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情深是司马紫烟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阿珂小说网
阿珂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望唐晶 情栬生活 特殊嗜好 娇妻呷吟 纵卻紫筠 萝莉女仆 美女何姎 希灵滛国 疯狂夜空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剑情深  作者:司马紫烟 书号:254  时间:2016/9/13  字数:15589 
上一章   第二十一章 祸源花痴    下一章 ( → )
王伯虎颤巍巍地从座上站了起来,目击女儿以一柄金独斗绿杨侠侣两支剑,似乎仍能占上风。

  反倒是公认为还不错的逍遥剑客吴妙方,一支剑还不住钱斯民的铁骨折扇,他既气女儿的改节,却又不能不为女儿的表现而感到兴奋与骄傲。

  王伯虎不由叫了起来:“兰英,你是怎么练的,这枝居然比我在年轻时还了得,我还以为王家的法到我这一代就要失传了,没想到你偷偷地暗下苦功也练出来了。”

  王兰英得意中一声冷笑道:“爹!您看看清楚,我的法跟您不是一个路数,如果练您的法,我永远也出不了头,所以您别为我的法而感高兴。”

  王伯虎有点生气,但仍着气道:“我当然看得出来,你的法大部分是外来的路数,狠厉过之而沉稳不足。”

  “你别忘了,乃兵中之王,不能光走偏锋,我以前不把家传的正宗法教给你,是格于王家的传统,有传子不传女的规定,我没有儿子,本来可以变格传授的,但我看你资质太差,所以才没有这样,现在你的表现,似乎比我想象中的好出多倍,如果你能学会王家法,那可就…”

  王兰英截口道:“王家法比我现在的还好?”

  “当然好得多,正宗法是无可匹敌的。”

  王兰英道:“不见得吧,刚才我一伸手,就把您的夺了过来,如果您的法比我高明,怎会如此呢?”

  王伯虎一叹道:“刚才我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也没有存心跟你认真,才被你夺走了,再者也是功力之故。”

  “我的天资本就不怎么好,完全靠后天的勤练,自从我闭门归隐之后,疏于练习,手法松退多了,以你现在的底,如果勤练本门法,必然能大有成就。”

  王兰英笑道:“那以后慢慢再向您请教。”

  王伯虎急道:“兰英,你怎么这么糊涂,我先前不知道你的潜力,才委屈了你,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天赋过人,只要练成了王家的法,我保证你可以成为天下第一等的高手,重振王氏门中雄风,你为什么还要跟那些魔外道打交道而自辱门风。”

  王兰英道:“我要争取的是侠林领袖这个地位。”

  王伯虎道:“过去的事是出于误会,云峰已经死了,后继无人,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你还不快住手,好好向钱家夫妇道歉,大家诚合作,共魔。”

  范英豪微微一笑道:“王老英雄,你这提议太迟了!”

  王伯虎怒道:“哼!你懂什么?”

  范英豪道:“当然懂,侠林领袖的继任当不是由你来选任,而是由俺们天魔帮来指定了,没有我们的支持,谁也别想干得成。”

  王伯虎怒道:“放,你们凭什么?”

  范英豪笑笑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令媛自己呢?她是最清楚的了,她这点武功是谁给她培育出来的?”

  王伯虎一怔道:“莫不是天魔帮培育的吧?”

  范英豪大笑道:“这下子倒是猜对了,打前年开始,刘帮主就跟令媛暗中接过头了,在短短两年内,令媛按照刘帮主指点的方法练功,才有今天的成就。

  不仅如此,凡是三山五岳,九江十陆的水陆豪杰,多半都得了刘帮主的指点而武事大进,人人都具有令媛的身手了。”

  王伯虎大惊失道:“兰英,这话当真吗?”

  王兰英道:“一点也不假。”

  王伯虎变道:“兰英…”

  王兰英边战边道:“刘光远初次与我接触时,只是拿着您的把柄跟我谈条件,我一则为保全家风,二则也为了出一口气而答应了他。”

  “接着,他进一步保证把妙方抬上侠林领袖的地位,给了我一本练功的口诀抄本,原本要我转交给妙方的,可是我自己私下一练,发现武功进步之速,果真有一千里之况,只有死心塌地地跟他合作了。”

  “我不否认我的资质平凡,不是成大器的材料,但刘光远却有化朽为奇的神道,您从我的表现,就可以知道天魔帮的势力大到什么程度,因此我劝您认了吧!”

  吴妙方连忙道:“兰英!有这种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王兰英冷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如果你的武功练高了,还会把我放在眼中吗?乖乖地跟着我,侠林领袖的位子还是你挂名,只要听我的话,保你名利双收!”

  王伯虎然怒道:“畜生,想不到我会生出你这种女儿,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王兰英冷冷一笑道:“认不认在您,不认也无所谓,反正您从来也没有把我当做女儿,否则您怎么光是替游天香与凌云峰打算,从不计较到我的终身幸福。住手是不可能的,我必须杀死这些人,对刘光远作一个代,侠林领袖的地位我是志在必得,有没有您支持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范英豪跟着笑道:“侠林领袖的这个位子在刘帮主的掌握中,随便找个人都能捧上台去,所以要我到府上,无非是看重老英雄过去的一点声望,您老别太固执了!”

  王伯虎怒不可遏,突然扑了过来,两手向前一伸道:“兰英,你有种就先杀了我这个老头子!”

  王兰英一刺来,到底下不了手,犹豫之下,王伯虎劈手就夺过了金,反手一杆,将王兰英击倒在地。

  王伯虎愤怒地道:“你以为跟姓刘的学了一点门功夫就抖起来了,论到正宗的法,你还差得远呢!”

  王兰英在冷不及防之下,被杆击中部倒地,但她很快就翻身跳起道:“爹!您别我下杀手!”

  王伯虎更为震怒叫道:“畜生,你居然敢对我说这种件逆不道的话,我宰了你!”

  手舞金,毒蛇般地掷去,王兰英仗着空手,上下左右推架,王伯虎使尽绝招,居然刺不中她。

  王兰英冷冷地笑道:“爹!算了吧,您的几手法我早就摸透了,所谓正宗法,早已过时了,现在讲究的是玄门功夫。”

  王伯虎手不停挥,尖如万朵梨花,直而去,口中还喝叫道:“我看你用什么玄门功夫!”

  王兰英突然解下间的绸巾一抛一裹,绸巾将尖裹住了往前一拉,王伯虎被她连人带拉了过去。

  紧跟着手一点,制住了王伯虎肋下的道,轻而易举地又将夺了回去。

  她转身朝范氏三杰道:“三位帮帮忙,快把这些家伙解决了,古秋萍跟他们是一起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来,如果在这个时候闯了来,我一切的计划都要落空了。”

  凌美美忍不住一指张七和魏九道:“王兰英,古大哥早已来了,就在你的身边,你的丑行全都看在他眼里了。”

  被凌美美一指,古秋萍再也无法假装了,从脸上撕下了面具,聂红线也同样动作,恢复了原来面目。

  古秋萍冷笑道:“王大小姐,我们早已恭候多时了!”

  王兰英大惊失,朝范英豪道:“这…这是怎么了?”

  范氏三杰也愕然失

  范英豪道:“我也不晓得,明明是张七跟魏九,怎么变成了他们呢?”

  古秋萍微笑道:“你们那两个伙伴在姑苏城外就送了命,借他们两张脸,我好来探探真相的,总算你们都很帮忙,把凌庄主的死因都说了出来,王兰英,古某已经来了,刘光远要的毒经就在我身边,你打算怎么骗去呢?”

  王兰英的脸色微变后,又告平静下来。

  她冷冷地道:“古秋萍,你别神气,这不是我的错,而是刘帮主的计划不够周密,但毒经只要在你身边,我绝对有办法取过来。”

  古秋萍将衣服的下襟一掀,间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本像书册般的东西,他拍拍布袋道:“毒经就在这袋子里,我看你用什么法子取去?”

  王兰英一挥手道:“大家上。”

  范氏三杰各拉兵刃,上前动手。

  王兰英也摆动金,招呼吴妙方一起上,这边的绿杨侠侣与钱斯民加上古秋萍与聂红线也是五个人,分成五对厮杀。

  范英豪斗古秋萍,一个用刀,一个用剑,两个人实力相当,战成平手。

  吴妙方仍是与钱斯民对手。

  王兰英的金则力战晏小倩,占尽了上风,范英俊与范英杰双战钱斯同与聂红线,似乎都技高一筹。

  凌氏姐妹忙上前帮助,也没多大起

  罗秋远对许君武道:“师父,我们也该出手了。”

  他的下暗藏着铁板,拉出来就攻向范英俊。

  许君武只有手中一枝竹杖,用来做指路的,此刻却作为武器,居然凌厉无匹,一出手就在吴妙方的背上敲了一下,打得他踉跄跌出圈外。

  王兰英见状叫了起来,道:“这两个家伙的武功恢复了,证明毒经确在古秋萍的身边,大家加点劲。”

  范英豪却道:“王女侠,虽然证明了毒经在他身边,但我们此刻的力量不足,还是先退再说吧!”

  王兰英道:“退,要往哪儿退,我已经跟老头子翻了脸,得无家可归,还能往哪儿退去?”

  范英豪道:“是张七他们出了岔子,怪不得你,惟今之计,只有先退黄山,请刘帮主另外再设法吧!”

  王兰英叹了一口气道:“刘光远真误事,派了那两个脓包来,害得我进退两难,里外不是。”

  范英豪道:“没关系,刘帮主已握有九分天下,凭这几块料也难成气候,咱们先走吧!”

  他一扬手,抛出一颗鸭蛋大的圆球,触地即爆,立刻冒起一蓬白色的浓烟,群侠怕是什么毒物之类,连忙闲住呼吸,退到烟雾不及之处。

  过了一会儿,浓雾渐稀,古秋萍试了一下道:“这是江湖上用来障眼的烟雾弹,是没有毒的。”

  可是那五个人都已走了,许君武恨恨地道:“早知道没有事,瞎子一定追了下去,这玩意儿可遮不了我的眼。”

  古秋萍笑道:“走了算了,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于是大家上前,将王伯虎的道解了。

  王伯虎虽然行动受制,耳目却是管用的,一切的经过他全知道,恢复行动后,举起右掌,就朝头顶上拍去,意图自杀。

  钱斯同连忙挡住道:“老爷子,这是何苦呢?”

  王伯虎目中垂泪,一言不发。

  晏小倩道:“老爷子,这是兰英糊涂,跟您没关系,您守正不阿,令人十分钦佩,可千万别想不开了,除魔大业,还要您来领导呢!”

  王伯虎黯然叹道:“家门不幸,生此孽女,叫我怎么对得起天下人,更有何面目偷生于世呢!”

  语毕垂泪不止,大家都出言安慰,慢慢使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凌美美上前道:“王爷爷,我爹的死,我们已经知道内情了,漏名单的事,兰姨说是我娘所为,您想是否有此可能呢?”

  王伯虎想了一下道:“把你母亲嫁给你爹,是我一手促成的,可是我没想道会铸成这么大的错失,假如他们夫妇之间的感情不融治,这倒是非常可能的。”

  晏小倩道:“照他们夫妇反目的情形看来,他们两个貌合而神离,同而异梦,已是不止一天了。”

  王伯虎一拍桌子道:“都怪我,都怪我。”

  凌美美道:“王爷爷,不怪您,从钱伯母的口中,我们听说了娘以前许多的事情,固然使我们很难堪,但我们做子女的又能说什么呢?只是有一点我们不明白…”

  “哪一点?”

  “我娘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从她的言行以及她所受的教诲,娘不会是个坏人,为什么会是…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王伯虎道:“这也怪不得你娘,她并不是故意要做那些事,那是她的病,一种先天的病症,发作起来她自己也无法控制。”

  凌美美愕然道:“病?”

  “不错!”

  “什么病?”

  “花痴。”

  众人俱是一怔。

  凌美美道:“什么是花痴?”

  晏小倩想了半天,才道:“那是一种很可怜的病,尤其是女人得了这种病,更是她终生的不幸。”

  凌氏姐妹仍然不了解。

  聂红线道:“这是一种身体上的病,一发起来就想跟男人接近,虽然心里知道不对,但也无法控制,所以这是一种很痛苦的病。”

  古秋萍用阻止的目光看了她一下。

  聂红线道:“这应该告诉她们,否则她们将对自己的母亲产生更多误会,而且这种病是先天的,有遗传的可能。”

  凌氏姐妹脸色变了。

  凌芳芳叫道:“我们也会得这种病吗?那可怎么办?”

  古秋萍道:“你们放心好了,这种病在发育时期就有征候了,你们都过了二十岁,还没有发病的征候,这证明你们都很幸运,没有染上这种病。”

  王伯虎道:“是的,天香在十四岁的那一年第一次发作,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她有这种病,她跟家里的一个小厮发生了一点儿事,刚好被你的外公,也是我的好友游东海发现了,他一气而成疾,终告不治,当时你的外公气得要杀死她,是我在旁边硬拉住了,所以你母亲一直很感激我。”

  做儿女的究竟还是关切父母的,武林双美立刻觉得安慰多了。

  凌芳芳说道:“既然是先天的宿疾,自然就怪不得娘了,外公居然要杀死娘,未免太狠心了。”

  王伯虎道:“你们的外公先前并不知道她有这种病,盛怒之下杀了那名小厮,要杀你母亲时,被我拦阻了。”

  “你们的外公当然也舍不得杀她,便把你母亲关了起来,自己气病了,我延请一位名医来替他治病。”

  “哪知你外公因此触发了原有的肝疾而终告不治,在临死前才从那位名医处得知了你母亲是患有先天的恶疾,心中颇感后悔,所以才有遗嘱,叫我为她择婿而嫁时,必须是侠林领袖的继承人。”

  凌美美又问道:“那又为什么呢?”

  王伯虎道:“像你母亲病发时自己不能控制,但对方可以拒绝她的,只要找不到对象,她的病发作很短,一阵子就会好的,如果她嫁的人是个天下第一英雄,自然使人对这种身份有吓阻的作用。”

  凌美美想了想才道:“难道娘嫁了个普通人,人人就可以欺侮她了吗?那这些男人也大混账了!”

  王伯虎叹道:“话不能这么说,你母亲实在很美,是武林公认的第一大美人,假如她主动去接近一个男人,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

  晏小倩道:“那也不见得,她也碰过钉子。”

  王伯虎看看钱斯同,又看看许君武道:“不错!在这儿就有两位,斯同与许大侠都曾受过她的纠,但那时她的病情只在初发之际,只感到需要接近一个男人而已,何况你们都是心有所属,才能悬崖勒马。

  如果你们恰好碰上她病况严重的时候,后果就很难说了,再说武林中人良莠不齐,未必人人都像二位这样君子。”

  晏小情忍不住道:“王老爷子,您既然知道她身体有病,为什么不制止她跟别人的来往呢?”

  王伯虎一叹道:“谁说我没有,我不是一度将她关在我家里,不准她出去,但谁知差一点就…”

  王伯虎突然住口不言。

  凌美美急道:“怎么样?”

  王伯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这就是刘光远用来挟制我们的秘密,现在我说出来给你们听好了。”

  王伯虎顿了顿,回忆似地道:“那是一个中秋的晚上,我们都吃了一点酒,共同赏月后,各自回到房中,那年我因为断弦已久,兰英为了孝心,替我找了个身边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寡妇…”

  晏小倩点点头道:“我记得,她叫月桃,纳宠之,我们还来贺喜呢,听说就是中秋之夜暴毙的。”

  王伯虎恨声道:“是我点了她的死,杀死她的。”

  晏小倩忙道:“为什么?”

  王伯虎道:“那天我回房,感到有点异常,精神特别振奋,而月桃先上了,熄了灯,我微带酒意,发现月桃居然了衣服,谈笑了一阵,等到接触时,才发现怀抱中的人不太对劲,掌灯一看,居然是天香。”

  大家也猜到差不多了。

  但晏小倩仍问道:“怎么会呢?”

  王伯虎道:“我一直也不明白。”

  晏小倩道:“那时您已经纳妾两个多月,无论如何,感觉上也不会一样的呀!您怎么会那么久才发现呢?”

  王伯虎道:“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所以我才怀疑有人捣鬼,那天我喝的酒并不多,而且从来也没有因酒,就是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神智模糊了,一直到接触后,才发现到人不对劲。”

  晏小情含蓄地问道:“您是感官上不对吗?”

  王伯虎点点头。

  除了凌氏姐妹之外,别的人全懂了。

  游天香虽然在十四岁时破了身,但以后一直没有跟男人接触过,肌紧缩,自非一个改嫁的寡妇所能比拟。

  但错误到这个程度,实在也不可原谅了。

  王伯虎伤感地道:“这不能算是悬崖勒马了,等于是在泥沼前踏进了一只马脚,再收得快,总是一个污点了。天香发现是我,自己也很惊愕,立刻披衣出门而去。”

  晏小倩道:“您原来以为是谁?”

  王伯虎怒骂道:“是谁?那时家中只有吴妙方一个混账年轻男子,所以我一直就不肯原谅他。”

  晏小倩想想道:“问题是天香姐怎么会到您房中去。”

  王伯虎道:“天香于归后,我才找机会问她…”

  晏小情急道:“她怎么说?”

  王伯虎道:“她说那天她的病发了,发得很厉害,是月桃替她拉的线,说已经约好妙方,在一间屋子里私会,她就身不由己地来了。”

  晏小倩道:“她不知道是您的卧房吗?”

  王伯虎道:“我虽视她如女,但我治家礼教颇严,从不让她到我卧房去,连兰英也如此,因此她不会知道是我卧室,否则也不会有这件憾事发生了。”

  晏小情轻叹道:“差,她有病,您醉酒,这件事或系为人所故为,但错却不在你们两人。”

  王伯虎叹道:“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差一点想拉刀杀了自己,但转念一想,我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件事若一宣扬出来,不仅有负老友所托,而且也误了天香一生,因此我只好忍愧偷生下去。”

  晏小倩道:“但您至少该问个明白,月桃一定知道。”

  王伯虎怒道:“这人太可恶了,她竟推说完全不知情,我问她为什么不在房中,她说她贪图月,想多赏一会儿再回房,我一气之下,点了她的死。”

  古秋萍这时候才开口说道:“前辈这件事做得太鲁莽了,也许她是真的不知情而在外面赏月呢?”

  王伯虎道:“怎么可能呢,她扶着我回房,到了外屋中,她说给我泡壶浓茶醒醒酒,茶泡来了,她又说先上了,我看见她进房的,否则我纵然酒醉糊涂,也不会把人认错了,而且我喝的那杯茶也有问题,我虽然中年纳妾,但只是要个人照料起居而已,对男女之事很淡薄,何以那天会特别振奋,所以我认定是她捣鬼,见她矢口否认,一怒之下才致她死命。”

  古秋萍说道:“照您这么说来,她倒真是有问题了,但前辈有没有考虑到,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王伯虎道:“没有问,我认为不必问。”

  “为什么不问呢?”

  “她有个娘家的兄长,在镖行里当伙计,人品很不好,她要我收为门下,我不答应,她才出此下策来要挟我。”

  古秋萍道:“她的那个哥哥呢?”

  王伯虎摇头道:“不知道,第二天我就把月桃的尸体收殓叫他领回,给了他一笔银子,从此就不知下落了。”

  古秋萍道:“月桃的娘家姓什么?”

  “姓叶,她的兄长叫叶凯家。”

  古秋萍没听清楚,道:“叶开甲,开门的开,甲乙的甲。”

  王伯虎道:“不,凯旋的凯,家庭的家。”

  古秋萍道:“这两个字的读音很近,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晏小倩任了怔,旋即道:“古兄弟,你莫非认为刘光远的总管叶开甲就是月桃的哥哥,那不可能吧?”

  古秋萍道:“怎么会不可能,否则刘光远怎会探悉这种隐秘之事,我认为这是十分可能的事。”

  晏小倩道:“那叶开甲的武功十分了得。”

  古秋萍道:“经过刘光远的教授后,每个人的武功都很了得,像范氏三杰,根本就是江湖无名之辈,却能与你们几个不相上下,还有王老前辈的令媛…”

  王伯虎一愕道:“是啊,兰英的确不是练武的材料,一套法,练了十几年还是平平,我才放弃了培育她的希望,没想到她经刘光远指导后,竟然一千里,功力超过了我,可是月桃的哥哥并不知道我的隐事呀!”

  古秋萍冷笑道:“他领走尸体时问了没有?”

  “没有,他根本不敢跟我多说话。”

  “这就是了。”

  “你是说…”

  “他的妹妹突然死了,他岂有不问之理,而且也用不着拿了银子就溜呀,他分明是心中有愧。”

  王伯虎道:“我杀死月桃时,只有兰英在侧,连吴妙方都不知道为什么,叶凯家怎么会知道呢?”

  古秋萍道:“月桃是妇道人家,前辈礼防既严,她也难与外人接触,如果她给前辈喝的那杯茶中,含有助兴的药,她又从何得来的呢,这种药物只有在下五门江湖手中才有,而叶凯家似乎就是这种人。”

  王伯虎一怔道:“古大侠的意思是说…”

  古秋萍道:“照我的推测,这件事根本就是叶凯家在暗中授意的,事败之后,他才急急忙忙地溜了。

  狐鼠一窝,他投到了刘光远的门下,这家伙的鬼聪明是有一点的,把握住手中的资料,用来威胁令媛和凌夫人,凌夫人因为咎在本身,愧对前辈很多,同时他们夫感情又不好,不得不牺牲丈夫来保全前辈和她娘家的名誉。

  因为叶开甲对她的身世知道得太详细了,如果此事公开出去,前辈与她的父亲游东海俱将声誉扫地,两位都是侠林领袖,一旦为人所不齿,将是什么滋味!”

  大家都不做声了,越想越有理。

  晏小倩一叹道:“还是古兄弟想得透彻,将这些零碎的事情都凑拢了,否则我实在不明白天香姐怎么会受刘光远摆布的。”

  凌美美却凄声道:“这么说来,王爷爷有苦衷,娘也有苦衷,你们都值得同情,却苦了我爹爹一世英名,落得如此下场。”

  王伯虎黯然道:“美美,我除了对你抱歉之外,实没有第二句话说,我愿意接受你们任何的处分。”

  凌美美哭着道:“那有什么用呢?”

  王伯虎道:“那你想怎么样?”

  “能使我爹复生吗?”

  王伯虎痛苦地道:“死者无以复生,生者可以用死来赎罪,我一定到你爹爹的灵前去自绝以谢。”

  晏小倩道:“凌庄主知道天香姐有病吗?”

  王伯虎摇摇头道:“不知道。”

  晏小倩道:“您没告诉他?”

  王伯虎道:“没有。我怕告诉他之后,他会拒绝娶天香,等他们婚后,天香的病态似乎轻得多了,也不像婚前那么好动,我看他们经常双行双止,夫之情似乎很笃,我又何必在云峰心中留个坏印象呢!”

  晏小倩道:“老爷子,这是您做得最错的一件事,花痴虽然无药可治,但婚后鱼水情,可以住病不再发作。

  凌云峰是个很通情理的人,如果您告诉了他实情,他一定会谅解的,正因为您秘而不言,新婚之夕,他发现天香已非完壁,自然有所怀疑,感情怎么好得起来。

  他临死之前的那一天大发牢,多半就是为了这件事,虽然他不好意思说,我却看出他内心的不。”

  王伯虎一叹道:“做人实在很难,我有几次想说出来,总觉得难于启齿,何况天香本身也不知道有病。”

  晏小倩愕然道:“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B虎道:“是的,即使到现在,她还不知道,病发时她根本没有理智,正常的时候,她也向我谈过这些情形,总归咎于她的美丽与倔强,她以为自己是喜欢去征服一个男人,她是为自己的骄傲而活下去的,所以她能原谅自己的放纵,如果她自己知道身染这种恶疾时,她一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许君武是受她影响最深的一个人,为了游天香,使得爱侣反目,情天永缺,到现在尤未能重圆。

  因此,他忍不住道:“也许她早死了倒好一点,至少不会有这些事了,王老英雄,你该让她第一次就死在她父亲手中。”

  王伯虎然道:“许大侠,凌家的人有资格责怪我,你却谈不到这些,天香是个病人,你却是个正常人,你与铜琶仙子有情在先,为什么移情别恋的?”

  许君武道:“我始终没有移情,是她死着我。”

  王伯虎冷笑道:“为什么你不能远远地离开她呢?天香虽然行为失于检点,但她自尊心极强,碰了一次钉子,绝不会再赖着你,你的一切该你自己负责。”

  古秋萍这时也帮游天香辩护道:“许前辈,这话不错,在姑苏你们劫后重逢,林仙子表示得很明白,她并不恨凌夫人介人,气的还是你用情不专。”

  许君武难堪地道:“其实我跟游天香也没什么,我们在一起只是讨论武功,绰约因为不懂武,在一起没话说,她才自己退的,怪不得我。”

  古秋萍冷冷地道:“应该怪你,林仙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是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的,从不为别人打算,你与林仙子的情变,你自己应该负责,连凌夫人都没有责任,你如爱林仙子,就当以她的好恶为尚,她还不会武功时,你就不应该跟一个会武功的女子来往,尤其是一个很美的女子。”

  许君武怅然若失地道:“话是不错,但你也该明白,练武的人,对一个会武的同好是如何地投契…”

  晏小倩觉得谈这些问题已没有意思,乃笑笑道:“许大侠,别的事我不管,只有一点你说错了,天香姐的问题只牵连到她自己的丈夫,没有她,三大天魔仍然会作恶武林,天魔帮的组织也不会中止,你与三魔之恶是另一个问题,那可怪不得天香姐。”

  许君武觉得这是个下台的大好机会,忙说道:“是啊!我也没有把游天香跟三魔的问题扯到一块儿去,现在说什么也太迟了,为今之计,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共驱魔,王老英雄更是不能轻生,以你的身份登高一呼,必可号召武林中许多有正义感的同道,合力同心地来对付天魔帮。”

  王伯虎感慨地摇头道:“这个老朽恐怕无能为力了,残年余力,当竭诚以效,但绝不能居于领导地位了,领导者必须德望俱重,老朽则愧负良多,更何况逆女逆婿,都投到天魔帮,老朽实愧颜无地…”

  钱斯同想想也是不错,假如刘光远掌握了游天香与王伯虎那一些丑事,适时宣布出来,再加歪曲,则群心背弃,其效果还会适得其反,变成人人不屑与伍,因为侠林中人固不乏败类,大多数是注重德的。

  然而除了王伯虎之外,有谁还有登高一呼的声望呢?

  侠林中也都是些生高傲之辈,主事者声望不够,他们根本不加理会,以他们夫妇来说,绿杨侠侣名气不低,人望却不孚,如果他们夫妇具名柬邀侠林群豪,不仅到者寥寥,恐怕还会引来许多冤家对头呢!

  这个人选确是费煞周章,难怪王伯虎当年选侠林领袖继承人时,非铁定要凌云峰不可,因为除了他之外,还找不到一个可与言匹的对象呢!

  其他几个人显然也为这件事伤脑筋。

  要对付天魔帮,绝非一两个人可以做到的,召集了侠林群豪,或许还有一点希望,而凌云峰一死,谁又够资格召集呢?

  到底是女人家心细,晏小倩看到全身戴孝的凌氏姐妹,灵机-动道:“有了,不如让两位侄女具名,恳请凌庄主生前好友,为凌庄主报仇,凌庄主是侠林领袖,由两个晚辈出名,相信大家必不好意思拒绝了。”

  王伯虎立刻道:“对,这个办法很好,何况云峰之死,也可以说为了整个快林,大家有义务替他报仇。”

  这个问题总算得到了结果。

  钱斯同道:“王老爷子,我们都离开快林朋友很久了,侠林人士的动态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事恐怕还要您多偏劳了。”

  王伯虎一口答应道:“没问题,虽然我已经把工作交给了云峰,但侠林动态仍然有一份资料的,我们先拟定一份文告,立刻找人书就,分头送出,这件事刻不容缓,各位也就留在敞庄中,先事筹划一下。”

  于是大家都留了下来。

  只有晏小倩空回家去了一趟,将经过情形告诉了守候在那里的崔妙妙母女与李小桃。

  等晏小倩再回到王家时,天已经黑了,找来找去,却找不到一个人,连王伯虎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问问庄中的下人,也不知道,她正感奇怪,忽然黑暗中有人向她打了个手势,她连忙过去,发现正是古秋萍。

  晏小倩忙问道:“古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古秋萍却偷偷地了一张字条到她的手里,低声道:“我来不及多说了,请照我字条上所说的行事。”

  说完身形急闪,又隐入了暗中。

  晏小倩莫名其妙,正想找个灯火,打开字条来看看内容,忽见远处有几个人手执火把走过来。

  那时她正处身于王家的花园里面,心知一定有什么变故,但古秋萍显然是安全的,这一点使她安了心,遂反上那些人去。

  走到临近,她意外的发现王伯虎也在。

  没等晏小倩先开口,王伯虎先问道:“小倩,你上哪儿去了,我们等你用饭却找不到你了!”

  晏小倩道:“我回去了一趟,斯同没告诉您?”

  王伯虎道:“没有,我也没问他,大家都在地室集议,就等着你了!你回去干吗,你家好久没人了!”

  晏小倩道:“现在可有了,我大伯的寡妇崔可清与他的老母崔妙妙,还有一个李小桃,都住在我家。”

  王伯虎微怔道:“他们不是在姑苏吗?”

  晏小倩笑道:“他们跟古兄弟一起来的。”

  王伯虎哦了声道:“为什么不一起请来呢?”

  “崔老太太的人很固执,她们母女出身绿林,不愿意来见您这位依林领袖,所以便留在我家里了。”

  王伯虎皱皱眉道:“那还是把他们接来的好,天魔帮的人无孔不入,落在人家手里又要添麻烦。”

  晏小情笑笑道:“没关系,原来她们已被李光祖擒去了又放出来的,天魔帮根本就不重视她们。”

  王伯虎这才点点头。

  晏小倩反问道:“王老爷子,您这儿有地室吗?”

  “不错。”

  “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王伯虎一笑道:“我担任侠林领袖时,总有许多秘密事务要处理,一定得准备隐秘的场所,这所地室是我利用地窖改修的,除了几个贴身的人,谁也不知道。”

  晏小倩笑笑道:“难怪我找不到人了,问了宅里的人,他们也不晓得,原来是您这儿还有密室呢!”

  王伯虎道:“是的,由于天魔帮的耳目太厉害了,我们必须避忌一下,以免机密外,所以我叫大家到地室躲起来,在那儿商量事情也方便些。”

  “地室在哪儿?”

  “就在这座花园底下,入口地方是一间堆杂物的小屋子,指定一个老花匠看守着,平时很少启用,我特地叫人清理了一下,作为你们栖身之所,快走吧!别让他们等着!”

  语毕转身前行,所去的方向正是古秋萍逸去的路线,晏小倩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借着火把余光,偷偷地打开古秋萍的字条看了一下,字很大,语气简单:“老贼可恶,盼勿

  虚与委蛇,以将计就计。”

  “老贼”两字,使她心中一惊,这分明是指王伯虎而言,没想到这位侠林领袖真的为虎作怅,跟三魔勾通一气,但不知古秋萍将计就计是什么意思。

  王伯虎突然回头,瞧见她手中的字条忙问道:“小倩,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晏小倩很镇定地道:“没什么。”

  王伯虎目光很锐利,道:“你的脸色不太对呢!”

  晏小倩毕竟老于世故,微微一笑道:“这是那位宝贝将军千金李小桃小姐托我给古兄弟的字条,现在的女孩子可真不得了,诉起相思来,让我看了都要脸红,您要不要瞧瞧,文词精彩极了。”

  说着很大方地将宇条折合着递去,王伯虎反倒不好意思了,李小桃单恋古秋萍的事,他是知道的,倒也深信不疑。

  于是他微笑道:“我怎么可以看人家的私信呢?”

  晏小倩很自然地收了回来道:“我本来也不应该看的,因为李小桃交给我时很慎重,我怕她有什么要紧的话,才先看了一下,古兄弟对她烦透了,只是没法摆而已,这封情书,我看也不必交给他了。”

  说着就凑上火把,将字条烧掉了。

  王伯虎笑道:“这一来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吗?”

  晏小倩笑道:“左右不过是些废话,我转告一声就是了,如果递过去,给那两姐妹看见了又是麻烦。”

  王伯虎笑笑道:“这位飘萍剑客可真有两下子,每个女孩子对他都像着了魔似的。”

  晏小倩也笑着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古秋萍也确是值得人倾心,武功好,才高品端,生任侠。”

  王伯虎道:“就是跟女孩子无缘。”

  晏小倩笑道:“也就是这一点吸引人,假如他滥施感情,跟谁都来上一手,大家都将以徒视之就不吃香了。”

  王伯虎点点头道:“他跟聂红线是不是有一手呢?”

  晏小倩笑笑道:“怎么会呢,他连凌家姐妹都漠然视之,更不可能对一个半老徐娘有意思呀!”

  王伯虎道:“可是李光祖对这很生气呢,他说古秋萍拐走了他的逃妾,他发誓要把他们剁成碎块。”

  晏小倩心中一动,觉得古秋萍的字条在脑子里跳动。

  这个老头儿终于漏了一句口风,不管他以前装得多好,但总有一点马脚会漏出来的,他不折不扣是个老贼。

  所幸古秋萍比大家发现得早,否则真是不堪设想了。

  王伯虎可能也发觉自己的话说错了,笑着道:“兰英曾经跟我提过,那时我既不相信,也不关切,因为我觉得与我们无关,不值得理会,古秋萍身在绿林,与侠林扯不到一块儿去,没想到兰英是受了刘光远的指示,居然假我的名义,把消息转到云峰那儿去了。”

  晏小倩然道:“那也没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古秋萍毫不在乎,真情揭后,只有提高他的声誉,倒是那些与三魔勾结的人,永远也洗不掉身上的污点了。”

  王伯虎连连点头,神色间有一点不自然。

  这时他们已走到那间小屋前,几个从人在门口站定,立刻布下监守,动作迅速熟练,像是训练有素,王伯虎则拿了一支火把道:“我们进去吧,这个地方不能暴,别站得太久了。”

  晏小倩无言随他进屋,屋中蛛网密封,杂乱无章。

  一块大门板上堆了许多破旧的农具,从外表上,怎么也看不出是秘密门户的入口,王伯虎轻轻推开门板,出一个大,有石级一直通下去,现得很深很远。

  晏小倩因为有了古秋萍的通知,所以毫不考虑地跟着王伯虎走下去。

  晏小倩边走边道:“老爷子,这个地方可真隐秘,但如果给兰英姐知道了,仍然瞒不过天魔帮的。”

  王伯虎笑道:“她不会晓得的,这个地方是我年轻时练法的,王家传子不传女,所以她不知道。”

  晏小倩道:“那可很难说,兰英姐并不像您所想的那么懦弱无能,如果您这几年不管事,一切都交给她代理,以她的精明,应该是能找到这地方的。”

  王伯虎哈哈一笑道;“我承认对她的估计错误,但是你放心好了,她要跟我老头子比,到底还差一截呢!”

  说着已来到地室,果然是一所很大的地室,占地很广,用许多大石柱撑起来,每柱子上都镶着铜斗,内贮菜油,点着手指的灯心,火苗高达尺许,照得四处通明。

  王伯虎捺熄了手中火把,笑问道:“你看这儿如何?”

  晏小情道:“了不起,这简直是一所地下的宫室,只是出口太小,被人在上面一堵就堵死在里面了,再者门户也太薄,不足以抗强敌,似是美中不足。”

  王伯虎得意地笑道:“我建了这么巨大的工程,岂会只留一道门户,这儿四通八达,出口多着呢!北通大街,西通码头,还有好几处秘密出口,而且每个地方都设有机关埋伏,哪怕人家占了我的庄院,守在地下,我仍有随时突击的能力与走的通路。”

  晏小倩道:“这么说来,倒是所万无一失的金汤城市了,老爷子,我不明白,您要这么一所秘密城堡干吗?”

  王伯虎笑笑道:“这可不是我建的,我祖上是明朝的东厂锦衣卫统领,这是用作秘密机关的,江山易手,我们失势了,就留下这点基业,再经我稍加改变。”

  晏小倩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因为江湖上的豪杰,多半是前朝的忠贞义民,朝政不修,权当道,利用一批江湖败类,设置东厂,专事残害忠良,差不多的江湖人都受过他们的残害或迫,想不到王伯虎竟是权的余孽——
上一章   剑情深   下一章 ( → )
司马紫烟的最新武侠小说《剑情深》由网友提供上传最新章节,阿珂小说网只提供剑情深的存放,我们仅是一个广大网友免费阅读交流的小说平台。剑情深是司马紫烟的作品,章节来源于互联网网友。