们这几家住户去镇上接他们，原野村将从今年开始创办属于自己本村的学校，这几个大学生就是派来当老师的。

　　几个大学生到原野村的那天，贺冀家里是吉文去接的，当他们几个知青到站时，村长见过他们的带队老师之后，就直接把他们安排的事儿说了，又把他们分别分到谁家并且由谁来接他们的人都一一介绍。几个女孩暂时分别，跟着接待自己的村民到他们的家里去。吉文看见那个分到自己家的陈梦寒，瘦瘦弱弱的样子，一脸的秀气，

是书生味儿。吉文看着她拿的几个大包，就二话不说，上前去把所有的包背在肩上往家中走，陈梦寒腼腆地跟在他身后。远野通往镇上的路是从平原的稻田处弯弯曲曲地盘上山顶的，山顶上就是大路，再翻过一座小山，就到了镇上。这次是从镇上回来，所以大部分路都是下坡路，走起来并不费劲儿。

　　吉文带着那个女大学生，慢慢地往回走，其实他想走快点，这点行李也算不上什么，只是那个女孩可能没走过山路。一路上磨磨蹭蹭的，本来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路，那天却走了两个小时。

　　在快要走到竹林时，女孩简直是不敢往前走，吉文只好先把行李放在河的对岸，然后又返回来接她，女孩示意不用，但是又不敢走，吉文有些想笑，但是看着她无辜的样子，只好先忍回去了。吉文从旁边找了一

竹竿，让她抓住竹竿，自己握着这头，牵着她走过来，但是她还是很胆怯。吉文说：“大小姐，这里还有桥呢？以前没有桥的时候，我们还过河呢！”

　　陈梦寒看着吉文，见他有点恼怒的样子，知道他真是生自己的气了，可是自己从来没走过这样的路，心里一阵紧张！但是她的自尊心很强，不想让他笑话自己。

　　她望着吉文，说：“你先走吧，我自己会过来的。”

　　吉文真是有些没耐

了，甩甩袖子又回到了河对岸，坐在行李包前，看着她怎么过河？陈梦寒看着河水上面架的木桥，心里还是很胆怯，这木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只是自己走在上面会不会垮掉？刚才看见那个吉文走在上面，桥是一闪一闪的，看着她都害怕，！要是掉在了水里，怎么办呢？她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自己把鞋

掉，赤着脚过河？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定了，这河里要是有什么东西咬人怎么办？这石子把脚划破了怎么办？陈梦寒心里真是委屈极了，这是自己第一次来到农村，在家里、学校，父母老师都鼓励自己，并宣传、教育自己一定要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并且把自己锻炼成为一个优秀的大学生！可是如今看样子，自己刚面对困难就退缩了？出发时的勇气跑到哪儿去了？她很责怪自己怎么没有勇气？

　　吉文看见她像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径直走到桥上，试了试脚下的桥，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吉文本想夸奖她两句，可是她的脸色很苍白，并且全是汗珠子，他只好咽回去了自己的话，提着行李继续往家走。

　　秀兰早已专门给陈梦寒腾了一间房子，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她走进去看了一下，觉得很满意。这里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屋子虽小，但是里面很整洁，她打开自己的行李，开始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好。正收拾着，一个几岁看起来很清秀的小女孩跑了进来，看着她，

脸笑容。陈梦寒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路上的所有的疲劳都不见了，伸手就把自己随身带的一些在火车上没吃完的点心给她，没想到女孩没有接，而是看着她说：“姨，我婆婆说你想要吃什么饭？她给你做。”

　　陈梦寒有些吃惊，这是她第一次见小孩子不爱吃糖，而且和陌生人讲话还讲得这么清楚。陈梦寒蹲下来，仔细地看着她，她

脸天真，衣服干干净净，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农村的小孩子都很脏的之类的话，当然这些小资产阶级思想她是紧藏在心底里的。望着她清澈的眼神，陈梦寒笑着说：“你的婆婆是谁？能带我去看看吗？”其实她也不知道女孩叫的婆婆到底是她生命人呢？一般叫婆婆的是儿媳呀？

　　小女孩就是贺字妍，今年已经三岁了。她高兴地拉着陈梦寒往厨房走去。秀兰正在灶前生火，看见孙女拉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走进来，她知道这应该是那个大学生了。

　　秀兰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出来对她打招呼。陈梦寒看着慈祥的大妈，赶紧打招呼，子妍拉着姨咯咯地笑着，秀兰抱起她，说：“我让你问的话带到了没有？”

　　子妍说：“带到了。”说完又冲着陈梦寒笑。

　　她被女孩打动了，就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对秀兰说：“大妈，你做什么就吃什么，我不挑剔的。”既然自己是来吃苦的，那就不要当什么娇娇小姐，她狠下心地想着。

　　子妍大声说：“我们吃饺子吧？”

　　秀兰望着孙女边笑边说：“你呀就知道吃饺子！”

　　陈梦寒笑着说：“走，我们去玩吧。”

　　秀兰看着孙女和她相处的还不错，看来她是有伴了。

　　院子里，陈梦寒从怀里放下贺字妍，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子妍望着她说：“我叫贺字妍，贺就是李贺的贺，字就是写字的字，妍就是百花争妍的妍。姨，你记住了吗？”陈梦寒听着她的话，觉得她真的是很伶俐，就问她：“是谁这样教你的？”贺字妍一句一顿地说：“是我婆婆教的。”她很自豪。陈梦寒看着她，不由地笑了，好一个乖巧的孩子！在原野村子里，孙子管

叫婆婆，陈梦寒是过了很久才

明白的。

　　只是她每次给贺字妍吃的东西的时候，她总是不接，这让她有些不解，她想问问她为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但是有一天，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谁知子妍的回答让她有些震撼！

　　子妍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我妈妈说不要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姨，你大老远把东西带到我们这里来，路上一定是累坏了，留着给自己吃。”

　　陈梦寒的确没有想到她能做到这点，而且她也为子妍的妈妈感到万分谢意！他们一家人真是想的太周到了。自己来他们家一直备受照顾，仿佛自己就是他们一家人一样，这给她远离家的伤感有了一些安慰…

　　她在贺冀家的这段时间，陈梦寒完全可以看出他们一家人完全是把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招待自己了，她完全是被感动了。这与她所听到的以及在书上看到的完全有些不一样！白天她会去村上的学校帮忙搞宣传，所谓的原野村小学也就是在村上的养殖厂，那里的几间房子已经被分开了，留下了一小半作为养殖厂，那里的养殖厂也只是养了几头牛和猪而已。学校被隔离在了外边，几个知青去了也就是先用一些白石灰来刷粉墙，把地面用一些土来填补平整。陈梦寒整天累的

头大汗，几个同学偷偷地抱怨着这里那是什么学校啊？简直是把我们当苦工了！

　　其中一个和陈梦寒关系最铁的一个姑娘叫车贤岭，她是分到村长

眼家的，这几天和梦寒老是抱怨生活多么苦，吃不好的也睡不好。村长家里只有两张

，她和大妈惠珍睡一起，村长和他儿子杨大头睡一张。车贤岭总是感觉很别扭，因为自己在家总是一个人睡习惯了，现在两个人睡，而且还是同一个陌生的人，自己简直是受不了！梦寒安慰她，别这样，现在是在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不能嫌弃他们的！

　　车贤岭撅着嘴，说：“还是你好啊！待在贺家里，吃的比我们好，睡的比我们好。怎么好事都被你给抢光了？”

　　梦寒点了一下她的头，说：“那只能怪我命好呗。”

　　另一个女孩叫郑璇，她也抱怨道：“你还好了，我在那个主任家里，待得那个屋子还听说是以前被当做猪圈的，后来被改成了他女儿的卧室了，里面小的只能容下一张

，连个身都转不过！晚上睡觉时总听到那个女孩的鼾声，我整夜都失眠！困死了！”

　　梦寒和车贤岭都笑了，看着她的可怜像，都摇摇头，继续去干活了…

　　学校很快就建好了，马上开始招学生了。几个知青负责教书，村长和主任都忙着给家家户户开教导会，让孩子都到学校来上学。这个艰巨的任务是不好做的，村长和主任可是费了好大得劲才把本村的小孩子聚在了一起。总共三十二个学生，村长和主任可是走访了一个月才得来的结果！几个知青分别教语文、数学、文教，村上继续给孩子提供一些好的设施，

眼到贺冀家去了好几次，找风识帮忙做学生的课桌凳子。但是都苦于没有原料，怎么都无法做？主任和

眼商量一番后，准备召开村民大会，一起商量着把原料的问题解决了。

　　大会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每家每户出力提供一

限长度和宽度的木头，送到风识家去。这样学校的课桌凳子算是解决了。

　　梦寒有时要晚上去学校做一些准备工作，这接送的问题当然是落到了吉文的身上了。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吉文有些倦了。从大队上劳动一天下来，他简直是困死了！但是还要去接陈梦寒，关键是她在学校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还要等到很晚，吉文常常都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梦寒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心，但是自己一个人又不敢回来。左思右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车贤岭说自己可以到她那儿去，这样两个人就不怕了。但是这个想法被梦寒给否决了，她觉得这样不妥，自己在贺冀大伯家住了一段时间，已对村上的事儿有些了解，大妈家算是很富裕的住户了，只是遭到了很多人的嫉妒，要是车贤岭也来大妈家的话，怕她会一直待在这里的，到时候她在把村长家来个比较，会使得村长和大妈家结仇的，同时也会让郑璇眼红，那就更糟了！

　　车贤岭看着好友不愿意的样子，有些生气，就提着东西往外走去，郑璇也早已走了。只剩下自己和

睡的吉文在这间空

的屋子里…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吉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从噩梦中惊醒后，他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凳子上，身旁坐着陈梦寒，他感到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望着她，责怪自己怎么睡着了？她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可爱。

　　一路上，他跟着她走着，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慢慢地和他交谈起来，有时候没有月亮，他就主动在前面带路，举着火把，给她照明。

　　梦寒知道这样的时间要持续很久呢，自己这次下乡估计要待很久才可能会被招回去的，更何况这次是跨省的！想起这些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吉文问：“你怎么老是叹气呢？”

　　梦寒呵呵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吉文说：“你们女孩子老是叹气会容易变老的。”

　　梦寒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那你看我老了多少？”

　　吉文嘿嘿一笑，说：“晚上，我看不清。”

　　梦寒摇摇头，不说话了。吉文觉得

尴尬的，又找了话题，聊她的事儿。这下可算是把她的嘴给撬开了，吉文随着她的思绪飞到了邻省那里…

　　后来他们慢慢地熟悉了，梦寒也不再防着吉文，而是像兄妹一样，给他讲一些自己知道的东西以及她对未来的憧憬。吉文把她当成了一个启蒙老师，自己每天津津有味儿地听着她的话语，若不是自己是个大人了，他肯定还会跑到学校去重新当一个学生，让她做他的老师！

　　吉文觉得梦寒懂得知识真是多，很多都是他闻所未闻的，而且让他很感动、好奇，他的眼睛一下子从远野飞到了外面的世界去了，他总是常常独自幻想着自己在另一个地方会是怎样的？这个世界如此之大，还有那些遥远的国度，自己如果飞到了那里会是怎样的呢？吉文每天下了生产队后，也不再是无尽的疲乏，而是坐在了灯下读起了外国名著或者科普知识。家里人都不解，这吉文怎么变化这么大？吉文只当是没有看见他们，埋头于自己的书本中，这些书全都是梦寒的，自己可以慢慢看…

　　即是在学校接她时，吉文也不会睡觉了，他会看他们带来的书，吉文很多次都沉浸在那个美丽的小说里，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一切…每次都是梦寒叫他走时，他才知道时间到了，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这么快啊？还没看完呢？

　　几个知青看着他的样子，都笑了。车贤岭逗着梦寒说：“这吉文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呀，由一个瞌睡虫变成了读书狂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郑璇也起哄，梦寒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起身先走了。

　　黑漆漆的夜里，梦寒不敢大胆地走，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走土路，但是她还是害怕走夜路，尤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吉文走在前面举着火把，她看着微弱的光慢慢地往前行走着，吉文想活跃一下气氛，说：“老师您慢点！”梦寒噗嗤一笑，说：“谁是你老师啊？”

　　吉文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梦寒又笑了说：“你别这么逗好不好？待会儿要是摔跤了你负责！”梦寒这句话是想吓唬他不要说话的，她怕自己会摔倒的。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话还真是应验了，从此她记住了走夜路时千万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梦寒摔倒了，而且还扭了脚，是吉文把她扶回家的。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梦寒害怕别人问她是在哪儿摔倒的？自己怎样回来的？她怕别人知道是吉文扶回来的，那她一辈子可真是完了！她整天想找吉文说话，警告他不要把这次的事儿说出去，可是吉文好像躲避着她一样，两人都不见面，梦寒见都过几天了也没人说起此事，她想他是没有说出去了，看来一向大大咧咧的他还

能装的嘛！想到这里，她偷偷地笑了，躺在

上，真舒服！就像在家里一样，村长说先让她把脚伤养好了再来，学生的课让车贤岭暂且代着。梦寒觉得自己这几天不去学校，可以舒服地休息几天了，但是就是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一样，她总是觉得时间过得慢了些，自己到底在盼些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一天，子妍来到了她的小屋，梦寒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

上，和她聊天，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简直是个活宝，梦寒的烦心事都被她给带走了！忽地又一次，她问子妍这间房子以前是做什么的？子妍咯咯地笑了，说：“我婆婆说，这间房是给叔叔做新房的！”

　　梦寒听了哈哈笑了，说：“你个小不点说的是真的？”

　　子妍用手抓住梦寒的鼻子说：“婆婆说的肯定是真的。”

　　梦寒用手挠着子妍的胳肢窝说：“子妍不乖，不说实话，我就挠你。”

　　子妍咯咯地笑个不停，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她紧紧地抱紧自己的胳膊。梦寒彻底被逗笑了，就不逗她了，子妍笑了好久才停下来，她在梦寒的耳边说：“我婆婆说这间房以前是我姑姑的闺房，后来我姑姑出嫁了，婆婆就打算给我叔叔做个新房的。”

　　梦寒有些不好意思，这是给吉文做婚房的，现在自己住在这里，岂不是不合适？一般情况下，婚房都是暂且不能住人的？梦寒想到这里，心里对吉文抱有一丝的愧疚…

　　最近几天，梦寒一直都没看见吉文，自己想问问他，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他们。子妍整天在她身旁跟着，梦寒就问子妍家里人都在忙什么？子妍一一回答了，但是梦寒还是对吉文去哪儿了比较感兴趣，子妍只说叔叔去生产队了，梦寒听了有些失落，但是也不好再问了。她怕被人怀疑，现在自己只是一个知情，过不了几年自己就会回去的！她强制自己不要

想…

　　梦寒的腿受伤之后，觉得呆在屋里很闷，就出来晒晒太阳，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大妈在石磨上碾小麦，两个人开始聊起来。这石磨在书上看到过，但是究竟怎么个磨法，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大妈把袋子里的小麦分为好几次来磨，每次都是把小麦倒进最上面的那个磨子上，让小麦顺着磨上面的两个小孔往下

，磨的最下面有一个小

，那里拴着一

绳子，绳子上系着一个很

的木

，大妈把那个木

放在自己的身前，然后推着磨转圈圈，被磨碎的小麦粉就顺着两个磨之间的

隙处掉磨盘上，下面磨盘的周围都是挡着的。梦寒看着大妈拿着刷子，一边推着磨，一边将漏到外面的麦粉给刷回来。她看着大妈推着石磨，觉得很有趣！这是留给她印象中最深刻的地方了。

　　子妍见她在院子里和婆婆聊天，就

颠

颠地跑到她的身边，偎依在她的怀里。秀兰让她不要偎依在梦寒姨的怀里，怕把她的腿给撞着了。梦寒笑笑说没什么，就把她拉到怀里。子妍听着她和婆婆聊天，很好奇，但是又听不懂。子妍就要求她教自己读书，秀兰和梦寒听了都笑了，这孩子应该有出息了。

　　梦寒问她学学数字或者一些简单的拼音如何？子妍天真的点点头，秀兰看着孙女这么认真，心里比喝了

还甜！梦寒就开始拿着小竹

教子妍在地上划着…

　　吉文从镇上回来了，他刚走进院子就看见里面的一切，盯了有一分钟之后，走到他们身边，梦寒看见吉文回来了，而且是一脸的劳累！有些奇怪，一大清早他出门去了？子妍看着叔叔，

脸期待，吉文抱了她一下，她咯咯地笑了。吉文问：“子妍在干什么呢？梦寒姨腿受伤了，你怎么能偎依在她怀里呢？”

　　子妍眨着眼无辜地看着他，梦寒望着他说：“是我要她在我怀里的。”

　　吉文看了一眼她，又对子妍说：“别把姨的腿碰到了啊！”子妍懂事地点点头，吉文忽地从怀里掏出两颗糖，递给子妍，子妍开心地接过去了，梦寒有些不解，这孩子怎么不吃我给的糖呢？正在

惑之际，吉文红着脸把一个用“的确良”布料包的精美的小包给她，梦寒看着他有些不懂？这是给自己买的吗？吉文见她不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说话：“这次到镇上去了，没买下什么好东西，只是看了这个，不知道你喜欢不？”

　　梦寒看着大妈进屋去了，就害羞地接下了。子妍看着他们咯咯地笑了…

　　梦寒心里扑扑地跳着，她没敢把那个小包打开，只是紧紧地藏在衣兜里，生怕别人看见了！过了好久，她想进屋去了。子妍找了一

小

子递给她，梦寒拄着

子一瘸一拐地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